楚瑜欠了身,不動聲色收迴了手腕,皇後似也沒有再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來。


    楚瑜便退了出去。


    ……


    待著楚瑜離開之後,太後看了眼皇後,悠然問:“怎麽了,哀家見你神色有異,那丫頭有什麽不對麽?”


    皇後聞言一驚,她素來知道自己這位婆母的厲害,隻是沒有想到這麽細微之處也被太後看在眼裏,她便也沒有隱瞞,隻是想了想後有些遲疑地道:“兒臣隻是覺得她好像有些眼熟。”


    或者說是楚瑜手腕肌膚上那種奇異的觸感,讓她忽然心中一動,似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太後聞言,隻淡淡地笑了笑,隨意地品了一口茶:“那就在你宮裏慢慢想罷,想明白了再來給哀家請安。”


    皇後暗自苦笑,這是太後給的懲戒了,禁足中宮麽,也沒有說個期限……


    可一頭是自己的夫君,一頭是婆母,她也隻福了福身:“是,兒臣知錯。”


    林尚宮在一邊看著,眼底閃過一絲幽光,她看了看楚瑜離開的背影,隨後垂下眸子。


    這時一個小宮女忽然恭恭敬敬地在殿門門外道:“迴稟太後,蘇家的千城小姐遞了牌子要進宮給您請安。”


    太後一頓,唇角彎起一點淡淡的慈和笑意:“哦,是麽,蘇蘇那丫頭迴來了,宣罷。”


    那老冬聞言,便是對著太後諂媚一笑:“老祖宗,不知這次千城小姐會帶什麽東西迴來孝敬您,去年可是三張她親手獵殺的漂亮雪狼皮子和親手臨摹的宮大家當年的傳世名畫呢。”


    太後這輩子什麽好東西沒有見過,最難得的是這份心意,否則廉親王當初也不會選了楚瑜的那一幅太後肖像作為太後壽辰賀禮了。


    這位蘇家小姐能得到太後少見溫和眷顧,除了她是蘇家女兒的身份,更有一份心思人品。


    皇後聞言,心中卻忽然一動,恍惚間卻記起楚瑜那雙明媚靈動的眼眸,似和記憶裏的某張熟悉人影竟然有瞬間的重合。


    ……*……*……


    楚瑜這頭出了太後的慈寧宮沒有多久,宮裏便飛快地傳遍了慈寧宮裏發生的事兒。


    玉安縣主離了慈寧宮,皇後後腳就被太後禁足了,據說是為了給玉安縣主求情的事兒。


    這意味著什麽呢?


    意味著太後雖然看重琴三爺,但是並不喜歡玉安縣主,卻顧忌著三爺,動了皇後,沒有動玉安縣主。


    宮裏的妃嬪們自然都是高興看見皇後被禁足的消息,而太後如此不喜玉安縣主這件事看似不要緊,但是落在許多有心人眼裏,自有另一番說法,暗流湧動。


    在京城裏楚瑜這玉安縣主也跟著被看輕了許多,琴笙又不可能一直跟在她身邊,果然種種麻煩添堵,冷嘲熱諷都也是輕的。


    打上琴笙身邊夫人或者妾侍之位主意的人,更不知凡幾了,雖然知道琴笙不可能看上這些人,但走哪裏都看見這種覬覦你男人的女人撲過來,踩你還光明正大地意yin你男人,不是不能罵迴去,但楚瑜看得那叫一個心塞。


    這也是過後楚瑜呆在京城這段時日才明白的。


    她算是知道南太後的手段高明了,太後沒動她一根寒毛,甚至幾乎沒做任何事兒,連琴笙也無法為她出頭。


    可太後一句話,非但狠狠敲打了放在她眼裏皇帝和皇後,也輕描淡寫地順手收拾了不被放在她眼裏的自己一把,若是她楚瑜是那種愛鬧騰的女人,估計還得跟琴笙之間鬧出點事兒來,那才真叫得不償失。


    可楚瑜一時間氣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琴笙卻似有點看笑話似地看著她惱火的樣兒,竟覺得她吃醋惱火與他抱怨的樣子有趣,沒事兒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就往床上帶,道是化悲憤為‘食欲’有助健康。


    這讓楚瑜很懷疑琴笙不是不能收拾這局麵,而是就想看著她吃癟有趣,這也讓楚瑜暗自盤算著,或許她該自己出手了。


    男人腦子裏隻有下半身。


    ……


    如此幾日下來之後,楚瑜自己也沒啥氣力去抱怨自己遇見的種種心塞惱火事兒了,因為她總覺得琴笙的狀態有點不大對鏡。


    “唔……。”楚瑜顫抖地咬著身下的被子,一頭汗,臉頰緋紅,眼裏水汪汪的都是水霧氣,看著琴笙側了臉從自己背上翻身下來,閉了眼輕喘著休息。


    一場狂風驟雨似的情事消停,她眼神雖有些模糊,腦子卻沒有不好使。


    她總覺得琴笙最近在情事上‘狠’了,這種‘狠’,讓她總覺得琴笙像是有點在惱她,可是為什麽呢?


    問了這位爺,這位爺卻一臉你多想了的溫柔表情和寬慰。


    可這溫柔的勁上了床榻就不是那麽一迴事兒了。


    楚瑜忍不住暗自瞪著身邊躺著的人,這貨分明就在暗戳戳地生悶氣,陰晴不定的!


    她還沒惱呢,他生個屁悶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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