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這段時間自己一直跟陸先生膩在一起,躲避著張媽,想必是張媽看不慣,又不好明說,所以今天晚上這是來挑明的了。


    她的臉微微一紅,在橘黃色的燈光下泛著微微的桃花色。


    用求助的小眼神巴巴地看了一眼陸先生,那貨正跟沒事人似的漫不經心地看著手中的報紙,臉上平靜地很。


    心裏不由得嘀咕起來,關鍵時刻,從來都不會出手撈她一把。


    不撈也就罷了,但願別落井下石就好。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於這麽尷尬。


    想著,腦子裏突然掠過一道白光:「天哪,醫生說讓去複查,自己竟然把這迴事給忘了,不由得平白擔了一些心事,整個人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


    「張媽,要不今晚我陪你睡怎麽樣?」本來專心致誌看報紙的男人,突然站起身,走到張媽跟前,雙手摟住張媽的肩膀,將張媽圈進懷中,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白少,少在這裏耍貧,你跟我一個老婆子有什麽好睡的?」張媽笑著拉開陸沐白的手,臉上如綻放了的菊花一般燦爛。


    「我不能跟你睡?那為何葉子能跟你睡?不行,你偏心眼,要不然這樣,咱們三個一起睡好不好?」他突然很認真地提出了這樣一個很有建設性的提議。


    「那不行,你絕對不可以。」張媽微微一愣,心想這壞小子,差點兒就把她帶溝兒裏去。


    三個人怎麽睡?到時候還不是他們兩個又折騰在一起?


    那肚子裏的小少爺怎麽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張媽,我覺得你純粹就是來搞事情的,如果你老在葉子麵前跟我爭寵,你信不信我立刻馬上把你送迴老宅去?」某人一看一計不成,直接開始撒潑了。


    「白少。」張媽一聽,自己原來這麽不受待見,立刻覺得受了委屈,嘴巴扁了扁,眼淚快要掉出來。


    陸先生知道自己說得有些過分,便輕輕哄著她:「張媽,我知道你心疼葉子,可是我更心疼她,更離不開她,你讓我倆在一起好不好?」


    好吧,這是有史以來,自己最最低聲下氣的一次吧,咳咳,為了能摟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不跟偷情一樣光明正大的睡個覺,他容易嗎?


    張媽點了點頭,很識趣地下了樓。


    白少都這樣懇求自己了,再較真下去就有點兒矯情了。


    話說,白少對自己真的不錯,雖然他失憶了,但是性格卻變得更完美了。


    連她這個老人家都忍不住羨慕起葉傾城,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都不好找啊。


    臨走前還不忘囑咐幾句:「輕點折騰啊,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哇喔,又是那個還不知在哪個爪哇島的孩子。


    洗完澡得意洋洋地躺在床上,陸沐白覺得人生簡直不要太美好。


    剛才他威脅張媽的樣子,葉傾城還真有些瞧不起他,不過看在他是為了自己的份上,暫且不跟他計較。


    想起來複診的事情,她憂心忡忡地仰頭看著他:「沐白,會不會真的懷孕了?最近月經一直延遲,醫生讓我去複診,這幾天又給忘了。」


    「明天我跟榮盛簽約,後天陪你去好不好?」他吻了吻她的額頭,長臂將她收進懷中,柔聲說道。


    相擁在一起,不做點什麽,還真覺得有些空得慌。


    為了那還不存在的孩子,是不是應該再努力一些?


    他伸手去撩撥她,被她用手給推掉了。


    「好累,讓我歇歇。


    「老婆,睡不著怎麽辦?「


    「自己看著辦。」


    「不行,自己從來沒辦過。」


    「老婆。」他搖晃著她的胳膊,欲求不滿。


    「你看我一眼好嗎?就看一眼。」他的眼睛眨了眨,放電給她看,可人家隻是冷冰冰地甩給他一個光潔的後背,頭也不迴。


    困得實在睜不開眼睛了,這傢夥還在煩。


    「再搖我我催眠你哈!」某女咬牙切齒道。


    天哪,真是想什麽就來什麽,太幸運了!


    他本來還想著這幾天要讓她給自己催眠呢,結果這麽快她就感應到了。


    反正也不讓摸,讓不讓做,長夜漫漫,不如就催眠吧。


    來吧,來吧,求傷害呀!


    捏我呀,親我呀,咬我呀!


    陸先生死乞白咧地各種求。


    求完以後,心滿意足地被催眠了。


    看著他安靜地躺在床上的樣子,像嬰兒一樣,讓她心生憐愛。


    指尖兒從他的眉間劃過,落在他高聳的鼻樑上,肌膚細膩白皙,手感絲滑,菲薄的唇瓣泛著紅潤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親一口。


    輕輕地吻在他的唇上,淡淡的薄荷味道撲鼻而入,她微微笑了笑,躺在他的身邊,雙手摟住他的脖頸,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他看不清夢中的那個人。


    車子在公路上狂奔,車廂裏的氣氛很緊張,似乎兩個人在冷戰。


    摔上車門,他把她從車子裏拖下來,冷酷至極。


    剛打開房門,他一把將那女孩推進房間裏,用力將她抵在門後,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


    那時候的他還很青澀,根本不懂得接吻的技巧,幾乎是用最原始的啃咬的方式,她的嗚咽聲和哭泣聲一直縈繞在耳邊,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似乎對她很霸道,一點兒都沒有憐惜她的意思。


    直到她被扔在床上,他霸道地扯碎她的衣服,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便撲了上去。


    他隻覺得下身漲得很疼,疼得他臉都變了顏色,她在他的身下哭泣,淚水模糊了她的臉。


    是誰?是誰?到底是誰?


    他為什麽會對她的身體有著如此衝動的反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安靜了下來,不再哭泣,她的唇被他吻住,唇舌在她的口中毫無章法地橫衝直撞,她連唿吸都變得不暢。


    粗重的喘息聲在他的耳邊迴蕩,好難受,好難受,他迫切地想要進入。


    「給我,好嗎?」他聽見自己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低低地隱忍。


    身下的人兒看不清模樣,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衝進去,卻怎麽也進不去。


    好疼。


    他唯一的感覺就是疼。


    幫幫我,他說。


    聲音裏帶著急促和渴求。


    她喊:「疼,不要。」


    「乖,相信我,我隻是輕輕地放在那裏,絕對不會深入的,好嗎?」


    她真的相信了他的話,緊張得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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