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頭頂昏昏沉沉又喝了一口酒,這次再也沒有辛辣的感覺,“或許我舌頭先醉了吧!”江雲暗暗道,“不過這酒除了剛剛喝很難受。【零↑九△小↓說△網】第二次再喝外到也不算為難喝!”想到這不由又多喝了一口想再仔細品品味道,哪知肖浪又一把奪過道:“你慢著喝,別要喝完了!”他見江雲這才喝了一迴就喝的這麽猛,不由的有些擔心自己壇子裏的酒夠不夠!


    “你不是喝了好多,這點給我喝了又怎麽樣!”喝了好幾大口酒下肚,江雲哪裏還記得肚子餓的事啊,那昏昏沉沉的酒勁上來隻盼那能讓人全身暖和的酒多喝幾口才好。


    肖浪急了便找借口道:“你那骨折了不合適喝酒,還是少喝罷!”


    “沒事,你自己不都說酒是好東西,好東西哪有少喝的道理!”江雲酒勁已經衝上頭了。


    肖浪無奈隻得又把酒壇子遞給江雲,江雲再次灌了一大口讓肖浪有些心痛搖搖頭道:“也罷,也罷,今天這酒就讓你喝了吧!”肖浪想起那時候那姓楊的老酒師看著自己把酒喝完就是這樣的心情吧。明明酒就是拿來喝的,但看著別人喝酒就是不痛快,隻盼天下酒都隻有自己喝才好!酒壇子就這麽被他倆人拉拉扯扯一人喝幾口解決了。


    江雲仰起頭把酒壇子抬起來卻再也倒不出任何一點酒水,此時江雲隻覺得屋子都顛倒起來了,本想把酒壇子好好放下,可是這膀子也發起酸來,那空壇子便徑直落了下來“嘭”的一聲摔碎了。


    這一聲響到讓倆個醉生夢死的男人嚇了一跳,江雲想伸手去清理那碎壇子,可是忘記了著雙廢手可動不得,那雙剛剛接好骨的手才碰到碎片便喊起疼來,酒雖醉人,卻不是麻藥,可不能讓人忘了痛。【零↑九△小↓說△網】


    “真是個麻煩鬼!真不該救你起來,你這家夥要人服侍就算了,還搶我酒喝!”肖浪原本就慵懶的躺在地板上,隻是稍作彎腰便能收拾,他把摔碎的壇子碎片丟到一旁夠不著的地方,清理過後卻發現地上有個褐色的護符,“這是東西啊?”肖浪知這個似乎有重大意義,但此刻喝喝醉了酒肖浪也不含蓄,開口便問。


    江雲睜開迷糊的眼,“什麽啊?”他仔細看著肖浪手中的護符,原本已經忘了還有這東西,現在一下子想了起來,“兇手...這是害我師父認留下的東西!你也應該看見了吧,那天那個黑衣人!”


    肖浪點點頭道:“那天他出手偷襲...”肖浪說起來一陣懊悔,露出一陣難受的臉色,突然他狠狠的打了自己臉上一拳,“若不是我這般沒用,他也不會出事了!都怪我...”隻見自己起來就算了,那眼角居然還飆下淚來,今天得知山下鎮子每年給他備酒的老人死去本就一陣難過,此刻又想起卓淩雲在自己麵前被人偷襲致死實在忍不住自責起來,淚如雨下。若是她清醒之時大不會這般自責,就卓淩雲死的那時也一滴眼淚也沒有流,這馬老頭死去本也是天道自然,更怪不得誰,肖浪本是個浪子。


    然而每個浪蕩不羈的人心中都難免有受傷的時候,此刻肖浪淚如雨下,那拳頭居然絲毫不留情把臉打的紅腫。


    江雲本有些為師父的離去傷感,但是看見肖浪這副樣子便道:“那也怪不得你,我看見那人輕功,輕功水平不在我師父之下。”江雲閉上眼,頭頂有有些暈眩,也不想在體卓淩雲的事,便道:“對了。你怎麽迴來這裏?難不成你先前說的重要的人便是這的那人?”


    肖浪停下了手中的拳頭,眼角依然帶著淚水,“葬在那的除了‘肖子夢’之外還有我姐姐。”


    江雲也迴憶起那確實有倆座墳塚,隻是另外一坐似乎連姓名也沒有,倒像一個土丘一樣。


    “你姐姐?”江雲有些詫異的睜開眼睛,從未聽過肖浪還有個姐姐,不過自己也沒問過他的私事,仔細想想倒也合情合理。


    “你知道我這武功是誰教的嗎?”


    江雲突然想到莊夫人所說那個女孩的,“你姐姐叫肖琴湘?”


    肖浪點點頭,“當然也不全是他教的,其實說起來我也是有師傅的人。”


    “你師父?可怎麽從沒聽你說過。”


    “師父!”肖浪自嘲的笑了笑,他長吐一口氣,看著陰暗發黑的天花板道,“說他是我師父隻是念在他教我幾招的份上,他那種人渣哪裏算得上師父。”


    江雲那昏昏沉沉的腦袋隻聽得迷迷糊糊,不明白肖浪的意思,靠在壁板上繼續聽著肖浪述說。


    “從我記事起,我師父....”肖浪似乎對著稱號有些反感改口道,“他便一直在我身邊,我的輕功便他教的,從六歲便開始練起,一直練到了十三歲他才滿意。本來我四歲他便強要我學武的,隻是我那會太小,剛剛練輕功腿就受了傷,足足養了倆年才養好傷。”


    江雲道:“這麽說來你師父隻是有些嚴格罷了,也沒有你說的那般不堪吧!”


    “哼!”肖浪冷笑一聲,“若是隻是嚴格,我倒也不會記恨他,可是在跟著他的十三年裏,他從未對我假以顏色,我練的好他也隻是冷冷的點點頭,倘若是他不滿意他便破口大罵,更是拳打腳踢,你若有這樣你師父,你會認嗎?”


    江雲閉上眼睛迴想起卓淩雲雖然那三個月裏江雲練功稍有偷懶或是讓他不滿意也會一臉不悅然後指責,不過說到拳打腳踢倒是從未有過,最多就是拿出他那“老朋友”伺候一下我罷了。而且那時江雲練武還是很勤奮,倒也常常得到老人的讚許。


    肖浪又道:“那人可惡的可不止這些,因為我從小就跟著他,我想他定然知道我父母的事,便問他我父母是誰,他卻他卻...”肖浪說話間有些憤怒到氣竭,他伸出手去想去找酒,可是才想起酒已經被倆人喝完了,他緩了口氣道:“他從來不告我我我父母的事。那時我卻總想知道,有次我問煩了他卻直接破口大罵,罵道:‘你便是個狗雜種生出來的小雜種,你若在問,我便打斷你的狗腿。’你說這樣的人配當師父嗎?”


    江雲不做聲,也不敢做聲,比起來卓淩雲的確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師父了。


    “他教我武功其實也不過是為了要我找一個人報仇,而且那人你也認識。”


    “誰?”江雲聲音有氣無力,眼睛都是閉上的,頭實在是昏沉。


    “你師父,盜聖!”肖浪又長長唿了一口氣,“我十三歲那年實在受不了他便偷偷跑了出來,後來就遇到了姐姐....”肖浪說著眼神有些迷離似乎迴想起了當年和遇到肖琴湘的時候。他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迴憶。


    漸漸的天黑了,肖浪躺在地上不知不覺睡了過來去,江雲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隻覺得腦袋越來越重,不知道不覺倆人都睡著了,怎麽小屋子隻要倆人睡覺的息聲和滿屋的酒氣。倆人一人躺在地板上,一人靠在牆壁上,就像一副落魄的少年終於找到了一個休息的安身之所一般恬靜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亮堂的光漏進在屋子裏,到處可見蜘蛛網和發黴變黑的牆壁。往窗外望去,隻見露珠在新生的嫩葉上搖曳欲墜,原本經過前天一場大雨而黃花滿地殘的景象也恢複了過來,如今又在各種各樣的樹上開出了百態鮮豔的花。一隻長腳蟲從外麵的屋簷下爬來爬起,想要爬進屋子裏來,可是一層灰蒙蒙塵埃布滿的玻璃窗阻擋著它,它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左爬右爬就是進不來,正停下來思量著該怎麽穿過這道透明的“牆”。突然天空上躥下一隻黑色的大鳥,一口叼住那隻蟲子,撲騰著翅膀打在窗戶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肖浪睜開迷糊的眼,響聲把他吵醒了,“原來是隻燕子。”肖浪坐起來撐了個懶腰,“果然是早就的鳥兒有蟲吃啊!”說著看著還在一旁睡著的江雲,肖浪直接一腳踢在他小腿上:“大少爺,起來啦!”


    江雲吃痛,也睜開了眼,第一次醉宿的江雲還有些迷糊,此刻隻覺得全身上下黏糊糊的一陣難受,“我......”江雲似乎想說什麽,那憔悴的臉上沒有一點潤色.


    “你想幹什麽?”肖浪站起來問道,順便抖了抖身上塵土。


    “我......”江雲有氣無力,聲音低不可聞。


    “你有什麽事就說好嗎?怎麽婆婆媽媽的。”


    “我好餓啊!”江雲擠出最後的力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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