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傾又想起他那番『生不如死』的言論。


    她這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了解真的少之又少,她想張口問些什麽,但她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唐景昀看著她神色複雜,(欲yu)言又止的糾結模樣,笑了下。


    「事(情qing)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見她神色微變,他又補充道,「我不是一個惡魔,不會讓和我無緣無故的人生不如死,那人是我仇人,我這樣做,你能理解嗎?」


    不願讓她誤會什麽,他主動將一切說清。


    宋傾傾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對於唐景昀的做法,她當然能夠理解。


    如果你的仇人是惡人,那麽對待他的最好辦法就是以暴製暴,否則,一昧的放任隻會讓他們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你而已。


    這是她從宋家人(身shēn)上得出的結論。


    不過,這個方法對於唐景昀並不算適用,畢竟沒有人敢欺負到他頭上。


    但是她很明白唐景昀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是非分明,絕不會做無理取鬧的事,他所針對的人,都是罪有應得。


    見宋傾傾久久沒有迴應,唐景昀的眉心擰的更緊了。


    宋傾傾見狀,隻好解釋,「你做的事(情qing)我當然都能夠理解啊,就算,就算第一時間我沒有理解過來,我想,我以後還是會明白的。」


    宋傾傾的話跟抹了蜜一樣甜,乖巧的聲音聽得人心裏很舒服。


    「所有的事,真的……都能夠理解嗎?」


    四年前的那一晚——害她(身shēn)敗名裂,流落異鄉的那一晚,她也能夠理解嗎?


    他黑色的瞳孔中似乎蘊藏著一片暗色的(陰yin)影,他的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感覺,所有(情qing)緒擰在一起,纏成了一個複雜的繩結……


    他抬眸朝她的方向看去,隻見她裹緊被子坐在(床chuáng)上,正仰頭看著她。


    即使她經歷了那麽多,但他還是能從她的眼中看到那抹單純,無害——就像是一縷明媚的光,不經絲毫汙染。


    他心髒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第一次,他在她麵前這麽心虛。


    隻因她的那句——你做的事(情qing)我都能夠理解。


    他沉默的收迴視線,眸色隱隱發沉,唇角倨傲的抿成一線。


    「喂,唐景昀,你怎麽了,我都說了我理解了,你……」


    宋傾傾從唐景昀臉上察覺到了那抹黯淡的神色,她從被子裏鑽了出來,迫不及待的想要站在他麵前,將話解釋清楚,可是她全然忘記了,昨晚那一番翻雲覆雨後,她(身shēn)上未著寸縷。


    她全(身shēn)上下都遍布著曖昧的痕跡,就連大腿內側也有……


    這丫頭可能絲毫沒有意識到,她這樣**(裸luo)的站在他麵前,對他來說,是一種多大的致命引(誘you)。


    但昨晚才狠狠要過她,今天他不忍心再去折騰她了,他不想把她當成(性xing)宣洩的一個工具。


    他拿來一(套tào)衣服遞給她,讓她換上。


    宋傾傾的手臂因為在車禍中刮傷,纏了一層薄薄的紗布,她將纏著紗布的手繞到後背,卻怎麽也抬起不起來。


    唐景昀看著她的掙紮,頗有無奈,他無聲息的走到她的(身shēn)後,將她一直在背後亂動的手給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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