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遲衡咬著牙說不出話來,那一瞬的痛楚難以言表,底下的生硬瞬間萎了一半。顏鸞低頭,好笑地握住那裏輕輕地撫摩了兩下。這一摸舒爽無比,血脈裏都冒熱氣,遲衡卻故意委屈地說:“疼死了,朗將再摸一摸。”


    說罷抱緊了顏鸞。


    這一抱,顏鸞也看不見底下了,隻是憑感覺認真地撫摩著,看著遲衡,眸子流轉含情,彎起一弧笑,淺淺的笑容裏是縱容和寵溺,聲音戲謔:“還疼嗎?”


    遲衡鼻子一酸,手伸進顏鸞的衣裳裏,聲音低低的:“又疼又脹,脹得難受。”


    明明是很淫'靡的話,卻是委屈撒嬌的聲音。


    顏鸞笑了。


    遲衡立刻打蛇上棍,嘴裏喃喃地撒嬌,騙得顏鸞把他摸了一遍又一遍,摸得頂端都咕咕冒出黏液了。遲衡的手也沒規矩,慢慢地撫摸著腰,探到了顏鸞的身後,顏鸞一僵。


    遲衡立刻將胯輕扭了一下,往前碰了一碰:“朗將,還疼。”


    顏鸞橫了他一眼。


    遲衡笑了,手指偷偷地在衣袋的小罐裏剮了一坨脂膏,順著脊梁一路往下,在翹起的臀上輕輕揉了一揉,流連一下,手指順著臀縫找到□插了進去。顏鸞眉毛一皺,趴在了遲衡的肩膀。


    遲衡看不到他的臉。


    手指淺淺地插了一插,脂膏瞬間滑膩,暈開,隨著遲衡溫柔的動作,聽得見漬漬的聲音,在雪裏異常清晰。


    顏鸞的臉在燒。


    遲衡慢慢將他放倒在雪裏,顏鸞緊緊閉著雙眼。遲衡舔了一舔他的眼皮,極溫柔極歡喜地說:“朗將,我喜歡你,你怎麽不睜眼看看我呢?”


    “有什麽好看的。”顏鸞悶悶地說。


    遲衡將他的衣服掀起,先是麵對麵壓下去,發現不對勁;想將顏鸞的腿抬起,顏鸞給了他一腳;如此這般折騰了兩三個姿勢,遲衡幹脆側躺在顏鸞身後:“朗將,你可以睜眼了。”一邊扶住他的腰,慢慢插|進去。


    遲衡怕又把顏鸞給傷了。


    所以動作幾乎可以說溫柔到出水,*前端隻進去了一點點,隻是緩慢地前後蠕動著。雖然脹到恨不能一氣進去,像上次那樣,但一錘子買賣可不是他要的,所以即使底下叫囂著再這麽忍下去會死,他也努力克製著。


    想問顏鸞能不能再進去一點兒,遂繞過去看顏鸞的臉:眉頭緊皺著,眼睛緊閉著,嘴唇緊抿著,手指抓在雪地裏,模樣極為痛苦,但卻隱忍著一言不發。


    遲衡立刻又放緩了動作。


    細雪揚起,紛紛落在了水上、衣上、發上。身下,


    紅衣鋪在白雪之上,顏鸞側臥,一道弧線像山巒微起,蜜色的肌膚上細汗沁出。他的頭發散亂:有些散在紅衣上,有些散在雪上,有些飄在遲衡的臉上唇上。


    遲衡深吸一口氣。


    沁涼的清氣和溫暖肌膚的味道雜糅,遲衡的熱血沸騰一起湧到*前端。伴隨著□的水漬聲,穴口與隱忍的*之間,很快溢出了點點白沫,看著一大截露在外邊的*,青筋爆出,猙獰可怕。


    遲衡都快哭了。


    也不知磨了多久,顏鸞抓著雪地的手背都被雪全部覆蓋了,遲衡才腹下一挺泄了出來。饒是如此,也跟餓極了,望著一桌大餐,卻才隻吃了一塊糕點一樣很不盡興,這種腫脹到死還要拚命忍耐的痛苦根本就大過前端能享受到的那一點點爽。


    遲衡滿身是汗,倒在雪裏。


    歇了一會兒,等冰雪把*終於凍下去了,唿吸平穩下來,才睜眼,發現顏鸞已經起身,紅衣穿得端端正正,肅著臉說:“醒了?迴營!”


    迴營?


    真頭疼。遲衡揪著頭發跳了起來,抱住顏鸞的腰:“朗將,剛才有沒有把你傷了?”


    顏鸞咬牙切齒。


    遲衡鬱悶了。


    琴倌和清倌的那些他統統記在腦子裏看,可是他們是不流血的,怎麽捅都沒關係。朗將可不行,隻進去這一點點都痛苦成那樣,難道動作還要更輕嗎?


    遲衡仰天長歎。


    天色漸淡,眼看元州城城門在望,遲衡很鬱悶,下馬之後一把拖住了顏鸞的手:“朗將,疼嗎?”


    顏鸞挑起眉,似笑非笑:“你躺到身下試試。”


    遲衡連連吐舌頭。


    雖然很不盡興,至少朗將在接吻上是主動了,遲衡立刻信心飛揚,緊隨顏鸞前後。巧不巧的,正好在半路上,遇見了紀策、莊期和岑破荊。


    三人一起看他們。


    顏鸞下馬,覺得莊期甚是麵生,凝目思索。遲衡立刻勾住顏鸞的手臂,親熱地介紹:“朗將,這是容越的師兄莊期,在信中與你提到過的。”


    莊期行了一禮,落落大方。


    問候之後紀策插話說:“我已領莊期在將軍府及附近轉過了,正要將他交給岑破荊,熟悉上幾日再做分派。當下,先安置在縣丞府,莊期與遲衡熟悉,互相有個照應。”


    顏鸞沉吟。


    而後凝色說道:“跟一群五大三粗的兵一起練兵肯定不行,埋沒天賦,有益無害。紀策,不如留在你身邊,妙算玄機,運籌帷幄,比跟著岑破荊好!”


    紀策一愣,繼而笑著點頭。


    當晚,岑破荊、遲衡帶著莊期轉悠,雪已停,越發冷風襲襲,三人弄了一壇酒暖身驅寒。


    岑破荊一邊喝酒一邊問起矽州的近況。


    遲衡心係顏鸞心不在焉。


    莊期偶爾答上兩句。


    見這般冷場岑破荊十分鬱悶,遂指著夜空道:“莊期,你看明天是什麽天?”天上五月又無星辰,都被層雲遮得密密實實,哪裏還能看出什麽星相。


    莊期望了一望,道:“三日皆雪。”


    三天的雪,一直下到除夕嗎?遲衡凝眉道:“我要告訴朗將,讓他防著點,下這麽多天雪會凍死人的。”


    岑破荊無語。


    莊期手拿一杯酒,仰望層雲遍布的星空,凝思般緩緩移動步子,一襲雪衣在雪裏真是飄逸脫俗。見他離得遠了,岑破荊笑嘻嘻地說:“遲衡,這個莊期太清高,真不適合跟我們這些粗人在一起。多虧朗將把他分給紀副使了,不然得把我給累死,誒,你說,他來這裏能幹什麽?”


    “打戰的時候就有用了。”


    岑破荊撫著眉頭:“那得養多久啊!養一個不怕,養一輩子也不怕,就怕來到這裏得哄著供著就煩了!看著跟豆腐一樣,揣到心尖上就怕碎了!你看看他的背影,有沒有一種要仙去的感覺?”


    “是得哄!”


    岑破荊拍案而起:“嚓,知道你還敢弄迴來,嫌事少是不是!”


    遲衡笑了:“既清高也單純。壞處是不容易融進來,好處是沒什麽心眼,順著他的心意來就是,多哄一哄,軟話一說他就好了。放到紀副使那裏就挺好,不看天相時也能幹個別的,人盡其用。”


    岑破荊扁了扁嘴巴:“看來你深有體會。”


    遲衡但笑不語:“西南王攻占的兩個城池被你和池亦悔拿迴來了?你們倆是怎麽處的?有沒有打得不可開交還是老死不相往來?一個耍刀舞槍的將軍,可不比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道士那麽容易搞定!”


    岑破荊樂了:“正好相反!心粗的人在一起才安全!我跟池亦悔是拍過桌子動過手,但我不跟他計較,他也不會睚眥必報。你說,我跟池亦悔急了直接就喊開罵開了;跟莊期我能喊?就怕我一句話還在喉嚨裏,他端直擰身就走了直接把我撂在原地!”


    “……”


    “我的意思很明白啊,左昭那樣的謀士我是指望不上了,溫雲白就挺好的,你別跟我搶。至於莊期,讓朗將給你別給我,供養不起!”


    遲衡似笑非笑:“迴頭莊期若成了神算子,你就別後悔。”


    岑破荊瞥了莊期一眼:“消受不起!”


    遲衡扔起一顆花生米進嘴裏:“莊期最好養了,給他一塊石頭一個天,他能過一輩子!不說了,我離開一會兒,你們先睡,別等我!”


    岑破荊一腳踹過去:“趕緊滾走!還等你!我就從沒打算過要等一個沒可能迴來的人!”


    莊期並沒有仰頭看天相,而是在賞牆角的一株白梅花,幽香飄散,遲衡深吸了一口,沁入心脾的舒服:“莊期,爐子都生好了,早點睡吧。”


    莊期淡淡掃了一眼:“你要去哪?”


    “……我有事出去一下……時間比較長……你先睡,不用等我。顏王軍沒那麽多規規矩矩,有事就問岑破荊,千萬別跟他客氣!”遲衡笑著折下一枝梅花,大步離開了。


    看著被折的斷枝,莊期皺眉。


    見莊期迴到酒桌前,岑破荊飲了一口酒,斂了一斂衣裳,給他斟了一小杯:“莊期,喝一點活活血。”


    “遲衡是去朗將那裏嗎?”莊期薄薄地抿了一口。


    岑破荊幹笑:“堂堂的中侯兩個月沒帶兵打戰,朗將總有些話說的……咳,元州的酒怎麽樣,比矽州的如何,你平日裏在紫星台都幹些什麽?像道士一樣打坐修心嗎?”


    且不提那兩人雪夜裏,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遲衡輕車熟路跑到將軍府裏,護衛早都對他視而不見了。顏鸞和紀策的房間都是黑的,他悄悄地一推,門咯吱一聲開了。遲衡躡手躡腳地走進去,栓門。夜黑,房間什麽都看不清。


    他摸到床邊,坐了下來。


    手輕輕探進被子裏,一下子握住了顏鸞的腳,就著腳心撓了一撓,顏鸞忍不住笑了,努力壓著的低低的聲音:“太胡鬧了,萬一紀策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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