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正在為王彥淞的安危擔心著的杜麟得到消息迅速趕到醫院時,令杜麟深感奇怪的是周屹和何正東已經在那裏守候多時了。

    據送王彥淞到醫院來的幾個人說,今天中午他們看見一個騎著摩托車的人乘王彥淞過馬路的時候從背後襲擊了她,雖然王彥淞似乎預感到了有危險似的閃躲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完全躲過。因為摩托車沒有牌照,騎車的和坐在後麵的都戴了頭盔,因此無法知道那兩人的相貌。

    周屹告訴杜麟,王彥淞沒有大的危險,隻是有輕度的腦震蕩,可能是在倒地時造成的,這一、兩天就會沒有事的了。

    這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了,這幾天放下了手裏的所有事情,堅持在醫院陪伴著仍處在昏迷中的王彥淞的杜麟,送走了最後幾個來看望王彥淞的朋友,他坐在床邊靜靜的的注視著像是在熟睡著是王彥淞。

    如歌的月光靜靜的湧進了病房,此時的床頭燈也隻剩下了它那微弱而昏黃的燈影。

    躺在病床上的王彥淞在月光的映襯下顯的是格外的嬌柔,看著仍在昏迷的的妻子,杜麟心裏有太多的恨意無處宣泄,他雖托了朋友去查襲擊妻子的那兩個人,可至今仍沒有消息傳來。

    夜,已經很深了,杜麟一點睡意都沒有。

    深藍色的夜空繁星依舊璀璨,不知何時皎潔的月光蓮步輕移的來到了病床前,用她那銀色的月光輕柔的撫摸著仍在‘熟睡’著的王彥淞。

    如此的月夜應該有能夠與之相匹配的美好景致來烘托,可事與願違的竟然是如此令人心碎的場景,完全違背了如此美好的月夜。

    杜麟隻能滿心酸苦的目送著月光從窗外輕盈的走來,又輕盈的從淞的周圍走開,他好想淞能和自己一起欣賞這些銀色的精靈在他們的身邊腳步輕盈的舞動。

    夜,的確已經很深了,雲兒早已熟睡,就連那頑皮的風兒也早已沒有了聲息,杜麟輕柔的握著妻子的手坐在病床邊,久久的不願合上早已寫滿倦意的雙眼。

    “淞,你睡著了嗎?如果還沒有睡著就和我說會兒話吧。”杜麟為了趕走睡意又再和妻子‘聊天’呢。

    “淞,你知道嗎?當年初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溫言細語、你的體貼入微、你的……總之你的一言一行對我來說都猶如春日裏的和風,輕輕的撥動了我那渴望著愛情的心弦,那時我就暗暗的下定了決心要終身與你為伴,永不分離。可……”杜麟想到那以後發生的許多事情使他陷入了對往事的迴憶中。

    許久……

    “不管怎麽樣,我們現在總算又在一起了,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當杜麟俯身輕輕的親了一下妻子那緊閉的雙唇時,令他想起在毓麟第一次吻她的情景,那一次,自己的甜蜜與淞羞澀至今令他迴味。

    “淞,你還記得我以前改寫的席慕容的那首《山百合》嗎?

    與人無爭 靜靜地開放

    一朵芬芳的山百合

    靜靜地開放在我的心裏

    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你的潔白

    隻有我這個孤獨的流浪者

    時時想與你在一起共渡未來的美好時光

    淞,你可記得你當時大聲的笑我是年少輕狂,可是你知道嗎?好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個我可以配的上你。”說到這杜麟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我現在希望你能明白我這顆永遠愛著你的真心。”杜麟此刻隻是希望妻子真的能聽到自己對她的一片深情。

    “淞,我好想你啊!”可妻子目前的情況能不令他伏床感傷呢?

    一行清淚輕輕的從王彥淞的眼角劃落,在如歌般月光的餘光中靜靜的的折射著、折射著……

    又一個東方露白、朝霞微現的明媚清晨,王彥淞微微睜開熱淚未盡的雙眼,白色的房頂、霞光微染的白牆令她明白了自己此刻所在的環境。

    王彥淞輕輕的側過頭來深情的注視著伏在床邊睡著了還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的丈夫,本想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一下熟睡中的丈夫,可手背上微微的痛楚才讓她發現了手背上還植著一枚輸液用的針頭,這是一枚避免多次反複紮針才植入的針頭。

    王彥淞還是把手伸向了丈夫,可她還沒有摸到,杜麟就已經察覺到了。

    “淞!你終於睡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杜麟高興的跑出去喊醫生了。

    王彥淞遵醫囑在家靜靜的休養。

    “海,你知道我想問你什麽?”

    “知道!”

    “……”

    “他已經向我坦白了。”

    “我想也是。”

    “他在你轉身的那瞬間才看清楚是你,在行動前,他並不知道要襲擊的對象是你,他希望你能體諒他的難處。”

    “正因為一直體諒他的難處,我才什麽都沒有說。不過……”

    “你又再打什麽主意?”

    “我想……依你這麽聰明的腦袋瓜子應該想到我在想什麽了吧!”

    “我現在唯一能用我這顆笨拙的腦袋瓜子想到的就是什麽叫‘最毒婦人心!’,其餘的就什麽都沒有想到呢。”

    “嗬嗬嗬嗬……”

    “嗬!嗬!嗬!你最會用這招來欺負我們這班老同學。”

    以上是一個被叫做‘海’的人和淞的一段對話。

    從這段對話可以聽出,對於是誰在背後襲擊了她,王彥淞心裏是很清楚的,也因為顧忌她所熟悉的這個人,在警察來調查的時候,她什麽也沒有對警察說。

    王彥淞那天在預感到來自背後的不安全氣流時就努力的躲閃了一下,可因為來勢太快,她隻在倒地前的瞬間才看見了正要襲擊自己的人,從對方那唯一能看到的過於驚異的眼神和在衣領處隨意的來迴的晃悠著的十分熟悉的耳飾上,她認出了襲擊自己的人,是自己非常熟悉的那個人,這令她深感震驚。

    從這點來看,要對付王彥淞的哪些人對她的底細已有所了解了,就衝這一點她就更不能放過他們了,王彥淞暗暗的打定了主意。

    ‘溫特’酒吧。

    一個僅右耳戴著一隻長長的純金蝴蝶耳墜的男子,正低著頭聽另一個年歲和他相仿的男子絮絮叨叨的念叨著什麽。

    “海,求你不要再講了,一迴想起那天的情景,我都快要瘋了,你今天就饒了我吧,算我求你了!”終於快要被海逼瘋了。

    “看在你那天馬上聯係周屹和何正東的份兒上,我就不再提醒你了。”海依舊不甩他的繼續念叨著。

    “你這是在提醒我嗎?你這簡直是在逼殺我嘛。”快要被逼瘋了的男子,終於開始如困獸般的咆哮起來了。

    “你小子!好了,我就不再說你了,下麵應該怎麽做就不用我暗示你了吧?”海依舊不甩他的繼續再念叨著他。

    “我早就在準備了,自那天看清楚是淞的時候,我就知道著了他們的道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本君子的為人。”快被逼瘋了地困獸終於憤憤地冒了一句。

    “就你還君子呢!”海一臉不屑的用眼睛斜斜的的看著那個自稱君子的男子。

    “我不算君子,你以為你能算君子嘍!”對方也不示弱的反過來譏笑著海。

    海知道他在譏笑自己的什麽短處,哀呐!這就是推心置腹的不良結果。

    “好、好、好!我不算君子,可我總比某些人來的明智吧。”海說完這句話,就故意的搓了搓本已經亮得耀眼的金蝴蝶。

    “別摸,這可是象征著我和淞的友誼的紀念品。”這話困獸說的卻很是艱澀。

    是啊!象征著‘友誼’的紀念品。

    蝴蝶!美麗的蝴蝶!

    其實常被人們看輕的蝴蝶,有著令人羨慕的‘愛情觀’,那是令人讚歎不已的‘愛情觀’,它們一旦物色好伴侶便從一而終,恩恩愛愛,不再分離,盡情詠唱著愛情之歌,人間也因此有了許多美麗的傳說。人們還記得梁祝化蝶的傳說吧,梁山泊、祝英台為反對封建禮教追求幸福愛情,雙雙化為蝴蝶。這個古老而美麗的傳說至今還有著旺盛的生命力。

    而在蝴蝶溝也流傳著一個美麗的傳說:

    很久很久以前,阿爾泰山寨主有一個獨生女兒。公主年輕貌美,聰明善良,被寨主視為掌上明珠。

    有一年夏天,公主進山打獵,遇見一位英俊威武的小夥子,兩人一見鍾情,傾心相愛,青年向寨主求親,寨主提出苛刻的條件刁難他,讓他一日之內到阿爾泰山雪峰采迴兩朵雪蓮花。

    峰高坡陡,險象環生。但為了獲取幸福的愛情,青年毅然向雪峰攀去。當他快接近雪峰時,不幸墜落懸崖。

    不幸的消息傳到公主耳旁,公主痛不欲生,立即趕到崖前,縱身跳了下去。

    第二年夏天,這崖下的溝裏,竟然飛舞著兩隻自由自在的彩色蝴蝶。

    人們說那是公主和青年的化身,從此,這條溝的蝴蝶越來越多,被人們稱為“蝴蝶溝”。

    從這些傳說來看,雲和淞故事裏的蝴蝶耳墜應該和比友誼更進一步的愛情有關,和雲所說的友誼是有出入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純金蝴蝶耳墜絕對是一對而非僅此一隻,是雲在故意掩飾還是淞故意隻送了一隻給雲呢?

    海迴到獨居的公寓裏,一口煙、一口酒、一段無盡的迴憶。

    初中部的正門口,一個女軍人牽著一個異常清瘦的小女生正在和報名處的幾個老師說著什麽,小女生那滿眼的膽怯還有那滿臉的羞澀特別的引人注目,這就是海第一次見到淞時的情景。

    雲和淞分在了一個班,通過雲,海才了解到,淞是從口裏才轉學來到這裏的,滿口沒有幾人能聽懂的四川話使她成為被不良少女欺負的對象,出於小小男子漢的本能,雲很快就成了淞的保護神。

    因為雲的關係,海、濤、軍、兵還有後來因為生病永遠地離開了大家的弘就自覺的成為了淞的好朋友外加鐵哥們。

    淞很少向大家講起她自己的家事,再加上男孩子本來就不是很細心,海僅知道,淞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是和外婆生活在一起的,外婆過世了才迴到父母的身邊的。

    現在想起來,大家對淞的家事了解的還真的是很少的呢。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對淞本人的了解。真正發現淞的過人之處應該是要從初一的第二學期的一件事情迴想起。

    那個時代的男生和女生對男女之間的事情都很朦朧,也沒有處對象的念想,但有一樣東西是不分時代的,那就是可笑的占有欲,在他們六個男生當中,雲可謂算是風雲人物,除了學習成績不敢恭維之外,其他樣樣都不落於人後,淞常常是雲上武術課時的衛生員、足球課時的拉拉隊員、田徑課和速滑課時的後勤部長,淞常這樣跟在長得像混血兒一樣的雲的身邊,自然會遭到其她女生的攻擊。

    一連兩天沒有見到淞的其他男生自然少不了要向雲問起淞的境況,一向都很直率的雲迴答起來卻格外的艱澀,在他的斷斷續續的語句中,其他的人才知道,淞因為雲的緣故被好幾個女生給打了,因為傷在臉上,暫時不能出門。可也因為這件事情,雲就每天接送淞上學、放學,雲從此就成了淞的‘專屬品’了。

    從雲對淞的時時嗬護來看,那些女生根本就沒有多少可乘之機,除非是淞故意偏離了雲的視線範圍。

    後來又發生了很多的在當時看來很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在他們都慢慢成長的過程中,海也慢慢的發現了淞更多的與眾不同的過人之處,特別是她很會利用他們幾個男生來牽製一些對他們很有好感的女生,再利用這些女生來牽製另外的男生,當然,她為了是能在學業上得到更多的好處。

    在學習上一直不落於人後的淞走了一條與眾不同的求學之路,初中畢業後她沒有上正式的高中而去上了晚間才開課的夜校,這樣白天可以有時間上一所民辦的職業教育專科學校學習更多的知識,她的那些先於一名正常的初中生所學的知識可能就是拜被她利用的那些學生所授吧,看來她是早就做好了這方麵的準備的。

    在對淞的不斷了解中,海真正的愛上了淞,但為了雲,他隻能放棄了。可雲那不務正業的家夥卻在淞被其父母強製性的送到部隊上去了之後就奇跡般的消失了。

    再次見到雲是在他消失了三年以後的一個夏天,一身西部牛仔打扮的雲的右耳奇怪的吊著一隻用純金打製的長長的蝴蝶耳墜,據雲酒後的話說,這是淞用一個月的津貼讓匠人給特製的。

    海終於知道雲這三年的去向。可黃金又是從哪裏來的呢?雲和淞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呢?好奇特的蝴蝶耳墜,是不是和故事裏描述的蝴蝶有關呢?

    再後來,一位叫周屹的轉業軍人通過各種關係找到了他,他知道了王彥淞因情傷逃迴了四川,他也曾經想過去四川找王彥淞,可是,王彥淞好像愛的是一個叫杜麟的幸運家夥,而不是那個叫雲的可憐東西,他沒有資格去說什麽。

    再就是拿這次雲居然答應了一個所謂哥們的請求,做一票很不光彩的‘黑手’的事情的來看,就令海很不能理解,雲從不工作也從不缺錢花,究竟是為了什麽會答應做這種地痞流氓才會幹的勾當。

    看來,接下將會有一場特別的好戲等著上演呢。

    偷襲王彥淞的那兩個人一直都沒有消息,朋友們隻是讓杜麟不用再分心了,他們會圓滿的解決的,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為嫂夫人討會公道的結果。

    風輕月朗的夜晚,杜麟、何正東還有周屹在毓麟休閑山莊的湖心小亭小聚,杜麟首先感謝周屹這麽多年來對王彥淞的照顧,王彥淞已為他杜麟的妻子了,他會好好照顧她的。

    雖然對周屹和何正東講的很是正大光明,其實自己的心裏還是明白自己心裏有多苦呢,他和淞雖然是去渡了所謂的‘蜜月’,可淞真正的是去進修,而他則被大哥拉去做‘義工’。這些當然不能寫在臉上呢。

    周屹明白杜麟的意思,他希望杜麟明白他照顧王彥淞不光是因為當年王彥淞救過他,還有就是出於一種友情——戰友之情、朋友之情和兄妹之情,他敬重杜麟、憐惜王彥淞,他衷心的希望他們有情人能終成眷屬。

    在杜麟還沒有暗示何正東的之前,他就很識相的先表態了,愛上一個人可能會在很短的時間裏發生,可要徹底的忘掉一個深深的愛著的人好像就沒有那麽容易呢。

    三個人在小亭聊到很晚很晚……

    王彥淞被襲事件很快就被媒體炒的沸沸揚揚的了,並不是因為王彥淞有多麽的出名,而是這件事情所涉及的名人之多足可對商界造成巨大而深遠的影響,可這個掀起巨大風浪的神秘人物始終沒有露出真麵目,杜麟兩眼望著報紙出著神。

    ‘溫特’酒吧。

    雲和淞相對無語,許久……

    王彥淞從貼身的內袋裏摸出一個包裹的很細致的小包,輕輕地放在了雲的麵前。

    雲非常痛苦的取下了右耳上已佩戴了多年的那隻純金的蝴蝶耳墜,小心的把那隻耳墜放進了還留有淞的體香的小包裏。淞收好那個小包就邁著略顯遲緩的腳步向外走去。

    杜麟坐在酒吧的一角目送著淞獨自離去的孤獨背影,他好想陪在她的身邊為她分憂,可那個還留在那裏的男人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杜麟!?”杜麟的出現令雲吃了一驚,“你跟蹤淞?”

    “你把我想的太閑的慌了。”杜麟並不理會雲的驚異徑直坐在了雲的對麵。

    “既然你認識我,我們不妨就開誠布公的談談吧。”杜麟先發製人呢。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我們還有什麽好說的呢?”雲依舊不溫不火的迴答著杜麟的話。

    “我想和你成為好朋友,不知你有什麽看法?”

    “好朋友?開玩笑。和你老婆的初戀情人成為朋友而且還是好朋友。”雲一臉的不屑。

    “這就是你不如我大度的地方。我知道你們在一起有五年了,後來還是在雙方父母的強製下分開了的,雖然後來你又放棄了一切在淞當兵的地方找到了她,可那時的她卻真正的愛上了另一個男人。當你把你得到的第一塊黃金送給淞時,她卻用哪一個月領到的津貼,請金匠打製了剛才的那對象征著過去‘友誼’的金蝴蝶耳墜迴贈給你,這些年,你一直戴著那隻耳墜四處闖蕩。”杜麟一邊述說著一邊仔細的觀察著雲的麵部變化。

    “前兩年,你重新喜歡上了另一個女人,你這次是為了那個女人才對淞下的手。不過,好像那個女人在你心目裏的地位遠沒有淞來的重要,你為了淞,就差沒把整個商界給弄個天翻地覆了。就衝這,我就想和你交個朋友。”杜麟說完就把一張精致的名片放在了雲的麵前。

    “這是我們的家庭住址和家裏座機的號碼。我和淞隨時歡迎你來做客。”淞的電話打斷了杜麟的談話。

    “麟,你在哪?我在‘溫特’酒吧門口。你來接我吧。”聽淞的語氣很不妥,杜麟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對於杜麟的‘竄舉’,一直苦著一張臉的雲好像預感到什麽似的也跟著竄了出去。

    “淞!淞!”杜麟扶著一見到他就倒在他懷裏的淞,一連喚了兩聲,淞依舊沒有能醒來的意思。

    正準備摸車鑰匙的杜麟正好看見雲從酒吧裏竄出來,就忙喊住了雲。兩人忙用車把淞送到了醫院。

    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的淞又進了醫院,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就這樣又讓大家裏裏外外的忙乎了一陣子。

    病床上的淞是那麽的恬靜,雲雙手抱在胸前倚在淞的病床前雙眼一刻不離的注視著依舊昏睡著的淞。

    多年前的一幕不斷的在雲的腦海裏翻騰著:

    那是發生在高二第二學期結束後的那個暑假中的事情,記得那也是一個風清月朗的迷人月夜,淞在雲的小院裏為雲補習功課。

    夜色漸濃,淞幫雲收拾好書本準備要迴去了,可當她準備起身離去時,竟然發生了連雲自己當時都不太清楚的事情。

    事後,雲狠狠的抽著自己耳光,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哪刻怎麽會對淞做出類似於禽獸不如的舉止,雖然母親的到來吼住了雲並未得逞的暴行,可後來的……雲隻記得當時的場麵一片混亂,神情異常憂傷的淞就那樣淒楚的倒在了雲的麵前,那天倒在地上的淞也像今天一樣恬靜,也像今天這樣一直昏睡著,雲知道淞今天的再次倒下也是拜他所賜。

    雲知道杜麟故意沒有現身就是為了給他最後一次做淞的守護者的機會。

    “淞的最忠實的守護者!”雲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雲當年毅然拋棄了養育了十幾年的親人不顧一切的去追尋淞的足跡時,是在淞離開烏市後的第二個月。

    雲的父母其實心裏也很清楚是自己的兒子的錯,可出於私心,他們故意演了這出鬧劇,當淞的父親艱難的背著仍處在昏迷中的淞消失在月夜中的時候,他們責令雲在家閉門思過,直到開學為止。

    雲應該感謝父母關他的‘禁閉’,在被關‘禁閉’的這段時間裏,他反複的迴想了當時的情景、深刻的反思了自己那樣對淞的成因,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度過,雲的思維也一天一天的清晰起來了,他要去尋找淞,真誠的求得她的原諒。

    就這樣,雲在開學後的不久就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尋找淞的征程。

    在尋找淞的路途中,他經曆了不少的是是非非,在苦苦的掙紮中也使他很快的成長了起來,他學會了借助自己父母的關係讓介於非法與合法之間的事情變得合法化,這些花招讓他成了非常富有的中間商,他不用努力的工作照樣有花不完的錢,但他一直堅守著自己的信念:

    絕不再做對不起淞的事情。

    可事情好像並不一定如人意的朝向人們總認為好的方麵發展,當雲滿懷著喜悅心情帶著自己在一個黑老板的領地挖到的第一塊純金見到淞時,淞卻告訴他,她終於遇到了一個值得她托付終身的好男人。

    “過去了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雲依舊清楚的記得淞講這話時的不屑表情,他知道淞根本就不打算原諒他,才故意說的那麽輕鬆,如果真如淞說的那樣,她這次就不會依然如故的倒下了。

    淞複員後並沒有迴烏市,雲知道淞是為了躲他才迴的四川,他不想淞太累就主動迴到了烏市,他在這裏過著交朋結友的自在生活,但絕不近女色。

    海他們多次的追問他這些年的去向,他總會打著哈哈的混過關,可在一次和海的獨飲中,他無意的說出了蝴蝶是淞迴送給他禮物。就這樣,那隻蝴蝶耳墜就成了海嘲笑他的把柄。

    淞在醫院躺了多久,雲就在她的身邊陪了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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