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白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準備立刻暴起發難的時候。


    許悠然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殺意,跟他做了一個鬼臉,又擠了擠眼睛,眼神微微示意了一下。


    此刻他已然背對著那三個修煉者,麵對著太白,如果不是神識探查,那三個修煉者根本發現不了他的麵部表情,太白卻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什麽意思?


    你丫這個無間道,還敢跟我做鬼臉?


    這是在刺激我呢,還是在刺激我呢?


    找死是不是?


    別看你們四個人,哥哥我才不會懼怕你等……


    呃……


    等等……


    他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就在此時,三個修煉者中的一個,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手中的玉牌。


    咦?


    不對啊,這位師兄隻有一個人,為什麽我們這裏顯示了,七個光點。


    我們是三個,那位師兄是一個,另外三個光點是怎麽迴事?


    這個修煉者也是個直腸子,快人快語,不懂就問,“師兄,這血煉照影……”


    此人話一出口,許悠然也立刻反應過來,暗罵自己愚蠢。


    他剛才殺了三個獵殺者,順手將那三人的玉牌都帶在了身上,此刻他一個人身上四塊玉牌,自然就是四個光點。


    可他卻隻有一個人,另外那三個光點就是一個巨大的漏洞,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殺了另外那三個人。


    所以,哪怕時機還不夠好,太白也許還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他還是出劍了。


    “噗!”


    迴身一劍,三人中距離他最近的一人,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劍劈成了兩段。


    白駒過隙劍,時空法則。


    “找死!”


    “好膽!”


    剩下的兩個修煉者,當即反應過來,這人哪裏是什麽師兄,分明就是老六!


    明明知道絕沒有可能是許悠然和這個覺醒者的對手,可還是怒吼一聲齊齊出手。


    不出手也是死,出手也是死,可出手至少還能拚一下,雖然機會極其渺茫。


    可許悠然是什麽人?


    耍詐、偷襲、陰人、背刺,這事兒這他最擅長,既然已經出手了,肯定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三人拿下。


    就在一人手中長刀劈下之際,他已經發動了滅星手,閃電般地伸手抓住了對手的長刀。


    不是刀背,而是刀刃,電光火石之間,他也根本來不及分辨是刀背還是刀刃,總之先拿住敵人再說。


    長刀切開手掌的劇痛襲來,鮮血狂湧,可那人的攻勢在被遏製了一個刹那。


    那人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合體期大圓滿的老六竟然這麽悍勇,直接伸手抓刀,明顯微微愣了一下。


    “噗!”


    許悠然的長劍劈斷第一個人之後,九劫誅仙劍時空劫發動,長劍已經順勢刺入了另一人的胸口,真元爆發立刻將這人絞成了血霧。


    被抓住長刀那人反應雖然也是極快,卻還是因為許悠然的勇武,楞了短短一個刹那,足以分出生死的一個刹那。


    當他真元爆發,想要趁機劈斷許悠然手掌,同時另一隻手抓向許悠然咽喉的時候。


    剛剛被許悠然的鬼臉迷惑夠嗆的太白終於出手了,“噗”長劍閃動,如同風過無痕,那人的一顆大好頭顱高高飛起,一腔熱血狂噴而出。


    許悠然放開抓住長刀的手,順勢一掌將那人打成了血霧,揮手將兩個儲物袋和一個戰術背包抓了迴來。


    “這個給你,我要剩下的。”許悠然很隨意地丟給太白一個儲物袋,收起了另外一個儲物袋和戰術背包。


    三人的武器他也沒客氣,同時收了起來,戰甲過於破爛,可為了消弭痕跡,他還是勉為其難地收入了虛空戒。


    看到許悠然這一連串的偷襲、殺人、焚屍滅跡、分配戰利品,行雲流水一般,毫不拖泥帶水,用一句熟極而流來形容都毫不為過,太白徹底被驚呆了。


    這是高手,絕對是高手,殺人越貨的行家裏手!


    “你……我……這……”太白一時沒反應過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尼瑪!”


    最後終於蹦出了兩個字,用以宣泄心中暴躁的情緒。


    “哈哈哈……”許悠然大笑起來,從搜集到的零碎戰利品中找到三塊玉牌,隨手丟在附近的樹下,“跟我走。”


    也不等太白迴答,抬腳就走,向著原路折返了迴去。


    遇到了這三個修煉者,許悠然也才反應過來,玉牌拿在手裏確實可以起到全地圖視野的效果,可若是拿在手裏太多,就會成為一個極大的漏洞。


    太白也不廢話,同時也自恃實力強大,逃命本事一流,不怕許悠然坑他,當下跟在許悠然身後狂奔。


    沒多少時間,二人再次迴到了許悠然剛剛滅殺那兩女一男的小湖邊。


    許悠然丟下兩塊玉牌,又丟給太白一塊,“拿著這個,看到上麵的光點沒有?”


    “這什麽意思?”太白還是一臉懵逼的狀態,“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為什麽這裏會有修煉者?你跟他們是一夥的?你為什麽殺他們?他們為什麽殺我……”


    這一連串的問題終於提了出來,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卻又被許悠然揮手製止住了。


    “別問問題,聽我說,性命攸關。”許悠然掃了一眼玉牌,發現絕大多數光點都在原來的位置,個別光點發生了移動,也在很小的範圍之內。


    當下用最簡短的方式,斷章取義地將修煉者的計劃和血煉照影大陣的事情跟太白敘述了一遍。


    其中很多情節都被他刻意隱瞞了過去,比如自己也是修煉者的事情,比如自己擊殺了獵魂引的事情。


    至於那三個修煉者為什麽會把自己當成自己人,就是因為身上帶著玉牌,算是修煉者陣營的身份識別標誌。


    其實,隻要手中拿著玉牌,能對得上暗語,不與人發生戰鬥的話,還是很容易打入修煉者內部的。


    隻是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暗語到底是怎麽對上的,他沒問獵魂引,問了估計也不會告訴他。


    至於其他修煉者,他更是沒有去問。


    人家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必死的情況下還會告訴你真正的暗語,就算是告訴你暗語,百分之百也是假的暗語,目的就是坑死你為他自己報仇。


    所以,短時間內恐怕很難混到敵方陣營去,許悠然也沒打算混入對方陣營,能偷襲最好,偷襲不成幹脆就強殺。


    反正隻要不去那另外六座演武大廳,外圍這些獵殺者應該還沒人擋得住自己。


    幸好遇到了太白,否則哪怕太白殺了剛才那三個修煉者,恐怕也很難逃出生天。


    最重要的問題是太白不了解情況,也沒有方位玉牌,一頭撞入修煉者的包圍圈裏,絕對是十死無生。


    “嘶……”聽了許悠然吐露的信息,太白倒吸一口涼氣,“十大神宗這盤棋下得好啊……幸好遇到了你,否則我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嘿嘿嘿……現在你小子知道哥哥的好處了吧……”許悠然得意揚揚地笑道,“還不趕緊拿幾瓶好酒……”


    “對啊!”許悠然的話提醒了太白,他趕緊拿出幾瓶好酒塞給了許悠然,“我死了也就算了,誰都要死,隻是可惜了我的那些詩和好酒……”


    “你丫活得倒是灑脫,對了,我剛才誤闖一座演武大廳,不知道為什麽,那座大廳沒有人鎮守。”許悠然一邊往嘴裏倒酒,一邊指了一個方向,“修煉者的計劃我也是偷聽來的,不知道為什麽那座大廳沒人,要不你從那邊走吧。”


    他說得隨意,心裏卻在打鼓,現在救下了太白,卻也很想盡快把他送走。


    呃……


    是真的送走,送去下一層,不是送去西北。


    沒有了太白這個累贅,自己火力全開,偷襲、暗算、強殺,戰鬥效率一定會特別高。


    可若是身邊帶著太白,他的很多手段就不方便用出來,總不能最後把太白也殺了滅口吧。


    雖說當自己走出王座之塔的時候,就算是雙法同修被人發現,應該也沒有太大問題。


    可現在形勢發生了巨大變化,真的被活人知道了自己雙法同修,搞不好就會被當成修煉者的臥底,所以隻能繼續低調下去。


    “哦?”太白疑惑的看了看許悠然,“你小子運氣這麽好?”


    “廢話!你也不看看哥哥什麽人品?”許悠然不屑的白了太白一眼,“我升級的時候,把幸運值點滿了……呃……不說這個,你還是盡快從那邊離開這一層吧。現在你手裏也有玉牌,躲著其他修煉者就行了。”


    太白看了看手中玉牌那密密麻麻的光點,不由得後背一陣發涼,剛剛遭遇了三個外圍獵殺者就差點送走自己。


    若是沒有這個玉牌,指示方位,遭遇大批獵殺者圍堵,那絕對是十死無生。


    “那你呢?不跟我一起走?”太白猛地反應過來,好像鬼滅一直說讓自己走,沒說二人一起走。


    “我?”許悠然目光深邃地看向遠方,“你先走,我掩護!”


    “這裏這麽多修煉者,你掩護我?”太白看著許悠然疑惑地問道,“莫非,你真的跟他們是一夥的?”


    “砰!”許悠然一腳踹在太白屁股上,“一夥個屁,要是一夥的,剛才我就聯手他們幾個殺你了,你個蠢貨,還不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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