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掌心傳來的溫度一點點地灼燒著,傅子洋開著車,手放在檔位上的時候,身旁副駕駛上的人卻突然伸了手。

    她將自己的手覆蓋在他的手上,指尖嬌嫩的肌膚不斷在他的手指上輕觸,泛起微微的癢意,撓得傅子洋的心間有些莫名的躁意。

    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輕輕摸了一下手指而已就起了反應,大概她隨便轉頭看自己一眼就已經情難自已了。

    薛芩問他去哪兒,傅子洋抿著唇低聲迴答:“我家。”

    前方是一個紅綠燈,正亮著紅,他將檔位迴到空檔以後,倏然轉頭撓了撓她的下巴,輕笑著:“難道你想跟我開房被拍明天上頭條?”

    薛芩愣了一瞬,似乎在想著,隨後點了頭,輕歎:“跟名人在一起真是麻煩。”

    傅子洋隨口接上了一句:“若是你自己成為名人呢?”

    薛芩瞥了他一眼,手指在他的掌心撓著:“那我就來給你添麻煩。”

    令她沒想到的是,傅子洋竟然很快地迴答了:“好。”

    寬闊的馬路紅綠燈格外久,說了幾句話以後,秒數竟然還在五十秒,而薛芩手上的動作還沒停下,並沒有太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麽不對。

    直到男人性感沙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他認真地喚了一聲:“薛芩。”

    “嗯?”

    “別撓了。”

    她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低頭看了一眼一直被自己摸著的手,又抬眸看了一眼在身旁的男人,眼神充滿危險,微微抿起唇,似乎是在忍耐著什麽。

    目光如炬,熱烈炙熱地看著她。

    薛芩偏了下頭,笑著:“傅子洋?”

    “我隻是摸了一下你的手,沒有摸其他地方,也沒有吻你。”她揚了揚眉,“你這樣就不行了?”

    傅子洋聽著她的話,突然覺得這個人他是要好好收拾一下才行的,前麵一句說他活不好,後麵又來一句他不行?

    嗯?

    薛芩還在笑著,突然下顎被捏住,熟悉的動作,傅子洋在一秒之內解開了安全帶傾身過來咬住她的嘴唇。

    力道不重,但卻帶著幾分懲罰意味。

    他咬著她的唇,低低開口:“我到底行不行,你試過以後才知道。”

    “難道第一炮你想在車上?”

    說完,他作勢就要抬手,薛芩抓住

    他伸過來的手,笑得嫵媚,直直地擊中在他的心上,顫了顫。

    “不,車上不舒服,如果可以話我甚至會在床上放玫瑰花。”

    “嘁。”傅子洋嘖了聲,卻還在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這麽晚了花店都關門了。”

    就算隻是玩笑,卻還是想滿足她一切的要求,薛芩隨便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進去了,說著無心聽者有意大概就是這樣。

    傅子洋很認真地想著這麽晚了哪裏還能買到玫瑰花,薛芩的話卻已經說到了下一句。

    “嗯,那就下次。”

    “下次?”

    她的眉尾上揚著:“你以為我是一時衝動想和你睡嗎?”

    女人舔了舔嘴唇,更染上幾分讓人垂涎的色彩:“我想要你很久了。”

    說完,她又想起了什麽,突然癟嘴:“要是你那什麽不行,就算了。”

    她是真的對傅子洋那方麵沒什麽了解,畢竟在此之前也沒聽說過他和別人睡過,畢竟是一個連吻戲都不拍的男人。

    其實她之前也懷疑傅子洋是不是不會,直到自己被他堵住唇吻到腿發軟才意識到,他不是不會,真的隻是不願意。

    要是真的不行.....

    她豈不是虧了?

    事實上,她多慮了。

    到傅子洋家樓下的時候,他不方便去,於是是讓薛芩去的便利店買的作戰物資。

    藍色包裝,超薄,大號。

    聽他報完這一係列的時候,她眨了眨眼,下意識地一眼瞄過去,隔著寬鬆的西裝褲並不能看出什麽,薛芩輕歎了口氣。

    傅子洋順手從錢包裏抽出一張銀行卡,恰好對上她考究的目光,看得方向一眼就被他看出來,他一邊把手上的卡遞給她一邊說著:

    “很好看?”

    薛芩無趣地撇著嘴:“看不到。”

    “去買吧,迴去讓你看。”

    雖然非常無言,但竟然很沒有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她開門下車沒有拿他的卡:“我買,總不能白嫖。”

    “你出床我出套,公平嗎?”

    傅子洋:“...........”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她買了東西迴來,傅子洋把車停在停車場後,兩個人才一起上樓,小區的安保做得很好,也難怪他不擔心迴家會被拍。

    薛芩對這個小區是有印象的,因為當時她也有想買在這裏,後來又覺得戶型不是很喜歡就換了現在住的小區。

    很私人很隱私,所以很多名人都會選擇住在這裏,外界雖然是知道這裏住了很多藝人明星,但是不管怎麽蹲守都挖不出任何的東西。

    傅子洋住在二十六樓,他輸密碼的時候,最後問了一句:“現在你還來得及後悔,進門可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她站在他身後笑,掰開他的手,把藍色盒子塞進他的手裏,眉眼竟然是十足的溫柔,似乎眼中有光芒閃過。

    “好不容易撩到手,我會自己主動反悔?”

    ***

    開門的一瞬間,她就被人拽住手腕往裏麵一拉,下一秒就已經背抵著門,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就鋪天蓋地而來。

    像是忍耐了很久再一瞬間全部爆發,她連手都動不了,被人緊緊地握住手腕抵在牆上,身體緊靠不留縫隙分寸都不能移動。

    覆蓋下來的唇用力碾磨著她的,輕咬細啄,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牙關被輕鬆地探開,舌尖膠著攪合,碰到她的牙齒上像一把小刷子不斷滑過。

    唇齒廝磨之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漸漸發軟要往下墜,卻被他一把撈了起來,被鬆開的雙手,終於挪出空,她雙手攬住他的脖頸,大口地喘著氣。

    “傅子洋啊傅子洋。”

    “衣冠禽獸。”

    “如狼似虎。”

    男人沒有應聲,轉而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眼睛,讓她不得不閉上雙眼,避開了他帶著萬分炙熱欲望的眼神。

    良久,才低低地答了一句:“嗯。”

    “餓了。”

    語畢,非常煩躁地一把扯掉領帶,伸手一顆一顆地解掉襯衣的扣子,薛芩還在被他抱在懷裏,兩個人黏在一起行動更為不便。

    傅子洋雖然已經非常煩躁,但還是盡力壓著,說實話他並不知道薛芩身上那件禮服要怎麽處理,摸了一圈還沒找到拉鏈。

    原本已經很難忍耐,卻突然感覺到一雙靈巧的小手覆蓋了上來,他瞬間唿吸一窒,難以自抑地從喉嚨間低吟了一聲。

    他眯著眼,垂眸看向這個罪魁禍首,她依舊笑得嫣然,紅唇欲滴。

    帶刺的玫瑰,三生河畔的彼岸花,振翅的巨毒蝴蝶。

    都是她帶給他的樣子,妖嬈萬分,明知道去觸碰她很危險,明知道這並不是

    什麽好惹的,但是還是很容易讓人一如反顧地陷進去。

    隻需要一眼,就陷進去。

    傅子洋不想再跟她周旋,大腦中轟鳴著,如果他們之間的開始必須用這樣原始的解決方法,那就這樣開始。

    畢竟她是個妖精,而他就是個獵人。

    衣衫褪盡,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動的手,薛芩也在此付出了許多實際行動,床麵柔軟萬分,她的身體突然陷入床榻之中,長發散亂在一邊。

    而他跪在她身側,手掌覆在她的腰上,女人的肌膚光滑白皙,像撫過珍珠玉石,細碎纏綿的吻落下,在身體各處。

    時不時傳來一陣陣輕吟低歎,他壓住她的手,雙眼通紅,喉結上下滾動,額頭上有細碎的薄汗,床腳在地板上磨出“嘎吱”的細響。

    在她最難以完整吐出句子的情況下,問她:“下次還說不說那種話?”

    “哪...哪種...?”

    他的眼神定定地捕捉著她,就像在黑暗中閃著光的狼,嗓音萬分低啞:“說我不行的那種?嗯?”

    薛芩沒有迴答,沒有心思和力氣迴答。

    直到一切都結束,她被人抱著去浴室,窩在男人的懷裏,才帶著很重的倦意喃喃道:“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這個體力還是人嗎?他就該去當運動員或者入伍為國爭光,這體力不花白不花。

    陷入沉睡之前,腦海中閃過了好幾幀畫麵。

    開端是很正常的,柔軟的床麵,後來就變成了牆角,冰涼的桌麵,沙發,拉上窗簾的落地窗。

    前後左右,千奇百怪。

    ........

    說實話,按照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腰酸到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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