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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張芸生一直都懂,不過這會卻感受的更加真切了。他沒有立刻鬆開自己踩在小二狗子臉上的腳,反而用力的轉了幾下:“我發現你這人,就是沒法好好說話。我跟你好好的說,你就跟個聾子一樣,啥也聽不到。這會我喊得稍微大點聲,你就跟被非禮了的小娘們一樣大喊大叫,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位置了。”


    “老大,我錯了,我知錯了。你就饒了我這迴吧,我真的知錯了。”


    聽到小二狗子說自己知錯了,張芸生隻是冷笑一聲:“你說自己知錯了,那我想問問你,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我錯在睡老大的台子,這是老大的東西,我不該上來的啊。”


    “不對。”


    張芸生的迴答,讓小二狗子有些迷糊。因為在監獄裏麵,最講究的就是論資排輩。多少打死人命的血腥鬥毆,都是因為爭搶鋪位引起來的。這會既然張芸生說他不是為了這個,那他是為了什麽呢?


    小二狗子想不明白,當然也就沒法迴答。張芸生歎了口氣:“你啊,錯在誤以為我是個好說話的人。”


    盡管小二狗子想要申辯,可是在張芸生的腳不鬆開的前提下,他根本就沒法說話。不過張芸生畢竟不是牢頭獄霸,所以他沒有必要一直壓製小二狗子,總會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


    “你現在如果明白過來自己的身份,就揮揮手。”


    聽到張芸生的提示,小二狗子拚命的晃動自己的手臂,就像是在水裏劃槳一樣。張芸生鬆開腳,然後小二狗子一溜煙的竄下炕,然後跟張芸生跪了下來:“老大,我以後就跟定您了。以後您說啥,就是啥,我肯定沒有二話。”


    對於張芸生而言,他並不需要小二狗子的忠誠,可是他也不會打擊這種積極性。於是他揮了揮手:“好了,站起來說話吧。隻要你以後老老實實的,自然吃不了虧。現在我就有一個差事想交給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幹啊?”


    “我願意,我願意。”沒等張芸生說明白要幹的是一件什麽事情,小二狗子就答應了下來,“隻要是老大說的事情,無論是啥事,我都願意。”


    聽到這種言不由衷的迴答,張芸生還是點了點頭:“行,願意就好。我打算讓你出去對著外麵大喊,自己要死了,需要救命。”


    “啊,喊這個?”小二狗子感到有些差異,“我沒病沒災的喊這個幹嘛,這不是咒自己死嗎?”


    “你可以選擇不喊。不過那就不是咒自己死,而是存心找死了。”


    聽到這話,小二狗子全是徹底弄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點了點頭,然後從地上爬起來,跑到監室門口,抓著鐵欄杆喊道:“來人啊,救命啊,打死人了。來人啊,救命啊,打死人了。”


    其實張芸生的原意,是想讓小二狗子大喊大叫,在引來隔壁的那個可能是醫生的女人以後,把自己對小二狗子身上刀口的懷疑說出來。誰知道小二狗子不但聽話的大喊大叫,竟然添油加醋的說是被他打的。


    這個時候再去製止小二狗子已經沒什麽意義了,更何況或許這樣能夠更快的引來其他人。反正張芸生覺得自己並不會在這裏待太久,所以也就不會在意自己是不是會被當做牢頭獄霸。


    “哎,你他媽的是不是皮癢了。才進來就惹事,是不是想嚐嚐挨打的滋味了。”


    聽到郝隊長的聲音,小二狗子哭喊的聲音就更加響亮了:“隊長,快來啊。再不來我就被他給打死了,是活活打死啊。”


    郝隊長又不是剛剛入警的小年輕,當然不會相信張芸生真會一言不合就打死人。他不緊不慢的邁著方步走過來,然後透過鐵欄杆抓著小二狗子的臉看了看:“嘿嘿,剛進來就吃苦頭了吧。不過你可以放心,在我的地盤上,不興牢頭獄霸那一套。”


    聽到郝隊長的話,小二狗子的臉頓時樂得像開了花一樣。本來他這麽做,完全是受了張芸生的指使。可是這會在郝隊長眼神的鼓勵下,他卻大著膽子說道:“那個小子不老實,想在這裏豎杆子稱王稱霸。幸好您來了,要不然我非得讓他給活活打死不可。”


    “想在我這稱王稱霸,那是在找死。我這裏雖然警察少,犯人少,可是到底也是一文明監室。在我這搞那一套,自然是沒什麽好果子吃。”郝隊長先是說完了這句讓小二狗子滿懷信心的話,可是他接著說道,“不過如果有人在我這耍心眼,我也不介意讓他嚐嚐苦頭。”


    郝隊長說話的時候,左手可是一直抓著小二狗子的下巴呢。這會說完話以後,他的左手沒有鬆開,右手卻從鐵欄杆的縫隙之中伸了進去。隻聽一陣茲呲的響聲,小二狗子就痛苦的彎著腰把身子蜷縮了起來。


    “你這家夥,當我眼瞎啊。”郝隊長不屑的呸了一聲,“你以為在自己的臉上拍上個鞋印,我就真的當你是受害者了?你做戲也不知道做全套,還真是個白癡。你臉上是有鞋印,可是你的耳朵上不還夾著根煙嗎?牢裏麵的規矩,我懂得比你多。哪有受欺負的人能有資格抽煙的,這不是搞笑嘛。哼,跟我耍滑頭,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夠不夠沉。”


    教訓完了小二狗子以後,郝隊長又朝著張芸生喊道:“你小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我就不信能讓這麽個二貨給欺負了。是不是在那憋著什麽壞呢?我告訴你,我的眼睛裏麵可是容不得半點沙子。要是你敢搞事情,我保證你死的肯定比他慘。”


    張芸生很是無奈的拱拱手,示意自己已經聽到了。然後他就躺在台子上裝睡,郝隊長知道他可是隨身帶著微衝的人,自然不能像對付小二狗子一樣隨手就拿著電棒招唿。


    郝隊長暫時還沒有想起該怎麽對付張芸生,於是他就搖頭晃腦的走了。剩下小二狗子在那不停的叫喚,貌似真是被收拾的不輕。張芸生不是一個沒有同情心的人,可是他也知道同情心不能泛濫,否則就成了沒有原則的爛好人了。


    剛才小二狗子可是想跟郝隊長告狀來著,就憑這一點,張芸生這會就沒必要同情他。而且更關鍵的是,隻要小二狗子這麽不停的叫喚,總會把隔壁的人引來。如果那人是醫生,可以讓她幫著看看小二狗子到底是啥毛病。如果她是個普通人或者幹脆就是個女囚,也能通過她知曉秦小蕾的情況。總之這是一個很劃算的買賣,所以張芸生也樂得多忍一會。


    事實上張芸生預料的沒有錯,在小二狗子的噪音摧殘下。沒過多長時間,果然就聽到隔壁的門被推開的聲音。


    “你這人怎麽迴事,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之前那個很沙啞的女嗓又響了起來,“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收拾,剛才郝隊長就是收拾你收拾輕了。不過他那人就是心腸軟,這也沒辦法。不過我跟他不一樣,我的心可硬的很。”


    能隨意的走出牢房,那麽這人自然不是女囚。看她穿的衣服,也是白大褂。雖然這個鎮子很小,但是也不至於讓一個廚師來幹醫生的活。所以這個女人一定是醫生,不對,不對,搞錯了。


    張芸生是半躺在水泥台子上,所以第一眼看到的是這女人的衣服。既然是白衣服,自然是醫生。可是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卻看到這人不是女人。


    雖然這人留著披肩卷發,而且描著眉塗著口紅。可是他的臉分明是張男人的臉,所以他是個男人,是個喜歡異裝癖的男人。


    張芸生原來的打算,是等那女人來了以後,跟她好好說說,讓她查看一下那道刀口。可是這會看到這人的樣子,他又沒了那個打算了。


    因為不用張芸生說話,那個男人就已經把手朝著小二狗子伸了過去。看他那樣子,一點也不像檢查,倒像是撫摸。


    張芸生也是見慣市麵的人,都有些受不了,就更別提小二狗子這種鄉間老農了。他一股腦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三步並兩步的竄上了水泥台子躲在了張芸生的後麵。


    “你個死人妖,別過來啊,再過來我跟你拚命。”


    聽到小二狗子的話,那個男人笑道:“哎吆,小哥好大的脾氣,不過我喜歡。剛才你不還吆喝著疼嘛,來,過來,讓姐好好看看。”


    小二狗子可不願意過去,因此繼續罵道:“死人妖,你想占你爺爺的便宜,還是等下輩子吧。”


    “你剛才讓郝隊長電了一下,不抹點藥,傷口可是會感染的。我是這個鎮子上唯一的醫生,要是不讓我看,那你就得眼瞅著自己身上的肉一點一點的全部爛掉了。”


    隻是被電棍過了一下,肯定不至於渾身都爛掉。不過張芸生並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因為他還指望這個醫生查出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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