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姬也有些懵了,恐怕也沒想到媳婦姐姐會下手這麽重。


    我委屈的說,“我不就問了下,不說就不說!幹嘛打人!”


    “蘇岩,別說了,也別問了!”何姬安慰我,用手輕輕觸碰紅腫的臉,冰冷的感覺讓疼痛隨即消失。


    隻是心裏的傷還疼,原本打算晚上親熱,而且媳婦姐姐也說了。


    但隻問了個問題,媳婦姐姐就和我翻臉,除了委屈也更困惑,羅盤裏的氣息分明就是她的,難道她自己都不允許提嗎?


    何姬見我不說話,轉身迴了房間,留我孤零零的在著。


    我摸了摸臉頰,越想越覺得難過,於是起身下山,想看看蔣安然有沒有來,想做點事分散注意力,不用在去想這件事。


    路上的時候,黑鬼突然破開羅盤,聲音發抖的說:“上師,我不是讓你別問,別說了嗎?”


    它是說過,但羅盤是蘇家的,我覺得有必要了解,而且裏麵真是媳婦姐姐的氣息,她為什麽不能對我說?


    難道我在她心裏還是不可信的?


    黑鬼安撫道:“這已經算輕的了,換了別人...”


    話音戛然而止,我迴頭看山腰的新房,媳婦姐姐正站在門口。


    柳冬生自己封了羅盤,等媳婦姐姐消失後,我又開了羅盤問它,但這次無論說什麽它都閉口不語。


    事情越加玄乎了,但既然問了次反應就這樣大,也就不打算在追究,但絕不能原諒她。


    蔣安然果然到了,我才問了下就有人去喊,想了下我還是親自過去。


    他見到我很開心,上來第一句就問什麽時候複活安童,我沒有立刻迴答,因為這件事遠遠沒我想得那麽簡單。


    想了很久我才直接問:“你父親還在?如果可能我想見見他,了解一些你姐姐的事,好讓複活的成功率增加!”


    蔣安然的笑容立刻凝結,退了半步,“我父親已經過世了,就在姐姐離世後!”


    “抱歉!”黑鬼讀心證明他沒有說謊,心裏頓時煩躁起來。我總是感覺安童不是蔣安然的姐姐,其中應該隱藏了什麽秘密。


    但安貴山死了...線索也就斷了,隻能從玲瓏身上找突破口。


    問他何時碰到玲瓏的,蔣安然迴憶了會,說是玲瓏到盤龍村找到他的,已經一年多時間,跟著玲瓏後就一直尋找雲紋老虎。


    幾個月前,他們才發現大小兩隻老虎,碰到我的前幾日才趁著小老虎獨自出來,然後被他們抓住。


    我對他們如何抓捕雲紋幼虎不感興趣,唯一有用的就是玲瓏找蔣安然的目的就是為了抓雲紋老虎。


    而雲紋和那個殘角世界密切相關,玲瓏的動機也就耐人尋味起來。


    思索良久,我才對蔣安然說,想要複活安童,就必須找到玲瓏,如果沒有玲瓏複活根本不能進行。


    兩者之間是沒有直接關聯的,隻是不見到玲瓏弄清楚情況,不敢貿然複活安童。


    雙生門的事暫時不能告訴他,隻能用這種方法讓蔣安然全力以赴。


    “蘇岩哥,你不會傷害玲瓏姐吧?”蔣安然也非常警惕。


    “傻小子!”我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要是想害她,當初不救不就行了,隻是有點事當時沒來得及問,現在必須問清楚!”


    蔣安然笑了起來,“嗯,我明天就去找她,找到就帶來這裏,我之前就感覺她的氣息跟姐姐特別像!”


    我笑了笑,沒在說下去,他原本就對靈魂特別敏感,如果說漏了話,他很可能會推斷出來很多。


    關於安童的事,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


    晚飯是我陪他一起吃,途中他打趣,“蘇岩哥,我兩個仙女嫂子都別你撇下了!怎麽不叫她們!”


    如果不是媳婦姐姐打了我,現在肯定是要叫,隻是心裏談不上恨,但也憋了口氣,不想跟她說話。


    但如果叫何姬不叫她,那會傷害到她,雖然生氣也不想讓媳婦姐姐難過...對她的愛也不會因此改變。


    吃過飯,我帶著蔣安然去找了宋明,天命門會給他提供資金上的支持。


    這小子這些年流落在外,跟了玲瓏恐怕也沒多少錢,現在也就不說客氣話。


    明天一早他就會走,到時候恐怕也來不及送,於是臨別前給他五張黑符,留作保命用。


    我迴到新房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媳婦姐姐的門開著,差點沒忍住進去,但心裏賭氣就去了何姬的房間。


    天命門現在沒有什麽力量,如果要保證沈浩他們的安全,必須借助何家的力量,本來隻要何姬開口,何家絕對會不留餘力。


    但上次她已經正式交出大權,現在還這樣做就顯得不合理,最終還是要親自去何家一趟。


    另外還要去西藏,小七和密宗關係密切,而且身份特殊,這次小七也進了秘境,希望密宗能夠出力。


    我跟何姬說了,她躺在床上,沒有穿霓裳羽衣,應該是變化了,不過依舊漂亮,聽我說完,她隻是淡淡的說,“你自己去就行!”


    “嗯!”我點點頭,死皮賴臉的爬上.床,何姬眉頭微皺,朝著裏麵挪了挪,“不去陪沁月,這可是每月難得的一天,不要浪費!”


    我癟了癟嘴,沒說話,安靜下來後,就聽到兩顆心髒的跳動聲,奇怪道:“老婆,你有心跳,是那白光的緣故嗎?”


    “嗯!”何姬哼了聲,感覺很是不想理我。


    我鍥而不舍,“老婆能不能讓我摸摸心口,感覺下它的存在?”


    “流氓,去摸白沁月!”何姬冷聲說,但還是親自拉著我的手按到心口位置。


    很軟...手就像泡到溫水中,但都沒感覺到心髒的跳動,何姬就將我的手拿開,“小鬼,你真生沁月的氣了?”


    提起媳婦姐姐心裏真的有些來氣,“生氣,除非她給我道歉,否則都不理她!”


    何姬說:“那你也不能賴在我這裏,最近這段時間我要融合心髒!”


    我癟癟嘴,“你也要趕我走嗎?要知道你也是我老婆!”


    “好吧,別裝得這麽可伶,大男人一個整天可伶巴巴的,沁月打你,你要報複迴去啊!”何姬說,話雖然略帶歧義,但卻沒絲毫看不起我的樣子,笑眯眯的伸手將我摟到懷裏。


    “我也想打,要是打得過我就逮住她打屁股!”我還真想這樣做,可惜下輩子都不可能。


    媳婦姐姐太強了,現在的她給我的感覺隻有半數不到的實力。


    這輩子都隻有被她欺負的份,現在隻有二十出頭,不覺得如何,要是七老八十還天天被她揍,那得多丟人。


    越想心裏越不舒坦,何姬偷笑道,“床上你就能打過她了,每次都用點力,讓她嗷嗷叫不就得了!”


    我被她說得心癢難耐,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要去親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撲空了,迴頭看的時候嚇得趕緊坐了起來。


    媳婦姐姐不知何時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何姬滿臉壞笑,剛才就是故意誤導我的。


    要打屁股的事媳婦姐姐肯定聽見了。


    “老...”想要喊她,但想起白天那耳光,立刻將頭扭到一邊。


    “跟我迴房!”媳婦姐姐起身說。


    “不去!”我賭氣躺了下去,拉過被子蒙住頭。


    何姬笑吟吟的說,“算了,別理他了,讓他獨自在這裏!”


    我躲在被窩裏,隻要媳婦姐姐在哄兩句,我就乖乖跟她去了,但何姬說完就傳來關門聲。


    原本要平息的怒火瞬間就更加旺盛,她連哄我都不願意了嗎?


    越想越覺得難過,但還是小心的拉開被子,露出個縫隙,將頭伸出去看看。


    “咯咯!”


    房間裏頓時響起銀鈴般的笑聲,何姬和媳婦姐姐都在,而且就在床邊。


    我探頭正好被她們盯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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