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豐…迴來了!”


    這句話隨著一道血光一起落到了眾人麵前。


    血,如夏花綻放。


    華真嚇了一跳,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聲音出現的太突然,這血綻放的也太突然。


    當然,最突然還是那個已然站在所有人麵前的黑發少年。


    他看起來是那麽年輕,眉宇間甚至還能看到一些稚氣。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看起來溫爾儒雅的少年,他哪怕隻是一句話,卻已將所有人嚇得後背冷汗直冒。


    本來喧鬧的大廳瞬間就安靜的落針可聞。


    血還在淌,每個人的腳上都沾染了紅色。


    紅色,應當喜慶。


    可血的紅,卻實在讓人喜慶不起來。


    “師尊!”董莎莎麵上一喜,開口叫道。


    “仙師,您真的沒事。”薑大師一幹人也同是大喜。


    李豐頷首,道:“今天多謝諸位前來救場,這個恩情我李豐記住了。”


    一木道長嗬嗬笑道:“老道這條命早已是李仙人的,區區小事不必怪懷。”


    梅旬一清冷著嗓音道:“你再不迴來,女人都要沒了。”


    李豐輕輕一笑,看向楊紙西。


    楊紙西被董莎莎攙扶著,她的雙眼呆滯,甚至還沒有察覺到李豐就在她的麵前。


    楊家被滅,這個打擊都她來說太過巨大了。


    哪怕再堅強的人,也無法一下子從那樣的噩耗中清醒過來。


    “紙西……”李豐輕聲喚道。


    楊紙西仍舊沒有迴應,她的意識似乎陷入了泥潭當中。


    李豐握緊了拳頭,身上殺氣已然膨脹到了極點。


    “蝦條,扶你師娘先去一旁歇著,為師今天要讓世人明白一個道理。”


    “仙人的女人,不能碰!”


    董莎莎頷首,扶著楊紙西就近坐下。


    所有人都已起身,所有人都已蓄勢待發,但無人阻攔,因為誰攔誰死。


    梅旬一也緊繃的身子也放鬆了下來。


    她明白,接下來已經沒她什麽事情了。


    “他他他…是李仙人!”有人聲音顫抖著說道。


    “怎麽可能,他竟然從冬日國迴來了……”


    “如果冬日國都攔不住他,那我們這裏誰還能是他的對手!”


    所有人都暗暗打了一個寒顫。


    若是身為冬日國神話的安倍神田都攔不住他,不要說這裏,就是整個華夏,也已經鮮有人是他的對手。


    華真看著身邊那幾具屍體,他的手,甚至是腿,竟然都在扼住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就在剛才,死亡竟然離他那麽的近。


    而他,卻全然沒有察覺!


    此時此刻,他隻想狠狠給自己兩巴掌,讓這張嘴以後不要再亂說話。


    本來全場氣勢最盛的柳元一,確定來人真是李豐之後,二話不說便欲悄然逃走。


    不過這並不能逃過李豐的耳目。


    他大手一拉,已退到門口的柳元一竟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


    喉嚨被對手扼住,哪怕是柳元一這樣的通脈大宗師也不禁為之色變。


    他心中驚駭,自己在這名少年麵前竟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我是落劍原的人,柳一揮的叔叔,你敢殺我……”柳元一故作傲氣道。


    李豐輕笑一聲,說道:“我連柳一揮的同胞弟弟都敢殺,你覺得我會介意再多殺一位叔叔嗎?”


    說起此事,柳元一的表情當即就變了。


    不過李豐沒有等他把求饒的話說出口,便已然手上用力,一把捏碎了他的脖子。


    周圍的眾人無不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落劍原的大宗師,竟如殺雞一般被李豐捏碎了脖子!


    他難道一點就不怕落劍原報複嗎?


    李豐殺完柳元一,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隨手將其扔在地上,而後看向了申屠讓。


    “你剛才似乎說,隻要我來,你便自己去死?”


    申屠讓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跋扈。


    他醜陋的臉更加的難看,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饒道:“李仙人饒命,我願給你做牛做馬。”


    李豐淡然道:“看來你自己是不肯動手了,也罷,我幫你。”


    說完,他大手一揮,八道氣刃朝申屠讓直射而去。


    後者臉色大變,沒想到李豐殺人竟如此果決。


    但他也非善類,既然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再不拚命,那就隻有等死了。


    他大喝一聲,本來削弱的身體竟如吹氣球一般猛然暴漲起來。幾乎眨眼的功夫,他竟從一個醜陋的瘦子變成了一個醜陋的胖子。


    但到此也就結束了。


    因為不等他有下一步動作,八道氣刃已經劃過他的身體。


    八道氣刃,八個傷口。


    李豐竟將申屠讓當場給大卸八塊!


    “仙人的女人,不能碰,更不可辱。”


    這一幕,不知道讓多少人當場就給嚇尿了。


    他們是稱霸一方的大佬也好,財富幾十億甚至幾百億的富豪也罷,在死亡麵前,隻有恐懼。


    到了這個時候,誰心中不後悔來這種鬼地方。


    捏碎柳元一的脖子,將申屠讓大卸八塊,這些似乎都沒有讓李豐有就此罷手的意思。


    他的殺氣,已經不可遏製。


    “七大武宗三大法宗的人除外,其他人我給你們一分鍾,立即滾出這裏。當然,想留下看熱鬧的,我李仙人也不會拒絕。至於其他人,我勸你們不要妄動,因為那樣隻會連累你的家人。”


    李豐此話一說,大廳內頓時亂作一團,那些所謂的富豪大佬,連滾帶爬的蜂擁往門口而去。


    現在這時候,隻要不是瘋了傻了,誰也不會留下來看熱鬧。


    放那些人離開,一來,他們隻是嘍囉,殺了也沒什麽意思;二來,也算是給了葉挺風和國家一個麵子。


    將七大武宗三大法宗滅了或許國家不會說什麽,但若是一下殺死那麽多富豪,華夏的經濟恐怕都會癱瘓。


    那些人在七大武宗三大法宗雖然隻是外圍,但對於國家來說,卻是不可失去的支柱。


    至少不能一下子全部失去。


    期間也有七大武宗和三大法宗的弟子想要趁亂逃走,但無一例外,皆被李豐一掌拍死。


    一分鍾後,本來整潔有序的婚禮現場已經變得一塌糊塗。


    大廳裏彌漫著昂貴的紅酒味和血腥味。


    血與紅酒交織,已經難以讓人分辨。


    出去的人當然可以活著,那剩下的人呢?


    看著眼前的一切,葉鴻波的拳頭已經握的生疼,牙齒也滲出了血。


    就是那個少年的出現,讓他一次次失去所有。


    他沒有逃,甚至沒有動。


    他在等待死亡。


    不僅是他,所有人都在等待死亡。


    看著周圍七大宗派的人已然跪倒一片,就在華真也匍匐在地,可李豐眼裏也隻有冷漠。


    他本不是心慈手軟之人,而今天,他的心早已硬如磐石。


    大堂裏忽地起了風。


    狂風。


    這風宛如大山一般沉重。


    與狂風一起,從昏暗的角落裏走出一個人。


    這人手持長刀,頭戴麵具。


    這人身上散發著令李豐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那氣息令人作嘔,厭惡。


    諸君七人中的最後一人,刀君。


    “看來東方葬龍的計劃失敗了,你能從冬日國走出來,確實了不得。”刀君的聲音是一貫的嘶啞難聽,他用那陰暗的眸子看著李豐,道,“安倍神田和黑龍已被你所殺?”


    李豐道:“安倍神田非我所殺,黑龍也沒死。”


    刀君輕笑了一聲,似乎心中的恐懼也小了幾分,“那你還不足為慮。”


    刀君的話讓華真一幹人頓時提起了精神。


    是啊,他們還有一個王牌未出。


    刀君,王境強者的刀君。


    華真叫道:“請老祖宗出手,將其誅殺,否則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他對這名已是亡靈的老祖宗極有信心。


    正如黃一故所說,刀君的確是飛魚閣一名老祖宗。


    但他不知道,刀君正是當初一手創建飛魚閣的“華太”!


    華太,明朝末期人士,最後一位錦衣衛鎮撫使。明朝滅亡之後,他帶領殘餘的錦衣衛在晉省隱性瞞名,創建飛魚閣以圖恢複大明之業。


    在那個時期,提起華太武道界總會這麽說:大刀華太,繡春在手,天下八萬刀客,皆不如他一人。


    華太的刀據說早已練的出神入化,在清初更被武道界尊為刀聖。


    凡是練刀者,誰不想見識一下華太的刀。


    但有傳言,華太的刀從不出鞘。因為這世上,能讓他拔刀的人已經不多。


    自華太死後,武道界再無能背負如此盛名的刀客。


    李豐道:“安倍神田雖然非我所殺,但殺你,一劍足矣。”


    他似乎想起什麽,又道,“你若肯告知我楊紫璐為何會成為法君……”


    他的話還未說完,刀君已然發怒。


    “你想知道,可等死後自己去問。”


    說完,手中的繡春刀已然出鞘。


    刀君的刀,不僅氣勢足夠,且不輸於劍的快。


    刀一出,刺眼的刀芒直讓人睜不開眼睛;憑空掀起的狂風更是將所有人吹的東倒西歪,實力較弱一些的,則直接被吹飛了出去。


    之前李豐便對華吾講過,刀注重勢,劍注重意。


    而華太的刀,顯然將刀勢練至了一個三百年無人能夠觸及的地步。


    這一刀,確實足夠驚豔。


    李豐也出劍了。


    劍非名劍,是他隨手從一名落劍原弟子手上拿來的。


    雖非名劍,但可殺人。


    一劍。


    一劍刺出,一劍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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