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果在旁邊安慰了她一番,等她情緒稍稍平複了一些,問:“那綠紗浸豬籠這件事情,還有多少人參與了?”


    紅薔想了下,又算了算,抬豬籠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魯蛋一個是二權,可是將豬籠投到河裏的是一個叫盛玉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天天在外麵混,去年剛成的家,一個小女孩,才幾個月大。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就是下命令讓綠紗浸豬籠的人,也就是城主。”


    “那麽城主有孩子嗎?”


    “沒有,城主沒有孩子。就因為沒有孩子,所以一直吃藥,也有傳言說,城主的病就是那些藥硬是吃壞掉的,但現在,更多人還是相信那是惡靈。”


    “那麽,下一個,就該輪到盛玉了?”紅薔看了看希村,決定自己去通知盛玉。


    在紅薔走後,依果給希村把了把脈博,運了運真氣,希村覺得體內有一股清澈的溪水在流淌,令他感到安穩,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依果目光無意中瞥到了之前紅薔做法的那個房間。此時門關著,依果產生了想進去看一看的想法。


    屋子裏麵並沒有什麽不同,依果看到了衣架上所掛著的那件衣服,那是綠紗所穿的衣服,摸了一下,質地布料都很普通,可是,不對,怎麽感覺有點厚呢。她摸了一下,發現在綠紗的衣服裏麵居然還有一件衣服。


    而那件衣服,前幾日,她剛剛見紅薔穿過。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依果突然從頭腦裏麵冒出一個念頭,莫非……


    她被自己嚇了一跳。


    這時,隻見身後有陣陣陰風刮過,她猛地迴頭的一看,看到一個女人站在牆角。


    “你是誰?”依果問。


    那個影子不說話。


    “你是綠紗?”依果問。


    那個影子沒有反應,依果又問:“你是紅薔?”


    這次那個影子才點了點頭。


    “你真的是紅薔。”


    那個影子慢慢地向依果走去,她頭發低著,目光陰陰地看著依果。


    依果看了看她的樣子,長得倒跟小寶娘有幾分相似之處。“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那個影子幽幽地吐了兩個字——惡、靈。


    依果暗自揣測著說:“當年綠紗死了,惡靈綠紗後來也害死了紅薔,然後占有了紅薔的身子。所以,現在陪伴在希村身邊的,其實是綠紗,我說的對不對?”


    那個影子點點頭。


    “既然是這樣,你也死了,為什麽不把你的真身奪過來呢,是你的法力不及她嗎?”


    那個影子緩緩地伸直自己的手,依果這才發現,她的手上扣著兩道紅線。依果想到了之前小寶的娘說過,死去的人手上纏上了紅線,就無法反抗了。


    “這麽說,那些孩子也不是你殺的了?”


    那影子點點頭。


    “那麽,你需要我做什麽呢?”


    那個影子晃了下自己被紅繩綁著的手,示意依果幫助她解開。


    依果有些擔心,怕她萬一說謊,鬆開繩子後,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如果自己對抗的話,那說不定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時,那影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向依果叩著頭。


    這讓依果動了惻影之心,她上前將那個影子手上的紅繩解開。那影子又不斷地朝依果叩頭。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呢?”依果問。


    “我要為自己討迴公道,我不會原諒她的。”紅薔說,她說著,就慢慢地向另一個房間移去。


    那個房間裏麵,小寶的爸爸希村正在裏麵休息。


    他睡得迷迷糊糊,頭左右晃動著,就是醒不過來。紅薔俯下身子,朝他的臉上唿了一口氣,那希村立刻醒了過來了,一睜眼,看到紅薔,撫著自己發疼的太陽穴,“老婆,我這是怎麽了?”


    他剛說完,眼睛瞥見紅薔的腳懸在地麵上,尖叫起來,“這是怎麽迴事?”


    再仔細地看紅薔的臉,更是嚇得不輕,像紙一樣蒼白,根根青筋暴露,眼窩深陷,眼睛潰爛,泛著黑水。


    “我是紅薔,希村,我已經死了。”紅薔哀哀地說。


    “不,不,不,小寶已經沒有了,我不可以再失去你。”希村哭道,他不太相信地哭訴著,搖著頭。


    “希村,你知道嗎,我已經死了六年了。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希村驚訝地看著她,“你是不是糊塗了,你在說什麽?”


    “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相信我,這兩年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是綠紗,不是紅薔。”


    “我真的被你們弄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紅薔頗費了一番口舌,試圖讓希村相信自己的話。希村聽完後,又看向了旁邊的依果,依果朝希村點點頭,希村這才半信半疑,但是仍然有些恍恍惚惚,像活在一個不真實的世界裏麵。


    “希村,等會她迴來家後,你一定要裝著和平常一樣,不能讓她起疑心。然後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用紅線綁在她的手臂上。”紅薔叮囑著說。


    /


    再說那小寶娘,很快來到了盛玉的家裏,發現盛玉興衝衝地正要出門。半個小時之前,有人約他一起去賭錢。


    “你女兒有危險。”小寶他娘遠遠地就看到盛玉,叫住了盛玉。


    盛玉聽了,馬上咆哮起來,“是不是那個臭女人,又要把我女兒帶跑。啊?”


    “她們現在兩個人在哪裏?”小寶他娘很著急地問。


    盛玉嘀咕了下,“剛才還在這裏的,會跑到哪裏去了。”接著似乎又想到了一個地方,那是盛玉的媳婦經常去的地方,“去糧坊。”


    盛玉和小寶她娘一起向糧坊的地方而去。


    在路上,小寶他娘狠狠地瞪了一眼盛玉,“你看你,每天光顧著自己吃喝玩樂,你媳婦那麽弱的身子,幹那苦力活養活你,你害臊不害臊啊。”


    盛玉朝小寶他娘翻了翻眼皮子,嘀咕著,這事要你管。


    到了糧坊,見到小寶她娘正在和其他的婦女們一樣在幹著活兒。再看旁邊,沒有看見孩子。


    ——


    阿瓦每晚講一個鬼小段


    小玉偶然得到了這款軟件,據說隻要輸入一個人的身份證號,就可以顯示他現在的位置。


    不知道靈不靈呢?


    小玉試著輸入了自己的身份證號,上麵顯示運動公園。


    真是太垃圾了,自己明明是在家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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