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終於上來了,他身上到處都是依果的血。梅姐站在小東的旁邊,輕聲而又悲戚地喚了聲:“兒子。”


    小東也認出了梅姐,撲到梅果的懷裏,不停哭喊著叫著媽媽。


    梅姐滿臉淚水,撫摸著小東的頭,叮囑道:“小東,記住了,以後一定要跟聽依果姐姐的話。媽媽不能再陪伴你了,對不起。”說完,身影不停地往後退,很快消失不見了。


    再說那阿瓦因為大失元氣,在破廟裏麵靜靜休養,小皮一直陪伴在左右。


    “小皮,你在想什麽?”阿瓦喝完依果為他買的藥之後,感覺身體好多了支撐著坐了起來,見小皮一直在默默地思索著什麽,便問道。


    小皮搖搖頭,似乎不想說。


    “你是不是還想著什麽時候,可以變成人形,對嗎?”阿瓦猜測著。


    小皮點點頭。


    “其實我心裏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小皮,你放心好,有我阿瓦在,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你相信我嗎?”阿瓦問。


    小皮不高興似地跑到一邊,不再理會阿瓦。


    阿瓦猶豫著說:“血靈果,隻有索巴達的千年古峪才有,可是……或許我們可以找到更好的辦法。”


    小皮繼續沉默著。


    阿瓦有些心神不寧,她想寫點東西,可破廟裏麵找不到一張廢紙,更沒有筆。她便咬破了手指,在自己的肩膀上寫了幾個字:無問津者。


    小皮好奇地走過來,喵嗚了幾句,不解其意。


    這個時候,破廟門口的光線暗了一下,有人走了進來。是依果。


    “依果姐姐,你迴來了,怎麽就你一個人呢?”阿瓦看了看依果的後麵,沒有妞妞。是不是妞妞出什麽問題了?


    “哦,我在路上突然不放心你,所以就忍不住迴來再看看你。”依果說。


    “那妞妞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嗎?”


    “妞妞啊。她想去別處轉轉,過一會兒就迴來了。我就是不放心你,所以連忙先趕迴來了。”


    “原來是這樣。”阿瓦的心放了下來,“其實我現在真的很好呢。”


    “不行,看著臉色還特別虛弱。等你好利索了,我們再在這鳳凰穀好好轉轉。”依果走到阿瓦的身邊,“來,我再幫你運點真氣,這樣你會好點快一點。”


    阿瓦覺得有些奇怪,這不像依果的作事風格啊,而且為什麽她說話的聲音聽著也怪怪的。阿瓦想看清依果時,卻發現自己頭疼欲裂,接著整個身子就像定住了,“你不是……”


    “可是你現在知道的已經太晚了。”一個充滿戾氣的聲音說。接著,他用手掌狠狠地對著阿瓦的後腦勺拍了下去,阿瓦當時就昏了過去。


    “嗬嗬,我之前還擔心你會第一眼識破我的身份,但沒有想到,你的靈力消耗得這麽徹底,看來,真的是我高估……”那個聲音得意地說,還沒有說完,感覺頭上有什麽東西正用爪子瘋狂地撓著自己。


    他用力一甩頭,就將小皮甩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牆上。落到地上時,牆上有一灘血緩緩地流了下來。


    “臭貓!”那人吐了一口唾沫,又來到了阿瓦的身邊,挖出匕首……


    依果、妞妞和小東下了山,進了鳳凰穀內城,一路高興地向破廟走去。在穿過集市的時候,依果還買迴來了很多食物,還買了一個好看的掛件,準備送給阿瓦。


    快到破廟的時候,妞妞歡唿地跑了起來,“阿瓦,小皮,我們迴來了。”


    原想著他們聽到聲音,會一下子出現在廟門口。可是一切都很安靜。


    “他們肯定是睡著了,我敢打包票。”妞妞說著,快活地轉了個圈。


    在一路上,小東也知道了阿瓦和小皮的存在,特別是阿瓦,以前可以算是人偶最大的敵人,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小東心想,以後肯定能和阿瓦成為一對好朋友的。


    可是當他們一踏進廟門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情形嚇呆住了。


    阿瓦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胸口一大片血。再靠近一看,胸口好幾處血窟窿。依果隻覺得渾身一麻,差點癱在地上,“不,不會的。”


    妞妞“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又見小皮倒在地上,搖了搖,發現小皮還有一些氣息,連忙叫依果,“姐姐,快救小皮。”


    依果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連忙將小皮抱在懷裏,發現他是頭部受了重創,一時可能也醒不過來。


    “到底是誰?到底誰害死了阿瓦!”依果痛哭不已,她放下小皮,又抱起阿瓦,貼近自己的胸口,“阿瓦,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妞妞突然手一指,氣憤地指向小東,“問他,一定是他們靈偶基地的人偶幹的!”


    小東一臉迷茫,“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妞妞撲向小東,依果連忙擋在中間,這個時候就算是有再大的悲痛,也得先冷靜下來,“不對,不對人偶基地的人,阿瓦不光胸口被紮了十幾刀,而且後脖勁處有一道淤青,那掌力,是人偶所沒有的。”


    依果說著,突然看到了阿瓦胳膊上四個血字。


    無問津者?什麽意思。阿瓦在提示自己什麽?


    依果又來迴走動起來,發現發現地上有一塊特殊的黏土,用布包好,小心地放在口袋裏麵。


    “那會是誰?”妞妞問。


    依果一時也想不到。“不管是誰,我一定要他加倍償還!”她說著,一隻拳頭重重地砸到破廟的牆上。那裏頓時出現了有了一個血印。


    當天下午,依果決定去一個地方,那就是秦嶺深處的“未食齋”,她想把阿瓦埋進屍地裏麵。


    在離開鳳凰穀之前,她給小皮重新安排了一個地方。那是一家寵物店。寵物店有暫時收養小動物的營業項目,盡管依果付足了錢,但寵物店老板還是有些不太情願答應,“我們隻能盡最大努力,挽救他的性命,至於結果怎麽樣,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報太大希望。”


    “小東、妞妞你們跟我走,你必須重新迴到學校讀書”依果說。


    小東同意了。可妞妞卻有些退怯。


    “依果姐姐,我暫時還是不要迴去吧,我爸爸媽媽都沒有了,我這個樣子迴去,該怎麽麵對其他人?大家都會笑話我的,沒人願意和我交朋友的。”妞妞的擔心也在情理之中。


    依果她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算起來,也是妞妞的親戚,或許他可以幫助照顧妞妞,而且因為職業的原因,他還能解決妞妞最根本的問題。


    ——


    阿瓦每晚講一個鬼小段


    小玉今天晚點迴來了,知道樓道裏麵有不幹淨,便讓大田花站在門口等。


    大田花電話裏麵說,她已經在那裏了。


    小玉看到大田花很高興,說:幸好有你。


    大田花陰陰地說:你覺得我像大田花嗎?話音剛落,她又接到了小玉的電話,說電梯壞了,自己還要再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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