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易見金婉兒壓力減輕了不少想來應該可以撐更多的時間,自己這邊方才那道風刃剛散去,那女子又衝了過來。


    那蒙麵女子每跨一步手上的劍就朝前一揮,康易見此自然是不想硬接,雙腳一蹬就到了側麵,方才所在之地被七八道風刃卷起一道塵埃。


    剛閃到側麵的康易,雙鐧插地,雙手向前一拍,口含一口大氣一吹,霎時身前的黃沙就被吹起,猶如身處沙漠的沙塵暴中,伸手不見五指,康易見這些沙被自己吹起,提起雙鐧先是朝著沙塵中的某處狂亂的揮舞,十來道土黃色的光芒劃破沙障直接就劈到了那蒙麵女子身前。


    不過那女子提起一塊臉帕,一手向臉帕裏灌注靈力,少時那臉帕就迎風就長,直至傘頂大小才停緩了下來,蒙麵女子提起長大的臉帕擋在身前,十來道光芒砍在其上連一道白痕都沒有留下,可見是多麽堅硬。


    就在那黃色光芒剛過,那女子見頭頂之所花火四射,中間還伴隨著‘哢嚓’‘哢嚓’的火石碰撞之聲,蒙麵女子趕緊提起臉帕至於頭頂,不過好似她還覺得此法不甚保險,單手快速的拿捏起法術來。


    康易在激射出靈力之後,提起雙鐧就跳入黃沙中,待黃色光芒被當擋後就基本確定了此女子的方位,還在半空中的康易,自然是激發出了苦輪鐧自帶的加重力量的功效,不過康易向苦輪鐧裏麵灌注了四分之一的靈力,拿在手上的苦輪鐧康易還是感覺隻有原來那樣重,可是康易卻是能夠從鐧上蹦出的花火感受察覺到此鐧的重量在加重。


    ‘砰’那張蓋在女子頭頂的臉帕剛和苦輪鐧一接觸就被打得粉碎,雙鐧順勢而下,眼看就要到那女子的頭顱處,可從那女子腳下快速的向上接起黑色的紋路,霎時就把整個女子都包裹了進去,從外表看就好似一個黑色的雞蛋,蛋殼上還有黑色雲彩在流動,此法正是中級風屬性防禦法術--風雨如晦。


    康易斬在此盾上,猶如雙手被拖進了風卷了,讓康易有些下盤不穩起來,此時斬在護盾上的雙鐧,原本是帶花火的此時被這黑色的的風一卷,火就是越來越來,整隻鐧都被燒紅,康易拿捏此鐧都隻得用靈力護住雙手,以防止被燙傷。


    不過那道護盾也是好不到那裏去,被雙鐧斬中之地,也是裂開了縫隙,一道道光明通過縫隙撒進了被黑雲覆蓋的殼裏。


    康易見還不能破掉此盾,隻得拿起雙鐧,腳落了地,向後彈去,剛才拚了這麽多力量也是沒有殺掉此女子,康易自是不在猶豫,從袖間掏出八枚陣旗,趁身體還未落地,一個空中旋轉,八枚陣旗就撒落到了八個方位,待康易退出此方位,又拿出另外一枚陣旗,拿起那枚陣旗自是一揮。


    霎時以那枚黑蛋為中心,方圓八丈的範圍,都被一朵黑雲所覆蓋,隨著雲裏一陣陣翻滾,發出一聲聲鬼哭狼嚎之聲,待雲裏稍微平息了片刻,一個個人臉卻是印在雲的外麵上,而後一個個人臉又消失了去,就聽見裏麵發出一陣陣的打鬥聲,康易現在可以不用再管裏麵的女子,畢竟以康易現在的手段想從九九八十一個練氣五重,個別練氣六重的修士圍攻中脫身而退是相當困難的。


    康易直奔那另外一邊的戰場而去,此時的金婉兒借助熔岩衛的幫助對付汪德禪還不至於敗落太快,不過以現在的情勢看如果金婉兒沒有另外的殺手鐧那敗北是遲早的。


    康易還未到達那處戰場就停了下來,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爭鬥後還是結成了四坤縛術,畢竟金婉兒要是迴不去的話,那康易以後就別想過上一天的安穩日子。


    那汪德禪正和康易召喚出來的熔岩衛硬碰硬,不過此時那熔岩衛情況卻是不太好,左手的手掌已是被打得粉碎,身上多處破碎,連腦袋都被削去了一半,看來這熔岩衛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康易結成的四坤縛術一下就把汪德禪和熔岩衛個罩了進去,不過看那汪德禪好似一點都在意已經被困住,雙手提著的棗陽槊一個佯攻左側,還不待康易指揮,奔向左側的棗陽槊向上一提。


    ‘轟’的一聲就把熔岩衛的頭顱給打得粉碎,不過此時汪德禪腳下踩的沙地突然變得鬆軟起來,一道漏鬥狀的漩渦正在形成,那汪德禪冷哼一聲,腳下猛地一跺,那道漩渦卻是消散了去,看來此人也是土屬性的修士,不過就在那王德禪腳剛跺下,在其左右兩腳踩的泥土裂了開來,此法正是塵暴術。


    現在的康易卻是能夠同時施展兩道塵暴術了,不過那王德禪反應也是迅速,原本還要痛打落水狗的汪德禪甩起棗陽槊一個置地插,王德禪踩在地上的雙腳瞬間被一道道黃色鱗片覆蓋。


    ‘嘭’‘嘭’兩道聲響從四坤縛術結成的沙牆裏麵發出,康易知曉那汪德禪肯定沒有受到什麽傷害,指揮起還能走動的熔岩衛一跳,直接對著下麵塵埃裏的王德禪踩去。


    “啊!”一聲大吼從那塵埃裏發出,接著再是一硬物擊石之聲。


    ‘嘭!’


    康易卻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召喚出來的熔岩衛已經和自己失去了聯係,想必是已經被擊碎了吧。


    果不其然,在那四坤縛術裏亂石橫飛,一道身影跳出了塵埃,還在空中的汪德禪雙手拿起棗陽槊,越高頭頂,雙腳憑空點了兩下,霎時就到了困住汪德禪的沙牆前,然後順勢一砸。


    ‘哢嚓’隨著一破裂聲,整個四坤縛術就此瓦解。


    那剛衝出來的汪德禪擦去嘴角溢出的血剛準備說幾句狠話,忽見一的黑影落了下來,抬頭一看正是一滴黑色的水滴。


    “糟糕!”話音一落,那滴黑色水滴就落到了汪德禪的頭發上,一個眨眼的功夫,汪德禪周身就泛起了無數這樣的水滴,然後匯集在了一起,此時的汪德禪就處在一滴巨大的黑色水滴中,好似不受重力限製一樣,上下翻滾著。此法正是金婉兒結了好一會的中級水屬性法術--墨守成規。


    此法乃是一困人之法,沒有到練氣頂層是突破不出來的,不過外麵的攻擊也是無法抵達裏麵的,有利也有弊。


    “哈哈,小娘子果真有些手段,你困住是準備逃走嗎?那你先走吧!相公我隨後就到”被困在裏麵的汪德禪毫無不妥之感,一臉淫笑的對著金婉兒說道。


    方才康易二人也是見識了此人的遁術,康易二人是絕對逃不出去的,隻得放手一搏,康易相信金婉兒也是明白此點。


    金婉兒對著康易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如果康兄對此人沒什麽法子的話,一會就請給我多爭取一點時間”


    金婉兒說完就席地而坐,嘴裏默默的念叨起來。


    康易聽到此話心裏卻是在嘀咕。


    “她又準備幹什麽,上次在孤葉澤裏麵扔上級符篆扔得挺爽的嗎?這次再來一記保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其實金婉兒何嚐又不想用上級符篆呢,可上次那張也是機緣巧合才得到的。


    不過見金婉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是相信了下來,提起雙鐧置身前,活動活動手腕,確保在危急之時能夠順利的扔出那剩餘的一枚霓隕珠。


    康易見那巨大的水滴有熔化的跡象了,手裏趕緊結成四坤縛術的印,雖然此法困不住此人但還是能夠擋住片刻的。


    在康易結成縛術後不久,汪德禪也是脫了困。


    此時的汪德禪已是勃然大怒,見自身又被這下級法術給困了住,如法炮製的對著沙牆連砸兩下,而後一跳躲過了塵暴術,直劈康易頭頂而來。


    康易見此時已是躲不開了,結化岩腕的護盾,再結一道靈力護盾,不過康易還是不放心把兩把苦輪鐧交叉放於頭頂,嘴角抽動的看著頭頂越來越近的棗陽槊。


    ‘呲’‘哢嚓’


    康易先是聽到一陣炙烤聲,再是最上麵一層護盾的破碎聲,在之後就是那道靈力罩毫無聲響的破了去,那棗陽槊直接的砸在了康易的苦輪鐧交叉之處。


    隨著一道火花電閃,康易咬牙向上一提,整個人就後退了幾步。


    汪德禪借力向上一個翻滾,待站穩在空中後,看準康易行徑的方向脫手一擲,手裏的棗陽槊如一道利箭般直射康易而去。


    康易還在後退之時,看著汪德禪站立的姿勢就知不好,趕緊借助腳下的化影鞋,一腳向後一掃穩住了退勢,另外一腳斜著一踩,整個人就滑到了側麵,那如利箭般的棗陽槊貼著康易的臉而去,雖未碰到康易但帶起的風還是如刀片一樣鋒利,直接就在康易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立在空中的汪德禪見未要了康易的小命卻是有些意外,單手對著那斜插在沙地上的棗陽槊一抓,準備給收迴來。


    不過康易那裏會如他願,雙手對著那棗陽槊也是一抓。


    那棗陽槊同時受到兩道靈力的控製開始左右搖晃起來,就在康易二人同時爭這棗陽槊的控製權時,從金婉兒那裏傳出一道聲響。


    “上級法術--漣幕之夕”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是天靈根?”汪德禪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麵孔而後恐懼的望著金婉兒說道。


    汪德禪的話語剛說完,其腳下的沙地猶如水麵一樣泛起一陣陣漣漪,而後一節枯枝生長了出來,汪德禪見此立馬掏出穿雲槍準備逃亡,可還在取的過程中,那隻枯枝直接穿過了汪德禪腳上覆蓋的鱗片插了進去,又從另外一側穿了出來。


    至第一根枯枝長出之後,還是那地又長出十來根枯枝,依依的躥了上去,直接就把汪德禪的手、腳、腿、胸、頭都穿透,汪德禪已是再無活命的機會了,掛在枯枝上麵的汪德禪在幾番掙紮過後就斃了命。


    不過反觀此時的金婉兒已是麵如白紙,口裏還大口的喘著氣。


    康易對此也是疑惑不已,可以肯定金婉兒絕對不是天靈根,因為上次康易在寒幽林也是見過秦吟予越級施展法術,可秦吟予根本不需要結這麽久的印,康易把金婉兒能施展上級法術的原因歸結到了那根蟠龍根上。


    就在汪德禪斃命的瞬間,康易布下的香消欲渡鬼門陣竟然被那蒙麵女子破了去,那女子頭也沒迴的就離了去,康易本想追去的,但自己此時因硬接汪德禪一擊已是受了內傷,再追恐怕不是那蒙麵女子的對手,所以也就放棄了。


    “竟然是他!”康易見此人已斃了命,扯下此人的麵巾查看了一下就認出了此人,正是自己宗裏的師兄汪德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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