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玄走過來前,蔣灝問白築:“別的不說,好歹人間絕色,堂堂四珠次席,居然躲成這個樣子,你龜兒是不是在饑餓營銷喔?”


    白築打個哈哈:“我不喜歡被潛的感覺,還是說蔣哥好這口?”


    蔣灝沒有正麵迴應:“總之我們現在成了別個家養的狗,你有些火候不要過了哈。”


    白築正色點頭:“懂。她要趕你走,我不留。”


    蔣灝白他一眼補了下半句:“你放心,我不得主動閃,我臉皮夠厚。”


    有眼無珠的詭異麵具女配上那粗大黑色鬥篷也難掩其優雅的步伐,樸鷲和扒了摸均想:看樣子如此出行已是熟能生巧了。也不敢多看,非禮勿視,生怕那直屬蹴帝的頂級蹴鬥士借機崩了自己。


    扒了摸小聲問樸鷲:“金家到底多了什麽門路,怎麽石玄出行連頂級蹴鬥士也給配上了?”


    樸鷲卻若有所思道:“石玄也好金家也罷,都和主線隔了一層。我倒是覺得白築主動來看我們的比賽透著古怪——難道他通過金家知道了核心什麽消息?這幾天都顧著首勝,好久沒關心核心——不過核心對天命監控有上麵給的屏蔽功效,那金家又是怎麽知道核心情報的呢?”


    扒了摸提醒道:“會不會是因為白築能看到核心的朋友圈?我們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消息?”


    樸鷲搖頭:“我查過他的巨息,自打更名後,他的賬號就沒登陸過。”


    遲疑著摸出手機,心想:我倒是另有獨門手段知道他一直在合淔島上瞎轉悠,他們沒理由知道更多啊?難道說就在這幾天,核心那邊出事了?想到這裏心情沉重,手機險些脫手。


    扒了摸卻想起一事:“呀!嶽夏不是說不能和11大救星朝相嗎?都這麽會功夫了,早就被白築發現了吧,也不知單方麵被看見算不算——”


    樸鷲打斷他道:“這你也信?不過是上麵避免他接觸其他的救星嚇唬人的謊言而已。”


    扒了摸奇道:“這有什麽意義呢?”


    “上麵希望11大救星是11條劇情線,不希望並線吧。畢竟他都知道所有的11大救星是誰。”


    一番話讓扒了摸茅塞頓開:“有道理——你怎麽了?”


    此時的樸鷲突然神色大變,卻看不出是喜是憂,見問,似乎迴過神來,把手機遞給扒了摸:“這是現在的熱搜頭條。”


    扒了摸看到標題“最強大腦導演新疆葡萄狂屠天都土全”,忍不住吐槽道:“有你在,什麽人好意思自稱最強大腦?”


    樸鷲哂道:“你忘了北樸南衛是齊名的。”


    這下扒了摸完全忘了場上的比賽:“你不是查到在合淔鬼混麽,什麽時候去了新疆?而且這麽上進——當教練?他有證嗎?”


    樸鷲忍不住看了眼看台心想:原來發生了那麽大的事,難怪你連我們的垃圾比賽也看。隻是你不知道,他是他,我們是我們,這其實是兩條線。


    看台上,石玄沒有說話,默不作聲地在白築身邊坐下,因為戴著那有眼無珠的石假麵,看不到臉部表情,但是聽她那清冷的聲音最後說了兩個字:“謝謝。”


    白築奇道:“謝什麽?”


    石玄答:“幫我擦板凳。”


    白築笑道:“這個啊,擦得略水,還很髒。”


    “無妨,幾比幾了?”


    白築答:“0比0。”


    石玄又問:“能贏嗎?”


    “不知道。”


    石假麵看向蔣灝:“蔣先生怎麽說?”


    “藍隊至少輸五個。”


    接下來在石玄帶領下,三人竟然開始安心看球。


    蔣灝先有些佩服白築:這麽尷尬的氛圍,你也看得下去?沒曾想,不到幾分鍾,自己也是其中一員。不單是他們,下麵的扒了摸和樸鷲乃至整個草根沒有派隊的替補席盡皆不做聲——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比賽也打過幾場了,基本的眼力勁還是有的。賽前熱身練球的時候,對麵秀過幾個腳法,都還自欺欺人地不以為意——玩嘛,誰不會?打比賽才是真功夫。開場人家過了幾腳球,大部分人心裏都是咯噔一聲:水了,等下一場吧。


    他們壓根沒想過,就自己的隊友這幫三腳貓貨色居然能打得讓自己提心吊膽。媽呀,好懸!差點遭!差點遭的意思就是還沒遭。打到現在,雖然險象環生,居然還沒被攻破大門。


    看客們開始膨脹,再不把自家隊伍當魚腩。有人小聲嘀咕了:“好像當年的泰森與霍利菲爾德之戰!”


    另一人小聲附議:“現在隻等對手忍不住咬耳朵,勝利的天平就會傾向我們。”


    至於場上的人,嚐到了甜頭,雖然有違踢球人向前的天性,能動性卻逐漸高漲,嶽夏號召大家原地待著,大家就原地待著,半場光草隊就屯了11個人,最終幻想水平本來就參差不齊,導球的時候又不願迴自己半場過度,傳遞起來那叫一個別扭。草隊因此撈到若幹搶斷,無人看防的嶽夏總能第一時間要球,草隊堅決地四散跑開,又逼得最終幻想犯規。


    嶽夏罰球還是老樣子,毫無新意可言,直接吊門,然後腳勁不小,直接吊出界。


    大家也信任他,乖乖在自己半場候著,準備迎接下一輪擁擠的人潮。加上己方的人海戰術,算是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慢慢地放鬆,慢慢地拋棄單刀直入的初衷,在墨跡的傳控中,被我破壞乃至搶斷。


    羅南也不得不讚道:“能無聊到一種境界,也是強隊本色,雖然隻是徒具其型,這無恥的程度也是值得借鑒的。”


    佘壽冷哼一聲想到那場憋屈的最低消費。肖銀想到了自己鮮有的開場即退場就恨不能把場上那個得意洋洋左顧右盼的銷魂蛋給踹死,看著他在人潮人海中如魚得水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便問球霸:“最終幻想龜兒上了幾個主力哦?打裙子啊。”


    球霸看了不遠處的鄧死魚說:“明天能上的加上門將估計就四個吧。不曉得他們怎麽想的,這種場合換老鄧去,早打花了,結果大名單都沒進。”


    白築蔣灝二人的觀感稍有不同,至少在搶斷成功的時候,看到草隊不三不四卻堅決異常的傳跑倒頗有幾番親切感。嶽夏出球的功力猶存,雖然幾次都被犯下來,犯的是跑位的人,球都是打穿了的,而且提前量適中,比白築的都還要溫柔許多。再一次的任意球,仍是中線過去一點點,仍是無人傳跑,嶽夏仍然假模假式的駐足,仰望。


    對方門將已經成了被狼來了徹底放棄那撒謊精的善良大人,就在小禁區附近來迴踱步,心想:快點踢出界,老子還好罰球門球。


    又一次的助跑,白築突然站起,石玄和蔣灝幾乎同時問道:“怎麽?”


    蔣灝習慣性餘光瞟了下場上的情況,正好看到皮球入網的瞬間。草根沒有派隊居然得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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