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揚簡單的兩句話,猶如重磅炸彈一樣,頓時在會議室炸開了鍋。


    這種赤果果地羞辱,讓智仁大學的師生心底一凜,這和他們在學校聽到的東西,完全不同。


    臨來之前,他們多番打聽,到了華夏之後,這邊的師生都會畢恭畢敬,好好地恭維他們。


    白的說成黑的,也不會有人反駁。


    在他們的認知裏,華夏講究的是麵子,心裏畏懼洋人,尤其是這種大規模的交流團,涉及到方方麵麵,江南醫科大學更加不慢怠慢。


    誰知,他們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在機場的時候,就被寧飛揚狠狠地懟了一頓,到學校來的路上,更是被扔到了荒郊野外。


    馬上開始醫術切磋,寧飛揚進來之後,依然不留情麵。


    昨天的事情,在他們心中留下了傷疤,無異於在傷口上撒鹽,讓他們非常惱火。


    “昨天的事情,你們要負責任,我要追究你們的責任。”昨天那名男生開口說道。


    他叫金正在,在智仁大學大一新生中,絕對是是風雲人物,出身醫術世家,足球踢的也特別好,曾經參加很多次國際級別的青年賽,所在球隊獲得了很好的排名,他個人也有幾記漂亮的射門。


    “都說了,不關我們的事情,純粹是司機看不慣你們,如果你們心中存疑,就去找司機理論,相信他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告訴你們一聲,他已經被開除了,心情不太好,見到你們,可能會有怒火。”寧飛揚淡淡地說道。


    金正在等人,也聽說了司機被開除的事情,這個時候找司機,不被暴打才怪。


    “你……”金正在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金正在,不要說了。”坐在中間位置的女人開口說道。


    這名女人穿著職業裝,一副教師打扮的模樣,看上起非常強勢。


    要說這個女人,長得不錯,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三十歲左右的年齡,更有吸引力。


    與之不協調的是,這個女人擺著苦瓜臉,好像別人欠她很多錢一樣。


    她的額頭上有個明顯的缺陷,長著一塊黑色的斑,狹長,有半截食指的長度。


    這對女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女人齊劉海,剛好把黑斑遮住了,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瞧不出來。


    會議室頓時變的安靜了下來。


    “你們好,我叫樸智敏,是智仁大學的一名老師。”樸智敏表明身份。


    “我是中醫綜合專業二班的輔導員,我就段晨敏。”段晨敏也自我介紹。


    樸智敏淡淡地笑著說道:“我們兩個的名字,都帶著一個敏字,等下切磋交流,肯定會非常愉快。”


    綿裏藏針。


    段晨敏沒有經過社會曆練,哪裏能讀懂對方的心思,以為真的是交流呢。


    “你們中醫的針灸術,源自我們國家,對於這件事,段老師怎麽看?”樸智敏開口說道。


    啊?


    段晨敏是中西醫雙學位,能考上研究生,說明她的理論知識還是非常紮實的。


    這次切磋,關於病例沒有多大信心,自認基本功不會輸給對方。


    熟料對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上來就探討這麽有爭議的話題。


    段晨敏有些慌亂。


    寧飛揚就坐在她旁邊,感受到她緊張,便伸出了手,在她桌子底下拍了一下。


    別人看不到,段晨敏能察覺到,當即變得冷靜了下來。


    “樸老師,你這句話就不對了,眾所周知,棒醫借鑒我們國家。”段晨敏淡淡地說道,“你們國家出版的《東醫寶鑒》,就是吸取了我們國家的《黃帝內經》等醫術精髓。”


    樸智敏仿佛已經料到段晨敏這麽說,繼續說道:“說到黃帝內經,我倒是想起來了,我也曾讀過這本書,有句話是這麽說的‘砭從東方來’。”


    “砭就是針灸,從東方來,華夏的東方就是我們國家,針灸之術從我們國家傳到華夏,連你們自己的醫術都有記載。”


    嘶!


    眾人聽到這裏,倒吸一口涼氣,他們聽說過棒子國的人擅長詭辯,把端午節說成他們的,李白說成他們國家的人,到了他們嘴裏,針灸也源自他們國家。


    太可恥了。


    “根本不是的,針灸是我們華夏的傳統醫術。”段晨敏當即反駁道。


    “嗬嗬,但凡都講究證據,空口無憑,你否定我的觀點,麻煩你拿出論據。”樸智敏向後靠了靠,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黃帝內經那麽多的內容,誰能全部都背出來,他們的論點根本站不住腳,但段晨敏一時找不到論據,還真不知道如何反駁。


    “哼,我早說了,中醫就是從我們國家傳出去的,他們還不信。”


    “沒錯,華夏的這些人,總說我們抄襲他們的,其實真正的抄襲高手,是他們。”


    “喂喂喂,這個問題能不能答出來,如果無法反駁,那就趕緊承認,華夏人愛麵子,也要尊重事實吧。”


    段晨敏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中醫學院的代表團成員,臉色都極為難堪。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樸貞姿和臧啟民等人走來進來。


    大家的目光望了過去。


    “你們繼續討論,我們隻是旁聽。”臧啟民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坐下來。


    樸貞姿也坐了下來。


    足足等了幾十秒鍾,雙方都沒有說話。


    “你們這是怎麽迴事?”臧啟民一頭霧水,“怎麽不交流了?不要感到束縛,就是一場切磋嘛。”


    “臧校長,不是我們不交流,隻是……關於一個問題,你們江南醫科大學的人,迴答不上來。”樸智敏開口說道。


    “什麽問題?”臧啟民下意識地問道。


    問題重複了一遍。


    臧啟民的眉頭緊皺,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自從走了行政路線,他的專業技能都荒廢了,根本迴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樸貞姿甭提多得意了,淡淡地說道:“臧校長,你們這邊的代表團保持沉默,從某種意義上說,就算默認了我們的說法,繼續下一個探討吧。”


    這怎麽能行?


    中醫和棒醫針灸發源地之爭,這可是大事,倘若讓步,那可就丟大人了。“等等,我有話說。”寧飛揚緩緩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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