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諾尼斯看到她糾結的模樣,就知道……她並未考慮這個問題。


    蘇彌剛想問他有什麽意見,就聽到歐諾尼斯顫著長睫道,


    “如果我贏了。你要再教導我一次……”


    祂眸光落在蘇彌飽滿的唇瓣上,像是盯著一盤珍饈。


    少女的唇像是吸收盡水分飽滿的花瓣,泛著潤澤的水光。


    雖然自從蘇彌上次‘教導’後,他便逐漸學會了親吻。但是現在自己去親吻索取,卻依然沒有兩人你來我往那般契合完美。


    得到越多的迴應,便越美味。


    祂想要,蘇彌像上次教導祂一樣……再來一次。


    聽到歐諾尼斯的要求這麽簡單,蘇彌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還有這種好事。


    這事她完全不虧,要知道,親吻是瀆神任務!是有積分的!


    這相當於一邊可以瀆神,一邊還有錢拿啊!和羊主動送羊毛當費用請她薅羊毛、韭菜送韭菜葉請她割韭菜沒什麽區別!


    這……真是好韭菜哇!


    蘇彌捏著紗帶,毫不猶豫地答應,“好!”


    見她答應下來,歐諾尼斯像是尊安靜秀美的白瓷娃娃任她擺弄。


    神明手上係著粉色的紗帶,細膩白皙的身軀舒展在寬闊的浴缸裏,濕透的神袍緊緊貼在身上,水波輕輕晃動,輕柔地一下一下輕輕漫上又潮落而去。


    俊美的臉靠著浴缸邊沿,因為沐浴而微微揚起的姿態露出了纖秀漂亮的脖頸。銀白的長發蜿蜒而下,拂過臉頰,落入滿池水中,絲絲縷縷纏繞漂浮,像是有生命般親吻著蘇彌沒入在水中的小腿。


    他的發絲帶著股輕微的涼意,就連混入熱水中也依然保持著微微冰涼的溫度。很難想象這是光明神的溫度。


    蘇彌小腿肚被水中的銀發纏繞,發絲的涼和水溫的熱反複刺激,讓她腿肚子上的皮膚升起小疙瘩。


    她抬頭,卻正好對上歐諾尼斯的視線。


    那雙漂亮剔透的金瞳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薄唇緊抿,像是在觀察、學習……


    學習啥!


    蘇彌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驚得嚇了一跳。歐諾尼斯可是出了名的禁欲冷淡正直的神明,雖然現在……呃……禁欲冷淡已經有點崩人設了,但是正直應該沒丟,怎麽可能學這些……


    想到沐浴任務的下一步,蘇彌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


    手摸上了祂金色刻紋的腰帶,還不忘反複提醒道,“現在我們玩的是木頭人遊戲,不管發生什麽事,現在的你都不能動知道嗎?”


    歐諾尼斯沒出聲迴答,眸光落向自己的腰帶,目光清冷純潔。無端讓蘇彌腦海中蹦出了“好奇寶寶”四個字。


    蘇彌要解開腰帶的手有點下不去了。


    他太聖潔幹淨了,以至於那目光看過來時,便有種強烈的犯罪感。


    “歐諾尼斯,你不要盯著……”蘇彌被看得又升起了一股羞恥心。


    被神明看著給祂洗澡……好奇怪。


    歐諾尼斯根根雪白分明的眼睫下,視線依然固執強烈。祂還記得她說的話,盈澤的唇輕抿,連說話都不說,隻是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想法。


    簡直是……既禁欲清冷又格外大膽。


    蘇彌不明白。


    明明不管身份還是性格都是那麽莊嚴神聖、不可侵犯,可有時候歐諾尼斯的行為卻似乎又十分地……放蕩。


    可他自己似乎又對此沒有意識。放蕩的同時又純潔得像個嬰兒。


    兩種截然不同的矛盾感匯聚於他一身,強烈的衝擊感讓看到的人頭暈目眩。


    蘇彌咬牙,抓起了另一隻紗帶,給他蒙在了眼睛上。


    就連她去蒙眼時,那雙薈萃光明的金瞳也沒有閉上,冷靜到、安順地注視著她一舉一動。


    祂的睫毛像是一排小扇子,又密又長,還是少見的白色,配合他細膩精致至極的五官,簡直是驚人的美貌。蘇彌用手觸了觸,他眼睫輕抖,依然沒有闔上,睫毛尖反而輕撓過她的手。


    像是羽毛尖撓過掌心。


    有了那一層薄薄的紗帶,雖然知道歐諾尼斯還在看著,但是蘇彌感覺那種令她頭皮發麻的羞恥犯罪感消去了很多。


    速戰速決!


    就當是清洗一具雕像罷了!


    雖然之前還隱隱興奮,然而真正做的時候,蘇彌手依然有點抖。


    曾經的她從未設想過,有一天,她會在浴室親手扯下神明的腰帶,剝落神明的衣袍。


    浴室越來越熱,嫋嫋熱氣氤氳而起。


    歐諾尼斯一動不動,像是隻順從的羔羊。


    他的五感極其靈敏。他感受到了遮蔽軀體的衣物從身上剝落。


    在神的眼中其實並沒有人類的羞恥觀。神明身上的神袍隻是為了防止被注視到神軀罷了。神衣不是因為遮蔽羞恥,而是因為傲慢,不準人看神軀的道理和教會宣揚的人類無法直視神顏類似。


    可在濕透的神袍從肌膚上剝落那一刻,歐諾尼斯肌膚上依然泛起了一陣戰栗。


    皮肉上的觸感變得分外敏感,不管是空氣中的冷還是水的熱都被放大了數倍。


    歐諾尼斯緊緊抿著唇,默默感受著他內心的‘渴望’。清洗翅膀……脫掉神袍……這就是他渴望蘇彌爾做的事?那……還有人呢?


    在他思考時,裸露的皮膚上突然傳來一陣有些粗糙的觸感,就像是有粗糙的顆粒在皮膚上摩挲滾動。


    但那粗糙的物什中似乎有填充著滑膩,又濕又滑。


    歐諾尼斯幾乎立刻想到了蘇彌爾之前拿的遊戲道具——一個層層疊疊在一起,褶皺極多的蓬鬆球體,折疊的布料上都是細密的網格,顏色鮮豔,看起來像是一朵用布料折成的花。


    是那朵球花?


    蘇彌爾為什麽要用那朵奇怪的球花在他身上滾動?夢中的他……為什麽想得出這麽奇怪的遊戲。


    歐諾尼斯緊抿著唇,身上的纖薄的肌肉微微緊繃,就像是等待死刑的囚犯。


    氤氳的霧氣和泡沫一起升起,繚亂模糊視線。


    矜冷倨傲的神明伸開優美的軀體,像是案板上被人為所欲為的魚,無助又可憐,血肉輕輕地在刀尖下顫抖。


    被浴球滑過的肌膚都泛起一層胭脂般誘人的淡紅色,與綿密柔滑的泡沫在一起,泡沫越起越多,幾乎從浴缸中漫出來。


    雪白的泡沫幾乎漫過了胳膊,也遮蔽了她的視線。


    她打開了浴缸的排水,又重新打開了噴頭按鈕。


    這裏的噴頭是直接安裝在天花板的,正對著浴缸天花板。


    熱水像是下雨一般落下,不斷有水流入,又有水順著排水孔流出,泡沫開始減少,卻依然浮滿了浴缸一層。


    蘇彌被淋得眼睛有些睜不開,視線更加模糊。


    但她仍然沒有把噴頭關上。


    她雙手在透不進的浴缸泡沫水裏,仗著自己現在無法看清,兩眼抓瞎地隨意胡弄係統……或者說,欺騙自己。


    有時,無法直視的未知會帶來恐懼。但有時候,失去感官又能帶來安全感,讓膽怯者勇敢——能做一些不敢做的事情。


    “唔。”歐諾尼斯顫抖地悶哼一聲。


    蘇彌像是被熱水燙手般縮迴了手,捏著浴球又往下移一點繼續任務。


    被水濕透的紗布又被神明的淚霧濡濕一片,蒙眼之下,挺拔的鼻尖泛著紅,薄唇微微張開一道淺淺的弧度,下意識地想要弓身,但又想到遊戲規則,不得不努力平靜抑製下來。身上因為隱忍而滾落的汗珠與浴缸水融為了一塊。


    泡沫被盡數排出,清澈的水洗滌近汙濁。


    【互動任務:沐浴完成。獎勵1千萬經驗值、心野之獸*2、魔王真身*1已發放。】


    幾乎在任務完成的叮當聲響起時,蘇彌就被壓住了。


    她驚愕地看過去,歐諾尼斯不知道什麽時候崩開了束縛,眼睛上蒙著的紗帶也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落了下來。


    琉璃般透明幹淨的金瞳此時充滿了某種危險,像是鎖住獵物一樣緊緊鎖著她。


    如新雪般潔白的緊實肌膚上不斷滾落著水珠,流淌著一種極度誘人的風情。


    他緊緊抱著她,蘇彌感覺自己的腰都要被他勒折了。


    神明肌膚的溫度,也透過濕透的布料傳來。


    光明的神祇像是餓慘了的動物,伸出雪白的獠牙,咬在她唇上,舔著,吮著,咬著,迫不及待。


    因為極度貼近,他吐息的熱氣幾乎與蘇彌的唿吸交纏,聲音也因太過接近的距離和唇齒交纏而變得模糊粘膩。


    “蘇彌爾……”


    清冷的音質像是被霧化了,變沙,變啞。


    “你對我做了什麽……我……很難受……”


    祂壓抑著一絲隱忍的顫音,茫然、無助,明明是質問,最後一聲卻更像是在求助。


    歐諾尼斯抱著蘇彌,連親吻的動作都帶了一絲錯亂迷茫,隻會廝磨和舔舐。歐諾尼斯覺得自己像是被溺在了深海,氧氣即將被抽空,卻怎麽也無法學會遊泳。


    祂隻能抱著祂的宿敵,努力想從她身上得到一絲賴以生存的氣息。可她卻十分吝嗇,每次都隻給一點點。祂不得不去奪、去搶,卻又不知道如何搶奪,隻能在她身邊饑渴地巡遊尋找。


    作者有話說:


    可憐小歐:嗚嗚嗚!老婆!老婆!貼貼!難受!


    第95章


    光是親吻好像已經無法解決掉祂的空虛,可祂卻完全不得竅門,隻能吻著、蹭著,一點點探索。


    蘇彌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根骨頭,被從頭嗦到了腳。


    神明的吻和他清冷的外表完全不一樣,熱情、灼熱,撩過每一寸肌膚,眼角、唇角、下巴、脖頸……甚至到了鎖骨。


    歐諾尼斯毛茸茸的腦袋壓在蘇彌肩窩,從脖頸處的皮膚向下舔舐,就像是原始的野獸,要將自己的所有物都標記上自己的氣息。


    祂薄唇潤著已經浸濕了水的衣料,輕輕咬著,但又被布料阻隔。


    祂抬起頭,那張染著欲望和焦渴的清冷容顏上,眉頭輕輕皺起,純潔的表情卻猶如得不到糖而不滿的孩子,不含色、欲。


    隻是眸光卻落在了阻攔祂的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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