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門突然變得驚恐道:“就在我們打的不可開交時,門口出現了一個人拿著蠟燭的女子,我還以為見到了鬼,就嚇跑了!我慌不擇路是從後窗跳下去的,還遇到了一個老頭。”


    盧淩風:“你的膽子也太過小了,隨便看到一個人都當成是鬼,大晚上的,你看清楚容貌了嗎?”


    李門激動道:“就是因為看清楚認出來了,所以才會害怕呀,因為那個女子是楚賓,她都死了十年了!”


    盧淩風看向了周浩,有沒有遇鬼,周浩可是專業的。


    周浩嗤笑道:“一派胡言,黑燈瞎火,你能一眼就認出十年前認識的人?你當你是天才,過目不忘?!”


    李門急忙道:“不是,她當時戴著麵衣,楚賓生前最愛戴麵衣了。”


    這就更是胡扯了,麵衣雖薄,但那是晚上。


    來人隻端著一根蠟燭,匆忙之下,如何能認得出十年前亡故的人,思之令人發笑!


    盧淩風:“戴著麵衣你也能認出來?你與這個楚賓相熟?”


    李門趕緊解釋道:“她是李雲先前的妻子,不對不對,兩人並未行合巹之禮,我之前見過她幾次,自然是認識的,我真的是見鬼了,跟楚賓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啊。”


    蘇無名和盧淩風對他的說法都不怎麽相信,這才見過幾次就能十年後一下認出來?


    不過這個家夥顯然知道李雲很多的秘事。


    蘇無名走了過去,一臉親切的扶起了李門道:“把你知道的事情,都給我們細細道來。”


    當年的李門父母雙全,家裏有些產業,比李雲可是富貴多了。


    所以他遊手好閑,經常從寒州來雲鼎遊玩。


    李雲父母早亡,常年在外麵闖蕩。


    他有一次來雲鼎遊玩時候遇到了剛從東都迴來的李門。


    當然不是李門自己,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戴著麵衣的貌美女子,就是楚賓。


    兩人當時琴瑟和鳴,如膠似漆。


    可讓李門羨慕的很,而且根據李門所說。


    這個楚賓不但長得漂亮,還燒一手好菜,而且還為書鋪抄書賺錢。


    這種女人在大唐可真的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過了一年,也就是十年前,也是現在這個季節,寒食節的時候,他又來了雲鼎得知楚賓已經死了。


    所以才說他的話很多漏洞,他和李雲又不是朝夕相處。


    雲鼎距離寒州還有一段距離,一年見不了幾次,怎麽可能十年後一眼就認出來呢。


    盧淩風:“你可知楚賓是怎麽死的?”


    李門:“說是突發急症而死,可楚賓年紀輕輕的,能有什麽急症!我懷疑就是李雲有了新歡把他逼死的,可憐楚賓窈窕淑女,內藏錦繡,生於東都,死於雲鼎啊,唉!”


    好演員啊,此時他已經知道楚賓沒死了,還能睜著眼說瞎話。


    “哎!對了,你們為何抓我?我何罪之有啊?”


    周浩冷笑道:“你不知道犯了什麽事?”


    “不知道啊!我本本分分做人的!”


    “那你為什麽見到官差要跑呢?”


    “你們把我畫像貼在了街上,我心虛呀!”


    周浩:“聽你的話裏,是對李雲頗多怨氣啊,替那楚賓打抱不平嗎?”


    李門傲然道:“不可以嗎?我雖無賴,但也有正義感的。”


    “所以你就殺了李雲,替那楚賓報仇?”


    李門臉色一變,驚訝道:“什麽?李雲死了!那定是楚賓的鬼魂索了他的命啊!這更印證了我的猜測呀!”


    蘇無名:“那就說說你的猜測。”


    “十年前,我就覺得楚賓死的很蹊蹺,現在想來應該是李雲為了順利跟沈瓶成親,害死了楚賓!”


    “這種事可不敢瞎猜啊!”


    “不是瞎猜,他們迴到了雲鼎,李雲因學裁縫手藝認識了沈瓶,繼而喜新厭舊,楚賓向我寫信說起過此事,字裏行間皆是血淚,此事雖然已經過了十年,那信就在我包裹裏。”


    十年前的信,還能保存完好隨時攜帶,其實就是有備而來。


    蘇無名查看了信件,確實如李門所說的那樣,敘述的清清楚楚。


    盧淩風還從他包裹裏找到了兩塊銀鋌。


    李門是不可能有銀鋌的,不然也不會住在碧落小棧,這銀鋌定是來了雲鼎之後獲得的。


    他們再迴到了碧落小棧,印證了李門的說法,還遇到了一個目擊證人,就是這麽巧。


    那個老頭也是滿嘴的神神鬼鬼的,但他證實了李門所說的。


    李門是戌初時分從後窗跳了下去離開的。


    .......


    迴來之後,盧淩風看向周浩道:“青虛,你確定此案無鬼魂作祟吧?”


    周浩笑道:“哪有這麽多的鬼,那個李門倒是鬼話連篇,不過,楚賓之事說的應該是真的,李雲不是什麽好人,如果有楚賓的生辰就好了,我倒是可以算出她是人是鬼!”


    蘇無名眼睛一亮道:“這倒是簡單,楚賓的墳墓上應該是有的,讓人抄來便是!”


    盧淩風派一個捕手去抄墓碑了。


    他們繼續審訊這個不老實的李門。


    李門跪在地上,一臉的痛苦,這小子沒吃過苦。


    隻是提人的時候,捕手的動作幅度大了一些就受不了了。


    盧淩風喝道:“李門,離開碧落小棧,你又去哪裏了?”


    李門眼神閃爍嘟囔道:“哪也沒去!”


    “索隆!這個李公子不想如實交代,按照縣廨的規矩又當如何?”


    索隆大聲道:“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兩個捕手架住李門的兩條胳膊就往外拖。


    “哎!我說!我說!”


    盧淩風一抬手,阻止了兩個捕手。


    李門垂頭喪氣道:“我去了天衣布店。”


    盧淩風:“你已抓住了李雲的短處,不會去敲詐了吧?”


    李門承認了。


    他的確想要去敲詐,但去的時候,沈瓶已經睡下了。


    丫鬟長樂說沈瓶這些年身子羸弱,睡覺不踏實,一個時辰便醒。


    既是這樣,他反正也沒有地方去,就在這裏等一個時辰便是。


    所以他就以李雲堂弟的身份要求長樂給他準備了吃食。


    亥正時分,沈瓶才被長樂攙扶著走出來。


    這李門直接告訴了沈瓶自己的猜測。


    但那沈瓶愣是不信,還把他一頓訓斥,不過李門倒也沒有說沈瓶壞話。


    因為人家沈瓶最後還是給了他兩塊銀鋌才趕走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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