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獨孤遐叔暫時問不出什麽來,他們隻能另尋突破了。


    蘇無名讓盧淩風再去問問吉祥,吉祥現在也是懷疑對象。


    周浩重點囑咐了盧淩風看看他屋子裏的獵物是怎麽打死的。


    盧淩風現在還沒有破案的頭腦,但他的觀察力和執行力都一等一的。


    他是一把好刀,無堅不摧,所以太子器重他,但這個刀不能腦子裏有太多自己的想法。


    他有時候不聽使喚,太子就把刀暫時擱置了。


    盧淩風去的時候,吉祥正好不在,屋裏掛著兩隻肥大的野雞。


    他特意檢查了一下,從野雞的心髒位置也發現了一個小孔,但他沒有發現裏麵的鋼針。


    這並不能說明什麽,獵人使用的吹箭也可以達到這種效果。


    所以不是當場看到他使用,無法確認什麽,但他的嫌疑更大了。


    不過當盧淩風從吉祥嘴裏得知了另一個版本之後,中郎強立刻把剛才的懷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吉祥說不是獨孤看到了輕紅和劉有求,而是輕紅看到了劉有求和獨孤睡在床上。


    天啊,白日.....


    盧淩風的三觀炸裂,他氣衝天靈蓋,一路狂奔迴了大牢。


    此時周浩已經迴了司馬府。


    很快蘇無名和盧淩風也迴到了司馬府。


    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盧淩風在大牢裏很威風,差點一腳踹死獨孤遐叔,然後又把他從一個疑犯那裏獲得消息說了出來。


    獨孤遐叔頓時不想活了,獨孤遐叔想要隱瞞的就是輕紅再次去文廟的時候撞見了他跟劉有求衣衫不整的睡在一起。


    然後輕紅氣的跑了出去。


    不過他跟劉有求可沒有什麽,這都是吉祥的齷齪計劃。


    他一邊在獨孤遐叔麵前灌輸輕紅和劉有求有奸情。


    另一邊讓輕紅發現獨孤和劉有求也有奸情。


    他想讓獨孤遐叔休了輕紅,讓輕紅對獨孤遐叔死心。


    但獨孤遐叔對這件事他無法解釋,他不知道怎麽睡在一起了,所以被盧淩風說破之後,他就想要自盡了。


    現在撞破了腦袋,人已經暈過去了,差點把費雞師氣死。


    他忙活了兩天的病人,差點就被盧淩風給弄死了。


    他狠狠的罵了盧淩風一頓。


    盧淩風迴來後把大牢發生的事情跟周浩和喜君說了一遍。


    然後裴喜君爆發了,破天荒訓斥了盧淩風,周浩和蘇無名被突然爆裴喜君嚇了一跳。


    兩人在一邊喝著茶看戲,他們兩個都覺得裴喜君罵的對。


    不管他聽到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他這樣跑出來質問,真的是太蠢了。


    薛環端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給盧淩風送過來道:“師父喝茶!”


    盧淩風猛的站起來衝著蘇無名大聲道:“他畏罪自殺,我何錯之有,蘇無名,你身為南州司馬,督察司法,你說什麽我洗耳恭聽便是。”


    裴喜君皺著眉頭斥道:“你說的那種事情,他做不出來!”


    盧淩風:“他已經承認了,親口說,還是被人知道了!”


    裴喜君:“即便如此,也是被你嚇的!”


    “我說的若不是實情,他為何不反駁,反而要自sha”。


    “中郎將被逐出長安的時候,為什麽不反駁,心灰意冷之際難道沒有想過要自sha嗎?”


    盧淩風臉色鐵青怒道:“你.....”


    他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因為裴喜君說的很對。


    他剛出長安的時候就想死了,如果沒有費雞師,他連治療都不想治療。


    蘇無名:“喜君,你這話過了啊!”


    裴喜君說出來也後悔了,氣話就說這樣,脫口傷人。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喜君的話也不無道理,盧淩風你消消氣,耐心的聽喜君把話說完,好不好?”


    盧淩風一腔怒意無處發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裴喜君:“那日我聽獨孤遐叔講了六個時辰,確實感覺到他有所隱瞞,但他對輕紅的用情至深不會錯,他最在乎的一定是輕紅,不會是別人,更不可能是男人!”


    周浩:“我同意喜君的觀點,盧兄,你難道忘了那個吉祥也是我們的懷疑對象?你竟然完全信任了他的一麵之詞,你沒有想過他是在說謊嗎?”


    盧淩風一愣,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檢查那些獵物的傷口。


    “可是那獨孤遐叔已經承認了,親口說的!”


    周浩:“我和盧淩風說過的話你是一句都沒聽啊!他被人催眠暗算了,記憶都不一定是真的。”


    盧淩風怔住了,半晌後他道:“你說那個吉祥是騙我的?”


    三人看他的樣子像是在看白癡。


    “不好了!蘇司馬!”


    這時候黃班頭衝了進來,打破了尷尬。


    蘇無名斥道:“何事驚慌,獨孤遐叔咽氣了?”


    黃班頭趕緊搖頭道:“不是,鄰州協查有結果了!”


    他說著把一張紙遞給了蘇無名:“十年前,鄰州有一個飛賊名喚靈鑒,在當地犯下命案多起,盜竊無數,甚至包括州庫,此人擅使鋼針暗器,每發必置人於死地。”


    蘇無名:“十年前消失,難道這人來南州了。”


    黃班頭:“對了,還有一個消息,是我在來的路上得知的,劉有求老父在入夜之後自fen而死。”


    蘇無名詫異:“自fen?”


    黃班頭:“應該是哀思劉有求,悲傷過度!”


    混蛋!他剛才還想著這兩天去劉府盯著點,說不定提前就抓個現行。


    後續劇情基本形成,無關緊要的人他是可以救下來的,劉有求的父親就是無關緊要的。


    周浩嗤笑道:“他是瘋了?不想活了有很多的死法,為什麽選擇最痛苦的?”


    黃班頭撓了撓頭愣愣道:“難道不是嗎?”


    蘇無名:“是不是,驗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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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吉祥離開了文廟,他要進京趕考了。


    因為獨孤遐叔的鼓勵,讓他覺得自己也有改變命運的機會。


    結果他把鼓勵他的人害得家破人亡。


    .......


    南州城外的林子裏。


    周浩百無聊賴的靠在樹上。


    盧淩風化妝成劫道的,攔在了路上,他要讓吉祥自己暴露武功,這樣就證據確鑿了。


    盧淩風讓吉祥背滕王閣序證明是書生,他是在激怒吉祥,讓他自己出手。


    吉祥也是愛裝b的人,一邊背著《滕王閣序》一邊出手了。


    他打的傘傘骨竟然鐵質的。


    這個吉祥的武功的確高強,竟然跟盧淩風打個旗鼓相當,當然這是因為盧淩風沒有用槍。


    吉祥的武功算是一流的,他無心戀戰,跟盧淩風打了一會兒就逃到了樹林裏。


    “雷公電母,速顯神通,吾奉東華帝君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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