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名點點頭:“這不能怪你,那幾本書上就有這些推理技巧,若有機會再迴長安,我希望你能找到這些書好好閱讀,對你將大有裨益。”


    他這是真把盧淩風當徒弟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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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


    清粥小菜烙餅。


    填飽肚子,最少這是純天然的沒有任何農藥的。


    周浩這麽安慰自己。


    費雞師為了治療獨孤遐叔,一晚上都住在了牢裏。


    這次跟原劇情中不一樣,費雞師雖然愛喝酒,但讓他給人治病他還是同意的。


    所以根本不需要那些套路,周浩隻是跟費雞師明說了,他就主動開始了治病。


    費雞師是真正的醫者,不會為了喝酒不治病的。


    蘇無名:“費雞師已經找到了辦法治療獨孤遐叔了,咱們隻能等他的情況好轉。”


    裴喜君笑道:“雞師公廢寢忘食了,我已經讓人給他送去了早餐。”


    蘇無名滿意道:“還是義妹細心,你不說我都想不起來。等獨孤遐叔好些了,就要麻煩義妹了。”


    裴喜君一聽,頓時高興道:“我能幫上什麽忙?”


    麻煩?不存在的,她恨不得幫忙呢。


    蘇無名微笑道:“我需要你幫忙審訊獨孤遐叔,把他說的話,用畫的方式展示出來,他給我們描述了很多畫麵,我總感覺有自相矛盾的地方,你畫出來會看得更直觀,能分辨出那些地方邏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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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費雞師的精心治療下,獨孤遐叔晚上睡了十二個時辰。


    據說在他沒有被治療之前,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


    怪不得神誌不清,天天不睡覺神誌怎麽可能會清醒。


    裴喜君進入牢裏審問了獨孤遐叔,還畫了很多圖,一起擺在桌子上。


    蘇無名叫周浩和盧淩風來一起觀看。


    “喜君,你的這些畫中,這幅畫比較怪異。”蘇無名指著一幅畫道


    裴喜君:“這個是劉有求和輕紅在獨孤家幽會的場景,這個是獨孤遐叔找劉有求理論,而這個,是輕紅要求劉有求帶他遠走高飛,不然那就把兩人的奸情捅給獨孤遐叔。最後一幅,是劉有求惱羞成怒拿菜刀殺了輕紅。”


    這幾個場景都是怪異的,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不是真的。


    首先輕紅不是菜刀砍死的。


    而且殺人都是奸罪的受害者惱羞成怒報複才對,如果劉有求是通奸的當事人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捅出去而殺人。


    隻要不是近親之間,奸罪不是十重罪之一,連科舉審查都影響不了。


    蘇無名疑惑道:“這是獨孤遐叔夢裏場景嗎?”


    裴喜君搖搖頭:“獨孤遐叔說這不是夢境也不是現實,隻是這些畫麵不知道為什麽出現在他的腦海裏,我便畫了下來......”


    盧淩風皺眉道:“劉有求殺害輕紅?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這個假設!老費治好了他的妄夢,他又出現了幻覺,這獨孤遐叔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周浩:“也許這正是兇手塞進他腦子裏的畫麵,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這些。”


    盧淩風疑惑道:“這為什麽不是他真正的記憶,你說的塞進他腦子這是什麽能力,移魂術?還是什麽祝由術?”


    周浩:“都不是,這不是術法,是一種技巧,人在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意誌力薄弱,有些事情多說幾遍,他就信以為真了,我稱這種技巧為催眠或者心理暗示。”


    蘇無名:“我倒是聽恩師說過,有些江湖門派可以迷人心智控製人為他們效力,而當年天後也曾經被近侍下藥導致噩夢不斷,還是恩師破獲了此案。”


    周浩一愣,這是跟《神探狄仁傑》聯動了嗎?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有這個案子的,而且下毒的幕後主使好像是太平公主。


    蘇無名的話證實了周浩的說法,盧淩風感覺自己是孤陋寡聞了。


    蘇無名歎道:“這南州的雨下的,本來就讓人神誌不清,出現幻覺也不奇怪,哎,你們來了這麽久有沒有出現過幻覺啊?”


    這就是水土不服了,北方人突然接觸南方的梅雨月確實有些受不了。


    裴喜君:“我幻遊過石橋山。”


    盧淩風有些尷尬道:“我幻想過迴到長安。”


    他想迴長安都想瘋了,見鬼的南州他一天都不想多呆。


    蘇無名看向周浩,周浩笑著道:“我不來南州一樣經常做夢,幻遊仙界或者異界,這跟南州沒有關係。”


    喜君笑道:“是啊,師父的畫裏都有靈界的完整故事,都可以編纂成話本了。”


    她看向蘇無名有些愧疚道:“義兄,我的這些畫是不是對破案沒有幫助啊?”


    蘇無名笑道:“恰恰相反,你的這些話和費雞師的診斷,都佐證了青虛道長說的,他是被人催眠暗算了!看來那個黑衣人才是我們的目標,隻有找到他才能解開謎團。”


    謝班頭來匯報走訪工作了的結果了。


    謝班頭抱拳道:“經過一天的走訪調查,獨孤娘子的平時來往範圍隻在文廟和走獨孤家之間,鄰居隻見過劉有求進過的獨孤家。”


    盧淩風皺眉道:“也就是說,跟她接觸最多的男子是劉有求,可是他已經死了,難道兩人真有奸情?”


    周浩:“不,有沒有奸情先不說,難道你不把那個廟祝吉祥當男人?他可以說是劉有求和獨孤遐叔接觸最多的人之一,還有乞丐冬郎,不過冬郎當時被打的臥床,所以他可以排除。而且據我所知,這個吉祥擅長打獵,經常進山打獵,他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蘇無名:“這是一個疑點,咱們先去看看獨孤遐叔怎麽樣了,這畫中的事情,他應該還有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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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府大牢。


    獨孤遐叔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但住在大牢裏是不可能精神飽滿的。


    大牢裏的味道就跟茅坑一樣,如果不是要參與案情,他都不想來這裏。


    周浩弄了一個手帕捂在嘴上,盧淩風和蘇無名都是忍者啊,竟然麵色不變。


    裴喜君一個女孩從大牢裏出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費雞師更厲害,竟然在一邊角落裏睡著了,睡得正香呢。


    周浩不明白,這兩人為什麽不把犯人提出去審訊,誰家官員審犯人到大牢裏審的。


    蘇無名:“獨孤遐叔,你說是劉有求殺死的輕紅,但依照目前的線索看,他殺害輕紅的可能性不大。”


    獨孤遐叔篤定道:“不!一定是他殺的!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隻要我說出來,您一定不會質疑的。”


    這話說的,就算你把奸情說了出來又怎樣?有奸情又不一定非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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