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還不知道,他被女人偷玉佩的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就他自個還以為瞞得死死的,好歹麵子保住了。


    楚王已死,想必以後都不會有人提起此事。


    但是他的弱點,女人,被人牢牢掌握。


    不過他這人,隻愛好上青樓,對良家沒啥興趣。上青樓,隻圖玩耍,從不動心。這麽多年,愣是沒聽說他曾勸哪個風塵從良,也不曾見他出錢贖人。


    勸風塵從良,拉良家下水的愛好,是一點沒有。


    要是有,早就有人做局,在他身邊安插五六七八個女人。


    典型的提褲子不認人!


    這一日,陳觀樓正躺在公事房享受人生,門房來報,有人求見。


    “誰要見本官?”


    “說是南邊來的,為盧娘子一案求見大人。”


    “什麽玩意?”


    “這是拜帖,請大人過目。”


    陳觀樓翻開拜帖一看,對方簡單介紹了自個身份,地方小官員,此次進京為了述職。有一件私事,想請他幫忙,希望能撥冗一見。


    “怪客氣的。伸手不打笑臉人,把人請進來吧。上一壺新茶。”


    對待有禮貌的客人,他還是很客氣的,並不會擺譜。


    片刻之後,一個麵容略顯憔悴,好似長久都沒休息好的男人,被請了進來。


    雙方互相見了禮,“冒昧求見,望陳獄丞見諒。”


    “客氣!蘇大人請坐,上茶!”


    “蘇大人這是剛到京城?”


    “昨兒才到。”


    “昨兒才到,今日就來天牢找我。你的事情很緊急?莫非是有親屬在坐監。”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陳獄丞。來京之前,我就有留意京城刑獄這一塊,所有人都說,想要在京城撈人,非陳獄丞莫屬,收錢辦事,童叟無欺。這不,剛從吏部出來,就找了過來。來得急切,若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蘇兄太過客氣。你剛說撈人,想要撈誰?之前聽門房說什麽盧娘子一案。”


    蘇學知抹了一把臉,當即說道:“不瞞陳獄丞,我來,就是為了撈我家師妹盧娘子。還望大人成全。”


    陳觀樓微蹙眉頭,“你可能不知道,我雖是天牢獄丞,但是女囚不歸我管。”


    “我明白!可是,我家師妹所犯之事,皆是被人逼迫。她本是賢惠良善之人,若非是被逼到了絕路,被逼到隻有死路一條,她絕不會殺人。殺人償命,但其情可憫!還望陳獄丞能救我師妹一救!”


    蘇學知說著,就是起身一拜。


    這對於一個官員來說,絕對是大禮,是將尊嚴都舍棄了。


    陳觀樓眉頭不展。


    “這個盧娘子的案子,我並不清楚。”


    “我可以如實告訴。”


    “不必。我雖然不管女囚,但是卷宗我還是能拿到。來人,去將女囚盧娘子的卷宗取來。蘇兄,這個幫人也得看情況。你說你師妹殺了人,按照律法殺人償命。幫不幫,等我看完卷宗再說,如何?”


    “理應如此!”


    片刻之後,卷宗被取來。


    陳觀樓仔細翻閱。


    然後,他就一個字:靠!


    盧娘子自幼喪母,也無兄弟。她父親盧先生深愛亡妻,又擔心閨女受委屈,因此並未再娶。


    盧先生乃是地方上一名很有名氣的教書先生,在當地頗有名望,堪稱當地大儒。


    早年,一對母子走投無路,窮困潦倒。


    盧先生心善,接濟母子。


    後來又發現男孩聰明好學且刻苦,於是收了男孩做弟子,留在家中讀書。還給男孩母親找了一份學堂灑掃煮飯的差事。


    盧先生對這對母子,可以說有著救命之恩,對男孩更是再造之恩。


    男孩也沒有辜負盧先生的期待,刻苦讀書,在眾多學生中名列前茅。


    盧先生愛惜人才,待到科舉之時,帶著已經是少年的男孩四處拜訪,結交人脈。男孩也沒辜負一番栽培,第一次下場,就考取了秀才。


    之後一路過關斬將,又考上了舉人。


    再之後,盧先生又資助他來京城考進士。但是因意外,第一次考試落榜。


    落榜後,已是青年的男子心灰意冷一段時間,盧先生替他著急,來信勸他振作起來,還說要來京城,為他奔走介紹人脈關係。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青年做了決定,跑到盧家,說要求娶盧先生唯一的閨女,並發誓這輩子隻有盧娘子一人,一生一世對盧娘子好,絕不辜負。


    盧先生是看著青年長大的,知其人品。又征求了盧娘子的意見。


    青年模樣標誌,在盧家讀書十幾年,彼此知根知底。又是父親的學生,想來嫁過去後,日子定能如意!盧娘子便點頭同意了這門婚事。


    於是乎,盧娘子很快就嫁給了青年,並帶著豐厚的嫁妝。


    前麵說了,青年母子窮困潦倒,能有今天,全靠盧先生資助。


    婚後,則靠著盧娘子的嫁妝置辦起家業。


    第二次科舉,由盧先生親自上京城為青年打點奔走,青年順利高中進士。又是盧先生替他打點,青年順利進入官場。


    可惜好人不長命。


    盧先生操勞半生,因為一場風寒病逝。


    盧娘子轉眼就成了沒父沒母的孤兒。


    盧先生剛去世的時候,青年指天發誓,以後他就是盧娘子的依靠,如何如何對盧娘子好,未來生幾個孩子,多麽多麽幸福。


    盧娘子那會正脆弱,加上跟青年也算是青梅竹馬,沒什麽戒心,信了青年的話,當場就將盧家的產業交給了青年。


    從那以後,青年抖起來了。


    有了錢,仕途順暢,一路高升到京城。置辦起家業,唿奴喚婢,納了美妾。至於之前的承諾,早就拋之腦後。


    青年的母親,也一改最開始的慈善,開始處處挑剔打壓盧娘子。在盧娘子懷孕期間,故意刁難刺激,暗中更是惡毒的下藥,致使盧娘子流產。又因為被人下藥,大夫診斷,以後恐怕再難有孕。


    若是事情到此為止,還不會發生兇案。


    偏偏,青年野心勃發,一次偶然機會,結識貴女。


    一個見色起意,一個想要攀附權貴,渣男賤女勾搭成奸。


    但是貴女絕不可能給人做小。


    於是乎,盧娘子就成了阻礙青年上進的絆腳石,眼中釘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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