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院走的很堅決,絲毫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

    更何況這種情形,我根本不知道怎麽解釋。

    門外傳來幾聲狗的吠叫聲,我心想有機會一定要把這條哈巴狗給宰了,突然發現自己很小氣。

    梨雪的眼神很不服氣,覓夢的眼睛裏更多的卻是無奈,我猶豫不決地看著梨溶,心裏想追上去,可是雙腳卻邁不動,女人真是很麻煩,如果我追出去的話,肯定會傷害到梨溶的心。

    梨溶朝我點了點頭說追上去吧,她一定很傷心。

    我暗自歎息為什麽能給自己台階下的都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見不得光的情人。

    這也許就是為什麽有那麽多的男人都背著自己的妻子去另外找女人的原因。

    我說梨溶,你真是個會體貼人的女人,今生我辜負了你,來生,如果有來生的話,我一定會娶你為妻。說著說著,我竟然有種想哭的感覺,梨溶的眼角卻早已掛上了淚珠,她說我不奢望得到你全部的愛,我隻希望你在閑暇的時候能夠記起我。

    女人?為什麽會那麽嬌柔又那麽體貼,讓人想不愛都不行,我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不管是來世或者是今生。我有一種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感覺,她說去吧,她一定很希望你追過去。我說謝謝你,你有時間去看看你弟弟吧,梨雲現在過得很不好,自從他以為你跳海之後,我看得出來他很失落,他如果見到你的話肯定會很開心的。

    梨溶點了點頭,我看了覓夢一眼,她的眼神裏麵也流露出些許的微妙情感,是謙意又是關心更多的卻是遺憾。

    一路上我沒有心情欣賞美麗的夜色,夜色雖然很美,月亮就像是一輪銀盤,星星就像是碎玉,點綴在它的四周,它們就像是鑲嵌在夜幕中似的。

    月亮已經很圓了,我忽然想到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

    這一年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時間也瞬息萬變的,一轉眼就到了中秋節。

    去年這個時候我還輾轉在妻子和情人之中遊刃有餘,讓許多男人都敬佩不已,恨不得跪下來拜我為師,而現在居然落到這步田地,梨溶那裏視我為流氓,而有花院的家裏我又十分畏懼迴去。

    我在街上遊蕩到接近午夜。我想花院應該睡覺了,一個睡覺的人是不應該會發脾氣的,所以我也應該迴去了。

    我躡手躡腳地開了門,花院居然還沒有睡,她坐在沙發上,小寶蜷縮在她的腳邊,唿唿地打著鼾,有時候男人真的不如一條哈巴狗,起碼小狗對它的主人是完全忠誠的。

    我膽戰心驚地坐在花院身旁。

    花院沒有說話,我正準備說些什麽,花院突然起身朝臥室走去,她不想答理我,我也找不到我值得讓她答理的理由,她狠狠地關上門,由於用力過大,門砰地發出一聲巨響,我想她是把我當作那扇門了。

    我被她的冷寞激怒了,怒氣卻無處可發,狠狠地踢了一腳那隻會搖頭拍馬的哈巴狗,小寶哇哇地叫了兩聲,卻懶得走開,仍舊睡自己的覺,滿腹怨氣無處發泄,我把怨氣由腹部擠往臀部,隻聽一聲巨響,那震動簡直比花院關門的聲音還要更激烈些,我放了一個屁。

    我都沒有料到我能放出這麽出色的屁。

    沙發都被這股屁震得晃動起來,然後我就看到了站在門旁邊的花院,我的臉立刻就羞紅了,尷尬的無地自容,我這個特有禮貌,從不在人前亂放屁的,如今被花院逮了個正著,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屁乃體內之氣,豈有不放之理,放屁者歡天喜地,吃屁者垂頭喪氣。我安慰自己,屁股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今天真是糗了,唉,有屁不放,憋壞心髒,沒屁硬擠,鍛煉身體啊!

    花院叫了一聲小寶。

    我心裏暗自舒緩下來,幸好,她把放屁的主謀當成小寶了,小寶今天替我背了黑鍋,我有空真還得好好謝謝它,小寶沒有動,花院繼續喊道小寶,你還不走,是不是想被臭屁給熏死?

    我差一點沒趴沙發上。

    小寶這才懶洋洋地起來朝花院走去。

    我走過去,對花院說老婆,對不起。花院裝作沒看見我,她抱起小寶,溫柔地撫摸著它說,你也真是的,見人放了這麽臭一個屁,你也不趕快離開那個地方,萬一你被這屁熏出個肺病來那多危險。

    我說花院,對不起。

    花院仍舊不理我,她把小寶抱上了床。

    我急了,聲音加大了說難道在你的眼中,我連一條狗還不如。

    花院瞪著我,那眼神比幹冰還冷,讓我整個人幾乎一下子掉進了北冰洋,她說請你不要侮辱我的小寶。

    我說花院,今天算是我不對,可是你也看到了,梨溶挺著這麽大的肚子,行動很不方便,一定需要人照顧她,所以我就讓梨雪和覓夢來照顧她了,我們真的沒發生其他什麽事情。我發覺我說謊的技術大有進步,說謊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用眨,幾乎連我自己都騙過了。

    她說你倒挺有愛心,倒不辜負你爸媽給你起個連夕的名字,挺會憐香惜玉的。

    我說人家有困難我們肯定要幫了。

    她說那孩子不會是你的吧。

    我說怎麽會是我的呢?

    花院忽然大聲叫出我的名字……趙連夕。嚇得我全身都打起了哆嗦,她說你還騙我,你究竟想騙我到什麽時候,你以為我還不知道,她就是那個曾經給我打過電話的人,她就是那個你包養的情人。

    我抬不起頭來,仍舊不死心地問你怎麽知道的。

    她說女人第六感。

    女人的第六感?我有些想笑,可是現在即使笑也是苦澀的笑,難道兩個人的感情連女人的第六感都抵不過,難道單憑第六感她就可以懷疑我對她的感情。

    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第六感確實是很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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