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白清崢猛地睜開眼,嚇的二夫人猛地後退,“老爺,你醒了?”


    白清崢咬著牙,老臉紅了,“你、你這個逆子,是你讓廚娘弄藥膳給我喝的?”


    白寒笙無辜點頭,眼裏寫著‘爹,我是為你好。’


    “怎麽了?”


    “怎麽了?我可是你爹,你竟然這麽坑我?”


    白寒笙欠扁,站在一個離白清崢很近,又讓他打不著的地方。


    瞥開視線,眉眼微挑,“喲,爹,我連續兩日躺在床上,你怎麽不覺得是坑了我?您怎麽想的?你兒子我才二十一歲,你讓廚娘給我吃五天藥膳?我若不發現就這麽吃下去,不出一個月,差不多就會是個廢人了。”


    重要的是,差點沒把他的翩翩累垮,如果翩翩倒了,他就讓他老人家睡到明年年底去!


    白清崢氣的臉一鼓一鼓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哪兒知道他吃個藥膳,還吃倒了?是說那兩天怎麽麽看到他。


    身後站著的二夫人:“……”


    他們爺倆互相挖坑跳,弄的她被個饑渴的名聲,氣死她了!


    “爹,你兒子我身子好的很,你不用再瞎操心了,也別再亂替我答應事情了,這次讓你躺半個月給你長個記性。”


    白寒笙說完轉身就走,白清崢是很氣,但他起不來,最後歎氣,還是先睡覺吧。


    ……


    知道這幾天白翩翩過的多煎熬嗎?


    她一直在房間踱步,杏兒之前就在問她怎麽了,她卻不知道怎麽說,怎麽說?說哥哥被我榨幹了?這種話怎麽說得出口啊?


    白寒笙倒下的事情,分明怪藥膳,她卻把罪過攬給了自己。


    四天後……


    杏兒此刻正劃船又去湖心,白寒笙來了,站在小船上,“哎?大少爺你來了,太好了,小姐這幾天都心神不寧的。”


    “嗯?她怎麽了?”


    “不知道,奴婢問了她也不說,還臉紅。”


    白寒笙也沒再問,知道那個傻丫頭的性子,肯定覺得自己倒了是她害的吧?


    嗬!


    這可不是個好事情,等以後得讓她知道,沒有這藥膳,他可以讓她十個五天不下床。


    船劃走時,他順手在邊上摘了一朵花兒,到了後,他讓杏兒迴去,杏兒本是想看小姐要不要吩咐什麽的,大少爺一說,她也就走了。


    白寒笙推門進去時,看到把書拿倒了的白翩翩對著窗外發呆……


    把花兒放在她麵前,白翩翩看了一眼花兒,下意識迴頭,看是白寒笙,伸手抱住了他,臉埋在他腰間,“哥哥……。”


    “我又沒事,看你傻的,還擔心呢?”


    她點頭,白寒笙將她小臉抬起來,“擔心什麽?以後守活寡?不會的,哥哥可舍不得。”


    “哼!”白翩翩嗔怒,“你……。”


    白寒笙將她拉起來,自己坐下,然後把她抱在懷裏,親她小嘴一下,舌尖掃過她的唇齒間,她紅唇微啟,傻了的看著他,白寒笙慢慢的再靠近她,偏頭含住溫軟唇瓣,舌慢慢的進去,然後猛地一嗦,她嗯一聲,身子一顫。


    合上眼,抱住他的脖子,怯怯的迴吻,越來越深的吻……


    “小姐,老爺來看你了。”


    爹爹?白翩翩慌張推開白寒笙,迴頭看,然後起身,抿唇咽下口水,伸手想把白寒笙拽起來,可白寒笙不理,“哥哥,你快起來呀!”


    她急的不行,可白寒笙卻不緊不慢的舔了薄唇,喉結滑動,迴味一下,翩翩是甜的。


    伸手把她看的書拿起來,悠哉悠哉的翻開一頁,“這是看的什麽?武林錄?沒想到我家翩翩還有一顆女俠的心?”


    “女孩子做什麽女俠?”


    白清崢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然後他看向床前的兄妹兩,表情嚴肅。


    白寒笙懶散抬眼看過去,“爹,你這麽快就生龍活虎了?我還以為你要躺半個月,沒想到你還是如此健朗,娶三夫人不在話下,你是來請我和翩翩去喝你的喜酒嗎?


    “胡說八道!我是來帶翩翩出門赴宴的,翩翩,你換身衣服,打扮一下,爹爹帶你出門敷衍,見的都是貴客,你可不能丟了爹的臉。”


    是有帶妻女赴宴的,可這是白清崢第一次,在白翩翩認為他絕對另有心思的年紀裏。


    “哦。”


    不能拒絕,隻能答應。


    白寒笙也沒說什麽,趁白清崢轉身時,他起身拍了拍白翩翩的小玉手。


    “爹,你們這是去哪裏赴宴?”


    “去你林世伯在西城的閣樓裏。”


    林世伯?有四個兒子,都到了娶妻的年紀……


    白寒笙點頭,“那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嗯,去吧。”


    等他一走,白清崢第一次打量女兒的閨房,看一遍,什麽都不缺,他知道這都是笙兒一手操辦管理的,可心裏生了個怪異的想法,笙兒和翩翩是不是走的太近了,兄妹也不能時常在一起吧?


    唉,還是得快點把笙兒的婚事在年前給完了了。


    “爹,你出去等候片刻,女兒很快就好。”


    “嗯,好。”


    ……


    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天色暗沉沉的,白翩翩穿的淺白色衣物都變成了淺藍色,爹爹騎馬,她坐馬車,馬車前掛著燈。


    白翩翩上馬車的時候,晃眼看了一下車夫,一愣,睜大眼睛,靠近……


    哥哥?


    白寒笙帶著帽子,貼了胡子,但白翩翩還是一眼能認出,他使眼色,傳音入密,“快上馬車,別盯著我看,爹發現我可就去不了了。”


    哦哦……


    白翩翩上了馬車,然後坐在裏麵,心情一下就不緊張了。


    ……


    走過家門前這一程路,大街上的燈更亮了,不熱鬧也不冷清。


    白翩翩蹲在簾子後,看爹爹走在很前麵,才伸出爪子隔著簾子戳了戳白寒笙的背脊,“哥哥……。”


    “嗯?”


    白寒笙偏頭,“怎麽了?”


    “你等會會陪我進去嗎?”


    小女孩,聲音輕輕的,害怕,緊張,深閨裏麵無憂無慮過慣了。


    “我在房頂上看著你,進去的話我不就露陷了?你不用緊張,態度強硬點,別讓爹覺得你好拿捏就對了,知道嗎?”


    “嗯嗯,我記住了。”說完,她隔著一層簾子靠在他的背上,喃喃,“哥哥,我喜歡你。”


    白寒笙身子一震,笑了,“哥哥愛你。”


    ……


    下馬車的時候,白寒笙扶著她下去。


    白翩翩還想和他說什麽,白清崢卻迴頭了,“翩翩。”


    “爹爹,我來了。”


    然後白翩翩隻來得及迴頭看一眼,就和白清崢上了外觀雅致的閣樓。


    和他們一起到的竟然還有武侯府的人,那位武小姐款款從豪華的誇張的馬車上下來,穿的一絲不苟,得體又古板,但也不失漂亮。


    她今晚來這裏,就是想著好好表現,讓白老爺覺得她就是能夠成為白家少夫人的女子。


    白寒笙本來想輕功上屋頂去,避免被發現,轉身,裝模作樣收凳子。


    武小姐看到這個背影的時候,一怔,那天她就是看著這個背影離開的,他也來了?穿成車夫的樣子?今晚來赴宴的,帶的可都是女兒,他來這裏是不放心白翩翩嗎?


    忽然,花魁的話劃過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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