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越來越熱鬧,大商越來越熱鬧,暗中醞釀旳風暴,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


    所有人都像是坐在火藥堆上,隨時都可能被炸個粉碎。


    此時,伯邑考在暗中推動, 朝堂之上也多了許多釋放西伯侯姬昌的聲音。


    當然,與之相對的,是提議直接處死西伯侯姬昌的一麵。


    那些競賽者們,有一部分人,在這場大劫前的‘狂歡’裏,迷失了心智。


    甚至以為殺死了西伯侯姬昌,就能阻止西岐的崛起,阻止西岐代表八百諸侯, 向商朝用兵。


    關於這些博弈, 曹柘沒有去看,更不會在意。


    朝歌裏留有的那些競賽者,曹柘看了一圈,除了劉瑋便再也沒有什麽其他值得特別關注的了。


    庸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分明都是些庸才,卻還要自命不凡。


    將那些‘抄襲’而來的東西,當成了自己的智慧,並在一聲聲的讚譽中迷失。


    此時的曹柘,已經乘著風,東出東海,去尋找截教的大本營金鼇島。


    既然昆侖山玉虛宮都去了,那不看看此時的通天教主···好像也不是很說得過去。


    不過曹柘也不著急,一路上是帶著旅遊般的心態在前進的。


    此去金鼇島,見一見通天教主是其一,另外一重目的, 也是看一看這截教群仙之中,有多少是可堪造就的, 而又有多少···是可以放任去死的!


    依照原著去做定論, 非曹柘所取也!


    那些出名、出眾的截教親傳弟子們, 即使實力再強,本事再好,不合曹柘的意···那就是不合意。


    任他們上封神榜,沒什麽商量。


    順著東風一路徐徐而行,隻見得海闊雲低,海麵上時而也有魚群躍起,猶如飛鳥滑翔一陣之後,又重新落迴海裏。


    繼續往遠海區域飛行。


    曹柘漸漸的便察覺到了一些目光的窺視。


    這是他刻意顯露身形,而引起的注意。


    若無這些家夥引路,要想在茫茫海域之中,尋找到被大陣隱匿的金鼇島,也不是一件多麽容易的事情,怎麽也要在海上找個三五七天···屬實有些耽誤了。


    “何方野道,敢來東海放肆?”曹柘還沒有任何表示,卻已經有一道蠻橫的聲音,從深海底撕裂海浪而來。


    很顯然已經是自以為看透了曹柘的虛實,準備直接動手了。


    這樣喊一嗓子的目的,就是為了‘師出有名’。


    實則就是要打劫曹柘。


    至於曹柘有沒有值得打劫的東西···這一點不必在意,再窮···屍體還是可以用來煉製僵屍、傀儡的。


    東海修士,大多都是截教門下,就是如此的霸道,如此的兇狠。


    若非如此,截教萬仙來朝,能弄得天怒人怨,各方修士集結起來針對?


    從實際出發,闡教修士再怎麽驕傲、自我,也絕對比不上截教修士那麽的霸道、兇橫。


    前者多數時候屬於,我不理會你,你也莫來招惹莪。而後者則是,你的法寶是我的,你的洞府是我的,你的道侶很好也是我的,還有···你這身皮囊打磨的不錯,也是我的!


    截教道義,不講因果,不講緣法,就講究‘爭取’。


    遇到於修行有利的,就要主動爭取。


    不會坐等機緣降臨,更不在意因果沾染。


    此等教義,若是心性不足之輩,走岔了是百分百的事情,都不用懷疑。


    那嗬斥曹柘的一聲,屬於後發。


    先一步趕至的,是其掀起的巨浪,以及隱藏在巨浪裏的殺機。


    曹柘身形不動,甚至連手指都沒有搖晃一下,僅僅隻是腦後的發絲,清微的在風中,搖曳了一瞬。


    無形的力場,便猶如盤古開天的巨斧一般,將層層疊疊的水浪一劍斬斷。


    海麵撕裂,直入海底,一擊揮出,分海斷天。


    海底傳來一聲痛唿聲。


    隨後便聽到有人道:“痛殺我也!”


    “好歹徒,竟壞我法寶,損我洞府,今日必不能讓你離開。”


    “否則豈不欺我截教無人耶?”


    說罷之後,被曹柘發絲分開的大海,瞬間如同一對巨大的手掌,朝著曹柘合攏起來。


    曹柘站在雲上,歎息一聲。


    方才他是留手了的,本來隻是想找一個引路的···他沒想殺人。


    不曾想,這廝竟不知好歹。


    看不出來他有手下留情。


    不過是損毀了其洞府,破了其所有的法寶,順便廢了其幾千年的道行而已···居然這樣失心瘋,在如此情況下,還敢反擊。


    足以見得,這截教弟子雖蠻橫兇殘不講理,卻也是性子激烈。


    曹柘的腳底微微一用力。


    轟!


    無形的氣勁,將水浪磨碎,漫天煙塵般的水霧籠罩了全部的視野。


    此刻曹柘的腳下,一隻小島般巨大的螃蟹,揮舞著金燦燦的大鉗子已經從海底湧了上來。


    被曹柘粉碎了所有的法寶,又削掉了數千年的道行。


    這螃蟹精不得已歸為本體,隻能借助本身的天賦能力出手。


    看其模樣,或許與托起金鼇島的那隻打金鼇,或有點血緣關係?


    曹柘那微微一腳的力道,並未消退,而是融入了四麵八方的風中。


    海麵塌陷,龐大的衝擊力,輕易便擊穿了螃蟹厚實的外殼。


    隨後曹柘伸出手,輕輕一摘。


    便摘掉了那大螃蟹的一對鼇鉗。


    “如果依我以前的脾氣,你現在已經一半清蒸,一半避風塘了。不過你運氣好,現在我脾氣好了很多,修養也上來了,所以能活。”曹柘將那一對鼇鉗縮小後收入袖子裏,準備一會架鍋燒油。


    “哪裏來的狂人,竟敢對我截教門人出手。”浩蕩的聲音從海底直接滲透上了海麵,洶湧的波濤全都在這聲音裏凝固。


    曹柘聞言,瞬間一喜。


    “哈!還有送上門的?”


    “正好!省了!”說罷之後一招手,那剛剛痛失雙鉗的大螃蟹,就被曹柘抓住,縮小後用透明能量球封印起來,暫時塞進袖子裏。


    準備一會清蒸、紅燒加避風塘,這麽大一隻螃蟹,一蟹十吃都沒問題。


    “定海珠!出!”


    一枚綻放毫光的明珠奪目破海而出,仿佛要定住周遭一切。


    同時也凝固了曹柘身邊的時空。


    這顯然是一件足以鎮壓一片時空的強大法寶。


    觸及到規則的寶貝。


    換了等閑修士,未必不會在這一擊之下吃了大虧。


    曹柘卻順手一撈,毫不客氣的粉碎了定海珠形成的空間凝固,將一頭巨大的海龜,從深海底撈出來。


    “海龜啊!”


    “那就口感一般了···。”曹柘有些不滿意。


    隨後拘束著這海龜,驅使其指引方向,領著他直往金鼇島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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