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的眾人,都沉默下來。


    曹柘所代表的,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傳奇。


    但卻依舊有很多野心勃勃之人,妄想要趕超他。


    隻是隨著距離的不斷拉開,許許多多的人,甚至連曹柘的背影都看不清了。


    即便是接觸到那些傳聞中的聖人,就有可能趕超曹柘嗎?


    其實此刻,大家都心中有數。


    這也不過是一種美好的暢想罷了!


    “好!你有野心, 你了不起,咱們敬你一杯,幹了!”一名競賽者,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劉瑋大聲說道。


    隨後眾人一起高高舉杯。


    此時這一杯酒,敬的不止是這個名叫劉瑋的同伴,也是敬他們自己。


    曾幾何時,他們看著曹柘的無限風光,也曾立誓可取而代之。


    而事到如今,飽經滄桑之後,他們卻發現···哪怕是靠近曹柘一點點,得到對方的的一次注視,也不可得。


    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野心與能力之間的不對等,壓迫的令人窒息。


    幹掉這杯酒,他們就要卸下過去的那些不現實的野心,那些不真實的幻想,不靠譜的妄念,走上一條大家都認為的康莊大道。


    “祝你們···一路順風!”劉瑋沉默一瞬,也舉起了酒杯。。


    眾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曾想中流擊水, 怎料順風濕了鞋···哈哈哈!”一人摔碎酒杯,仰頭大笑。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才華,最多抱怨自己運氣不好···毒雞湯,害死人!我真的有才華嗎?我以為爬上山頂大聲喊,就會有人聽我說話,但是沒有···守得住寂寞,耐得住繁華,這是多大的一句謊言。”有人擦拭著眼角,然後起身離去,一去不迴頭。


    “劉瑋!你一定要成功啊!你一定要···算了!別逼死自己,小白的事情···我不怪你了!”又有一人豁然起身,死死的盯著劉瑋,隨後抓起桌上的酒壺,仰頭就倒。


    此刻醉人的不是酒,而是借酒興說出來的話。


    最終是曲終人散,酒醒夢去。


    滿桌的杯盤狼藉下,就剩下劉瑋一人,孤寂的看著桌前的殘羹冷飯,以及窗外的皎皎明月。


    門外酒樓的仆人,已經第六次站在門口,隱晦的催促他離去。


    酒樓不是青樓,一般到了一定時辰,是要打烊的。


    劉瑋放下幾枚上等的貝錢,落在狼藉的桌麵上,隨後推開窗一躍而出。


    踩著屋簷與磚瓦,劉瑋找了一處高處,坐在上麵,喝著手中殘餘的半壺酒。


    以前,有時候也會隻剩下半壺酒。


    但是會有一群人搶著喝。


    那時,便是沒有什麽下酒菜,大家也都喝的很開心,很盡興。


    而現在,他一人獨享這半壺好酒,就著月光下酒,卻是越喝越冷。


    接下來該怎麽做···劉瑋分外的迷茫。


    朝歌,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另外一群人的手段,盡管顯得破綻百出,留下了很多隱患,但是十分合現如今商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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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果轉道去西岐的話,不僅已失了先機,並且很難博得優秀的評價。


    在眾多競賽者中是有共識的。


    三教聖人中,道德天尊飄渺無蹤,根本不可能接觸到。


    元始天尊則是看重身份、來曆、根腳、機緣,他們沒有這個底色,根本不可能投入闡教門下,即便是加入了西岐一方,也入不得闡教門下,甚至可能連一個封神榜上名額都撈不到。


    唯一機會比較大的,就是有教無類的通天教主。


    所以,加入商朝,投靠截教,改變封神走向,就成為了大量留在這個世界的競賽者,所擁有的共識。


    他們的想法沒錯,但是自身的能力與水準,卻又都相對有限。


    並且相互之間存在幹擾、幹涉,想要達成目標,遠比他們所想的要難。


    更何況,入得此界,才能發現,萬事萬物看似‘自由’,實則始終充滿了束縛。


    聖人高高在上,諸仙也都隱匿在海外、群山深處,洞中修行,坐照天機,凡間的種種變化,他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帝辛失德,殷商氣數將盡,這隻是一個理由。


    一個開啟大劫的理由。


    那些三教修士們,沒有多少,真的在意這片土地上,這些國度裏的百姓會如何,生靈會如何。


    改變了···但其實好像什麽都沒變。


    至少劉瑋就斷定,當大戰再開時,即便是經過各種所謂‘加強’的商朝,依舊免不了破敗的結局。


    “一個人喝酒,不寂寞嗎?”一個聲音打斷了劉瑋幾乎無窮無盡綿延發散的思想。


    劉瑋一驚,以他接近武道法相境界的修為,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


    當然···這其實沒有什麽好值得驚訝的。


    在當前世界,有這個實力的存在,可太多了。


    劉瑋猛然轉頭,緊接著瞪大了雙眼。


    “張···張···不對!曹···曹···!”劉瑋有些結結巴巴的發音,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抖。


    如同很多年輕人,意氣風發時都做過‘超王趕馬’的美夢,但真的讓他們去站到這些人的麵前,他們未必能舌頭捋直了說話。


    何況,對於一般的人族競賽者而言,曹柘可不僅僅隻是‘首富’的概念。


    “隨便怎麽叫,你覺得順口就好。”曹柘一把接過了劉瑋手中的酒壺,然後倒了一口。


    “酒不錯!不過沒有城東一家肉鋪的老板,私下你偷釀的肉葷酒有滋味。”曹柘簡單的評價道。


    劉瑋終於壓下了心頭的忐忑,有些顫顫巍巍的說道:“您···您喜歡就好!哈···哈哈哈!”


    “放輕鬆,我又不是什麽滅世大魔頭,在我麵前,用不著這麽緊張。”


    “你不是還想拜師三教聖人,西方二聖麽?據我所知···他們可比我嚴肅多了,就是那種會繃著臉的老古板。”曹柘故意拉了一下臉,做出一個示範般的表情。


    或許是曹柘的隨和,真的起到了作用,劉瑋逐漸放鬆了一些。


    有些羞恥的撓了撓腦勺:“您···都聽見了?”


    曹柘道:“沒辦法,你們的聲音太大了,雖然偷聽很不禮貌,但是你們這樣青春活力的模樣,還是很令人懷念。我當年也是這樣,不過年紀輕輕,就財富自由,然後就失去了夢想,等到進了萬界競技場,也勉強算是有些成果,倒是沒有太多機會,讓我生出些別樣的感慨。”


    劉瑋聽完這句話,突然感覺莫名的心口被紮了一刀。


    果然···成功的人總會輕易成功,而失敗的人會換著花樣的失敗···生日為人,真的是很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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