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天氣正好。


    萬裏晴空,秋高氣爽。


    涼風習習,卻不顯清冷。


    是難得的好秋日。


    這也是當然的!


    今日夫子講道,哪路神仙敢不給麵子,弄點不爽利,給他添堵?


    不怕上誅仙台?


    武當山上下,人頭攢動。


    這也已然是看慣了的舊風景了。


    王德發依舊是‘大總管’,習慣了操持這種大場麵的他,這一次做起來,也自然是嫻熟的很。


    當然也因為夫子的名頭響亮,來的人都要顧忌著些。


    即便是遇到了仇敵,也多半隻是怒目而視,了不起相互放放嘴炮,萬萬是不會真的打起來的。


    一兩個月以前的火拚,現在是見不到了。


    那時武道山的弟子沒來主持,一切是混亂的。


    此時整座山都被新雨洗過幾次,原本殘留的血腥味,也早散了。


    山頂敲響了玉鍾。


    萬千的紫氣自東方而來,然後盤旋在山頂。


    天宮之上,傳下仙音。


    大音希聲,卻讓原本嘈雜的山巒,快速的在仙音之中安靜下來。


    一道白光,從遠方劃來。


    直接穿過了紫色的盤旋雲層,緩緩落在了武當山的山巔。


    隨後溫和的白光,掃過了整個方圓千裏之地,就像一道清泉,洗刷過所有人的心田。


    人心中的那點煩躁,一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曹柘坐在山頂的雲台之上,身影卻緩緩放大,然後遮住了小半個天空。


    看著曹柘現身,無數人紛紛抱拳執禮,紛紛用曹柘的各種名號,打著招唿。


    當然最多的還是稱其為‘夫子’。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夫子不喜歡人下跪,更不希望有人跪他。


    不跪!已經不再隻是武修的專屬,也成為了整個世界的風潮。


    就連因循守舊的宋國,也早已更改了許多陋習,其中就有跪拜這一點。


    “閑話少敘!”


    “諸位至此,也非是來聽貧道閑話家常的。”曹柘一身道袍,又做了道人裝束,此時雖化作巨影,遮蔽天空,說話卻很隨意。


    當然,因為要宣傳新的修仙之法的緣故,所以又切換迴了道人的身份。


    倒也不是在特意標榜什麽,隻是他喜歡···這樣穿一身,找找感覺。


    “修仙之道,曆來難行,隻因為根器難得,心緒難定,五毒難消,六欲難滅,八風吹拂,世事紛擾,多有吵鬧。”


    “今日貧道特開辟一道,取天地之靈契,化作輪迴之寶器,散於地府寶器河中。”


    “芸芸眾生,皆可用地府之門,靈魂出竅去往寶器河,尋找切合自身之寶器,若得寶器元靈相合,便已然算是入了長生之門。”曹柘直接開始正式內容,沒有什麽花哨的前置。


    到了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身份,早就不需要那些花招了。


    這就像泱泱大國之統領者當眾發言講話,難不成還需要找些人來先勁歌熱舞一番?


    曹柘說著,一揮衣袖,山頂之上聚攏的紫氣,被化作了一千座紫黑色的巨門。


    每一道門扉,都在半空次第洞開,隨後順著曹柘的手指引的方向,飛向天下間各處。


    唯有三座,停留在武當山附近,就近落地,為附近的人觀看。


    “此門為地府之門,共有千座,散於各處。每年十月十五,都會打開,之後連開五日,五日之後便會關閉。”


    “地府之門的位置不定,無法蹲守,但憑運氣。”曹柘接著說道。


    一千座地府之門,散布於天下間各處,說多不多,說少也絕不少了。


    五天時間,更是綽綽有餘。


    如果還不能找到地府之門,在規定的時間內入地府取寶,那便是自身能力與心性有大問題,修什麽都不會有成就,不如幹脆做個普通人。


    至於那些有長輩扶持者,也無須借助地府之門。


    直接讓長輩帶著下地府便可,又或者請地府陰差幫忙引渡一二。


    閻君既不好管,以後隻怕也不會多管此等事。


    哪怕是一些隻修法力的偽修,也能以咒法幫人打出魂魄,偷入地府。


    所以門路還是有很多的,並不隻有地府之門一種。


    什麽法子都不想,什麽努力都不想做,一點風險都不想毛,坐在家裏等人幫著修行,推著往前跑···那是真的癡心妄想。


    此類人,便是再如何降低門檻,也是不需要引渡入門的。


    人群中,也有一些人,在小聲嘀咕,暗道不公,隻道是不便,與宣傳的不限根基,不需緣法不符,卻也不敢將這話大聲喊出來。


    周圍有人聽到這樣的嘀咕聲,則遠遠的散開,深怕他遭雷劈的時候,牽連到自個。


    “敢問夫子!”


    “以寶器為根基,那所修究竟是寶器,還是吾等自身?”一名終南山趕來的真修,向著曹柘行禮,然後開口發問。


    曹柘道:“秀才抄書,究竟是習文,還是掙錢?抄的是先賢的精義,還是自己學的道理?”


    那名真修聞言,立刻醒悟,隨後再次向曹柘行禮。


    曹柘的意思很簡單。


    根基在什麽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走在修行的路上。


    開始了,總會有一個結果。


    不開始,就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夫子!修行也需功法!”


    “不知這以寶器為基,所修之法為何?”又有一名來自仙台山的真修問道。


    曹柘道:“寶器養人,便是不懂修行者,得了寶器,也能感受日月星辰之靈機,山河萬物之生炁,緩緩而行。”


    “不過,世間真修之法,亦可沿用,全然無礙。”


    曹柘此言一落定,不少真修門派出來的修仙者,紛紛長出一口氣。


    隨後大為興奮起來。


    這表示,他們的道統不會因為新仙法的衝擊,而有可能斷絕。


    反而因為這新仙法,迎來巨大的轉機。


    “敢問夫子!此仙法之道,可以兼修否?”一名老儒生問道。


    看其身上的文氣並不渾厚,顯然原本是入不得浩然門檻的。


    顯然是既舍不得儒修的便利,卻又向往修仙的長生久視。


    曹柘搖頭道:“不可!”


    “此仙法霸道!與儒修、武修等等一切手段,皆無法兼修。”


    “一入此門,便是無悔。”


    這既是曹柘刻意留下的限製,也是這條器物為根基,修行仙道的唯一‘缺點’。


    一切的修行,既然是以寶器為始,自然也會受其一定的影響。


    隻要寶器入體,便會有極強的排他性。


    拿武者舉例,如果是弱小的武者植入寶器,便會被寶器抽空真力,廢掉武功。


    倘若是強大的武者植入寶器,則寶器自行崩碎,元靈重入輪迴,再尋寶器胚胎寄生。


    除非不融入體內,僅以打磨好的寶器,作為尋常法寶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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