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城內,悄然搬遷來了兩戶人家。


    一家清貴,聽說是書香門第,隻是近年落魄,卻也曾是簪纓世家,祖上也風光過。


    一家富貴,主家是富甲一方的巨賈,豪爽大方,周濟百姓,雖出身不高,卻是珠光寶氣,顯赫非凡。


    恰巧的是,而這兩家,都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這兩個女兒,卻又都瞧上了城西的清貧書生張生。


    雖隻是父母出麵,並未有小兒女之間有傷風俗的拉扯,但是這緋聞消息,依舊是傳遍了整個嶽陽城。


    成為了不少人茶餘飯後的聊天話題。


    “這張生還真是好運,那君家的女兒,我遠遠瞧見過半麵,那···當真是天仙一般的人兒,怎麽就瞧上了張生那個窮光蛋?”嶽陽城裏出名的浪蕩子們,紮堆在一起,小聲討論著。


    “君家女兒好看?那是你沒見過巨賈嶽家的女兒,那才是真正的天姿國色,絕世的佳人!我要是能摸摸她的小手,便是死了也甘願。”


    “且還是巨富之家,若是娶了,單是嫁妝,怕是就夠吃好幾輩人。”另有偶然遇到過另一家女兒的人,摸著下巴,就差流著哈喇子說道。


    討論之間,也當然有一些壞種,開始打一些卑劣的主意。


    無須做什麽太過火的舉動,隻要冒失一些,與那良家女子,同在一處較為封閉的環境下待上一會,對方便有可能出於名聲考慮,而將女兒下嫁。


    這種手段,往往為地方潑皮無賴利用,通常都能抱得美人歸,甚至財色兼收。


    隻有極少數,惡了人家,被亂棍打出,送去見官。


    畢竟,這種事情,關乎女兒名節。


    若非是氣性極大,否則都要考量一番,後忍下這口氣,認下這門親。


    以免壞了家風,誤了門楣。


    當然,大家閨秀通常都是鎖在深宅大院之中,並不好得窺見。


    落魄了的清貴人家的女兒,似乎就是一個好目標?


    很快,那些敢冒險搏一搏的潑皮們,就都嚐到了惡果。


    清貴人家沒有家丁護院,卻有兩個五大三粗,身材壯碩,且武力強橫的兒子。


    甭管地方上,怎麽惡名昭彰的地痞去了,都要挨上一頓老拳,隨後被打的暈頭轉向,十幾天下不來床。


    名聲傳出去後,原本在清貴人家門前打轉的媒婆,也少了好些。


    尋常小院內,人比花嬌的龍女,正坐在窗前,默默的抹眼淚。


    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此刻正在挨自家老爹的鞭子。


    “你們···你們還真是好樣的!”


    “那些潑皮,理會他們作甚?丟出去便是了,非要鬧的人盡皆知?”龍君氣的直哆嗦,手裏的鞭子抽在兩兒子身上,都快打折了。


    兩兒子悶不啃聲。


    一旁的龍後化作的婦人歎氣道:“老爺不必再氣了,這定是那炳靈公在其中搗鬼。”


    隨後又對自家女兒說道:“你哭有什麽用?再多哭些,招來了雨雲,露了馬腳,你父親還要受批。”


    “你但凡真有些本事,就讓那張生下定決心,主動來咱們家下聘。”


    此時龍君氣惱的跺腳道:“還是我選錯了啊!”


    “我隻一心想著,清貴人家,必更受那張生喜歡。不曾想,清貴落魄,卻是死鴨子嘴硬。這女兒關在門裏,不好拋頭露麵,僅靠咱們和那張生結眼緣,得耽擱到什麽時候?”


    “雖說是有約定,卻畢竟隻是口頭之言,並未交換任何信物,也不足以為憑。”


    “倒是那炳靈公,他選了富貴之家,以財貨開道,給自家女兒創造機會,已經讓他女兒,與張生有過三次偶遇了!”


    這邊,龍君在懊悔。


    另一邊,炳靈公也同樣心中不順暢。


    雖是巨富,但是商賈地位低。


    不過是來著嶽陽城內幾日,前後來打秋風的地方官僚,還有一些舉人老爺,便已經快踩破門檻了。


    不僅如此,還有些色膽包天的,在打他女兒的主意。


    前日便有一狂生,揚言要娶她女兒做小妾,另還需奉上五千兩的嫁妝···。


    簡直可惡、可笑、可恨!


    而那張生,雖屢屢與他女兒,打過照麵。


    卻並未有任何表示,或許是···瞧不上他們這商賈門戶?


    “這玄玄子,究竟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都說他是真武應劫,化世之身。卻做了那等古怪之事,惹得好大的風波。”


    “如今調停我與龍君之間的分歧,卻定下了這樣的古怪規矩,究竟意欲何為?”炳靈公畢竟是比龍君多了一層靠山,知道的也要更多些。


    如龍君,隻知道曹柘是浩然之道的開創者,是人人敬仰的夫子。


    卻不知道,在天庭之中,他亦是被認定為真武轉劫之身。


    龍君倘若是知道了曹柘還有另一層身份,怕是便不敢死皮賴臉的請曹柘出麵,來調停他與炳靈公之間的矛盾了。


    “罷了!如今父君未歸,僅有一道道法之身,立於泰山,這玄玄子若非太過份,便且讓他一讓吧!”炳靈公輕合雙眼,一點靈光已然衝天而起,飛往九重天。


    曹柘要做什麽呢?


    他當然有事情要做了!


    否則他為什麽要插手、幹預龍君與炳靈公之間的這點糾紛?


    真是閑著沒事幹了嗎?


    如若不是知道這背後的隱情,曹柘當時就在龍宮中,隨便找個借口抽身離開了。


    “雖是天帝旨意,浩劫注定。但是我既已經知曉,也還是得想法子,消弭災劫。否則這人禍一起,苦的還是天下百姓。”


    “此事並不容易,但是插手龍君與炳靈公之間的糾紛,卻是一個不錯的切入點。”


    “隻是,具體該怎麽引導,我還要多做一些推演。”


    “這一次,我不是與人鬥法,而是與天鬥法,棋差一著便是寸步難行。”曹柘同樣出現在嶽陽城內,隻是做了偽裝。


    這一次他偽裝成了算命先生。


    紅玉變成了他身後跟著的童子。


    馮生則是另有他用,帶著田鼠妖一道,分成了另一路。


    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以外戚的身份,抵達嶽陽城,同樣定居下來。


    具體的身份,是當朝皇後的遠方表哥和表妹。


    依照太祖定下的規矩,大明朝的皇室不娶世家女,以免外戚坐大幹政。


    都隻能迎娶一些從清白人家選出來的女兒,雖也免不了外戚攀附,但是畢竟根基淺薄,也成不了什麽氣候。


    所以皇帝家有幾門不成器的親戚,那也是正常、合理的。


    這個身份,曹柘用不著作假。


    隻要交代一聲,無論是睿王還是當朝天子,都會主動配合,將身份錘死,做的妥當。


    這場兩家爭親。


    曹柘要安排馮生和田鼠妖插進來,成為第三方。


    也成為一貼催化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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