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本也打算如此的,可是怕孩子姓冷,依依會受不了,所以想了好幾天,還是決定讓孩子姓冰算了。


    “放心,我沒事。我也想過孩子的名字。”


    “叫啥?”夫妻倆一口同聲的問道。


    “冷傲然,冷凝兮。這名字好聽吧。”


    “嗯。”確實不錯。冰希硯想著女兒應該是花了大功夫,再為孩子起名字。比他家妻子要牢靠多了。


    “唉呀,要是是一對雙胞胎或龍鳳胎多好。那這兩個好聽的名字,都可以用得上了。”蘭鬱兒其實也想過好聽的名了,但是她更希望女兒來動這個心思。


    “娘,我一直想問,你和二姨是不是雙胞胎。”


    如一聲炸雷般的在蘭鬱兒腦中炸開,她驚惶失措地看著女兒,不明白她為何會知道她和二妹是雙胞胎,為何依依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依依好奇的看著蘭鬱兒,不明白為何提到二姨的時候,她的臉色會如此慘白而悲傷?


    蘭鬱兒故作鎮定的看著女兒,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我有些好奇。以前在古怪山莊看到過一個和娘一模一樣的畫像,本以為是娘,可是看著那畫上的神韻,我覺得她不可能是娘。所以我就跑去問三姨和四姨,可是她們都如現在娘這般表情,而且不準我多問,更不許我向你提起這件事。所我如果問起你,你會傷心。所以我一直不敢詢問娘。”


    “為何今天突然問起?”蘭鬱兒不知道該不該將真相告訴她。依依畢竟大了,她有知道的權力。但想起‘她’的囑咐,她卻有著茫然。


    躺在床上的依依,明顯感覺到娘周身的憂傷越來越濃鬱,而爹露出心疼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事般。“娘,我也隻是隨便問問。”


    “嗬嗬,沒事。娘不想告訴你,隻是因為你二姨走的太突然,所以我一直都難以接受。你三姨和四姨怕我傷心,所以從不在我麵前提起你二姨。如果你想知道,娘就告訴你吧。”


    蘭鬱兒依靠在丈夫懷中,臉上有著迴憶的甜蜜:“娘和你二姨確實是對雙胞胎,不過雖然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兩人看上去就是能讓人一眼認出。你娘我是那種爽朗的性子,而且從小就和你外公學武術,所以身子骨是鐵打般的好。可是二姨,從小性子就溫婉可人,柔美善良,不喜歡動刀動槍,隻希望彈琴作畫,女紅之類是樣樣拿手,特別是她的記心一流的好,對於帳本帳目,她能夠一目了然,不過身子骨也弱了些,所以你外公就將家裏的帳本交給了她。那時候你外公的山莊,名字特俗:冰家莊。隻是收留一些無家可歸的江湖之人,而那些人到也算漢子,全心全意的幫著你外公,到沒想到漸漸的冰家莊出了名,成為了古怪山莊與幽蘭宮。我們姐妹倆一動一靜,互補互助。那時候你三姨和四姨還小,你外公和外婆相繼遇害去世之後,古怪山莊和幽蘭宮就由我和你二姨撐著,在外人麵前,我們是一個人,可是我和你二姨,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她安排著莊內和宮內的一切內務,而我處理好莊外宮外的一切外務,同時我們也培養著你三姨和四姨,讓她們也好接受古怪山莊和幽蘭宮。所以除了古怪山莊的人外,其他們並不知道古怪山莊的莊主和幽蘭宮的宮主,其實是兩個人。”


    “咦,師傅們也知道二姨的存在呀?可那時候我問的時候,他們都好可恥的露出一副茫茫然的表情。”一問道那幅畫是誰,他們都一致露出一副:你不是明明知道,這是你娘的表情。


    蘭鬱兒微微笑著,滿心的澀然:“當然,他們隻是不希望我再想起二妹,所以都當做不知道。”


    “後來二姨怎麽呢?”


    “她遇上了一個男子,為了他,她離開了古怪山莊。”如果當年沒有遇到他,或他不是一國之君,她的容兒呀,應該現在也如此幸福才是。


    “噢,那現在二姨在哪裏?”依依總覺得這事有哪裏不對。


    “她死了。她的愛人被人害死後,她心碎的隨著她的愛人走了。”她永遠也忘不了,容兒的生命就在她的懷中,一點一點的流失。


    “娘。”依依終於知道為何大家說,這是娘的傷疼。


    “沒事。你也應該知道她的存在。你二姨叫蘭容兒。”容兒,保佑‘她’一生都能夠平安吧。


    “容兒?這麽巧。”依依腦中突然出現那位奇怪的長毛怪伯伯,他嘴中一直念著容兒,容兒,原來就是二姨。


    “依依知道?”誰告訴依依的?蘭鬱兒緊張的看著女兒。


    “以前在冷府的時候,我為了將爹娘救出來,所以一直在找著密道,可是不小心找到一位奇怪的老伯。他一見到我,就叫我容兒。本以為他在胡言亂語,沒想到他想贖罪的對象就是二姨呀。”這才她可以理解為何要將畢生的功力都傳給自己了,自己長的很娘很像,而娘和二姨又是雙胞胎,自然也十分相似了。


    “噢。你說說那天的情況。”蘭鬱兒自然知道他是誰。她怕他對依依亂說一些什麽。


    依依將那天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告訴了蘭鬱兒。蘭鬱兒知道他並沒有說什麽,也就鬆了一口氣。原來他一直在冷府?


    那麽也就是說,當年害死戚禮的兇手當中,也有冷晏的一份。唉,其實她們並沒有怪他的,畢竟他也隻是一時衝暈了頭,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會為了這事而自責十六年。而且還用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


    唉,這是何苦,雖說她們沒有姻緣,但畢竟幾十年的兄妹感情呀。從小到大,她和容兒,就將他當成親大哥般。


    “娘。”依依叫著沉入迴憶的娘親。


    “唉,咋啦?”被拉出迴憶中的蘭鬱兒看著女兒,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叫自己。


    “那個怪老伯是誰?”她一直好奇著那個一直說自己對不起二姨的人是誰。


    “他叫魏傑。”


    “噢。他說和娘還有三姨四姨都好熟,你們是一起長大的嗎?”


    “嗯。”蘭鬱兒開始小心翼翼的問答著,打算找個借口出去了。“依依,那個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一下吧。”


    依依嘿嘿的笑道:“不急,我的好奇心還沒有解決之前,娘,你可別想走。”


    蘭鬱兒知道自己躲不掉,隻得在丈夫的懷中找個舒適的位置,說道:“有什麽你就問吧。”


    “那個魏伯伯為何一直說對不起二姨?”


    “阿傑喜歡容兒,但容兒不喜歡他,隻將他當成哥哥。後來容兒遇上了喜歡的人,和那個人離開了古怪山莊。阿傑心裏有一些不甘,做出了一些違心的事情,雖然他後來及時收手,而且容兒的死他也並沒有大錯,但他的良心受了譴責,所以他就懲罰自己。”提起當年的往,蘭鬱兒就有一種想毀滅的衝動,當年她要不是答應了容兒,她會親手毀了狼野國的。


    “依依,你們都累了,早點休息吧。”冰希硯見妻子的臉色越來越沉鬱,不得不阻止這場聊天。


    “嗯。”依依也看得了娘親臉上那若隱若現的嗜血表情,雖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但現在要不是詢問的好時機。


    冰希硯將妻子帶離開來,依依陷入了沉思。她有一種預感: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


    但管它的,現在她唯一所想的就是,好好的照顧好寶寶。


    日子一天一天的磨著,依依躺在床上已經麻木了,世間萬物在她的眼中已沒有了起伏。外麵的風景是啥樣的,她感覺早已忘卻了。


    唯一讓她知道時間再流動的,就是那個越來越大的肚子。有五個多月了,看著它一點一點的大起來,她到現在還覺得很神奇。


    像往常一樣,早上醒來之時,趁著隻有她和寶寶,邊輕撫著肚子,邊聊著天:“寶寶,娘親晚上又睡到你爹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不過夢中你爹說一定要讓我好好的照顧你……”


    “放心吧,修。為了你和孩子,我一定會好好的,努力的生活,將孩子培養成像你一樣厲害……”突然,依依說不出話來,手停在肚子上,隻能愣愣的看著隆起的肚子。她剛才感覺到了,感覺到了。


    今天輪到若祈來照顧他家小妹了,一進門就看到小妹驚訝的看著肚子,那樣子要多傻有多傻。不過他擔心著妹子身子不舒服,馬上飛奔到床前,詢問道:“小妹,怎麽呢?”


    詢著聲音,依依慢半拍的看著若祈,眼中帶著淚。看著小妹濕潤的眼眶,若祈一下子急了,忙問道:“依依,怎麽呢?是哪裏不舒服嗎?快告訴二哥。”


    依依吸了吸鼻子,有著激動與喜悅的道:“二哥,它動了。”


    “啥?”啥東西動了?若祈茫茫然的看著自家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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