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一隊士兵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旁邊一隊隊平民整齊地排著隊進城,隻需要走過城門時掏出幾個銅子放到籃子裏,士兵便不再理會他們。


    紮爾克站在隊伍最後麵,皺著眉頭,這一隊總共就有一百多人,依照這個速度,他至少需要多浪費半個小時時間,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有些無法接受。


    走出隊伍,紮爾克牽著已經在瘋狂喘息的黑馬徑直走到了士兵麵前。


    “幫我換一匹馬。”紮爾克手持通行證,對著守城的士兵說道。


    士兵一臉困意,瞟了一眼紮爾克,嘟囔了幾句,頂了頂旁邊的同伴,已經熟睡的同伴被他給弄醒了,一臉不耐地看向他,他向紮爾克那邊努了努嘴,繼續靠在城門上假寐。


    他的同伴一臉不爽的走了過來,搶走了紮爾克手上的通行證,揉了揉眼睛仔細查看,倒不是看得懂字,而是分辨章印的圖案。


    “哦,原來是大人啊,請您等等。”士兵將通行證歸還,慢吞吞地接過了紮爾克手裏的韁繩,牽到城門口的馬廄中,換了一匹健壯的馬匹交給了紮爾克。


    雖然很不耐士兵的態度,但是至少牽給他的馬匹不算很差,紮爾克也沒有過多計較,騎上馬向著目的地繼續前進。


    紮爾克走後沒多久,一道看不清身影的灰影以極快的速度衝進了城內的馬廄,將裏麵疲憊的黑馬直接用利爪放血致死,不顧周圍被驚動的馬匹,粗大的鼻孔聳動著,在馬屍上聞到了另外一種味道。


    因為馬廄的混亂,守城的士兵分出了兩人過來查看,兩人中其中一個正是那個給紮爾克牽馬的士兵,怪猴聞到有人過來,輕鬆地爬上了屋頂,鋒利的爪子深深插入木縫中。


    “剛剛還不是好好的嗎?”一名士兵把頭探了進來,四下張望,發現之前那匹黑馬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驚疑地走了進來。


    另一名士兵則靠在馬廄門口的牆邊,沒精打采地等待著同伴歸來,他們城市處於東羊勢力比較裏麵的位置了,更別說附近基本上沒有比東羊大的勢力了,沒有危險,他們自然懶散了許多。


    “啊!!”一聲慘叫傳到了這名士兵的耳朵裏,緊接著就是一陣撕裂的聲音。


    “怎,怎麽了!你別嚇我啊!”士兵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心中一團亂麻,完全失了方寸。


    “哇啊!”伴隨著一聲怪叫,一個灰影竄了出來,靈活的腦子讓它已經確認敵人新的味道。


    “這,這是什麽?”士兵嚇得完全不敢動彈,灰影帶起的勁風讓他直冒冷汗,過了一會兒後,發現似乎沒有危險,士兵才從門邊探出了頭,裏麵的場景讓他畢生難忘。


    同伴已經不見,隻剩下一團血肉模糊的屍體,以及散落在旁邊的布片。


    ......


    騎著馬趕路的紮爾克突然感覺似乎有什麽在跟著他,轉頭望去發現草叢中蹲著一個眼熟的身影,仔細思索了一下,紮爾克才發現似乎跟他之前殺死的那隻怪猴很像。


    身影一頓,似乎已經知道自己被發現,馬上怪叫著跳了出來,鋒利的爪子狠狠抓向紮爾克的麵具。


    紮爾克眼神一凝,發現真的跟他之前弄死的怪猴一模一樣,當即跳下了馬匹,反正被怪猴靠近的馬完全不敢亂動,也省得他拴韁繩了。


    拔出長劍狠狠劈向怪猴的身體,對於再次出現在麵前的怪猴,紮爾克可不會驚訝,反正不管是什麽東西,再弄死一次就行了。


    一人一怪都對對方的攻擊不為所動,紮爾克完全不懼它攻擊自己的臉,要知道他可是帶著一個超凡階級的麵具,而怪猴則是完全感知不到紮爾克的攻擊。


    “哇啊!”怪猴的狠狠地抓到了紮爾克的麵具,紮爾克同時也劈下了它的左臂。


    “呲~~”“啊啊啊!”利爪抓過麵具,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留下了淡淡的三道抓痕,被紮爾克砍下手臂的怪猴也淒厲地叫了起來。


    “聒噪!”紮爾克直接一記直擊,瞬間洞穿了怪猴的喉嚨,轉身收劍準備離開。


    “咕嚕咕嚕!”怪猴的喉嚨瘋狂地往外冒血,背上的人臉痛苦得皺成一團,但眼睛卻裏折射出異樣的光芒。


    走向顫抖的馬匹時,紮爾克突然想起怪猴之前基本上都被切成兩半了,居然還可以出現在這,那麽說明這樣估計也是殺不死它的。


    想著,紮爾克腳下的腳步停下了,轉身走向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的怪猴,抽出長劍狠狠將怪猴的腦袋切了下來,還順便補了幾劍,讓它的腦袋多了幾個窟窿。


    “這樣應該就沒事了吧。”紮爾克看了看自己沾滿鮮血的單手長劍,狠狠地甩了幾下。


    “這樣應該就沒事了吧。”怪猴背上的人臉,作死地重複著紮爾克的話。


    “嗯?”紮爾克看向怪猴的屍體,背上他記得是一張人臉,沒想到沒了腦袋居然還能說話,那麽看來腦袋估計也不重要了。


    這樣想著,紮爾克手持長劍,直接刺入了怪猴的眼睛,雙手用勁順著傷口將詭異的人臉切成兩半,‘你還起來給我嘚瑟一下不?’


    ‘對了,這種生物克魯應該會喜歡吧,帶迴去給他研究研究。’


    紮爾克突然想起克魯斯,覺得他應該會喜歡這種東西,當即掏出空間錨定袋,將怪猴收了進去,因為錨定地點是奧德城,這家夥倒不會被野獸給吃了。


    紮爾克走向自己的馬兒,這小家夥被嚇得不輕,比它之前的那個前輩差遠了,四條腿抖得跟什麽似的,那隻猴子對野獸有那麽大威懾力嗎?


    看到馬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紮爾克歎了口氣,今天估計是不能趕路了,以馬匹現在的狀態,強行趕路很大幾率會摔斷腿。


    ‘算了,就當是給自己放鬆一晚吧。’紮爾克摸了摸馬的額頭,冰涼的手掌讓馬兒逐漸安靜了下來,輕輕地打了一個響鼻迴應紮爾克的撫摸。


    “你乖乖在這待著,韁繩就不栓了,有野獸就跑吧,隻要記得迴來就行了。”紮爾克環視一圈,摸著馬的額頭,淡淡地說道。


    馬似乎聽懂了紮爾克的話,打了一個響鼻迴應著,用鼻子拱著紮爾克,在他的半身皮甲上留下了許多粘稠液體。


    “好吧,我不會擦掉的,記得等我。”紮爾克毫不在意地拍了拍馬頭,轉身進入了灌木叢,夜晚不趕路的話,馬的體溫還是需要保證的,凍傷了估計又會拖累一段時間,與馬交流的技巧都是他在軍中學習的,其實馬的思維很容易理解,它們隻有那麽幾個情緒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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