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陣異響響徹,場中突然亮起了幾盞耀眼的小太陽,刹那把全場照得一片刺目。


    張橫的眼眸陡地眯了起來,卻也總算看清了四周的情形。此時此刻,自己正站在一個方圓有數百平米的場地內,四周圍著一人多高的柵欄。柵欄外,是圍繞全場的一圈座椅,一共有十層左右,次遞升高,足足可以坐數千人。


    最高處的地方,似乎還有類似包廂的一個個房間,一共有數十間,每一間都裝簧得豪華無比。


    從眼前的格局來看,這裏就象是一個露天舞台,又象是影片中的決鬥場。


    然而,望著四周,張橫的眼眸陡然一凝,心中暗唿:“這是鬥狗場,這裏竟然是個鬥狗場。”


    不錯,張橫敏銳地發現,自己所在的這片場地上,除了那班班的血跡外,還有許多地方,散落著一簇簇的動物毛發。而一股犬類動物特有的腥騷味,衝入了鼻際,讓張橫立刻判斷了出來,地上的這些血跡和毛發,都是狗狗留下的。


    張橫雖然以前生活在鄉下,但經曆了這麽多事,與頂級圈子裏的大少們也交往了不少。因此,他也是曾聽說過,那些大少們,平時玩的花樣還真是千奇百怪。有鬥雞的,也有鬥蟋蟀的,更有鬥狗鬥貓玩的。


    眼前的這處場所,應該就是一個鬥狗場。


    “哈哈,姓張的,你終於來了。”


    正沉吟著,這個時候,南邊高處的一個包廂門打了開來,三名男子,摟著三個妖嬈的女子,走了出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張橫。


    與此同時,鬥狗場的四周,一個個黑衣大漢,也從陰影裏一步跨出,站到了四周的柵欄外,人數不下百多個。正是剛才張橫進來的時候,在路上列陣示威的那些家夥。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聚集到了場中的張橫身上,個個神情凜冽,臉現殺氣,仿佛場中的張橫,就是一隻待宰的羊羔,他們就是一頭頭惡狼。


    不過,張橫那裏會在意這些黑衣大漢,他的目光凝注到了高處包廂上的那幾人,神情卻是陡地一震,臉色也變得無比的難看:“楚京雲,曹宇,是你們?竟然是你們在暗中搞鬼!”


    雖然張橫這一路也在猜測,這次針對自己的行動,有可能會是楚京雲或曹宇。但是,當真的看到他們在一起,張橫的心中還是非常的震動。他怎麽也沒想到,楚京雲和曹宇這兩個家夥,竟然會聯手來對付自己。


    本來,楚京雲與曹宇的關係也僅僅隻是一般,並不算怎麽密切。如同是大多數上京的頂級大少一樣,無非是泛泛之交。


    不過,兩人卻是因為張橫這個共同的敵人,最終聯了手。


    那次張橫掉入玉龍山的礦洞,曹宇自然知道了此事的細底。原以為有得普師兄弟帶著一眾人,在暗中追殺張橫。


    在曹宇想來,張橫就算是有最大的本領,也必將葬身在礦洞裏。


    隻是,曹宇做夢都沒想到,張橫最後還是出來了。而據他所獲得的消息,當日在礦洞中,不但有他請來的得普他們。而且,還有一大批倭島人。


    可是,偏偏最後走出來的是張橫,而得普以及倭島人,卻全部葬身於洞底。


    這讓曹宇在驚怒之餘,心中對張橫更是充滿了仇恨,而一種莫名的恐懼和忌憚也在他心中滋生。


    越是了解張橫,越是知道他更多的秘密,曹宇對張橫是越來越感覺害怕。要是這樣的對手成為自己的敵人,曹宇有種寢食難安的感覺。


    不是嗎?這就象是埋了一枚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突然爆發了。要是張橫真的想全力對付他曹宇,隻怕曹宇絕無生理。


    所以,曹宇是絕不願這樣的敵人活在世上,他還是決定先下手為強,把這枚眼中釘,心頭刺給鏟除掉。


    這正是他與楚京雲聯手,精心策劃了這次行動的原因。


    目光望著高處包廂中的三人,張橫的神情變得凜然起來。楚京雲和曹宇他一眼就認了出來。但是,那個滿臉是疤的男子,感覺上依稀熟悉,但他一時卻怎麽也想不起這人會是誰。


    “嘿嘿,姓張的,連本少也認不出來了嗎?”


    滿臉疤痕的正是宋長風,他嘿嘿陰笑著,臉上的疤痕一陣曲扭,神情變得猙獰之極,如同是厲鬼:“那本少就告訴你,本少乃是宋長風。”


    說到這裏,宋長風哈哈大笑:“想不到吧?本少還活著。嘿嘿嘿,不過,本少成為如今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全是拜你所賜。本少曾發誓,這一生如果不報此仇,就決不會去整容。本少要讓這張臉上的傷疤,時時提醒著,這世上還有你這姓張的仇人。”


    宋長風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眸中充滿了怨毒和仇恨。


    當日他聯同風伯和雨師,在九黎族的地底裂縫中,想伏擊張橫,置他於死地。


    隻是,他們放的那把火,不但沒有把張橫燒死,最後卻是引火燒身,把整個巫神塔所在的地方,全部引燃。


    當時,在張橫和聖女蕭若鱻利用巫神塔中的風水陣,離開地底的時候,就看到風伯雨師被烈火焚成了灰燼,本以為,宋長風必然步兩人的後塵,也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那知,張橫卻沒想到,宋長風這家夥,竟然還活著。宋長風確實是命大,做為宋家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更是家族的重點培養對象,他身上本來就有家族長輩所賜的護身法器。


    不僅如此,當時他曾在巫神塔的第七層,得到一件元古的法器天火龜,是火係法器中的極品存在。對於火元素的操控,有著不可思議的作用。


    宋長風正是憑著護身的寶貝,以及那件天火龜,這才在大火中保住了性命。隻是,縱然如此,他仍是被燒成了一隻烤乳豬,留下了全身的疤痕。


    這一遭遇,他自然是把所有的恨意都歸結到了張橫身上。迴到上京後,他雖然一直處於修養中,但卻早已把張橫恨到了骨子裏,時刻想著要報複張橫,把他碎屍萬段。


    這次聽到張橫來上京,宋長風自然是不會客氣,再加上楚京雲知道他與張橫之間的仇恨,便暗中與他聯手。


    兩人一拍即合,這才會一起在這裏出現。


    現在,眼看張橫已在自己的掌心,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宋長風暢快之極?


    “原來你還活著!”


    張橫的眼眸一凝,心中確實是很詫異。


    眼前的宋長風,與當初第一次在龍翔看到時的那種風流倜儻,那完全就是兩個人。足見他當日在巫王寨的地底,承受了怎麽樣的痛苦。


    不僅如此,天巫之眼洞察到宋長風,張橫的心頭又是微微一震。


    宋長風的修為,竟然也已突破到了三品,這比那時在巫王寨相見時,又足足高出了一階。


    張橫還真沒料到,宋長風的力量提升,竟然也是如此的恐怖。


    說來宋長風也是因禍得福,經那場大火萃練,雖然毀了容,但卻也讓他溶合了那件元古法器天火龜中的火元力量,從而讓他修為來了一次飛躍。


    “邱純玉在哪裏?”


    心中雖然暗自驚訝,但張橫此刻也無遐去細想,宋長風為什麽還能活著。他的目光陡然一凜,望向了楚京雲和曹宇:“我要見她!”


    “哈哈,好一個癡情種,想不到姓張的,你這個時候還想著那妞。”


    楚京雲譏笑。


    “哈哈,楚四少,人家要不是癡情種,還能乖乖地來到這裏嗎?”


    一邊的曹宇滿是諷刺地附和。


    兩人與宋長風互望一眼,楚京雲再次哈哈大笑:“看在你是癡情種的份上,本少就讓你見見那妞,也好讓你死得心甘情願。哈哈哈!”


    說著,楚京雲拍了拍手。


    立刻,另一個包廂的門打了開來,兩名黑衣大漢,拉著邱純玉從裏麵走了出來。


    “玉兒!”


    張橫身形陡地一震,禁不住叫了一聲。


    “張橫,是你來了!”


    邱純玉此刻嬌容憔悴,精神很是萎糜。


    昨天晚上突然遭人劫持,當她再次蘇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在一間房間裏,兩名兇神惡煞般的黑衣大漢,就守在旁邊。


    這讓邱純玉大吃一驚,也意識到了自己出了事。


    頓時,她想到了家裏的父母,更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一時間驚恐之極。


    幸好,這一天一夜,並沒有人對她做什麽,隻是就這麽把她關在房間裏。這讓邱純玉在慶幸的同時,心中也充滿了疑惑。


    這些劫持自己的人,他們是想幹什麽?目的何在?


    然而,她的疑問根本沒有人迴答她。而她一個弱女子,在兩名彪形大漢的看守下,也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做出什麽舉動。因此,她就這麽被關押在房間裏。


    直到剛才,兩名黑衣大漢接了個電話,這才把她帶出來。


    那知,她就看到了張橫,這讓邱純玉心頭大震,一時呆在了當場。


    不過,當她看清四周的情形,俏臉卻是刹那變得駭然無比。


    她看到了楚京雲,更是看到了下麵四周近百個黑衣大漢殺氣騰騰地圍著張橫。就算邱純玉是傻瓜,也猛地明白了過來,自己之所以被劫,原來是楚京雲在背後搞鬼。而楚京雲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張橫來。


    此刻,張橫竟然真的來了,那麽,麵對這麽多黑衣大漢,他這豈不是自行送入了虎口嗎?


    一念及此,邱純玉嬌軀劇震,她已完全意識到了現在的兇險,心中更是有一股暖流湧起:張橫竟然為了自己,孤身一人來到了這裏。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她感動之極?也是為張橫擔心之極!


    “哈哈哈,姓張的,你的妞你也看到了!”


    楚京雲瘋狂地大笑:“那麽,現在該算算我們的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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