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麵上楚羽看起來十分憤怒抓狂,但是他看著無動於衷的慕容恭,心裏指不定在竊喜呢,以前可是有很多人被他的這一招荒唐的表麵給欺騙到欲哭無淚。


    再說那念力幻化出的騎著豬的屠夫,奔騰著向慕容恭衝去,氣勢洶洶,眼看就快要逼近慕容恭的時候,楚羽嘴角滑過一絲絲賤笑。


    本來毫不在意甚至有些輕蔑意味的慕容恭突然發現事情並不那麽簡單,更是心裏暗道一聲不好,自己像是被鎖定了一般,慌亂中顯現出的一絲緊張,打破了他那高冷的態度,正好被楚羽看在眼裏,他那嘴角一絲絲賤笑不覺又誇大了幾分。


    “哼,有何人能在我楚羽麵前囂張?還玩高冷?”眉毛一揚,就見楚羽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即將被那屠夫的刀劈中的慕容恭。


    一旁的王虎看著那一動不動的慕容恭,好不疑惑,就算是能夠抵禦這念力傷害,也不至於一點都不動彈,而且眼看屠夫手中舉起的殺豬刀就要落在慕容恭的頸項之上,慕容恭還是一動不動,仿佛被什麽東西牢牢固定住。


    就在此時,原本有些驚詫的慕容恭突然一改之前的慌亂與緊張,壓下剛剛的那一絲緊張,冷冷的看向楚羽,說道,“是不是很好玩?嗯?強大的少年念力師?”


    一聽這話,楚羽就知道對方肯定是有後手,索性看著這青年拿什麽來破自己的念力神通。


    慕容恭手中翻出一麵精致的玉牌,溫潤絲滑,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


    一道靈力激發,從玉牌之中彈出一道護盾,將慕容恭周身罩住,同時解除了屠夫對慕容恭的氣機鎖定。


    等慕容恭做完了這一切,屠夫手中的殺豬刀也就對著慕容恭當頭落下,殺豬刀的刀鋒已經不再鋒利,豁口遍布,然而威勢不減,劈在防護罩上發出一陣刺耳的金屬鳴聲。


    這一劈之下,防護罩不斷震顫,仿佛是要破碎了一般,慕容恭手中的玉牌也開始震動,不斷為防護罩提供著能量。


    屠夫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如木偶一般,一下一下不斷地收刀出刀,始終重複著這一個姿勢。


    雖然在防護罩裏麵的慕容恭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那一下下的衝擊震得他臉色蒼白,血色近無。


    估計劈了有上百刀之後,楚羽的這個念力神通召喚出來的騎著肥膘滿身的豬的屠夫才漸漸消失。


    慕容恭都快被震得虛脫,甩給楚羽一個“小子,你給我等著”的眼神,直接轉身離去。


    看著慕容恭那踉踉蹌蹌的步子,楚羽心裏就一陣好笑,故意大聲喊道,“別走那麽快,還沒玩夠呢,我那屠夫寂寞的很啊……


    ”


    在急急忙忙走的慕容恭聽見後麵這樣一句,不由得腳步一顫,打了一個激靈,更加忙不迭地向前方趕去。


    本來慕容恭隻是靜極思動,想簡單的出來裝個叉,結果,沒想到遇見了一個少年還讓自己栽了跟頭。


    在後麵的楚羽看見慕容恭這個樣子,不由歎道,“果然我楚羽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啊。不過,那人手裏的玉牌可是個好東西,我這念力神通可不是一般的防禦法寶能夠抵擋著住的。”


    要知道,念力與靈力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力量,而且通曉念力的人又在少數,所以當今世上念力師和能夠抵抗念力的法寶可是少之又少,偶爾在一些大型拍賣會上出現的念力防禦法寶都會被炒到天價。


    不遠處的王虎在楚羽和慕容恭兩人鬥法結束之後趕快向楚羽走來,說道,“幸好公子沒事,不過公子以後還是要注意一點,此人的身份可不低。”


    “哦?他有什麽來曆,說說看。”楚羽看著王虎,問道。


    於是王虎將慕容恭的身份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楚羽聽了之後也就淡然點點頭,在宗門內有位實權長老撐腰,果然不是一般的弟子能夠比得上的,不過,在我楚羽這裏,是龍他也得給我盤著!


    思想間,楚羽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信念,一旁的王虎看著突然有些不一樣的楚羽,有種莫名的奇怪。


    隨後王虎用宗門的傳訊令牌讓人將受傷的青雲鶴帶下去治療,自己將楚羽安頓好,又告知一些宗門內的相關事宜,仔仔細細叮囑了一番才離去。


    這幾日楚羽一直深居簡出,修煉著《道銘》和《巫神亂》,雖然修煉巫神亂時會產生一些與靈力和念力完全不同的波動,但是在楚羽有心的掩飾下,這種能量波動,倒也是與念力波動相差無幾。


    而且修煉念力的人又是少數,所以基本不用擔心會泄露秘密巫神亂的秘密,更別說知道這個秘密的幾乎是鳳毛菱角。


    幾日之後,同樣是王虎來找楚羽,因為仙蓂宗的收徒之日正是今日。


    幾乎每年仙蓂宗都會大開山門,廣招門徒,而且因為仙蓂宗的強大深深印在在天下人心中,於是,每年都有來自五湖四海的少年青年在家長的帶領下或者獨自一人趕來仙蓂,參加仙蓂宗的招新大賽。


    天色還是蒙蒙亮的時候,在仙蓂宗的山脈下臨時搭起的茶館飯館和無數的小攤小販正在賣力的吆喝著。


    有人的地方,那就有錢賺,這話說得一點兒沒錯。大部分想要加入仙蓂宗的少年青年都是由家中人陪伴著來的,所以人口流動量就更大,而且仙蓂宗地處偏遠,更是在大山裏,這麽多人的吃喝拉撒誰來解決?


    這便是這些商人小販賺錢的源頭,而且他們這些人可是在前幾天就來到仙蓂宗的山脈腳下,擺起攤位,做起生意起來。


    像這種情況仙蓂宗也沒有做出幹預,反而是提供起便利,畢竟若是讓仙蓂宗自己去做那些事,太浪費人力資源。


    等到東方的一縷初陽升起時,仙蓂宗那磅礴的山脈上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光芒,這光芒卻是柔和,讓人感覺像是在沐浴著神仙雨露,十分舒爽。


    與楚羽先前和陳一白進山時,陳一白召喚的山門不一樣,一座更加龐大雄偉的巨大門戶,自那仙蓂宗的無盡光芒中出現,漸漸放大,坐落在山脈下正在等待的眾人麵前。


    這座巨大門戶能夠同時容納幾百人進出,所以在麵對近十萬之數的青少年,也能顯得不擁擠,並不會浪費多少時間。


    在臨行時,不少家長在自己的孩子麵前千叮萬囑,進入仙蓂宗之後要如何如何,甚至有些家長對自己的孩子揮淚灑別。


    雖然說仙蓂收納的弟子相比於這龐大的基數很少,但是,每一位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進入仙蓂宗,畢竟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不會修煉,你就是一個廢物,沒人會瞧的上你。


    而仙蓂宗在這門派林立的東域,算得上隻手遮天,威壓無限,算得上是東域第一宗門。


    所以,無數人打破頭都想加入仙蓂宗,可是人家仙蓂宗隻招收人才,沒有靈脈的人?該去哪去哪,我們仙蓂宗可不要。


    這就導致了仙蓂宗雖然弟子數量相比於其他的大宗門少了許多,但是個個都是精英。


    每一位進入仙蓂宗那巨大門戶的少年青年,在進入的那一刹眼前都一花,在外麵看著這門戶後麵還是山,但是一旦進入,卻發現,這門後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廣場。


    其實說是廣場,都有點不恰當,因為這仿佛是一個鋪滿石質地板的平原,簡直大到了沒有邊界,反正是窮極目力,也難以望到盡頭。


    一個多時辰之後,在仙蓂宗的巨大廣場上,站著烏壓壓一大片人,楚羽亦是在其中。廣場上至於具體有多少人數,數那是肯定數不過來的,估摸著恐怕得有十萬之多。也幸虧仙蓂宗的這個廣場無比龐大,不然還真的難以容納下如此多的人。


    此時的廣場上因為幾乎全是少年人,所以顯得熱鬧非凡,一個個仿佛那春天剛抽枝的嫩芽,活力無限。


    這麽多人在同一個地方聚集著,哪怕是輕微的竊竊私語,匯聚在一起都能夠形成一股巨大的聲浪,所以此時的仙蓂廣場上空嗡嗡聲震天,雲彩都被震散。


    突然,從仙蓂內山之中飛出三道金光,每道金光內都是一位仙風道骨的仙師,著實吸引了這無數人的眼球,全場突然有了那麽片刻的沉默,但之後又都在猜測著這三位仙師的來曆和目的。


    沒等眾人猜測出來,這幾位有著仙風道骨眾人口中的仙師自己道了出來。


    就見當中的一位說道,“我們三人分別是仙蓂宗外門的執法長老,傳功長老,以及藏經閣長老。”


    這位執法長老又接著說道,“想來你們已經等不及了,我就長話短說,直接進入主題,你們現在腳下所站著的廣場乃是一塊上古大戰所遺留下來的一塊大陸碎片,被我仙蓂先輩以強大力量凝練成一座廣場。”


    “而你們進入仙蓂的第一關,便是在這廣場上堅持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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