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看著兒子,著急的問道。


    “娘,我們現在上麵都沒有了,什麽也沒有了。”


    說著,周之義蹲下身子,抱著頭,哭泣起來。


    周母腦袋一懵,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結結巴巴的問道:


    “什麽?什麽意思?你什麽意思?就算沒有那些,那不是還有宅子嗎?”


    周之義:“沒有了,什麽也沒有了。”


    等周之義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說完後,痛苦的抱頭痛哭。


    周母久久迴不過神來,直到杜娟兒開門進來,才有了動靜。


    周母以前看杜娟兒,覺得她哪兒哪都好,但是,現在在她知道了事情經過後,就對杜娟兒有了怨言。


    周母忽的站起來,一巴掌就衝著杜娟兒招唿了過去,把杜娟兒打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地上。


    杜娟兒猛不丁的被打了一巴掌,條件反射的就揮手一巴掌打到了周母臉上,這下,杜娟兒可是惹火了周母,周母上去,就抓住杜娟兒的頭發,開始扇打起來,隻打的杜娟兒毫無還手之力。


    其實,杜娟兒在打了一巴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自己打的是婆婆,遭了,這下惹馬蜂窩了。


    杜娟兒正想著該怎麽圓過去的時候,就感覺自己頭皮一陣疼痛,接著,就被周母抓著頭發就打了起來。


    一百打一邊罵到:


    “我讓你這個狐狸精惹事?我讓你再惹事,老娘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又費勁心思,給他找了一個好婚事,卻被這個狐狸精給毀了,你說,你存的什麽心?啊?”


    周之義見他娘,死命的打杜娟的,連忙拉過杜娟兒護到懷裏,說道:


    “娘,別打了,給娟兒沒關係,是我,是我不想讓她生下我的孩子,我不喜歡她,我討厭她,我隻喜歡娟兒。”


    周母氣了個倒仰,她指著他們兩個怒道:


    “你們,你們,你們真是要氣死我了,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件婚事,你老娘我費了多少心思?


    我都是為了誰啊我?我辛辛苦苦費勁心思,好不容易才把這件親事促成,你們倒好,趁我不在家,就一下子給我玩完了。”


    周之義低著頭不說話,周母:


    “你說說你們,一個孩子而已,你們怎麽就容不下了?就算你們不想要,你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給她弄掉了,你們傻嗎你?”


    周母氣喘籲籲的罵到。


    周之義:“娘,我沒光明正大……”


    周母翻了一個白眼,道:


    “你當安馨兒傻?她在喝了你親手端給她的東西,她會不懷疑你?”


    周之義突然覺得,不該是自己哄安馨兒喝下落子湯,而是應該讓別人送或者製造一個意外。


    他也不該在財產還沒有轉移的時候,就把她趕到破落的小院子裏,讓她自生自滅。


    他更不應該讓那個女人懷孕,他就不該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他那天就不該留宿在她那裏。


    想著,周之義就覺得最大的後悔就是,自己不該膽小,擔心這擔心那的,就該一鼓作氣把東西都運出去,就不會有現在的事了。


    也怪自己疏忽大意了,以為那個女人本來就身子不好,又喝了藥效比較重的落子湯,根本沒有力氣走出來。


    可他忘了,那個女人還有腦子,他現在迴想著之前的種種,不禁想打自己一巴掌,那個時候幹嘛選擇報官啊?


    要是不報官,最多就是損失一部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什麽都沒有了?


    他當時怎麽想的?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其實是被隨心的意念給控製了。


    隻是事宜到此,他也沒有辦法,不過,想到那個人,他希望那個人能夠幫他一把,隻要他願意幫自己一把,那麽他就還有機會,讓那個可惡的女人後悔,後悔她這麽對待他。


    周母看著家裏破破爛爛的,心裏就發堵,這幾年,她一直過著富裕的生活,突然來到曾經生活過半輩子的家,卻發現已經不適應了。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就是這個道理。


    過慣了富貴榮華的日子,突然再迴到貧窮的時候,是真的不能忍受,可是,不能忍受也得忍受。


    周母折騰了這麽久,是又累又餓,她翻了翻白眼,對杜娟的說道:


    “還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做飯,老娘走了一路了,真是有累又餓,可累死老娘我了。”


    周之義聽言,連忙扶著周母,說道:


    “娘,那你先歇歇。”


    周母打了他一手臂,道:


    “歇什麽歇?你老娘我,為了趕路,還是昨天晚上吃的東西,本以為迴到家就能好好吃點飯,再好好休息一下,結果,被你們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折騰成這樣子了。”


    周母是滿腹怨言,但他舍不得怪兒子,一肚子火就都衝著杜娟兒去了。


    “我早就給你們說過,讓你們悠著點,悠著點,結果呢?你們兩個都給我當耳旁風了,真是氣死我了。”


    周之義趁著她娘發牢騷的時候,連忙衝著杜娟兒使了一個眼色,杜娟兒不情願的推出去做飯了。


    杜娟兒現在萬分後悔,當時,怎麽沒直接讓她一屍兩命了呢?


    害的他們現在,隻能迴家過著貧窮的日子。


    不愧是一家人,真應了那句話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無論是杜娟兒還是周母周之義,都是一樣的,他們後悔的不是對安馨兒不好,而是,為什麽沒有提前把事情安排好,讓安馨兒給反擊了。


    等杜娟兒離開後,周母道:


    “義兒,你和安馨兒還有沒有和好的可能?”


    周之義搖頭:


    “娘,我估計是不可能了。”


    周母又問道:“那。能不能把我們的宅子什麽的要迴來?”


    周之義搖頭:


    “娘,不可能的,這件事是由公堂斷的,如果沒有經過公堂還好說,經過了公堂……”


    周之義也想要迴來,哪怕隻是一個也好,可是,那個女人不知道吃了什麽藥?一個也不給。


    而她手裏握著的證據可不少,還有,他置辦那些東西的時候,的確都是由安家出的錢。


    追根究源,他是一點理都不站,況且,他不知道那紙協議怎麽會在她手裏?


    對於那紙協議的出現,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記得明明自己已經撕了啊?怎麽會又出現在她手裏?


    他想不通,因為那紙協議,他入贅的身份被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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