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份特殊我們也沒敢聲張,隻有東郭大夫和萬俟家的知道。你就安心在這兒養好傷再迴去吧。”


    鳳兒姐的一通話倒是暖人心脾,可是小香還是長歎了口氣:“我能迴哪兒去啊……又沒機場沒車站的。”


    鳳兒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一副領會的樣子:“養雞場咱們鎮子上就有!馬車站那得去隔壁塘步鎮坐。不過你迴河裏要那些做甚?”


    小香僵在那兒,眼睛瞪的提溜圓,尷尬的重複了遍:


    “養……養雞場……馬車站?”心想這完全是雞同鴨講啊。


    既然日後不能再拿河神娘娘騙人了,那她們問起身世該如何說?


    幹脆裝失憶算了!小香馬上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兒:


    “鳳兒姐,其實……其實我失憶了!我搞不清自己打哪兒來的,也不知道你們這個國家是怎麽一迴事兒,你給我縷縷成麽?”


    其實鳳兒也讀過點書見過點世麵。救小香時親手換下了那身‘龍鱗’,因此對河神娘娘之說並不盡信。但卻佩服她的心機和勇氣,所以她問便熱情予她說來:


    “這是大秦帝國。大秦以焰海為界分為焰北和南疆,我們這兒是南疆的通洲。你來的那條河是處江的支脈,處江是大秦的母親河,貫通南北。”


    大秦?可曆史書上沒說分什麽焰北南疆啊!還有那母親河怎麽成處江了?華夏的母親河不一直是黃河麽……


    所以這並不是秦始皇的那個大秦?


    “鳳兒姐,你們的皇帝叫什麽?”


    “大秦現在的皇帝是宣帝——秦頌。”


    噢,原來是皇室姓秦,所以也作國號了。想通了這點,小香繼續裝傻充愣的央求鳳兒姐多講些。


    大秦的都城是焰北的京康城,而這南疆在古時是流放之地。後來南北通商,人丁遷徙,才有了南疆的壯大,像南疆最繁華的汀羅城,甚至不輸那都城京康!


    “姑娘,既然你在我們這兒住著,總不能再叫你河神娘娘……你可還記得本名?”鳳兒這才問起小香的名字。


    “噢,我叫譚小香!”這幾乎是小香唯一能科普給別人的東西了。


    “你姓譚?”鳳兒姐質問這話時,捎帶著大娘臉上都掛著詫異。


    “姓譚犯法?”小香一臉懵逼的看著二人。


    鳳兒姐斂了斂皺起的眉頭,“姑娘,出去了可別這麽說!要殺頭的!”


    “殺頭?”


    “自你來這兒後見過的人:我夫家尉遲,醫你的東郭大夫,你救的萬俟小小,還有那礦頭兒盆成……”


    小香順著這引導思量了下,“難道鎮子裏都是複姓?”


    隻見鳳兒姐輕搖了下頭,“是整個大秦。複姓為民,孤姓為君。你這要是出去亂說你姓譚,那可不是衝撞了皇家嘛!”


    鳳兒想了想複又說道,“既然姑娘本姓譚,那再有人問你就說姓澹台吧!變動的小也好適應。”


    “澹台?澹台香……”小香嘟念著這個新名字,還覺得挺好玩兒。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平淡的過著。


    自從小小和她娘知道救命恩人住進了尉遲家,便隔三差五的送點兒吃食和自己上山采的藥草來。


    眼下小香的身子也恢複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正在小院兒裏抱著搓衣板兒洗衣裳。大娘和鳳兒姐今日去隔壁塘步鎮的市集拿自己紡的布換米去了。


    “咣!”一聲。


    小院兒的柵欄門被一腳踹飛!那碎木片打在一旁的雞籠上,頓時嚇的雞飛四散!


    “不是說你家沒姑娘嘛?大爺的!敢騙老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最新完結文《 公主誘夫手冊 》了解一下噢!


    一國女帝被男人欺淩致死……這口氣她咽的屈辱


    嫪婉想著,人生若能重來一迴該多好?


    人生很厚道,真就給她重來了一迴


    一睜眼,迴到了兩年前,她還隻是個公主


    這迴她不要俊男才子,也不要皇位


    而是做了三件事:


    一將前世真愛閹成了太監


    二構陷未婚夫淪為質子


    三赴敵國勾搭起前世的恩人


    可是這位恩人哪裏還用勾搭?


    不等勾勾小指頭,自個就顛顛過來了…


    ☆、戲精上線(精修)


    這罵罵咧咧著進來的,正是那礦頭兒盆成。身後還跟著幾個手下,他們一把將身後的長鬆推到盆成眼前!


    “長鬆大哥……”小香擔憂的看了眼長鬆,又心虛的看了看盆成……這下怕是要被拆穿了。


    “小香你快迴屋去鎖上門!”長鬆焦急的衝她喊到。


    可盆成那手下幾個步子奔過去就把小香圍在了中間!其實她本來也不想開溜,更何況那門兒鎖了還不是一腳的事兒!


    既然不能硬碰硬,便隻好插科打諢。她輕攤著雙手說道:


    “有話咱們好好說,沒有什麽事兒是不能和氣著解決的,大家別動氣,別動氣~”


    “喲,這姑娘不光長的好看,小嘴兒巴拉巴拉的還挺會說!”盆成一臉猥瑣的盯著小香上上下下掃個沒完。


    他的手下便順勢叫囂道:“姑娘你可真有福氣!河邊兒洗個布都能讓我們老大看上!今兒個我們就來接你,跟我們老大迴去吃香的喝辣的享福去!”


    小香這才聽明白了,合著這是沒認出她啊!


    也難怪!脫了那身‘龍鱗’,這個把月來不隻著衣束發隨了鎮上居民,就連皮膚也養的嫩裏透著粉。跟那日披頭散發臉煞白,又瘋瘋癲癲滿身淤青的樣子還真是判若兩人。


    那這架勢……就是傳說中的強搶民女吧?


    得嘞!真當姐這兩年的公關經理是白拿錢兒的?再製不住你這幾個鄉野莽夫!


    “盆成大爺~”


    她硬是擠出一副欲拒還迎的諂媚笑臉,此時若是有個帕子,她能甩得比青樓花魁還風騷!


    眼下她想的是,先幫長鬆大哥解圍,把盆成騙走再說!不然大娘和鳳兒迴來,還不得鬧出人命!


    “香兒孤女一個,每日吃尉遲家的、喝尉遲家的,早就心有愧疚!大爺是這礦坑鎮的土豪,若是不嫌棄小女命苦,那也算小女攀高枝兒了!”


    說著,一雙顧盼生輝的桃花眼挑逗的看了盆成一眼,又羞澀的低頭抿嘴一笑,繼續娓娓說道:


    “隻是大爺好歹在鎮上是有名望的,香兒也是黃花閨女一個,就算沒飛鴿傳情三書六聘的,也該有個吃飯約會的往來過程不是?”


    她又看了看周邊那舉刀掄棒的跟班兒,輕歎道:“哎,兩情相悅的事兒何必牽扯這麽多外人,把一樁美事搞的打打殺殺的多不吉利~”


    盆成一看美人這麽通事故!不僅心裏樂開了花兒,甚至還有點兒羞愧自己這一進門兒的火爆脾氣……


    “澹台姑娘說的是!哈哈,這兩情相悅那還真是兩個人的事兒!不過長鬆不該騙我呀……”


    小香仍舊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慢悠悠道:


    “還不是咱們鎮子上民風好~自打逃脫了那匪徒劫持,流落到這裏幸得尉遲家收留,鄰裏街坊總來送藥草夥食!香兒實在過意不去,千叮嚀萬囑咐可別再對外提家裏來人的事兒了!”


    四肢發達火氣大的莽夫,通常頭腦也簡單。盆成一聽便信了,還覺得句句在理兒!臉麵和言語竟越發敦厚了起來:


    “澹台姑娘說的哪裏話,我們鎮子好客,姑娘別客氣!別客氣!嘿嘿!”


    小香見盆成被幾句輕言軟語就澆了火氣,便趁勢嗔道:


    “盆成大哥,既然今日上門兒認識了,那以後來日方長。您看這馬上飯點兒了,要不我先做幾個菜,您和幾位兄弟留下吃點兒?”


    剛見盆成臉上掛喜,小香複又抱怨道:“就是凳子和碗筷都不夠用,我這就去萬俟家借!”


    盆成忸怩的伸手虛讓了下,也沒真想攔。


    卻見小香沒走兩步就一個趔趄倚在了牆上,氣急敗壞道:


    “哎喲,你說我這不爭氣的腿腳……養了這麽久還是動不動的打軟兒!”


    這下盆成便覺得不好意思了,趕忙上前扶了一把道:


    “香兒妹子快別忙了!今日就不打擾了,妹子好好養傷吧。來日方長……”


    說著,便一揮手帶著手下往門外走去,過門兒時還愧疚的憨笑道:


    “嘿嘿……明兒個我就派人來把這柵欄修了。”


    幾個小弟心裏是一萬個納悶兒……這叫什麽事兒?那丫頭幾句花言巧語怎麽就一團和氣了……


    盆成這廂出了門兒也摳著蒜頭鼻直迷糊:


    “我……我今天這是幹麻來了?”


    鳳兒迴家一聽說今日之事,就著急忙慌的來了小香屋裏。


    “得虧你機靈把那盆成暫時唬住了!可是這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他既然動了歪心思早晚不會放過你!香兒你這兩日得趕快走!”


    小香自然也明白,打太極隻是緩兵之計。“可是……”


    鳳兒姐知她是愁沒地兒可去,便抓著她的手體貼安排道:


    “長鬆的妹妹黛兒就在汀羅城的晉陽縣令家做婢女。你先投靠她,汀羅繁華好謀生計。”


    “謝謝鳳兒姐。”小香清楚自己的處境,便不客氣的點頭應了下來。有個奔頭總是好的。


    明日中元,隔壁塘步鎮那些平日裏在汀羅坐賈行商的都要迴來祭祖。鳳兒認識個常來礦場收料仲孫大叔,恰巧可以求他把小香捎到汀羅。


    小香今日便早早睡下了,懷裏還抱著鳳兒送她的那件白底米黃碎花的粗布裙子。跟著鳳兒姐學了幾天織布,她知道這帶花的料子很是費工,這是鳳兒姐壓箱底兒的寶貝!


    今日大晴,屋外陽光正好。說來也怪,自打小香瘋鬧一場後,這淅瀝了月餘的雨竟就停了!


    她早早便起來揀了櫃子裏的舊衣物、拆了被麵兒,洗幹淨晾在院子裏。


    又估摸著晌午趕不迴,提前燒了盤兒菜罩在桌台上給大娘備著。


    迴屋後,她換上那條裙子。把那淘米水養的長發綰起一個花結,光滑又柔順的垂落在頸後。


    鳳兒進屋也忍不住一聲讚歎:“還真是人靠衣妝!你這樣去了汀羅也不差她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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