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將房門帶上,便看到屋外石階上坐著一個少年。


    是星禦。


    星禦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和挫敗。


    顧丹卿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作為穀主,這偌大的府邸都是他的,他哪裏不能待啊?怎麽偏偏要坐在赫連昕弦屋外的石階上?


    而且,風老妖怪已除,這可以說是拔出了九州大陸所有人心中的一個隱患,星禦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麽她覺得他很是傷心?


    “怎麽了?”


    這聲突然出現在身後,嚇得星禦險些摔石階,顧丹卿蹙眉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又問了一次:“怎麽了?”


    發生什麽事了?怎麽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星禦不知道她會突然出來,他甚至以為今晚她會留在赫連昕弦的屋裏,以至於他沒辦法就這樣離開,便想著坐在石階上。


    雖然這樣有可能會聽到什麽,那樣的話他會更加難受,但他就是不想離開。


    他腦子裏很亂,天馬行空地想了很多事情,想的太過出神,以至於她拉開房門出來了他也沒能察覺。


    他想要站起身,她卻已經在他身邊坐下,他趕忙勸道:“你別坐這兒,地麵又涼又髒……”


    麵對她,似乎從一開始起,他便小心翼翼的。


    顧丹卿道:“你能坐,我還不能嗎?我沒那麽金貴。”


    沒有嗎?星禦在心底悄悄問了自己一句,後來他呢喃道:“你很金貴。”在我看來,真的很金貴。


    他的聲音實在太小太細,以至於顧丹卿並未聽清他說什麽,她迴眸看他一眼,問他:“你說什麽?”


    星禦愣了一瞬間,急忙改口:“他的傷勢,怎麽樣了?我看他一直在吐血,需不需要我去把藥修請過來?”


    顧丹卿搖了搖頭:“他沒事了,隻是胳膊需要養上一段時間。”


    赫連昕弦並不是普通人,他受了內傷是可以慢慢自愈的,這也正是為什麽在城門下時他一直嘔血,可是迴來後他便好起來了的原因。


    當然,星禦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不像顧丹卿這麽平靜,他驚訝道:“他傷的那麽重,竟然……竟然沒什麽事嗎?”


    這還是正常人嗎?!


    顧丹卿輕輕點頭:“他的身體比較特殊吧。”


    這世間無奇不有,這種情況其實很常見,顧丹卿這麽一說,星禦立馬信了,還有些羨慕地說:“他可真厲害。”


    顧丹卿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星禦被這一笑暖到了。


    他所認識的顧丹卿,一般都是沒什麽情緒波動的,可是這一刻,提起赫連昕弦,她總是忍不住在笑,盡管那笑意很淡,但她的眼裏仿佛有光。


    這樣的她格外動人,全身上下仿佛鍍了一層金,閃閃發光。


    “他那麽厲害,為什麽會拜你為師呢?”剛問出這句,星禦便覺得自己很傻。


    自然是因為喜歡。


    顧丹卿垂下眸子,嘴角彎了彎,沒說話。


    兩人沉默了一會,星禦猶豫著打破了僵局:“顧姑娘,你……你喜歡他嗎?”


    顧丹卿猛然抬眸,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麽問。


    顧丹卿思忖片刻,才道:“應該是喜歡的,他能帶給我從未有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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