摞下一句讓櫻落耳紅心跳的話,陸敏之躲進了書房,櫻落卻在客廳裏發呆。

    生理需要?原來這就是自己價值,而大媽的計劃,也正是從這裏入手。櫻落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手,雖然苦,雖然累,可自己過得卻很安心。

    然而,這樣的日子畢竟不屬於自己。早已被他占去了清白,又有什麽矜持好憑借?如果注定要用這種方式獲得自由,那麽早一點來吧!

    櫻落洗過澡,挑了一件睡衣。陸敏之叫人送來的,都是長及大腿根部,細細的兩條肩帶。櫻落含羞帶怯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啟的紅唇,曼妙的身材在睡衣底下若隱若現。這樣的睡衣,叫自己怎麽穿得出去?

    咬了唇,重新翻了一件。領口開得極低,長度要稍長一些。櫻落舒了口氣,除了已經被陸敏之撕破的,至少這件已經是最“保守”的。然而,看著鏡中的自己,仍然沒有勇氣去“勾引”陸敏之。縱然知道這是自己及早脫離牢籠的唯一辦法,卻始終跨不出這一步。

    站在房門口猶豫,球形門鎖上的手,已經握得指節發白,隱隱發痛,仍然下不了決心打開。櫻落可以想象陸敏之看到自己這樣的打扮,會露出怎樣的驚愕表情。而自己,又該如何承受他的鄙夷?

    也許老天聽到了櫻落的暗泣,窗外忽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寂寞地打在窗玻璃上,清泠泠地奏響了孤獨的舞曲。櫻落忍不住一聲哽咽,淚滴落在手背,仿佛還帶著夢中殘留的溫度,心裏卻已冰凍了起來。

    雖然這張臉年輕漂亮得讓人嫉妒,但櫻落知道,自己的心卻已老得象一麵碎裂的鏡子,爬滿了傷心的痕跡。千瘡百孔的自己,再不能象兒時那樣,把天若哥哥看作自己的私產。天若哥哥,注定我們有緣相見,無緣相守。那一年的分離,大約成了永訣。從前的櫻落,在被帶入武家的那一天起,就已經無奈地死去。

    頂了櫻落的軀殼生活著的,不過是一條任人宰割的可憐蟲。櫻落的唇邊泛起一個苦澀的微笑,帶著壯士斷腕般的決然,打開了房門。

    書房的門縫裏透出暈黃的燈光,顯然陸敏之有他自己一貫的生活。櫻落好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再一次告罄。

    可是被變相軟禁的爸爸,還有那與劉若共同編織的大學夢,象長了翅膀一樣在她麵前飛舞。是太大的誘惑,令櫻落成為一顧一切撲火的飛蛾。執拗地站在門口,櫻落把自己化作一尊雕像。在這裏,暫時可以丟棄思想和自尊。用一場無愛的引誘,來換取往後的自由,對自己,也許是一筆劃算的交易。其實,早已沒有另一條路可走。

    門鎖輕輕扭動的聲音,聽在櫻落耳中卻象是晴天霹靂。本能的,她往後退了兩步,心髒急速地收縮了一下。

    陸敏之跨出房門,看到櫻落,似乎有什麽重重地打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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