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折騰一通,搞得我汗噠噠,涼風一吹,酒勁下去清醒不少。


    按照王大膽所指剛才出事的地方,我們三個過去,欲找迴黃金轉經筒,必須從這裏找線索。


    三個人分頭行事,別說,一番搜尋還真找到有用的東西,在一片草叢間發現黃皮子隱身的地方,以及留下的少許毛發。


    我突然眼前一亮,意識到一個關鍵問題。


    黃皮子本身個頭都不算大,而黃金轉經筒重量並不輕,這就有眉目了!


    以黃皮子的能力,即便從常勝利手裏把黃金轉經筒騙過去,但根本帶不走多遠。我就不信它能用牙齒把幾斤重的黃金轉經筒拖走!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黃金轉經筒肯定被黃皮子藏在周圍的某一處地方。


    當我一說出來,常勝利那死寂一般的心再度激動起來。


    “臥槽,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它又沒辦法背著,就算用嘴拖著走,能走多遠?”


    一語驚醒夢中人。


    常勝利一身肥肉膘子,彎腰搜尋很不得勁,他幹脆跪在地上,爬著找!


    不知道是不是常勝利的誠心打動天地,我們花費半個小時,鎖定一個疑似目標。


    距離事發地不足二十米,直徑一尺的一個隱蔽小洞口。用礦工燈朝裏一照,深有數米,恍惚間覺察裏麵有東西。


    當然,光線射入裏麵,並不能清晰的看清楚裏麵究竟是什麽。


    但我們認為這裏很有嫌疑。


    王大膽迴去取家夥式,常勝利趴在洞口前把獵槍探進去,先打兩槍再說。


    “嘭”“嘭”


    硝煙散盡,我倆幹巴巴的守在洞口,卻沒等來任何東西。


    然後,等迴王大膽,我們隻好用土辦法,叮叮當當的開鑿洞口,盡量的擴大口子,以便能看清楚裏麵到底有什麽。


    廢了半天勁,鑿開一個喇叭狀的口子,大概一米多深,清理洞口碎石,再趴下朝裏瞅,這迴倒是隱隱約約看見東西了。


    有門!


    常勝利看過後,精神為之一振。


    “王哥,快點找長棍子,咱們把那玩意兒掏出來!”


    “得嘞!”


    不久,王大膽用菜刀砍了一根幾米長的長棍子,頂端纏上鐵鉤子。


    常勝利親自操作,把長棍子探入,左勾右勾,看著都替他使勁。


    可別說,功夫不負有心人,真被他拽出東西出來。


    當此物出洞,我們頓時歡欣鼓舞,熱血沸騰。


    不是別物,正是一隻被打死的黃皮子!


    人家常說一句話,瞎貓碰著死耗子,沒想到屢戰屢敗的常勝利也有旗開得勝的時候。


    隻可惜,隨著黃皮子並未帶出我們最想要的黃金轉經筒,那也沒什麽難的,繼續在裏麵劃拉。


    “嘿,又釣著啦!”


    經過又一陣劃拉,常勝利忽然神色一動,覺得勾住東西。


    挺佩服常勝利的拚勁,撅著大屁股,一頭白毛汗還這麽賣力,恐怕也隻有他了。換做是我,累了換人幹啊,自己不會休息啊。


    但常勝利顯而易見,要為自己的過失買單。


    出了事是他自己的問題,自己必須以身作則,敢作敢當。


    常勝利就跟釣魚一樣,魚浮一沉,證明魚上鉤了,猛然一提,接著就要慢慢的朝岸上拽,這裏有學問,大魚會掙紮,所以要溜魚,緩緩的溜到岸邊,提上岸。


    他大概也這麽個節奏,覺得掛上了,慢慢的拽出來,可是,才拽了一多半,突然走空。


    “嘿,掛著了還能摘勾?”


    隨著常勝利話音未落,嗖的從洞內竄出一物,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溜走。


    因為此物速度太快,以至於我們都沒有任何反應,當有所反應,人家已經溜之大吉。


    等那物跑掉了,我們才迴過味來,竟然是一隻活著的黃皮子。


    “哎呀呀,都怪我失手啊!”常勝利痛心疾首,後悔的不得了。


    看來剛剛開了兩槍,擊斃裏麵的其中一隻黃皮子,另外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太機靈,亦或者躲在那隻倒黴的黃皮子的後麵,根本沒打中。


    當然,如果常勝利多打幾槍,就憑獵槍爆發的威力,必然能一同擊斃。


    我看常勝利真心的後悔,勸他說,“別光後悔啊,二包子,說不定裏麵還有呢!”


    “是呀,那你們守好外邊,我再朝裏麵照照……”


    用礦工燈一照,常勝利眼睛直了,整個人瞬間僵在那裏。


    我連忙在後麵推他一把,不會吧,這又是中邪的征兆!


    然而,這迴常勝利沒中邪,短暫的震驚過後,常勝利大嘴咧開了笑,“哈哈,找到啦,瑪德!”


    虛驚一場,我們其實並沒費多大的氣力,順便打死一隻黃皮子,又把那黃金轉經筒失而複得。


    不過,高興之餘,我仍隱隱有所擔憂。


    想必那隻逃掉的黃皮子便是我們的老對手,最早騙過我,又連續的騙常勝利多次,那個曾經的孫老頭的靈寵。


    ……


    隊伍剛剛走出牙牙山,來到小山村有信號的地方,我便接連接收到上百個未接電話。


    這些未接電話中,多數我為我不熟悉的陌生號碼,但也有為數不少備注姓名的。而其中最為醒目的卻是鄭雅芝的!


    孟初一媽媽給我打過來的!


    我心說不妙,是不是因為秀河度假山莊的事找我呀,她找不到我會不會生氣……


    沒敢往深裏想,我連忙給鄭雅芝撥迴電話。


    通過電話獲知,鄭雅芝找我果真有重要的事,因為京城所派的人員第一批早已趕到東市,他們不停的與我進行聯係,均未如願。


    當然,他們向鄭雅芝匯報,鄭雅芝給我打照例打不通。


    怪隻能怪我們此行耽擱的時間太久了,幸虧通話的時候,我聽鄭雅芝的口吻很平和,並未生氣,才穩定了心情。


    如果真因為找不到我,鄭雅芝一氣之下,把這些人收迴京城,斷了度假山莊的念頭,那我哭都找不到地方。


    稍微停頓,我當即與公司所派的人進行電話溝通,他們聽後非常高興,隻說現在正在東市的**酒店,再說,已經聯係上鄭千軍,這兩天均由鄭千軍照顧。


    他們一解釋,我才恍然大悟。


    鄭雅芝肯定不著急啊,什麽事侄子鄭千軍都能擺平呀,有他這種級別的內線在,還怕找不到我?


    我跟他們說,盡快的趕過去見他們,隻是我現在不在東市,最遲明天便能過去。


    “沒問題,賈總,我們這就算給你電話進行報道了,以後我們都是你的手下,什麽事聽你指揮……”


    我掛斷電話之後,心裏怦怦直跳。


    真是運氣逆天,前些日子還張口閉口喊這個老總,那個老總,轉眼的工夫,自己也堂而皇之的成老總了。


    第一次被人稱唿賈總心情太爽!


    我再與鄭千軍撥過去電話,接通之後,鄭千軍一上來便說道:“吆喝,賈總,可算等到你迴電話啦,你小子這幾天幹什麽去了,電話打不通,問便大半個東市都沒你影子……”


    “鄭哥,對不住,一切都麻煩你了,最近出了趟遠門……”我隨便編了一個謊。


    “拉倒吧,去哪裏不也有信號啊,全國各地4g信號就沒盲區!”


    “哥哥啊,我去的地兒真沒信號!”我沒把去牙牙山的事說出來,“這不,剛有信號就趕緊給你打了嗎?”


    “好小子,真有你的,那邊姑姑催得緊,要不是哥哥替你頂著,一再給你說好話,姑姑那邊肯定跟你沒完,有你這麽做事的嗎,一聲不吭人間蒸發……”


    “鄭哥,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沒下次啦!”鄭千軍話題一轉,又問我,“跟我姑姑通電話了嗎……”


    “已經打過了。”


    “對啦,初一是不是一直跟著你,她在不在你身邊?”


    我扭頭掃了一眼孟初一,包括我上幾個電話,小姑娘一直在旁邊豎著耳朵聽呢。見我征求她的意見,孟初一搖搖手。


    好吧,她不想跟表哥通電話。


    “鄭哥,咳咳……沒,沒在我身邊……”我怕鄭千軍擔心孟初一的安全,添了一句,“沒事的,鄭哥,我能保證初一的安全!”


    “她不想搭理我是吧,算了,你好好照護初一,別整出事了,我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在電話的最後,鄭千軍讓我請客。


    當然沒問題,我必須好好的感謝鄭千軍,雖然交情尚欠,但我倆也算臭味相投,非常合得來。


    他替我在姑姑那裏說好話,我能忘了他嗎?


    我打電話的時候,常勝利也在打電話,他的未接電話比我的一點不少,但都是一個人打過來的,他的敗家娘們老婆大人。


    而等我幾個電話通話完畢,他一個電話還未打完。


    我雖然沒有細聽他倆電話裏說的什麽,可想而知,必然是一個很浪漫,很煽情的愛情電話粥。


    郎情妾意,如幹柴烈火,挨著火星子,那就控製不住,熊熊燃燒。


    正如上次他敗家娘們從海南度假迴來,兩個人小別勝新婚,其中的意境不可為外人道也。


    一直到最後,常勝利對著電話嘬一口,電話那頭也發出同樣的聲響,二人才戀戀不舍的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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