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麵前,借助著火光,清晰的看到一個我們熟悉的身影,全真教龍門啟教真君丘處機丘祖師門下第二十五代掌門弟子孫聞天,孫真人。


    同時,孫老頭不僅僅是常勝利的師傅,還是我把兄弟。


    看見孫老頭笑嘻嘻的樣子,不光常勝利驚訝,我也覺得很蹊蹺。


    當初,在常勝利家的時候,常勝利那是真心孝順,好吃好喝好招待,做到一個徒弟所能做到的一切。


    但可惜,孫老頭仍然不辭而別。


    為此,常勝利耿耿於懷,私下埋怨孫老頭,不多傳授他一些技能,至今為止,還隻是全真教門下一個半吊子記名弟子。


    而看到是孫老頭,孟初一也感覺挺奇怪。


    可是,常勝利恭維的起身相迎,並施了大禮,那孫老頭卻是麵色冷淡,不拘言笑。


    他沉著臉輕輕的一甩手,算是搭理常勝利了,隨即,他的眼神撇開常勝利,盯住我和孟初一。


    我呲牙一笑站起來,抱拳說道:“大哥,一別有些天了,小弟給你見禮,大哥別來無恙!”


    讓我想不到的是,熱戀貼冷屁股,孫老頭仍然一言不發。


    我突然感覺孫老頭的眼神不對勁。


    說實話,孫老頭雖然貴為全真教座下掌門弟子,人長的的確不咋地,夠猥瑣的,可是,細看孫老頭,眉目間帶著一股正氣,眼神清澈。


    但我這次看到孫老頭感覺完全不一樣。


    正在我心裏猶豫、犯嘀咕,胸前忽然傳來嗡嗡的震動,頓時我神色一動,緊緊盯住孫老頭。


    常勝利顯然沒多想,孫老頭的脾氣性格本來夠古怪的,他對孫老頭無視他毫不在意。緊走幾步迎過去,請孫老頭到篝火前一敘。


    我見勢不妙,連忙把弓弩撿起來,飛快的安裝上弩箭,大聲的提醒常勝利,“二包子,別過去,他根本不是你師傅!”


    常勝利愣了一下,當即僵在那裏,我看孫老頭仍然緩慢的朝常勝利走,把弓弩一端,毫不猶豫的射出弩箭。


    從我眼裏看,的確看不出孫老頭有任何毛病,可是我的歸元鏡不會錯,它已然提醒我有問題,如果我還不警醒,那便是我個人的問題了。


    果不其然,弩箭劃空而過,在空氣中摩擦,產生出刺耳的聲響。


    “嗖”


    準確的飆中對麵的孫老頭胸口。


    隨即,嘭的一下,孫老頭徹底化為泡沫,消失的無蹤無影。


    幻象,我們肉眼所見並非真實的,而是幻象!


    緊跟著,我安裝上第二支弩箭,朝著不遠處樹叢中閃現的兩隻綠瑩瑩的小眼睛射過去。


    既然是幻象,確定必然是黃皮子所為了,而樹叢中閃現的小眼睛,才是始作俑者,它才是幕後的正主。


    當然,這一箭不出意外的走空,一個我的射術不佳,再一個,相距有段距離,黃皮子隱藏暗處,它的身體又很小。


    它倉皇逃走了,我們三個虛驚一場,每個人腦袋上冷汗直冒。


    我難免心有餘悸,不是歸元鏡提醒我,恐怕我也要被迷惑住,我們三個分不清真假,必然會倒黴!


    而總的說起來,我要比常勝利他倆有一定的辨別能力,因為黃皮子逃走後,我想起一件事,確定這隻黃皮子便是早先騙我一次,孫老頭所說的他曾經的靈寵。


    我有一次被騙的經驗,再結合孫老頭的話,自然比他倆多了一層提防的心思。


    等重新坐下來,我們都感覺不妙,麻煩大了,起先是不知道黃皮子的底細,敢情它們的確有組織、有目的。


    斷尾的黃皮子還不足為懼,可孫老頭的靈寵,靈性十足,絕不是一般的黃皮子能比,說不定,它已經在此紮穩了腳跟,成了這一帶黃皮子的大王。


    放在黃皮子的層麵,它能做到這一步,並非危言聳聽。


    如果我們對付這樣一隻具有獨立思維的黃皮子,想想都覺得腦袋疼,隻可惜孫老頭不知所蹤,假如他在我們身邊就好了。


    我們討論一下黃皮子的事,在殺與不殺之間還有爭辯,按照常勝利的意思,這隻黃皮子作為師傅的靈寵,斷然不能殺。


    而殺的話以後見到師傅不好交代。


    我卻把責任全都攬在自己身上,畢竟我和孫老頭是結拜的兄弟,當他的靈寵危及到我們的性命,靈寵什麽的便不重要了。


    不管怎麽說,命比什麽都重要。


    特別是一隻具有靈性的黃皮子,我們很難將其活捉,唯一的方法便是弄死它,杜絕所有隱患。


    孟初一反正站在我這邊,最後常勝利不得不妥協,“好吧,我們最好能捉到它,實在不行弄死算了!”


    接下來,我們一直堅持到半夜,王大膽過來,他和常勝利繼續值夜,我和孟初一迴帳篷休息。


    當然,常勝利和王大膽不敢馬虎,把獵槍弓弩放在身邊觸手可及的地方,以備萬一。


    我在帳篷裏也將弓弩放在頭頂。


    結果,一夜無事,很平靜的過去了,讓我們虛驚一場。


    但我知道,那隻黃皮子是不可能跟我們拉倒的,它還在暗處監視我們的行蹤,伺機威脅我們。


    ……


    大清早,我有點鬧肚子,就跑到距離宿營地挺遠的地方蹲坑。


    不過,還沒等泄貨,忽然感覺到胸前的歸元鏡再度發出警告。嚇得我不敢拉了,佯裝蹲在那裏,悄悄望四下打量。


    歸元鏡很實用,可以說靈性十足,但它也有缺陷,雖說能提醒我,卻是不能給我明確指出來,在這一點上,還不如羅盤定位。


    隻是別管黃皮子有沒有靈性,跟人比起來究竟差了一截,很快我便找到那隻隱藏在暗處的黃皮子。


    我從身上摸出一張紙,捏在手中。


    忽然,麵前一片黑霧籠罩,遮天蔽日一般,緊跟著眼前一黑,我便什麽也看不到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我想也沒想,手裏的那張紙拍在自己的腦門上。


    “啪”


    立刻,眼前的一切恢複正常,而我明顯的感覺到,在我的腦袋裏,多出一件東西。


    幸好孫老頭給了我兩張定魂符,不然我還真不好對付。


    以定魂符鎖死對方的魂魄,它便如同被囚禁起來,不可能繼續興風作浪。當然,定住它的魂魄隻是第一步,接下來我要在它掙脫開之前,把它的肉身毀掉。


    我終於看到近十米外的樹叢中窩著一隻一動不動的小黃皮子,快步的跑上前,用繩子套住它,狠狠的一勒,它的脖子便斷了。


    可是,還沒等我將它拎起來,從周圍忽然竄出好幾隻黃皮子,好像瘋狗一樣的撕咬我。


    如果一隻兩隻我還能對付,但一下子五六隻黃皮子,那陣勢的確挺嚇人,我慌忙退後,生怕被它們咬到。


    它們卻是有目的,把我攆開後,竟然一起將那隻小黃皮子拖起,迅速的逃離。


    與此同時,在我腦袋裏的那個異物也奮力掙脫,不知道是不是我施符過於倉促,反正不夠到位,竟然被那個東西掙脫開了。


    隻感覺眉心處好像裂開一個豁口,那個東西便飛出我的腦袋。


    最終,在這次較量中,我沒討到任何便宜,還因此搭上一張貴重的定魂符。


    可到此事情並沒完,那隻小黃皮子的肉身被我弄壞了,魂魄雖然也逃走了,但我不認為小黃皮子還能活下來。


    反而,因為我用一根繩子勒住小黃皮子的脖子,它們急於逃走,這繩子就成了它們的尾巴。


    我隨後攆出去,不巧的是,它們逃入一個小洞口,繩子居然卡在樹根上,說什麽也拽不進去了。


    真應了那一句話,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有繩子當線索,這迴倒把它們的老窩暴露了!


    我沒先動繩子把那個已經死翹翹的小黃皮子拉出來,而是在繩子頭上係一塊小石頭,就憑黃皮子的力氣,絕無可能把帶石頭的繩頭拉動。


    做完這些,我才淡定的去招唿常勝利他們。


    幾分鍾後,所有人都來到洞口外。王大膽朝洞口仔細打量一番,又皺著眉頭嗅了嗅氣味,確認這裏就是黃皮子洞。


    可我信心滿滿的去拽繩子,以為能把那隻小黃皮子拽出來,結果,讓人大跌眼鏡,用力一扯,拉空了。


    當把繩子從裏麵拽出來,才發現,繩頭早已被咬斷!


    我怎麽就沒想到這點呢。


    但好歹根據繩子找對黃皮子老窩。


    “還是用火攻嗎?”孟初一眨著大眼睛征求我和常勝利的意見。


    火攻?好像上次的效果並不好,我轉過頭問王大膽,“老哥,帶沒帶雷管啥的,不行咱們炸開它!”


    王大膽一愣,雷管沒有,炮藥倒帶著不少。


    常勝利問了一句,“能不能造雷管!”


    “那問題不大,不過威力顯然比不上雷管,炮藥的量不太夠……”


    我說了一句,“老哥,試試看吧,炮藥我們另外給你適當的補償,不會虧待你的!”


    在我倆的慫恿下,王大膽真不含糊,到底把簡易的雷管做成了,隻是引線不夠長,可這絕不可能難倒我們。


    我們可以把自製的雷管塞進洞裏,然後接上草堆,點燃草堆,等草堆燒過去,就能點燃引線,引爆自製雷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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