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第二日,楚清綰與南阡陌去宮裏請安的時候,楚清綰就昭皇上悄悄的說道,說要皇上準三日的婚假,婚後小倆口度個蜜月,畢竟,這後頭是要上戰場的,這刀槍無眼,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嗚唿了,天人永隔了,而且三天幽王不用上朝,她也什麽都不用幹,就與夫君過幾天的安生日子,皇上本來猶豫來著,可經不起楚清綰那一大堆沒由頭的道理,終究還是答應了。


    這昨兒便是第三日的期限,這不,一大早的李公公親自來傳懿旨,要求立馬開工,不得有誤。


    一旁送李公公迴身的南阡陌聞小丫頭口中的抱怨,隻得輕笑搖頭,這整個天齊,也就小丫頭是個不怕死的敢說皇上小氣了。


    這捐款籌備糧草的事宜,楚清綰不過是與幽王隨意的這麽一點撥,幽王便徹底的通透了,也明白了小丫頭的意思,隻花了不到三日的時間,便籌得大量的款項,有了這些,糧草的事情便算是有著落了。


    幽王搞定糧草的事情,最開心的莫過於戶部尚書了,自打皇上下令籌備糧草,戶部尚書在府上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啊,愁啊,國庫空虛,他從哪兒去弄糧草,這一愁,不過一夜連頭發都愁白了,這下好了,幽王真是個有能耐的,不過短短三日,便籌得足夠的錢財,有了錢財,糧草的事情可不就有著落了。


    不過,這三日期間,楚清綰也並沒有閑著,她迴楚府找了仲大夫,這迴去西僵,她打算帶著仲大夫一塊兒過去,上迴去北疆,楚清綰著實覺得軍醫的醫術有限,這迴把仲大夫帶上,在醫術上麵,楚清綰認為,仲大夫算是個人才,不僅精通傳統的醫術,而且自己還喜歡搞一些醫術研究。


    此事自然得到了四姨娘的支持,畢竟,仲大夫是屬於將軍府的人,從來都是為將軍府上的人看病,不過楚清綰可沒說要去西僵的事兒,隻說要帶仲大夫出一趟遠門兒,讓仲大夫為一個從前的遠房親戚看看病,四姨娘也並沒有想太多,一心隻想著討好巴結安定郡主,幾乎是連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對四姨娘來說,不過是一個大夫而已,京都好的大夫多的是,不過因此得了安定郡主的歡心豈不是劃算的很。


    有了仲大夫這個好幫手,這幾日,楚清綰就一直與仲大夫在做研究,看看如何才能提高炮仗的威力,與仲大夫一起搞研究才知道,仲大夫不僅在醫術方麵是天才,就連在物理上麵也是一個天才,不過隻楚清綰輕輕的一點撥,加之幾次小實驗,仲大夫便徹底的明白了。


    經過二人的幾番研究,又調整了製造炮仗的比例,由之前用黃土提煉的方式轉為木炭提取,製作出來的結果很為驚人,威力比原來的炮仗要大得多。


    仲大夫起初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與綰小姐研究什麽,不過是綰小姐提出什麽要求,他便按照要求去做,可直到仲大夫親眼瞧見這東西的威力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渾身都在顫抖,望著綰小姐緊張的問道,“綰小姐,這東西威力無窮,你預備要將它用到何處。”


    聞言,楚清綰隻是神秘一笑道,“將這東西用到該用的地方,最好用到極致。”


    去過北疆戰場一迴的楚清綰是親眼所見在這古代使用冷兵器的時代,那殺人就跟砍肉似的,實在是太過於殘忍,死傷無數,為的究竟是什麽,她不願看到那些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場景,她喜歡和平。


    所以,她此番去西僵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與對方相商和平,而殺手鐧和秘密武器就是最好的國防武器,炸彈。


    一個國家若沒有一個國防武器,國強武器強,自然沒有敢盯上,不過,她也做了兩手準備,若是西僵實在不識抬舉,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再過幾日,便是出征西僵的時間了,楚清綰依舊是一身男裝,騎著高頭大馬,宛如一個英氣的男子一般,背脊都是挺得直直的,身旁同樣騎著高頭大馬的是南阡陌,望向楚清綰的眼神充滿了柔情,不過遠遠的,悄悄送行的幾個丫頭卻是哭得稀裏嘩啦的,一個個都將當今皇上在心裏罵了不下一千遍。


    天齊那麽多男人,為什麽誰不選,偏選中自家小姐上戰場呢,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不成。


    此番押送糧草,皇上欽點了一萬精兵,務必要將糧草安全送達。


    不過,此刻,東宮卻是不夠淡定了,太子在宮裏掀桌子掀筆墨,任誰也不敢上前問什麽,最後還是李知書上前一句話讓太子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太子就打算這樣聽之任之了?”李知書立於門口,輕飄飄的一句話對於太子來說確實猶如醍醐灌頂,瞬間就清醒了。


    事實上,太子是被情愛衝昏了頭腦,一心隻想著為何楚小姐偏隻鍾愛那罪妃之子,那塊千年寒冰一年四季都是一個表情,跟個木頭似的,有什麽好,而他是天之驕子,當今太子,不久整個天下都是他的,麵對似景前程,為何她都不要。


    得不到她的人,他氣,得不到她的心,他更氣,所以氣得自己連自己是誰該做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了。


    “愛妃說的好,快進來。”李知書一句話點醒了太子,太子隻朝門口望了一眼精心打扮的李知書,便朝她輕喚了一聲。


    不日前,早在安定郡主與幽王大婚前,太子便納了當今丞相之嫡女李知書為側妃,也是目前太子殿下的唯一的側妃。


    換太子的話說,迴應李丞相的話便是強強聯手。


    即便李知書知道太子納她為妃不過是一場交易,可是在李知書看來,隻要她嫁給了太子,她就有本事留住太子的心,那些個隻會狐媚子手段的女人即便受寵也是不會長久的,隻有她,這種有謀略的女人才是太子的最佳配偶。


    隻見李知書一襲粉紅衣裙,頭上對插一對流蘇金釵,麵上略施粉黛,乍一看,著實美豔動人,她輕移蓮步,緩緩走進書房,對著太子微微福身,垂首輕言道,“太子無需動怒,某要讓親者痛仇者快才是。”


    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既體現了她關心太子,又提醒太子莫要輕易放過敵人的態度。


    見李知書進來,太子一把將她樓進懷裏,大手先是在她臀部用力的掐了一把,才扯著嘴角道,“愛妃倒是說說看,怎麽個不聽之任之法兒。”


    懷裏的李知書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太子的懷裏,小手輕輕的在太子的胸口劃著圈圈,嘴裏輕聲的說道,“殿下,俗語說斬草要除根,此番對於殿下來說實則是個大好時機。”


    聞言,太子一怔,大手隨即一用力,將李知書更加用力的摟進懷裏,突然輕笑一聲,“愛妃此言何意?本太子似乎並未聽透。”


    “哎呀,殿下弄疼人家了。”李知書一疊聲的嬌嗔道,等腰間的大手有所鬆動,這才說道,“都以為押送糧草是個得功勞的差事,不過妾身認為,那也是得事情順利的情況下,可若是半道上遇上了劫匪,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說話間眸子裏閃著精明的光芒。


    聞言,太子眉頭一皺,“劫匪?爾等劫匪豈能與我天齊一萬精兵對戰,豈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話間頓時就鬆開了懷裏的李知書,眼裏滿是不屑,真是個蠢貨,若真有那麽簡單,他哪裏需要這般的焦躁。


    太子冷冷的神情並沒有讓李知書就此退縮,反倒是繼續朝太子靠近,她道,“殿下誤會了,妾身哪裏會讓殿下去做那等沒有勝算的事。”說罷眸中閃過一抹光芒,望向太子。


    若說李知書前頭的話沒有讓太子明白,這番話卻是讓太子徹底的醒悟了,突然,他哈哈大笑了起來,長臂一伸,便攬住那柔弱無骨的腰身,隨即往身前一帶,大手一揮,身前女子的衣衫便撕成碎片,女子的曼妙身姿瞬間顯露無疑,李知書輕哼一聲,似乎是很驚訝,可眸中閃過的卻是一抹喜悅。


    隨即,房門被人拉上,屋內嬌聲起伏,春色蕩漾。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秋意漸濃,這押送糧草的隊伍一走就是十來天,可卻離目的地還有一半兒的路程。


    不過楚清綰卻覺得異常的輕鬆,因為有馬,有馬車啊,她想騎馬就騎馬,不想騎馬就坐馬車,而且還有美男子的悉心照料,此番前往西僵與去年前往北疆待遇可大不同。


    去年與大夫人一心隻趕路,路上的風景都沒來得及好好的看,而且吃穿用度上麵都很粗糙,不過這迴不一樣了,來的時候,幾個丫頭隻差沒將鍋碗瓢盆帶上,什麽好吃的,好用的,整整的塞了一馬車,什麽幹貨的,瓜子兒的,吃食多的很,因為押送的是糧草,所以隊伍走得慢,所以楚清綰想要偷懶的時候便坐在馬車前頭一邊看風景,一邊找冰坨子侃白話,一邊磕瓜子兒,別提多休閑愜意了。


    之所以能夠這麽愜意,更多的是因為任何事情都有冰坨子頂著呢,她不過是個隨同,啥事兒不管,換冰坨子的話說便是,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其他都有他呢。


    要說雖然皇上欽點了一萬精兵,但是也不排除有那膽大的想要在這上麵打主意,所以這十多天來,隊伍裏從來都沒有放鬆過警惕,時刻高度保持警惕,以防有人突襲。


    四周都是精兵,南阡陌與楚清綰和糧草被精兵包圍著保護,前方更有隱衛探路,使得這一路過來還算順利。


    北疆疆土多以高山山地為主,所以地形複雜,而西僵正好相反,多為平地大草原,多為放牧為生,所以那邊的馬匹定然是極好的,而且西僵人的攻擊性防衛本能都特別的強,要與他們為敵,幾乎都是單槍肉搏,麵對麵的對打,據戰場傳來的消息,西僵士兵極為的兇猛,而且此番一連攻破好幾個城池更是加大了他們的士氣。


    也不知道父親那邊如何了,楚清綰倒是有些擔憂楚大將軍在戰場的情況,畢竟,父親是去收拾殘局的,雖他是戰神,可在楚清綰看來,打仗哪有光靠匹夫勇氣的,除了排兵布陣外還得靠靈活運用腦子,大將軍這人向來性子耿直,也太過於正人君子了,難保哪一天不被人鑽了空子,被人栽贓陷害。


    唉,雖說是白撿的一個父親吧,但好歹一個半路撿來的父親待她還算可觀,雖說是看在與大夫人的情分上,但總歸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這樣的男子楚清綰還是打心底裏欣賞與敬佩的。


    第188章 生小皇子(劇終)


    隊伍一路暢通無阻的前行著,楚清綰與幽王二人騎馬齊頭並行,時不時地互看一眼,尤其是幽王望向楚清綰寵溺的眼神,別提多羨煞旁人呢。


    “冰坨子,我咋覺得這一帶有些不對勁兒呢。”楚清綰四下掃視了一眼,除了不對前行的聲音,周遭都是靜悄悄的,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聞言,南阡陌眉眼不動聲色的閃了一下,隨即迴以楚清綰一個淡笑,就連小丫頭都覺查出了不對勁,他自然也覺察到了,他猜測這一帶有埋伏,卻不知對方有多少人馬,還有,對方究竟是什麽身份。


    “冰坨子,你早覺察出來了對不?”楚清綰瞅了一眼冰坨子的眼色,便知那廝早已察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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