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鬆開始在一個叫月群的酒吧工作。其實有時候我覺得很可笑。兩個披頭散發的人拿著木吉他坐在一個燈光灰暗的酒吧唱著一種像是病人呻吟的歌曲。這太滑稽了吧。這和我來時候的意願完全的背離了。我想的是有一支搖滾樂隊,可以站在台上而不是坐在台上唱歌,而且音樂的聲音要很大,不要這麽優雅。台下的人要歡唿,不是坐在喝酒。真是的,太讓人傷心,傷感,無奈,落寞了吧。

    父母給我安排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是個警察。其實我也蠻喜歡警察的,能拿著槍到處追人,小時候自己的夢想就是這樣的。可後來自己喜歡搖滾樂這東東。媽的,我覺得這東西很刺激。在高中的時候聽sum 41的歌曲,總覺得自己要是能有個樂隊的話那就超棒了。大學的時候跟大哥學的吉他。他的理想和我差不多,但是我沒有他那麽純粹了,他喜歡德國戰車的東東,像是一種末日的控訴。那種音樂沒幾個人能享受的了。我記得有一次在我家聽戰車的歌,我們把音箱開的很大。聽完之後遇見鄰居都說“你家又裝修呢”純粹的戰車的確有種裝修的感覺。

    父母之命雖然難為。可是我還是沒有去工作。理由是現在我有點心煩,我想出去走走。我沒有和他們說我去北京是玩音樂,隻是說去北京玩玩。這一玩就是兩個多月了。我身上的錢已經花的光了。剩下的隻有一身的汗泥,因為沒錢洗澡。真是慘目忍賭。

    晚上的時候我和鬆都有點睡不著。我倆在那個酒吧已經是混不下去了。一開始是因為鬆和老板認識勉強讓我倆在那混點錢花。現在那酒吧根本沒幾個人了。我倆也不好意思在去混什麽了。人要講究點嗎。臨走的時候請那個酒吧的老板吃了頓飯。這一個多禮拜基本上就白混了。現在我和鬆兜裏加起來也就2百多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鬆說:“想啥呢,說說”

    我沉默了一下說:“你說我們來這幹嘛來了”

    鬆說:“搞音樂嘛”

    我說:“靠,你搞個幾吧了。”

    鬆說:“不能這麽說,搞幾吧我家裏有女人,來這裏之後還真沒搞過”

    我說:“你他媽的能正經點不,大哥最近也不知道在幹嘛,整天的見不到人。”

    鬆說:“老大肯定有正經事情,你要相信知道不。”

    我說:“要不相信我早走了,嗬嗬,你知道嗎?我他媽的,來這之前要去幹什麽工作”

    鬆說:“總之,不會是什麽好工作,我猜八成是個迪吧的dj”

    我說:“死去吧,累死你你也想不到,我他媽的要去做警察”鬆說:“我靠你,是個槍手,上邊有槍幹男人下邊有槍搞女人,你超爽啊。對了,你那槍是手槍不,那樣的話打手槍可就方便多了”

    我說:“你爺爺的,會說話不,我跟你說我就一個女朋友,至今還沒碰過一個手指頭”

    鬆說:“不會吧,你生理不正常吧”

    我說:“去你媽的生理不正常,我是因為喜歡”

    鬆說:“那你還是不喜歡,喜歡就得占有”

    我說:“占有了不一定喜歡,我喜歡那種純潔的感覺”

    鬆說:“去你大爺的,你要說你喜歡春節我信,喜歡純潔,你當清潔工去吧”

    我說:“愛幾吧信不信,我還不和你說了呢。”

    鬆說:“別啊,反正也睡不著,說說她的故事,對了,叫啥名字?”

    我說:“小雪”

    當晚的話一直沒停,但是我就記到這裏,因為我突然想起了她。一個我曾經日夜思念的人。我開始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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