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夏念兒猛地顫了一下。


    秋後算賬這麽快就來了嗎?


    她下意識地想逃,卻忘了正被他的雙臂束縛著。


    剛感覺到她想逃的行為,厲銘臣雙臂猛地一緊,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緩緩響起。


    “想逃?”


    夏念兒緊張地咬住唇瓣兒,不敢迴頭望他。


    先前被她忽略的不安終於被她正視到了——


    既然,厲銘臣會對她的話有反應,那是不是代表那些話他都能聽得到?如果他都能聽得到,以他的性子,醒了之後會怎樣暴怒也就可想而知了。


    然而,盡管她現在正視到了,可惜已經晚了。


    “厲銘臣,其實我可以解釋的……”感受到身後的氣息越來越危險,夏念兒呐呐開口。


    此時此刻,在緊張之餘,她竟然還有一絲絲的慶幸。


    以前總覺得他的霸道讓她無法忍受,可是在經曆了之前那一遭之後……


    相比他那副了無生氣的模樣,她突然覺得他這幅霸道的模樣意外地順眼。


    起碼現在的他是活生生的。


    “解釋什麽?解釋你想怎麽紅杏出牆嗎?”厲銘臣語氣依舊淡淡地,淡到不帶任何煙火氣息。


    這平淡的模樣讓夏念兒想到了暴風雨前的平靜。


    “我之前說那些話,隻是為了刺激你,我沒有想紅杏出牆,再說了,牆那麽高,我怎麽爬的出去?”


    聞言,厲銘臣低低地嗬了一聲。


    “牆高?是不是牆不高,你就爬出去了?”


    夏念兒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隻說前半句不就好了,為什麽要嘴賤地加後半句。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正當她想著怎麽為自己的話補救的時候,厲銘臣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不是那個意思?那你的意思是什麽?是我沒有刷新你對變態的認知,還是你不恨我,亦或者是你不打算趁我昏迷去找不是變態的男人?”


    夏念兒猛吸一口氣,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不其然,那些話他全都聽進去了,而且不僅聽進去了,還記進去了。


    “嗯?你的意思到底是哪個?還是三者都有?”見她不答話,厲銘臣又低聲反問了一句。


    低沉醇厚的聲音,好似被美酒浸泡過,透著醉人的味道。


    然而,夏念兒不想醉,也不敢醉。


    她清清楚楚地能夠感覺到他雙臂的力量,大有她的迴答不合他的意就直接勒死她的模樣。


    “我說那些話真的隻是為了刺激你,之前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就想著惹你生氣,想著也許你生氣了,就會醒過來了,我真的是這個想法,不信你問尤一溪他們。”


    為了讓他相信,夏念兒毫不猶豫地將尤一溪三人扯下了水。


    “哦?”厲銘臣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見他這樣,夏念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是相信還是沒相信,在沒搞清楚他的想法時,她隻好沉默,等待著他下一步動作。


    厲銘臣將她往懷裏拉了拉,薄唇覆在她耳邊,溫熱的唿吸在她耳畔流轉。


    夏念兒一顫,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


    耳朵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每次隻要輕輕觸碰都能引起她的不適。


    正當她輕顫的時候,厲銘臣低笑了一聲,“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和一溪的關係那麽好了。在你眼中,他是不是沒有那麽變態呢?可惜,一溪喜歡的不是你這種類型,你沒戲的!”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惡意。


    心中的戾氣無從發泄,厲銘臣又不舍得傷她,隻能用這種方法發泄著。


    夏念兒緊緊地咬了咬唇瓣兒,忍著想迴頭給他一個耳光的衝動。


    他怎麽能夠這樣說!他怎麽能夠這樣說!“厲銘臣,既然你昏迷的時候能夠聽到我說的話,那你難道聽到我第二次進來時候說的話,那時候我就對你解釋了,我說那些話隻是為了氣你,如果你因為之前鬱子行的事情氣我,你可以說我,但是何必把


    尤一溪扯進來?你這樣怎麽對得起你昏迷的時候他們三個對你的擔心?”


    說完,她強硬地掰開他束縛在她腰上的手,狼狽地下了病床。


    厲銘臣畢竟受了傷,一時沒察覺下真的被她掙脫開了。


    看著她遠遠地站在他夠不到的地方,他心間的戾氣愈發濃重。


    之前的話,他並沒有什麽額外的含義,對於她和尤一溪的關係他也不曾懷疑,畢竟這世界上誰都可能背叛他,唯獨尤一溪是不可能的。


    可剛剛她話中口口聲聲的維護之意,還是讓他的黑瞳泛上了一絲紅意。


    “夏念兒,你給我迴來!”


    夏念兒眼神倔強地看著他,沒有一絲一毫要迴去的意思。


    天知道,她剛剛用了多大的自製力才忍住了一巴掌唿在他臉上的衝動,眼下兩人還是隔著點距離比較好,否則她不確定他再說類似的話,她還能夠控製住自己的衝動。


    “夏念兒,不要讓我說第三遍,過來!”


    “我也不想說第二次,我不迴去,既然你覺得我要紅杏出牆,那你還抱著出牆的紅杏幹什麽?我還是離你遠一點吧,也免得髒了你厲大總裁的身體。”


    夏念兒的話句句帶刺,刺刺紮在厲銘臣的心上。


    已經多久沒有聽過她叫厲大總裁了,這一聲厲大總裁好像在兩人中間劃下了一道深深的隔閡。


    厲銘臣有種錯覺,如果他這一刻抓不住她,可能就要永遠永遠抓不住她了。


    “夏念兒,你敢紅杏出牆?”


    “我有什麽不敢的呢?厲大總裁都認定了,我又怎麽能不配合呢?否則,你不是要打臉了嗎?你剛剛說什麽來著,我為什麽最近和尤一溪走得這麽近?沒錯,我就是喜歡尤一溪,這麽說你滿意了嗎?”


    厲銘臣滿意個鬼,他快要氣死了。


    “夏!念!兒!”一字一頓的話含著咬牙切齒的警告味道。


    然而,夏念兒被他之前的話氣到失去了理智,哪還顧得了什麽警告,繼續挑釁著,“尤一溪再怎麽不好,也比你這個冰塊臉的變態要好得多!”


    話音落地,病房門被推開。


    推門而進的尤一溪三人好像中了定身符似的,全都僵硬在了門邊。他們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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