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佟玉姮仍然保持盈盈笑意,那雙纖纖玉手卻以極度不符合力量美學的動作,將那重達七八百斤的假山高高的舉起,並快速的往噶爾丹身後那群(被這驚人一幕給弄懵了的)拿著刀劍、拿著木棒的殘兵敗將給砸了去。


    這一手,當場就把噶爾丹殘部人數給削減了五分之一。這不是誇張,而是誰讓經過花園子的路隻有這麽一條呢,自認為勝券在握的噶爾丹殘部根本沒有任何憂患意識的紮堆聚在一起,再加上大部分人還在意!淫抓住佟玉姮怎麽糟~蹋她,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所有佟玉姮初次出手,就有這麽大的傷亡。


    對於佟玉姮的這一手,除了誇岱與有榮焉的在一旁鼓掌外,其餘被吩咐保護康熙的十九名大內侍衛紛紛表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們好像看到了八旗貴族之間流傳的最身嬌體弱的皇貴妃娘娘突破了人類的極限,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姿勢,大發雌威,大開殺戒。


    十九名奉命保護康熙的大內侍衛精神恍惚的看著佟玉姮在一擊得手之後,及其瀟灑而快速的衝向噶爾丹殘部,一踹,一踢,一摔,噶爾丹的手下們就紛紛骨裂哀嚎著倒下。看到這一幕,誇岱吞了吞口水,然後走到麵色依然忒淡定的康熙身旁,以及其夢幻的口吻對康熙說道。


    “萬歲爺,奴才終於明白了大哥所說,懿皇貴妃娘娘揍法海時,的確沒用多少力”,不然嗬嗬,準像這群烏合之眾,來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一招殘!怪不得有時佟國維還在家裏嚷嚷,如果佟玉姮是男兒的話,那在戰場之上一定所向披靡。


    哎,可惜到頭來,佟玉姮卻進宮了。


    想到此處,誇岱用‘感動大清第一’的眼神瞧著康熙。康熙腦門抽抽,涼涼的笑著道。“怎麽,誇岱你也去刑部大牢住幾次。”


    誇岱猛烈的搖頭,強烈的表示自己不想。可惜康熙如果是位尊重人意見的主那就不了康熙了,所以康熙仍然涼涼的笑著說道。“放心好了,朕會讓表妹定期去看望你的。”


    頂著誇岱哀怨的小眼神,康熙大步的走向僅憑一人之力,打殘噶爾丹殘部,並將噶爾丹踩在腳下的佟玉姮。正掏出手絹擦手的佟玉姮看看康熙,又看了看正處於懷疑人生狀態的大內侍衛,突然意識到自己嬌弱的形象好像被破壞了。


    ヾ(&?`Д′&?),艾瑪,這下估計全八旗的人都會知道自己其實是位怪力女了。


    艾瑪,怎麽辦!!!


    腦子閃過萬千思緒的佟玉姮丟了手絹,以手撫額,嬌軀輕晃,慢慢地靠向康熙。“表哥,玉兒頭昏。”那弱不禁風、幽閨弱質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康熙摟著明顯又在裝柔弱的佟玉姮,語帶調笑的道。“表妹,現在才裝柔弱是不是晚了一點”


    窩在康熙懷裏,表示自己其實忒小鳥依人的佟玉姮:“…… ……”


    噶爾丹被抓之後,康熙照例將功勞分別按在‘英勇救主’的二十名大內侍衛和李德全身上,出於難以言喻的羞恥心(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比不過一介‘弱質女流’),二十名大內侍衛包括李德全全都認下這鍋,並且異口同聲的表示,在英明的康熙的領導下,他們以一擋三百的氣勢打殘了噶爾丹部下,並生擒了噶爾丹。


    康熙病愈後,大軍迴營。在激戰烏蘭布通的戰役中,表現了極大戰鬥力的胤禔誠惶誠恐的表示自己沒有料到噶爾丹在站敗的情況下、居然沒討迴老巢,反而率領殘部包圍了皇家別莊,好在汗阿瑪沒事,不然他真的萬死難辭其咎。


    康熙熙擺手讓告罪的胤禔、胤祉、胤祺、胤佑、胤禩等五人起身,並道。“當初朕之所以隻留二十名侍衛便存了以身誘匪的心思,你等不知道,又何罪之有。”


    想到噶爾丹那殘樣,在感歎佟玉姮那破表的戰鬥力的同時,康熙果斷的將這妮子的功勞隱去,一來佟玉姮不止一次手捏碎桌椅的表示自己是位嬌滴滴的弱質女流,二來他也不想八旗貴族質疑他的品味。要知道他的表妹除了力氣大了一點,其他還是很好的,所以康熙特別幹脆利落的給了‘英勇救主’的二十名大內侍衛和李德全豐厚的賞賜。


    “幸得長生天庇佑,朕才得已將噶爾丹這賊子生擒。爾等都是功臣,皇貴妃賜酒。”


    舉步輕搖、娥娜翩躚的佟玉姮身穿皇貴妃朝服出現時,二十名大內侍衛和李德全忍不住身軀一震,菊花一緊,趕緊擺出最崇敬的姿態給佟玉姮行禮。


    “懿皇貴妃娘娘吉祥。”


    佟玉姮抿唇含蓄的笑了一下,親自拎著酒杯一一給這二十名大內侍衛和李德全斟酒,待這二十人喝完後,佟玉姮這才走到康熙的身側,與他一起坐上了龍攆,迴了行宮。


    第69章


    龍攆上, 康熙正闔眼假寐。佟玉姮坐在一側, 神色帶著幾分嚴肅,卻是在思索胤祺的問題。自己隨當時病得一塌糊塗的康熙住進別莊時,胤祺這小子的臉還好好的,怎麽今日一見…卻……想到胤祺左臉頰上那深可見骨頭的疤痕,佟玉姮幾多猶豫,還是開口道。


    “表哥,小五那臉…”


    “等慶功宴會結束後再說…”


    康熙雖說也很關心自己的兒子,但也知事有輕重緩急,慶功宴會在急, 有什麽問題等慶功宴會結束再問也不遲。所以康熙微眯起眼睛,寬慰的說道。


    “你別太擔憂了,戰場上的事本就千變萬化, 受傷在所難免, 就連當初朕…咳咳…”差點說出當年自己初次打獵,獵物沒射到、反而射到隨行侍衛的大腿之事、的康熙咳嗽幾聲, 轉而說道。“你雖隨朕禦駕親征,但戰事開啟時,你都隨朕待在別莊, 宜妃是深明大義之人,定不會因為小五臉上的傷怪罪於你的!”


    “玉兒知道啊,可是…”


    佟玉姮歎了一口氣,見康熙又闔眼假寐,隻得道。“表哥說得是, 等慶功宴會結束後,好好的問問小五吧。”


    與此同時,養心殿裏。


    與胤禛一道監國的胤礽打開快馬加鞭送來的秘折,一瞧之下,頓時目瞪口呆。什麽叫我皇大而無畏、身染痢疾,卻仍然致生死於度外、以自身為餌、以二十名英勇無畏的大內精英侍衛、誘率殘部逃跑的噶爾丹來襲,並成功生擒噶爾丹。如此運籌帷幄、以少勝多之事足以記載史冊,供萬人所敬仰。


    “二十人戰數千人,雖說是殘部,但戰鬥力還是有的,而且據爺所知,那二十名大內侍衛裏可是有我們誇岱在,就他那弱雞樣~嘖,爺情願相信咱們的額娘一人幹掉數千人馬,成功的保護了汗阿瑪的安危。”至於噶爾丹率領殘部包圍了博洛河屯郊外的皇家別莊,估計是覺得軟柿子好拿捏,結果忽略了他額娘與外表極其不相符的武力值。


    “知道是事實就不要說出來。”


    也是看了秘折的胤禛一聲冷哼,轉而說道。“二哥,等處理完了奏折並給皇阿瑪送去後,你陪我走一趟翊坤宮。”


    “幹啥,熙和又把小九揍哭啦…”


    聞言果斷翻了一記白眼的胤禛指著另一份秘折,說道。“小五臉上受了無法消除的傷,依咱們額娘與宜妃娘娘的關係,能不事先告訴宜妃娘娘一聲嗎。”


    前世的胤祺是戰場上被流矢所傷,以至於破了相,而今世卻是因為胤禔和胤祉針對而破相,想來是因為今世的胤祺是由宜妃這位後宮常青樹撫養、而不是由那位隻會蒙古語的皇太後撫養、相對而言更具有威脅的關係。


    真是愚蠢的舉動,這種把戲,他們那精明多疑的汗阿瑪會不明白。等著瞧吧,這兩隻如果老實承認了錯誤,估計不會下死手收拾,可一旦脖子擰著不承認,嗬嗬……養蜂夾道隨時歡迎你們參觀落戶。


    已經彰顯工作狂屬性的胤禛拉著胤礽加班加點的批閱完了奏折,又打發人員給康熙送去後,胤禛拿著那份稟告了胤祺臉受傷事宜的秘折,與胤礽一起去了翊坤宮。


    翊坤宮裏,宜妃頗有些無語的哄著熙和一巴掌打哭的胤祺。聽到胤礽、胤禛一起到來時,猜到他們估計有胤祺的消息要告訴自己,宜妃不由喜上眉梢的道。


    “快請理親王、四阿哥進來,青梅你親自去。”


    貼身大宮女青梅親自去迎胤礽、胤禛,宜妃指著胤禟的鼻子調侃道。“行了,別嚎了,額娘可告訴你,如果你把小十一吵醒了,你就給額娘麵壁思過去。”


    還在抽抽噎噎的胤禟立馬鬆了眼淚。這時,越發老沉的胤禛和越發清新俊逸的胤礽走進了殿裏,向宜妃行禮問安道。


    “宜母妃吉祥。”


    “理親王,四阿哥,別多禮了。”宜妃還了禮後,連忙問道。“是不是有小五的消息。”


    胤禛點點頭,便將秘折遞給宜妃。宜妃接過一瞧,隻覺天旋地轉。什麽樣的比武能讓人臉上留下不可痊愈的疤痕,莫不是大阿哥和三阿哥故意的吧。


    想到自己苦盼了十餘年才盼來的胤祺就這麽破了麵,宜妃不由恨得牙癢癢的。“惠嬪、榮妃,你們教的好兒子,莫非當我郭絡羅一族好欺負不成。”


    “此事一出,額娘便自責不已,隻是當時汗阿瑪身染痢疾,額娘身處別莊貼身照料汗阿瑪,等到汗阿瑪痊愈,想趕迴時,又被噶爾丹殘部圍,所以才未能遏製事態發展。”


    胤禛的解釋讓宜妃一愣,隨即搖頭苦笑道。“萬歲爺染病之事,本宮是知道的,也知道姐姐身為皇貴妃必然要為萬歲爺侍疾,胤祺的事事發突然,本宮又怎麽怪罪道身處別莊的姐姐的身上。要說怪罪,要說恨,本宮隻恨惠嬪和榮妃這兩位生的好兒子,到底和小五有什麽深仇大恨,值得他們下如此重手。”


    別跟她扯什麽一時失誤,嗬,她宜妃沒那麽蠢,會相信麵子上的話。所以,惠嬪、榮妃你們給本宮等著,傷子之仇,本宮定要跟你們好好的算算。


    胤礽又出言安慰了宜妃一翻,便和胤禛一道出了翊坤宮,往承乾宮接了待在那的熙和,兄妹三人這才一起迴了景仁宮。


    與此同時,烏蘭布通行營裏。


    “剛才朕就想問了,老五,你這臉是怎麽迴事?”


    慶功宴會結束後,康熙將胤禔、胤祉、胤祺、胤佑、胤禩等五位皇阿哥提拉到麵前,冷顏詢問胤祺好好的臉、怎麽會多了一條疤痕。


    聽聞康熙問話,胤祺眼中閃過憤恨,而胤禔則麵色緊張的搶先迴答。


    “迴皇阿哥的話,五弟是被流矢所傷。”


    瞧著兩人作態,不止康熙,就連佟玉姮也敏銳的感覺到其中有問題。


    “朕沒問你話。”康熙一聲冷哼,口中卻是道。“既然你搶先說了,朕要好好的問問你,你為何不遵從裕親王、恭親王的命令,擅自離開古北口…”


    “兒臣…兒臣…是為了救援汗阿瑪。”


    胤禔額頭開始淌汗,不知組織著語言,好在康熙此時心神放在胤祺臉上,並沒有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胤禔,不然胤禔能不能躲過康熙的責罰也不一定。


    康熙眼神詭譎的瞧了胤禔一眼,便放過了胤禔,轉而問胤祺。“老五,你這臉是怎麽迴事?”


    胤祺緊緊握了握拳頭,垂首迴答道。“兒臣不小心被流矢所傷,並不關大哥、三哥的事。”


    此話一出,胤禔頓時鬆了一口氣,而胤祉卻是麵露緊張之色。胤祺這家夥,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暗中提醒汗阿瑪,他的臉就是自己和老大所傷嗎。


    與胤禔直白的大腦結構不同的是,胤祉作為一個愛好讀書的文藝青年,是明白胤祺話中隱藏的含義的,而且胤祉也相信,他那英明神武的汗阿瑪也明白胤祺話中含義的,不然為啥汗阿瑪會用那麽意味深長的眼神瞅著自己呢。


    胤祉心中一顫,很幹脆的跪地磕頭道。“汗阿瑪,是兒臣不好,是兒臣和大哥比武時誤傷了五弟。”


    “比武誤傷???隻是誤傷的話,為何在臉上留下深見骨頭的傷疤。”


    佟玉姮瞧著胤祺臉上的痕跡,便很為胤祺心疼,本是那麽俊俏的兒郎,如今因為這麽一道口子毀容了,等迴宮時,宜妃見了,指不定多心疼呢!


    想到此處,佟玉姮語氣愈發不好的接著說道。“我說三阿哥,你和小五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值得你下這麽重的手。”


    “皇貴妃。”


    康熙輕喚一聲語氣明顯有些過分的佟玉姮。佟玉姮微抿唇瓣,不再說話神色卻不見緩和。至於康熙,定定的打量胤禔和胤祉一會兒後,突然笑著說。“小五在戰場之上為了保護朕,以至於被流矢所傷破了麵,小五心性甚善,為人敦厚,朕甚憐子,特赦封多羅貝子。”


    此言一出,除了因為腿疾一向比較淡泊名利的胤佑和性格圓滑、卻帶了點蒙古人的憨厚的胤禩是真心為胤祺外,胤禔和胤祉兩人的麵部表情都不是那麽美妙。


    注意到他們的神態,康熙冷哼一聲,卻不再說什麽,而是讓五人出去。


    等到五人魚貫而出後,康熙躺到軟塌上闔眼假寐時,佟玉姮才突然出聲道。“出來這麽久了,倒有點想念二二和小四兒了,特別是熙和那小妮子,可別被她兩哥哥縱得越發無法無天了吧。”


    “你呀,就是瞎操心,熙和就算成天搗蛋那也是朕的心頭肉,有朕寵著,就是越發無法無天又如何!”


    “…所以臣妾才會說,熙和這丫頭越來越野了。”


    想當初佟玉姮在宮裏時,熙和這丫頭就是看誰不順眼就是一巴掌,偏偏頂著一張肖似康熙的人,在宮中橫行無忌,即使被打之人、輪番上陣、背地裏跟康熙上了多少的眼藥,康熙依然寵熙和寵得厲害。就算熙和想上天摘星星,估計康熙也會親自扶梯子。


    佟玉姮想著,翻年熙和就六歲了,也是時候找教養嬤嬤教導教導規矩了,不求她能像純禧、端靜、恪靖一樣女紅精湛,舉止賢淑,但至少也不要像榮憲一樣,驕橫跋扈、徒惹人厭煩不是。佟玉姮可不想到時熙和嫁人了,還傳出跟額駙一言不合就開打的事,要知道她這個做娘的雖然也愛揍人,但隨時都有人頂缸,所以至今沒被識破本來麵目,可熙和這妮子怎麽做的,脾氣來了,就先甩一巴掌再說,完全不顧及還有場合這一迴事。佟玉姮覺得、隻要自己一迴宮,明兒上門告狀、說遭受熙和的人絕對絡繹不絕。


    嘖,定要好好想個辦法才行。


    嗯,還要胤祺的臉,不知道還有治好的可能性不!


    佟玉姮左琢磨熙和的事,右琢磨胤祺的事,不知不覺就打起了瞌睡。等到佟玉姮一覺睡醒,發覺自己已經躺到了軟塌上,身上還蓋了一件金黃緙絲洋灰鼠皮披風,想來是康熙發現自己在旁打了瞌睡,將自己挪到了軟塌上,並蓋上了這件披風的吧。


    佟玉姮揉了揉眼,隨即起身去了行帳隔出的洗漱間,洗漱換了一身簡潔大方的旗裝。剛手拿梳子對鏡梳頭時,身穿明黃色緙絲長袍的康熙撩起門簾,從外走了進來。


    “醒了。”


    說話的同時康熙順手拿過佟玉姮手中的梳子,幫她梳理那一頭長至腰間的青絲。


    “還是梳小兩把頭。”


    隻會梳小兩把頭的康熙笑了笑,手法並不是很熟練的佟玉姮梳好發髻,並取了一支做工並不是很精致的桃花形狀的檀木木釵簪在發髻上。


    佟玉姮若有所思的摸了摸發髻上這支桃花形狀的檀木木釵,笑語嫣然的問。“表哥,這是你自己雕的。”


    康熙笑笑,沒有正麵迴答佟玉姮的話,反而說起了一件往事。“朕記得小時候皇額娘還在的時候,朕誤以為皇額娘最愛的是梅花,因為她總是愛到梅園,對著滿園盛開的梅花久久不語。當時朕就想著親手雕刻一支梅花釵子送給皇額娘,可惜直到皇額娘臨時之前,那份禮物仍然沒有送出去。”


    頓了頓,康熙又充滿迴憶的道。


    “後來從皇額娘身邊的老人、佟老夫人、還有表妹你的口中所知,皇額娘其實並不愛梅花,隻是愛它在大雪中綻放的那分寂寞時,朕就在慶幸幸好當初那支梅花釵子沒有完成、沒有送出去,不然不是在皇額娘的心窩裏捅刀子嗎,雖然朕知道皇額娘並不是生朕的氣,反而會很高興、很珍惜朕的禮物,但朕直到現在仍然在慶幸。”


    而朕也在慶幸,表妹你的性格不像皇額娘,心思也不如皇額娘那般聰敏,如果像皇額娘那般敏感多思的話,說不定也會像皇額娘那般… …“表哥,今日怎麽突然如此感性起來。”


    再次對鏡瞧了瞧,發髻中唯一插著的這支桃花形狀的檀木木釵,佟玉姮眉眼彎彎的說道。本沒有奢望會得到康熙的迴答的,誰知道康熙摟著佟玉姮片刻後,開口說道。


    “朕做了一個噩夢。”


    第70章


    “朕做了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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