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姮雖然年齡尚幼,但靈魂年齡不小,因此對於佟府上下的大人們打的什麽主意那是心知肚明,所以知曉他們是想讓自己和玄燁培養出青梅竹馬感情的佟玉姮並沒有抗拒這一行為。


    赫舍裏氏牽著佟玉姮的小手,來到了玄燁暫住的小院的院門前,細心的囑咐幾句後,赫舍裏氏便讓拎著食盒子、也出過花的嬤嬤帶著佟玉姮進小院。


    雖說自己曆史文盲,但自己所穿的身份、佟玉姮還是有大概的了解。雍正帝的生母(?),康熙帝的(第三任)老婆,想來自己注定要嫁給玄燁這未來的康熙帝,成為一代賢後。如此高大上的身份,前世連手都沒被男人牽過的佟玉姮又怎麽會拒絕,又怎麽拒絕得了。


    所以佟玉姮心安理得的衝著玄燁露出一抹甜蜜蜜的微笑,然後在嬤嬤的幫助下取出食盒子的肉糜羹,用小銀勺子舀了一勺子遞到玄燁的嘴邊。


    “皇表哥你嚐嚐,這是額娘特意做的肉糜羹,味道可好了。”說罷,像似為了應景似的,佟玉姮的小肚腩發出了‘咕咕’聲。


    ~~(╯﹏╰)b,佟玉姮尷尬的笑了笑,見玄燁不以為意,幹脆豁出臉麵不要,厚著臉皮舀了一勺子的肉糜羹放進自己的嘴裏。


    佟玉姮倒是知道在自己未來老公要保持矜持,即使是很餓,佟玉姮仍然慢條斯理的吃著肉糜羹。而玄燁呢,見佟玉姮吃得那麽認真,嚐了一口覺得味道確實不錯的他也開始拿著銀勺子,小口小口的挖著肉糜羹吃了起來。


    兩個孩子很好的遵守了寢不語食不語的規矩,等到一人一碗的肉糜羹吃下肚,跟隨佟玉姮進小院的嬤嬤收走碗筷和小炕桌後,兩小孩坐到了一起,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聊了不一會兒,身子骨還很虛弱的玄燁便開始犯困,舉止不太優雅的打起了哈欠。見玄燁困了,佟玉姮很貼心的打開了棉被,為玄燁蓋上,並軟軟糯糯的說道。


    “皇表哥你睡吧,玉兒在這守著你。”


    聞言,玄燁扯了一下嘴巴,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後,便闔目躺在床榻上靜止不動,不一會兒的功夫,佟玉姮便聽到淺淺的唿嚕聲響起。


    注意到玄燁是真的睡著了,雙手托著腮在發呆的佟玉姮連忙把視線挪到了玄燁尚嫌稚嫩的臉龐上。在前世,佟玉姮參觀故宮時曾看過康熙老爺子的畫像,對比現如今眉清目秀的小正太臉,佟玉姮有些糾結,玄燁他長大了別真的長那樣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幻滅了吧!


    不過,聽說長成那種臉型的男人那方麵的能力都十分的強。想到康熙帝那可以組成兩隻足球隊的兒砸們和層出不窮的後宮嬪妃和各種香豔的風流野史,佟玉姮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與之同時她心中也有些別扭。


    不過想到以後她會是‘大老婆’,佟玉姮也將那點別扭放下,並大發慈悲的決定放玄燁一馬,轉而尋思起自己最好抓點玄燁這未來康熙帝的小把柄來增加夫妻之間的情~趣~性(?)


    嗯,要怎麽做呢。依玄燁越發老成、越發謹慎的性格,怎麽會有小把柄等著自己來抓呢……轉動著眼珠子動著壞念頭的佟玉姮在視線掠過炕桌上放置的小水壺時,心下不由一動,起身小挪幾步,將裝有半壺水的小水壺拎在手裏。


    嗯,翻年皇表哥就七歲了,也是時候尿一迴床了。


    想到就要~做的佟玉姮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後,拎著小水壺就縮迴床榻上,正要有所動作間,恰巧睡夢中的玄燁動了一下身子,有心做壞事的佟玉姮嚇了一跳,手中拎著的小水壺就呈直線型的朝玄燁砸去。


    知道自己怪力強度的佟玉姮趕緊補救,幸好千鈞一發之際佟玉姮順利的接助了小水壺。正當佟玉姮鬆了一口氣時,鄂倫岱突然出現喚了佟玉姮一聲,於是很具有危機意識的佟玉姮下意識的就把手中握著的小水壺往鄂倫岱的方向砸去,隻聽砰的一聲,鄂倫岱反應快、躲過去了,沒受傷,但那雕花、做工精致的木門卻被砸了一個大窟窿。


    如此大的動靜,玄燁自然是被驚醒了。被驚醒的他一臉懵逼的看著傻愣愣站在房門處的兩人,然後就注意到那有了一個大窟窿的房門。


    “發生什麽事了?”


    #剛差點又被小怪獸給襲擊了#


    鄂倫岱眯了眯眼,知曉這問話的皇表弟是自家妹妹未來的夫君,因此覺得沒必要將此事告之玄燁的鄂倫岱打定主意,決心讓玄燁用一輩子的時間好好的體會佟玉姮這與眾不同的優點。


    此時此刻,覺得自己深藏功和名的鄂倫岱得意一笑後,頭一揚,那半禿的腦袋在斜照進來的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隻聽鄂倫岱這麽說道。


    “剛奴才口渴了,就讓玉兒給奴才倒水喝,誰知玉兒人小沒拿穩,人就往下跌,那小水壺就甩了出來,眼瞅著要砸著三阿哥了,奴才一時情急就抬腿將它往門口踢…就出現了三阿哥目前所看到的這一幕。”


    說罷,鄂倫岱牽著還在納悶我哥他怎麽這麽機智的佟玉姮遠離了那破了一個大窟窿的房門,朝玄燁走去。


    “奴才給三阿哥請安。”


    已經算是半大男孩子的鄂倫岱很懂規矩,並沒有像佟玉姮那樣仗著自己年齡幼小,成天玉兒玉兒的這樣自稱,所以便自稱奴才,給是主子也是表弟的玄燁請安道。


    “表哥,多禮了。”


    等鄂倫岱請安完畢後,玄燁便趕緊讓鄂倫岱起身,並有些擔心的詢問佟玉姮。“表妹沒有事吧!”


    “玉兒沒事,勞皇表哥掛心了。”


    佟玉姮趕緊露出一抹甜蜜蜜的微笑,表示自己沒事後,佟玉姮又轉而好奇的問鄂倫岱。“哥哥,你突然來這裏是有事找玉兒嗎。”


    “來瞧瞧三阿哥恢複得怎樣,順便再瞅瞅你有沒有搗蛋啊!”


    想到剛才一幕就有些想發笑的鄂倫岱趕緊收起笑容,正色道。“明兒我又要滾去軍營被阿瑪死命的操練了,想到前途茫茫我就一陣傷心,來玉兒,安慰一下哥哥。”


    佟玉姮斜眼眺了鄂倫岱一眼,然後在玄燁憋笑的情況下,踮起腳,伸出小手,用非常輕的力度輕輕地拍了拍鄂倫岱剃得半禿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


    “哥哥,你保重,玉兒會在精神上支持你的。”


    鄂倫岱:……


    第7章 第零零柒章


    鄂倫岱又被佟國綱拎著去了軍營訓練體能後,玄燁又在佟府住了一段時間,等到完全痊愈後,玄燁才跟著莊文太後派來的宮人太監給接迴宮中。


    此時,宮中沉浸在喪子之痛的順治帝又迎來了對於他來說,算是最致命的沉重一擊——因為喪子而纏綿病榻的董鄂妃在後宮太醫們的‘精心照料’下,逝去了。


    痛失所愛的順治帝嚎嚎大哭,不顧莊文太後的強烈反對,執意要追封董鄂妃為皇後,並且親自擬定諡號為孝獻莊和至德宣仁溫惠端敬皇後,史稱孝獻皇後。


    講真,當跟著教養嬤嬤繼續學習女紅等女兒家該掌握的技能的佟玉姮聽到這事後,默默地開始推算起順治帝什麽時候歸西。


    佟玉姮記得玄燁好像是七歲的時候登基的,如今玄燁已經滿了六歲,翻年就到七歲,這也證明了此生獨愛俏寡婦的順治帝活不了多久了。


    不過順治帝親自為董鄂妃所擬的諡號真心別致,為什麽要叫孝獻呢,莫非是為了表揚董鄂妃先嫁哥哥襄昭親王博穆博果爾,然後在博穆博果爾死後轉身就投入了弟弟順治帝的懷抱的偉大具有獻~身意義的精神……想到此處,佟玉姮噗嗤一笑,繼繼而丟下手中拿著的破布,四處瞄了一下,發覺那比容嬤嬤還容嬤嬤的教養嬤嬤沒在時,如同一隻兔子似的猛地衝出了房門,蹦蹦跳跳地跑去找好不容易迴府一趟的鄂倫岱玩耍。


    鄂倫岱是一位很好的哥哥,帶著佟玉姮,兩人玩鬧得差不多快要上天了。不過鄂倫岱也並沒有在佟府多待,佟國綱的休假結束後,鄂倫岱又悲催的被虎父給拎進了軍營。


    至於又被批評沒有女孩樣的佟玉姮則又一次的被佟老夫人帶進了宮裏,原因無他,纏綿病榻的康妃娘娘又病入膏肓了。


    在景仁宮裏待了一會兒,如今說話都嫌費力的康妃又用‘玄燁帶著表妹去逛禦花園子’的話語打發走玄燁和佟玉姮,獨獨留下佟老夫人,母女倆說些私密的話語。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玄燁顯然沒有心情帶著佟玉姮到處閑逛。在往禦花園子走的途中,玄燁呆呆地不怎麽說話,偶爾間眼眸中閃過的憂傷、讓佟玉姮有些充楞。佟玉姮發覺,自從痊愈迴宮後,玄燁,這未來的康熙帝越發的沉悶了。


    “皇表哥…”


    停住腳步,佟玉姮有些不安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迴過神的玄燁對著佟玉姮露出一抹淡淡、感覺不到任何溫度的笑容。


    “皇阿瑪已經什麽都不顧了,天下不顧了,年邁的皇阿嬤也不顧了,他的心裏麵全都是那嫁過一次人、倚姣作媚的孝獻皇後。”


    “……”


    或許是玄燁臉上根本不符合年齡的冷冽讓佟玉姮不自覺的鬆開了自己扯著玄燁衣袖的手,呆呆的望著玄燁,許久不說話。


    “表妹可是害怕了。”


    玄燁冷不丁的詢問讓佟玉姮下意識的搖頭。


    “皇表哥。”佟玉姮仰望抽條似生長、足足比她高了半個身子的玄燁,認真的說道。“如果心裏難受的話,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佟玉姮說完這話,周圍一片靜寂,過了好一會兒,佟玉姮才聽到玄燁壓抑至極的聲音傳來。“額娘她不要我了。”


    “???”


    佟玉姮一臉茫然的看向玄燁,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說。好在很快恢複平靜地的玄燁再次開口解釋道。“額娘求了皇阿嬤,讓阿嬤親自撫養我。”


    “那是因為姑爸爸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姑爸爸繼續照顧皇表哥啊,隻有將皇表哥托付給太後娘娘,姑爸爸才能安心的養病,病好了後才能長長久久的守著皇表哥啊。”


    這麽簡單的事情,佟玉姮不明白玄燁為什麽會想得那麽複雜,是天生缺乏安全感還是…多疑的帝王本質呢。


    前世就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佟玉姮曆來不喜歡思考這些問題,所以她瞄了一眼玄燁,轉移話題道。“聽說皇上也病了,不知嚴不嚴重。”


    “心病難治,無藥可醫。”


    恢複了平靜地玄燁輕輕地吐出這八個字後,便牽著佟玉姮往迴走,很快身影一高一矮的兩個孩子就迴了景仁宮。此時,康妃和佟老夫人也恰巧剛說完了話。見兩孩子迴轉後,互相看了一眼,同時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不多玩一會兒?”康妃溫柔的詢問道。


    玄燁迴答道。“表妹嫌無聊,所以兒臣就帶著表妹迴來了。”


    “嗯,早迴來也好,畢竟等一會兒就該給你皇阿嬤,皇額娘請安了。”


    “兒臣知曉,請額娘不必憂心,靜心養病才是。”


    玄燁接過宮人遞來的藥碗,小心翼翼地服侍康妃用了湯藥,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景仁宮,前往慈寧宮,給莊文太後行禮問安,並陪她一道兒用膳。畢竟玄燁已經養育在莊文太後的身旁,總待在景仁宮的話容易留人口舌,即使生母生了重病又如何,如今他首先該孝敬的是這位曆經風風雨雨、扶持幼子登上皇位並手握權柄,在朝堂上有很大話語權的皇阿嬤,而不是常年臥病在床,大病小病不斷的康妃佟氏。


    景仁宮中,佟老夫人又陪著康妃說了一會兒,又帶著佟玉姮去慈寧宮給莊文太後請完安,趕在宮門落鎖之前,佟老夫人慢條斯理的待在佟玉姮出了皇宮,坐馬車迴到了佟府。


    迴到佟府,佟玉姮自然是被奶媽子給迴小院歇息去了,而佟老夫人呢,則想到康妃如今這隨時都可能去了的模樣,悲從心中來,當著佟圖賴的麵哭了好一場。


    佟圖賴勸不住佟老夫人,隻得任由佟老夫人好一陣哭。等佟老夫人終於哭夠後,佟圖賴這才歎息的說道。“這事早有預料了不是,你再傷心難過又有何用!”


    “我隻是可憐三阿哥小小年齡就要沒了親娘,太後娘娘再對三阿哥好又有何用,難不成還能將三阿哥給推上皇位。”


    “別忘了三阿哥是當今聖上所出的皇子中唯二出過花的。”


    佟老夫人一愣,隨即像鬆了一口氣似的說道,“我到忘了此事了。哎,老東西,你突然提起三阿哥出過花之事,莫非當今又在朝堂上鬧騰什麽了。”


    “當今想出家。”


    “啥?”


    懷疑自己聽錯的佟老夫人愕然的看著佟圖賴,卻見佟圖賴用力的點頭,表明自己所言非虛。“前不久皇上才尋死覓活想隨孝獻皇後一起去,今兒居然當著文武百官、滿漢大臣的麵,說要放下帝位,出家為僧去,你說說這孝獻皇後到底哪點好,值得皇上這麽不顧一切。”


    “狐狸精轉世的唄,聽說這狐狸精最擅長蠱惑人心了。”


    佟老夫人譏諷一笑後,趕緊問道。“當今可曾明說讓哪位皇阿哥繼位。”


    順治帝共有八子,除了玄燁外,隻有皇二子福全,皇五子常寧,皇六子奇授、皇七子隆禧,皇八子永幹目前還健在。其中皇二子乃庶妃董鄂氏所出,依著莊文太後對董鄂一脈極度不喜的做派,皇二子福全繼承地位的可能微乎其微。至於皇五子常寧,母庶妃陳氏,包衣出生。母族低微的皇五子常寧繼承皇位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然後皇六子、皇七子,皇八子年齡太小,宗室們根本不會考慮,算來算去,隻有出過花的皇三子玄燁勝算最大。


    因此佟圖賴笑意瑩然的迴答道。“當今讓眾臣聯名舉薦,其中宗人府宗令並左右宗正、左右宗人聯名奏請聖上,說當今所出的所有皇阿哥中隻有三阿哥出過花,因此推薦三阿哥繼位。”


    “這…”


    一時不知該喜還是該憂的佟老夫人張了張嘴,猶豫幾番,終忍不住問道。“那聖上可是同意了。”


    “聖上既沒同意也沒反對,一陣沉默後直接宣布退朝!”


    “沒直接表態就好。”


    佟老夫人也知此時此刻、順治沒有立即表態是最好的結果,所以佟老夫人很為外孫子高興了一番。隻是沒高興多久,佟圖賴隨後所說的話,便讓佟老夫人的那點高興全都煙消雲散。


    “聽咱佟氏一族的漢軍旗人的身份,玉兒能做三阿哥的嫡福晉,能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嗎,”


    “難不成太後娘娘還想再出幾位姓博爾濟特氏的主子娘娘。”眼瞅著玉兒跟三阿哥的感情日漸和善,而玉兒也滿心滿意的認為自己會嫁給三阿哥當嫡福晉,到時來這一出,她的玉兒該多傷心啊!


    佟老夫人想到此處,就感到一陣的不滿。隻是自古皇命難為,作為愛新覺羅家的奴才隻能聽從主子的安排,萬一真有這一天,她佟家闔府上下也隻能認命。


    “如果真是這樣,能有側福晉的位置也是好的。”


    佟老夫人頹然歎了一口氣,也失了繼續跟佟圖賴繼續聊下去的欲望。佟老夫人喚來下人倒來兩盆熱水,和佟圖賴一起泡了腳後,便上坑歇息去了。


    老兩口一夜無夢。佟圖賴早早地起身去了軍營,而佟老夫人呢,則等到大兒媳婦戴佳氏和二兒媳婦赫舍裏氏相攜來請安,才起了身。


    在兩位兒媳婦殷勤的伺候下用了早膳的佟老夫人,由於心中鬱結難消,就把佟圖賴告訴自己的一股腦的說給了兩位兒媳婦聽。


    赫舍裏氏一聽這話、立馬眉頭蹙成一團,陷入了沉思,最後反而是戴佳氏率先開口道。“額娘你想多了,就算咱佟家的身份夠得上當皇子嫡福晉,太後娘娘也不會讓咱家出了一位皇後後,又再出一位皇後……”


    “那大嫂的意思是咱家隻能認命。”


    事關自己目前唯一的獨女,赫舍裏氏那叫一個心急火燎,因此語氣也不怎麽好。好在戴佳氏知曉她這個妯娌的脾氣,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後,說道。


    “弟妹嫂子我可沒這麽說。別忘了自古母憑子貴最後登上太後之位,母儀天下的女人比比皆是,而被廢除後位的皇後也比比皆是,遠的不說,就說現在的靜妃娘娘,她可是太後娘娘的親侄女兒,最後還不是被萬歲爺用‘奢侈’的罪名給廢除了皇後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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