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母子連心,被羅氏這麽一哭,豐安的心終於開始動搖了。羅氏性子軟,可是她對豐安是真心疼愛的。


    “娘親。”糯糯的,豐安小聲的叫了一聲。


    這一聲非但沒有讓羅氏停止哭泣,反而讓她哭的更大聲了。


    豐安還認她這個娘,真好。


    楊兒早就在豐安被他們夫妻二人拉住的時候,就飛奔迴家報信去了。此刻書敏連忙出來看看是什麽情況。


    “惠兒娘,你出來就好了,你看這事情”村婦一看惠兒娘來了,趕忙說道,說到底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真不好管呢!


    “惠兒娘,還是把人請迴家裏再說吧,放心,我們都在,有什麽事情,你在門口喊一聲就行了。”正明怕那張屠夫惹出什麽事情來,連忙對書敏說道。


    “嗯嗯,耽誤了大家做事情,不好意思。”書敏在村民的眼中看到了滿滿的關心,心下感動,連忙對村民們說道“若是有事情再麻煩你們。”


    “惠兒娘,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說什麽麻煩呢!”說這話的是牛叔,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掃了一眼張屠夫。


    “好了,好了,都散開吧,別看熱鬧了,大把事情要做呢!”


    張屠夫和羅氏就這樣被書敏帶迴了敏院。一進敏院,張屠夫的雙眼就迷離了,這麽好的一個院子,兩層高的小樓,得花多少錢才能造起來啊?


    這秦婦果然如傳說中的那般,發達了啊!


    他看向秦婦的眼神都充滿了算計。


    堂屋裏,書敏坐在上方,張屠夫和羅氏就坐在下方,惠兒豐安則是依偎在書敏的左右邊。


    待張屠夫夫婦兩坐下,柳兒就切了一壺茶上來。


    茶葉是上好的綠茶,敏院隻有這一種茶葉招待客人。


    “他小姑,你這房子造價幾何啊?”書敏是羅氏的小姑,所以張屠夫就用他小姑稱乎書敏,書敏也不介意,可是他的問題是在另書敏皺了皺眉頭。


    “你們今日上門,有何貴幹?”書敏沒有迴答那種無禮的問題,轉而問他們。


    “孩子她娘想念孩子了,我們就過來看看。”張屠夫看了豐安一眼,那眼神看似真切卻讓人非常不舒服。


    “既然是來看豐安的,現在人你們也看過了,可還覺得滿意?”書敏摸了摸豐安的腦袋,問道。


    “滿意,滿意,你把他養的我們都不認識了。”張屠夫笑道,若非知道他的為人,那憨直的笑容真的會讓人以為他有多喜愛這個繼子。


    “既然滿意,那麽你們就離開吧。我們早就劃清了界限,各不相幹了。”書敏是在厭惡這個男人,言語間也就不怎麽客氣。


    “嘿嘿,這可不行,孩子我們得帶迴去。馬上要過年了,孩子得迴家過年。”張屠夫笑道,露出一嘴的黃牙。


    “姑姑,我不會去!”豐安一聽他們是來帶自己走的,連忙朝著書敏求救。


    書敏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頭,示意他稍安勿躁,轉眼問道“憑什麽?”


    “孩子她娘在家,孩子當然得跟著他娘,這還需要憑什麽?”張屠夫聞言眼珠子一瞪,說道。


    “羅氏已經再嫁,她的一切都與我們秦家再無瓜葛,雖然她還是豐安的娘親,可是豐安沒必要跟她離去。再說前幾年豐安跟著你們,我不是也給了生活費了嗎?”


    書敏聽他不講理,心中有些生氣,但還是好聲好氣的與他說話。


    “當初你就拿六兩銀子坑騙我,逼得我趕豐安走,如今你好好意思提?”張屠夫雙目圓瞪,頗有幾分淩厲的意味。


    說了半天,終於說到正題上門來了。


    想必是書敏得了太後的賞賜,傳遍了十裏八鄉,大街小巷,張屠夫一聽說此事,就開始想要做些文章,要些好處。


    “那你的意思是?”連趙文傑那幫殺人不咋眼的家夥都接觸過了,張屠夫這兩下子,在書敏眼中還真沒什麽看頭。


    “嘿嘿,我們也沒說什麽,就是覺得你當初給的少了,不然你多給一些,太後賞賜的你水邊分個一半給我們就行了”


    真是不要臉,一開口就要一半,柳兒在一旁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我給,你們敢要嗎?那是太後賞賜的,所有的東西都是有依有據的,今天你收了我的東西,明天保管就出現在大牢裏,你信不?”書敏冷眼說道,這種人真不值得廢話。


    “那你不給太後的賞賜,給別的,銀子你總有吧,給個百八十兩也就算了。”


    今天百八十兩,明天就是千八百兩,這種人真的貪心不足,書敏已經懶得再跟他們廢話了。


    見到書敏沉默,張屠夫嘿嘿笑了,再有錢也是個和離了的婦人,家中也沒個男人,要拿捏起來還不是很簡單的。


    “你,太過分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後爹,我也沒有花過你們銀子。姑姑千萬別給他銀子。他這迴跟你要你給了,以後他都會不停地問你要銀子的。”


    豐安急了,連忙在一旁喊道。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那麽幾年,在我家是短你吃還是短你喝了,居然說出這麽混賬的話來。”一邊說,他一邊站起來,拉過豐安,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那動作麻溜的,一看就是經常幹這種事情。


    “住手!這裏是我家,容不得你在這兒打我的侄子,出去!”見豐安要被打,書敏終於忍不住發作了,護著豐安直接下了逐客令。


    “要我走?嗬,沒那麽容易。沒見到銀子,我們是不會走的。”張屠夫欺定書敏拿他沒則,重新坐迴去。端起茶在口中軲轆兩下才吞了下去。


    “呸,都涼了,小丫頭,再給我切壺惹得來。”張屠夫對著柳兒指手畫腳,柳兒氣得臉都紅了。呐呐的站起來,要去換熱茶。


    “柳兒,坐下,這種人沒必要浪費家裏的茶葉。”書敏連忙製止她,沒好氣的說道。


    “你若是要呆在我家裏,你就呆著吧,我等會兒去把裏正叫來,順便再把縣令大人叫來。你還不知道吧,明年新上任的縣令大人就是百裏村裏正的大兒子。現在他就在家裏。”書敏說著對柳兒使了個眼色,柳兒會意,悄悄地走了出去,準備去村裏麵搬救兵。


    張屠夫一聽未來的縣令大人就在這個村子裏,果然有些動搖了,轉而一想,或許是書敏框他呢?


    這麽多屆縣令大人,他都沒有聽說過有哪個是從當地選拔上去的。


    “你敢框我?知不知道我張屠夫沒幹屠夫前世幹嘛的?我告訴你,我以前可是幹太保的!”張屠夫得意洋洋,眼珠兒一動,發現了偷偷準備溜出去的柳兒。


    “你個死丫頭,敢通風報信!”張屠夫三步並兩步跑了過去,一把揪住柳兒的頭發,將她拉了迴來,隨手撂倒在地上,嘭的一聲將院門關了個結結實實。


    “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這錢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夫君,咱別鬧這麽大了。”羅氏這時才反應過來,張屠夫口口聲聲說帶她去百裏村接迴兒子,原來是想接著豐安的名號來敲詐書敏。


    “你滾開,沒用的東西。”張屠夫厭惡的推開她,懷中的嬰孩受了驚嚇,嗚嗚啊啊的哭了起來。


    “柳兒你怎麽樣?”書敏顧不得他們夫妻兩,連忙跑去扶起柳兒,檢查她有沒有事。好在柳兒除了衣服髒了些,並沒有大礙,書敏才把心放迴了肚子裏。


    “張屠夫,你別囂張,你來敏院的事情,村民們都看到了。指不定就有人去裏正家報信。等到我們村的人來了,我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


    書敏發狠地說道。現如今情況十分地不利他們。可是她依然不想讓這種人占了便宜。


    “喲,又威脅上了。我怎麽就聽見貓在叫啊。哈哈哈“張屠夫麵容有些扭曲,哈哈大笑。諷刺書敏的威脅就像是貓叫一樣。


    “你走,你走!”豐安氣憤地跑出來,掄著拳頭對著張屠夫一陣猛砸。張屠夫一個大意,被他砸了兩拳頭。砸在他的腹部,他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你個混賬東西,我打死你!”張屠夫一把將豐安提了起來,準備扔到地上,這時候,楊兒又衝了出來,手裏撿了一根柴火,對著張屠夫的腳打了下去。


    可惜他人太小,力氣也太小,張屠夫一抬腿就朝他踢了過去,幸好書敏眼疾手快,將楊兒拉到了一邊,交給了柳兒。


    “你住手!我給你錢。”眼看著孩子們一個接連一個的遭殃,書敏終於沉不住氣了,憋屈的說道。“你要多少錢?”


    “嘿嘿,你早說嘛。”聞言,張屠夫將豐安放了下來,不過他的手還是緊緊扣著他。


    “我早說過,百八十兩就行了。費了我這麽大勁,我也不多要,二百兩吧。”


    “啊”聞言,羅氏驚叫了起來,看到張屠夫朝她瞪過來,她連忙閉上了嘴巴。


    “真是獅子大開口!”書敏惡狠狠地瞪他一眼,轉身準備上樓。


    “你原來就這麽點出息啊?”楚風一直在後院定梅花樁,他一早就聽到屋裏的動靜了,他不動聲色,就想看看她會怎樣,誰知道,嘖嘖真令人失望。


    還以為她有什麽法子呢,結果一個渣得不能再渣的男人逼的乖乖地交銀子。


    “楚風?你一直都在,還在那裏看笑話,在這兒說風涼話?”書敏一見楚風,心下一定,這下有救了。


    “抱歉,東家,小少爺,小姐,屬下來晚了。”


    楚風衝著大家一一打招唿。說道。(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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