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那麽認真,那麽真誠。

    說到她從小沒家沒親人時,眼裏帶著一層霧氣。

    可說到淩天成和淩甜甜的時候,那眸子裏的亮閃閃的光又是不可忽視的。

    有那麽一時片刻,淩天成竟然有些惱自己。

    自己為何要這麽想她?她已經那麽可憐了,從小便沒人疼愛,自己沒有早些出現,陪著她度過最難熬的歲月,反而在多年以後,跟她計較那些迴不去的過去。

    是多麽的小肚雞腸,才會如此想她。

    淩天成重新把她抱在懷裏。

    久久的。

    久久的。

    直到莊思顏從他懷裏掙出一個腦袋頂來,仰著小臉看著他問:“你怎麽了?我說了這麽多,還是不高興嗎?”

    淩天成搖頭。

    突然又點了一下頭。

    這下莊思顏就更懵了,她睜著大而亮的眼睛,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問:“啊?還是不高興,那要怎麽辦?”

    淩天成:“我不高興是因為,這些事你應該早些告訴我,這麽多年了,我們兩人在一起,我的所有事你皆知道,可你的事卻瞞的這麽辛苦。

    我並非一定要知道你的過去,而是不想讓你一個人受那樣的苦。

    你告訴了我,我以後便能與你分但,這樣你的苦就會少一些,哪怕一 點點,隻要能少一些就是好的。

    至於哄我高興的辦法嘛……”

    他把頭微微垂了一下些,臉就照著莊思顏的臉,而因為兩人隔的太近,一個人往上仰頭,一個 又這麽往下看,那臉上的某一部分就差點貼到一處了。

    淩天成說話的熱氣,還有他的唿吸就那麽密密實實地撲下來,把莊思顏罩在其中。

    她有片刻的失神,腦子裏想著,好暖哦,他怎麽可以這麽暖呢,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呀?

    可思想停留在懷疑介段,身體卻做出了本能的反應,臉稍一往上抬,便是吻住了淩天成的唇。

    蜻蜓點水而已,一觸即分。

    可淩天成卻是滿足的。

    她是知道他的,這個小女人要比圍在他身邊的許多人都了解他。

    她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也知道他需要要什麽,所以在適當的時候,給他一些甜頭,既是那甜頭隻是一點點而已,可已經足夠了。

    因為他們的生活裏,現在並不缺這一點糖,所缺的是彼此了解與深信。

    淩天成的內心是欣喜的,也是舒暢的。

    當他滿足之後,想再加深這上吻時,莊思顏已經及時挪開嘴唇,並且不知從哪兒把那本裝修的書命了出來。

    她笑的眼睛都是彎的,把書在淩天成麵前一恍:“淩軒,你想認識這上麵的字嗎?我可以教你哦。”

    淩天成一看她那個樣子,就明白她的意思,不過還是問道:“要何報酬,說吧。”

    莊思顏“哈”笑一聲:“還是淩軒最懂我。”

    如是,倒又把書放下,很認真地跟淩天成談起了報酬的事。

    她要的第一項,就是出一筆錢,在京城裏盤一處酒樓,或者就是直接建也行,讓貞妃去管。

    莊思顏有理有據:“她出的那個主意雖然不怎麽好,但是她能想到這方麵,說明她的意識已經很超前了,如果給她管一個酒樓客棧,絕對沒有問題。”

    淩天成倒沒什麽意見,他也想貞妃早些出去,隻不過之前跟她說過數次,她都選擇留在宮裏。

    淩天成雖然不喜歡她們,但當初他也靠著這些關係,一步步穩固自己的地位。

    嚴格說起來,這些女人們也很不幸,從他這裏沒有得到絲毫的愛,純粹是做為交易送進來,吃了這麽多年的苦。

    問題的關鍵還在於,淩天成也並未真正保佑他們家族就榮華富貴。

    後來因為朝局的動蕩,有多少人死了,多少家破了,那是不計其數的。

    貞妃的母家也在那些動蕩裏,落迫出京。

    迴到老家後,隻不過是勉強度日罷了。

    這樣的境況,貞妃不出去也是有情可原的,大概她自己也是害怕,怕自己真的出了宮,自己的母家更沒依靠,會連老家也呆不下去。

    實則,她既是在宮裏,她的家人也沒有依靠她什麽。

    但無論如何,她的這份心是在皇宮裏的,淩天成覺得,莊思顏未必就能勸得動她。

    不過他一向都是支持她的,她有想法,他都應允,若實在做不下去,就再想辦法。

    “這項沒問題。”淩天成,隨後又問她,“還有嗎?”

    莊思顏:“當然,還有很多呢,我要做老師,哪能隻收這麽一點學費的?”

    淩天成便好笑地看著她,那一臉小算計的樣子,既是什麽也不說,什麽都不做,看著就叫人喜歡。

    然而莊思顏耍寶賣萌,可不是為了隻給他看的,她是有目的的。

    皇宮空置的房屋重新提了起來。

    她道:“貞妃的方法我知道你不同意,可這宮裏確實也空出許多房子為,光是每日裏打掃,都要化費無數的人力,真是一大負擔呀,你能不能想一個好的辦法,反這事給處理了?”

    皇宮的麵積占地有多廣,房屋有多少,裏麵的日常需要,還有打掃的宮人又需要多少,這些帳目內務府那裏都有,每年也都會拿給淩天成看。

    他之前雖覺得不妥和浪費,可皇宮之中,曆來都是這樣,他也不能把房子都拆了,種成地。

    但要做別的用,又會弄出一堆的問題,還真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

    不過倒也真是必須處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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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目前的情況來看,淩天成是不可能三宮六院的納紀了。

    他這一生,便隻有莊思顏一個人。

    而淩甜甜,從小受他們的影響,就算是成年以後,繼承的王位,真要效仿古人,納妃充實後宮,也不會毫無節製。

    所以在幾十年以內,這些房屋都可能是空著的。

    那裏麵耗的銀子,卻能堆起小山似的一堆。

    國庫並不富裕,既是真富裕,銀子也想用在有用的地方,拿來養這麽多空著的房屋,實在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如是一想,他便也答應下來:“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好注意,不過你這個想法不錯,到朝會的時候 ,我問問那些大臣們有什麽好的注意,想來經他們想的方法,他們應該不會反對。”

    莊思顏“啪”地拍了一下手掌:“這個方法好,那幫老臣,一天到晚想不出什麽意主意,要是別人想個什麽好方法,他們又一堆廢話,這次就交給他們,倒要看看他們的能耐了。”

    此事解決,兩人第三個問題。

    淩天成覺得,他要是坐著不動,任著這個小女子說下去,三個後麵或許還有三個,然後跟著是無數個三個。

    她的小腦袋瓜裏,裝著許多淩天成從來不知道的事,也知道許多他不知道的理。

    雖然天下大理相通,可是從未來過來的人,在看有些大事上,還是會比他們要超前一些。

    尤其是在辦書院的事情上。

    用科舉選拔人才,是後世比較重要的挑選人才的方法,雖然後世的考試製度多了很多,但是在大盛朝,什麽都還跟不上的時候,科舉也是已經算是一個很好的方法了。

    隻不過莊思顏在這上麵,又加了很多細節。

    比如科考不隻是考那些枯燥的文字,還要考麵的才學,反應能力,以及人品之類。

    這樣的測試,自然沒有把人圈到考場,一人寫一篇大道理那麽簡單,但是效果卻是很明顯的,先出來的人也更可用一些。

    再有,各地的政策也有所調整。

    西北那裏因為素寧公主的事,雖然被壓了下去,但是已經造成很大的損失,而這麽大的損失,在問題沒有暴出來之前,竟然沒有一人所知,想想就讓人心驚。

    所以對於各地的官員,朝廷要重新出一份用人的係統,以保證,淩天成就算是在京城,也能及時知道地方上的事情。

    這些事情,在莊思顏這裏,就是一句話,一個提議,但是落實到淩天成那裏,可就是很大的事了。

    每一個細節,每個提案都要想好了,還要讓大臣們參與其中,最後製定出更完全的方案。

    兩人就這麽一條條的談下來。

    跟淩天成預估的差不多,坐在麵前的小女子,興奮莫名,想起一出又一出,腦子裏不斷冒出新主意,而每個新主意都要說給他聽。

    一直說到天色微暗,禦膳房那裏都來傳膳了,莊思顏還沒有要歇下來的意思。

    他可是先忍不住了:“吃些東西再說,這麽餓著會把你累壞了的。”

    莊思顏含糊點了一下頭,嘴裏卻道:“監察吏的權利不能太大,他們隻有看的職責,沒有處罰的權利,隻是把問題報上來,如何做決定,還是得皇上拿主意。”

    “這是自然……,我們用過膳,再繼續說好嗎?還有你嘴都幹了,把這杯茶喝下去。”

    趁著莊思顏喝茶的功夫,站在一旁,把腿都占木的李福,終於找機會插上了一句話:“皇上,貞妃娘娘還在辰熙殿裏跪著的,已經……已經……”

    他沒往下說,實在也是說不出口。

    從早跪到晚,鐵人也扛不住,貞妃也就是這些年心氣平和,把過去的不平都拿來養身體了,不然怕是早就暈過去了。

    淩天成還說什麽,莊思顏卻先開口。

    她是差點被一口茶嗆到,才搶到機會的。

    “貞妃?她跪在辰熙殿裏做什麽?”

    李福不敢說話,把頭低下去。

    淩天成:“自然是她犯了錯,所以要受到懲罰,不過也差不多了,李福,你讓她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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