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交談著,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看著石碑上刻著的蒼勁有力的風家兩字,清歌略微掙紮起來,她沒有想到風彥墨竟然把她帶迴了風家。


    “你不必多慮,我定會護你周全,你現在被秦家人盯上,又身受如此重傷,作此決定,也是我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風彥墨解釋道,帶著清歌就走入其中。


    待風彥墨找了一間房安排清歌住下,吩咐她好好休息一番後,才離開去找風廣武,想到此,風彥墨的神色又幽深了幾分,麵上的冰寒之氣幾乎要溢滿出來。


    風彥墨帶著一個女修士迴來的消息立馬傳遍了整個風家,風廣武正在喝茶,聽到這個消息,心中難免詫異,因為風彥墨母親的原因,風廣武和風彥墨之間的關係冷淡到了極點,縱使後來風廣武有心彌補卻於事無補。


    眼看著風彥墨展露出來的修為天賦越加驚人,風廣武膝下也就這一子,他也曾想過好好培養風彥墨,可惜,兩人之間卻一直有跨不過去的溝壑,風廣武也十分的神傷。


    今日聽人通報風彥墨帶了一個女修士迴來,一會他定會來告之自己一聲,風廣武氣定神閑地坐著拿起了古籍,果然不出所料,不多時,風彥墨帶著一身寒冰走了進來。


    風彥墨有選擇地講了幾件清歌的事,硬邦邦的聲音無一不展現出他隻是在告之,而不是征詢他的意見,最後風彥墨的語氣更是森冷,“另外管好秦可佩,她要是再動什麽壞心思,這一次我可不會放過她了。”


    這一句話一出,說得風廣武臉一陣青一陣白,他也沒有想到秦可佩居然那麽心狠手辣對風彥墨下了手,竟然動用了蝕心天毒草這般珍惜藥草來暗害風彥墨。


    也辛虧風彥墨沒有什麽大事,不然就是自己都不會放過她,之前風彥墨從東南域迴來要手刃秦可佩被自己攔下下來,倒不是偏頗秦可佩,而是顧慮到她的姐姐秦可瑜,目前,風家和玄家關係還不能鬧僵,可是風彥墨經此一事,對他卻更加冷淡了。


    風廣武也拉不下麵子說什麽軟話,隻好說道“她的事我自有決策,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說完就拂袖而去,走到外麵,風廣武才冷靜了下來,歎了一口氣,他與風彥墨的間隙不知何日才能彌補完好。


    是夜,玄旅斌正端坐在他的書桌前,把玩著一盞茶杯,他的手指上布著一些繭,漫不經心地摸索著茶杯,他麵上沒有什麽表情,卻無端讓人覺得有一股威壓。


    一個身悄無聲息地進入房內,恭敬地跪在地上,“屬下無能,沒有找到林清歌,林清昊也離開了青玄閣,暫時沒有消息,至於一百二十三號暗衛也沒有任何消息。”


    聽完,玄旅斌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你可以退下了,自己去暗閣司領罰吧。”


    暗衛聽完原本彎著的身體俯得更低,想到暗閣司可怕的手段,不禁一抖,還是恭敬地迴答道,“是。”然後才退下了。


    他退下後,玄旅斌手中的杯盞應聲而碎,找不到,林清歌能夠躲到哪裏去?難道到手的異火還能讓它飛了不成,玄旅斌身上的氣勢一瞬間變得十分得駭人。


    “吱嘎。”門被推開來,來人已經邁進了一條腿,不知是何人在這個結果眼上居然還敢有人來觸玄旅斌的黴頭。


    隻見來人慢慢走了進來,走路的姿勢十分的婀娜妖嬈,“是誰惹了你生了這麽大的氣呀?”


    等看清來人,玄旅斌的怒氣消了一半,忍住怒氣,他問道“你怎麽來了。”


    沈夢芝嫋嫋娜娜的走到他身前,投入他的懷裏,溫馴地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我怎麽不能來呀!你還沒有告訴我,究竟是誰惹你生了那麽大的氣呢。”


    原本玄旅斌不願意多說,想到沈夢芝幫著自己的那件事,他鬆了鬆口,“還不是身懷異火林清歌那個修士不見了。”


    玄旅斌沒有看到的是聽到這個這個熟悉的名字,靠在他胸膛之上的沈夢芝眼神閃爍了一下,異火,沈夢芝撫上自己的臉頰,眼神裏深刻的恨意一閃而過,林清歌,林清歌,沈夢芝默默在心裏念叨,轉眼又媚笑起來,“定然有哪方勢力在暗中幫她,不然憑暗衛的本事怎麽會找不到她。”


    沈夢芝說的,玄旅斌怎麽會想不到,正是因為想到了他才如此生氣,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也知道了異火的事,捷足先登了,玄旅斌暗恨自己動手晚了,可是事到如今也於事無補。


    沈夢芝媚眼如絲,嬌笑著打斷玄旅斌的思緒,“別不高興了嘛,你看。”說完,沈夢芝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盒子中間躺著一顆白色的珠子,此刻卻有些暗淡。


    玄旅斌將盒子中的珠子取出來,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尋靈珠,圖烈辦事不錯,迴頭好好嘉獎他一番。”他在手裏轉著這顆尋靈珠,這下成功尋找到雀翎羽的幾率更大了。


    之後兩人又交談了什麽不知。


    在清歌修養的這段期間,雖然她兩耳不聞窗外事,偶爾風彥墨也會帶迴來一些消息,清歌住進風家的第二日就告之了葉阪葉璿,並叮囑了他們這幾日避避風頭,注意一下是否有人跟著他們,除此以外,清歌還給林清昊用靈鶴傳了一番書信。


    得知林清昊已經外出的消息,清歌鬆了一口氣,她在中央域有兩大敵人,秦家和玄家,若是玄旅斌發現了自己的身份,為了對付自己,很有可能會對林清昊下手。


    風彥墨這幾日天天來陪著清歌,她想要傳遞的消息,風彥墨也會盡心幫她傳遞,哪怕自己成了一個跑腿的,幾日下來,連清歌都有些看不下去,趕走了他幾次,幾次明裏暗裏地告訴他不必來的如此勤快,風彥墨隻作不知。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林清歌最後也隻能無奈地天天看到風彥墨,偶爾和他討論一下中央域最近的情形。因為身受重傷,清歌在床榻躺了多日,卻因為風彥墨的日日陪伴一點都不無聊。


    這一日,風彥墨從外麵迴來,正要向清歌所住之地走去,迎麵卻走來一人,低垂著頭步履匆忙,見到風彥墨,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她快速地冷靜下來,裝作沒有看到風彥墨一般,繞過他就要走過去。


    風彥墨銳利的眼神捕捉到那一絲慌亂,停住了步伐,“站住!”


    秦可佩恍若未聞,更是加快了步伐,風彥墨揚起薄唇,一個閃身就擋在了秦可佩麵前,“你這是要去哪。”語調森寒地不禁讓秦可佩大了一個寒戰。


    秦可佩怎麽也想不到昔日那個任她宰割的小男孩如今會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想到那一日他從東南域迴來,將蝕心天毒草摔在自己麵前,就要手刃自己,若不是風廣武來早一步,自己怕是早已經成了他的刀下之魂。


    從此以後秦可佩就輕易不敢與風彥墨對上,他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即使是風廣武說的話也不會聽,經過那一次,害得她也在風廣武哪裏失了心,若不是依靠著秦可瑜這個姐姐,風家怕是早就容不下她了。


    ☆、110|蹤跡


    風彥墨是個渾不嗇,此刻秦可佩並不願和他正麵碰上,她今日,那麽急著出去,也確實是有事,她要去見秦可瑜,聽說,秦可瑜最近遇到了麻煩,她想著是不是要去和她商討一番,交換一下對近日發生的大事的看法和情報。


    所以這才如此對風彥墨避之不及,她知道,自從風彥墨的母親過世自己取而代之後,他就開始懷疑起她和姐姐,而蝕心天毒草那件事是自己辦的太急了,漏了馬腳,現下還是避其鋒芒才是。


    可是她想要避開風彥墨,風彥墨卻不願意讓她如願,“來人,把她看好,沒有我的同意,哪兒也不準她去。”風彥墨雖然不知道秦可佩打的什麽注意,清歌還住在廊曄閣,他也不能讓這個消息傳播出去。


    秦可佩一聽卻急了,“你們誰敢!我可是堂堂風家主母。”可是任憑秦可佩多麽色厲內荏,侍衛卻隻是抱拳說了一句“得罪了。”就不管她如何的掙紮,壓著秦可佩不讓她出門,現在誰不知道,風家遲早有一天會落到風彥墨手上,而且大少年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天賦如此驚人,大家對他也十分信服。


    風彥墨仔細地囑咐過侍衛門房過後,才向林清歌所在的廊曄閣,他著實有幾日沒有見過林清歌了,自從清歌這幾日有所好轉後,就一直閉關修煉,在沒有見過任何人,若不是這幾日三大神族接連有人失蹤的事情有了進展,風彥墨也不會前來找清歌。


    等他到了廊曄閣,見房門緊閉,禁製大開,風彥墨收迴了手,沿原路退了迴去。


    清歌自覺與黃老一戰,深深察覺到了自己實力上的不足,這幾個月閉門不出,設下禁製在空間裏麵更是不分晝夜地修煉,近乎自虐的修煉方式讓清歌的修為在短時間內增長了不少,直到突破了元嬰後期,升入了化神期,清歌才有所收斂。


    清歌此刻在摩挲著自己手腕出那一處雀翎羽的印記,這一次能夠順利突破到化神期,還是因為她服用了一顆自己煉製的化神丹。


    清歌此刻糾結的卻是煉製丹藥時候發生的異象,清歌在煉製化神丹最後一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手腕處一陣灼熱,手心處就有了一簇火紅色的焰苗包裹了整爐丹藥,清歌雖然詫異,還是有條不紊地用玉淨瓶裝好了丹藥。


    等到服藥的時候,清歌才真正感覺到這雀翎羽究竟是怎麽樣的珍寶,不僅將丹藥的品階提升了一個階級,更重要的是,修士不敢過多服用丹藥就是因為丹藥裏會有丹毒,丹毒若是在體內積聚過多,即使是大羅神仙也就救不了他分毫,雖然即使是這樣,為了提升修為服用丹藥的修士還是如過江之鯽。


    讓清歌差異的卻是,經過剛剛那一簇奇異的火焰煆燒過的丹藥卻沒有絲毫的丹毒,這意味著什麽,清歌十分的明白,正是因為這一份明白,此刻,清歌的眼神有些灼熱,她按捺下心中的這一份渴望,這一次她是有點著急了,這才選了這麽一條捷徑,但萬萬不可就這麽依賴上捷徑了,即使沒有丹毒,用丹藥堆起來的修為總歸不如自己辛苦修來得來的紮實,清歌在心中反複告誡自己。


    閉關出來,清歌心中一算,已經有月餘,想到打擾了風彥墨那麽久,清歌有些過意不去,她差人喚了風彥墨前來,自己則準備起答謝的禮物。


    風彥墨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好在風家,便立馬前來了廊曄閣,清歌不知道的是,她閉關的這些日子,風彥墨總是會隔幾天來一趟,也不打擾清歌閉關,就自行離去,現下得知清歌的消息,幾乎是腳下生風,片刻不停地到了廊曄閣,一來,就看到了那個略微有些消瘦的身影,他定定地看著她,不語。


    被如此一道灼熱的視線緊緊盯著,清歌這麽會感覺到,她轉過身,有些詫異於風彥墨如此迅速地到,詫異過後,她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玉淨瓶遞給風彥墨,風彥墨挑起了英挺的眉毛,並不接過來,“給我這個作甚?”


    林清歌也不管他接不接,就直接塞到了他的手裏,“這一瓶是合體丹,這幾月多有打擾了。”


    風彥墨臉上有一閃而逝的狡黠的笑意,將丹藥接了過來,把玩著玉淨瓶說“這丹藥如此貴重,別說住幾月,住幾年也夠了,看來為了不讓你吃虧,接下來你還要在風家多住幾日了。”


    林清歌倒是沒有想到風彥墨會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無語了一陣,也知道這是現下最好的辦法,也沒有忸怩,接受了他的自作主張。


    兩人坐下來閑談了一陣,風彥墨見到清歌的第一眼就看出來她這幾個月的肯定極為辛苦,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突破到化神奇,除了清歌天賦驚人之外,自身的刻苦更是不容忽視。


    可是風彥墨沒有想過要勸阻清歌,他自己修煉起來也是不管不顧的人,不論多麽痛苦困難都不會有絲毫退意,更何況,他明白清歌的驕傲,她絕不是會懼怕艱難就退縮的人,所以,風彥墨隻能將對清歌的關切之語全部收了迴來,耐心聽著她的此刻的話語。


    風彥墨將近日得到的一個消息告訴了清歌,“隨著三大神族失蹤的人越來越多,對方也終於露出了一絲蹤跡,沒有想到,竟然是魔宗的人。”


    聽到這裏,清歌皺緊了眉頭,“魔宗?”不可能,魔宗雖然勢力不錯,但要它對上三大神族,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三大神族用了那麽久才追查到那麽一點消息,這背後要是沒有誰的手腳,清歌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


    “依我看,魔宗應該隻是一個靶子,真正的幕後黑手應該是三大神族的人。”聽出清歌的質疑,風彥墨將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


    兩人探討了一番,都覺得魔宗絕不可能是最終的勢力,風彥墨側身看著此刻正坐他的右側的清歌,柔柔的語調,清晰地分析,偶爾對上他的視線會露出一個笑容,不知道為什麽,風彥墨就覺得此刻的心一下子變軟了,隻覺得這樣的時刻能夠長一點,再長一點就好。


    然而,愉快的時光總是過得那麽快,時間在兩人的談話間悠然而過,最後風彥墨猶豫著要不要開講一講那件事,然而考慮過後還是沒有說出口,等他先去探測一番,確定了之後再告訴清歌不成。


    之後,風彥墨就禮貌地告辭了,他要去看看那個消息是否真實,值不值得清歌為此冒險。


    從廊曄閣出來,風彥墨就出了風家,幾個閃身消失在原地,風彥墨要去的地方正是,最近在中央域盛傳的一則消息,在中央域的東方出現了一塊奇怪的空間。


    這一塊空間已經吸了不少修士進去,沒錯,這塊空間奇怪的地方,就在於它會將離它近的修士給吸扯進去,已經有許多修士遭了毒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出於恐懼和好奇,這個滿是神秘的地方在中央域越傳越烈。


    風彥墨會注意到這則消息的原意,則是他在巡航拍賣行拍到的那塊羊皮紙,雖然他後來把這塊羊皮紙給了清歌,卻不妨礙他記下了那裏麵的內容,羊皮紙上記載的地方與這個地方流傳出來的消失十分的相近。


    風彥墨猜測這塊地方可能根本就不是大陸上盛傳的殺人黑洞,而是一個秘境,原本得到消息他是打算今日就告訴清歌的,但仔細考慮了一番,還是覺得自己來親自探測一番確認更好。


    風彥墨沒有想到,等他到的時候,居然見到了玄家人,甚至連玄家家主玄旅斌都親臨了這裏,風彥墨對玄旅斌行過禮以後,退到了一邊,暗自觀察。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隨著他上前行禮,玄旅斌的麵色一變,他按住裝在身側的布袋,不動神色的看著風彥墨退到一邊,不動神色地打量著他。


    旁邊有玄家人,風彥墨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細細用眼神打量了一番後,將周圍的一切記在腦海中,風彥墨就要告辭,玄旅斌沒有任何異議,任他離去。


    卻在他離去後,陰沉下了臉,叫來了幾個人,將身側的布袋取了下來,交給了那幾人,示意他們跟上風彥墨。


    寂靜無聲的夜晚,玄家家主的書房卻傳來一陣細碎的說話聲,“都查清楚了?”玄旅斌麵對這窗戶,背對著身後的人,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是的,宗主,尋靈珠真的在他身上出現了反應,屬下們已經嚐試了好幾次,絕不會出現問題。”背後的人迴答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


    “好,辦的不錯。”有意思,風彥墨居然和消息不見的雀翎羽搭上了關係,難道有風家在醞釀什麽陰謀不成,玄旅斌陷入了沉思,不管如何,風彥墨是不能留了,一定要問出雀翎羽的下落,玄旅斌的表情既陰沉又決絕。


    ☆、111|腹背受敵


    玄旅斌深思了一番,“現在風家人還不能驚動,你們把風彥墨帶迴來,記住,下手一定要隱秘。”見底下的人麵麵相覷,不敢答話,玄旅斌甩出一塊令牌,“五張老看到這塊令牌會出手的,有他在,你們不用擔心。”


    跪著的幾人這才揚手抱拳迴道“諾。”幾個身影消失在凝重的夜色中。


    玄旅斌的臉色卻依舊十分的陰沉,風彥墨,他又是怎麽拿到雀翎羽的?難道風家也起了什麽野心不成?猜想到這個可能,玄旅斌的臉色更差。


    想到白日在那處見到了風彥墨,玄旅斌的眸色漸漸加深,是不是風家也發現了什麽,不行,不能讓他們發現那處的秘密。


    除了風家,秦家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想到一心要把女兒嫁給風彥墨的秦溧,此刻心緒不寧的玄旅斌滿腦子都是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


    不管如何,那件事都到了最後時刻了,很快,很快...玄旅斌笑的殘忍。


    另一邊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的風彥墨時不時前往清歌的廊曄閣,他將自己的猜測和清歌說了一番。


    清歌聽後,眼神裏閃現著亮光,她曾經就猜測過這三塊羊皮紙與神域有關,現在風彥墨告訴她有一塊相似的秘境與羊皮紙上刻畫的十分相似,這意味著什麽,若是能找到神域,清歌的眼神灼熱,神域中隨便拿出一件珍寶都夠整個閎原大陸瘋狂,而今她手上的地圖,卻似乎記載著神域當中的一件至寶。


    按捺下心中的喜悅,清歌倒是沒有對風彥墨避嫌,將三塊羊皮紙都拿了出來,兩人日日對著這三塊羊皮紙細細研究,越是深入,兩人越是興奮激動,若這羊皮紙上記載的是真的,那麽那塊最近在大陸上聲名鵲起的地方很有可能真的是神域。


    兩人商議了一番,定下了前去的日子。第二日一早,風彥墨帶著清歌就向著世人眼裏的“殺人地”前去。一迴生二迴熟,上一次風彥墨獨自前來考察過,早已經將路線牢牢地記在了心中,現在帶著清歌快速地向那一塊地掠去。


    玄家派來的人日日都在風家不遠處守候,風家他們不敢輕易進去,那就等著風彥墨出來,今日倒真的讓他們等到了。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除了風彥墨外,還有一個大收獲,風彥墨旁邊的女修士不就是家主翻遍了整個中央域也沒有找到的林清歌?!見此,幾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各自分散開來,有人偷偷跟在風彥墨他們的身後,有的則悄悄地消失在原地,快速向玄旅斌匯報去了。


    玄旅斌接到這個消息後大喜,立馬派了自己的親信五長老和六長老出馬,務必要將風彥墨和林清歌秘密帶迴來,想必憑著雀翎羽的這個借口,事後玄家人也不會多說什麽,可是,林清歌的異火,玄旅斌深思了一會,五長老,六長老應該明白誰才是玄家家主,什麽話該說什麽不該說,想通厲害關係,玄旅斌的心情難得喜悅起來,雀翎羽,異火,玄旅斌雖然竭力壓住自己內心的喜悅,嘴角卻揚了起來。


    另一邊,五長老六長老迅速追上了向東方全速前進的風彥墨林清歌兩人。


    秘境處在中央域東方的一塊偏僻之處,如若不是出現了幾個修士被秘境吸扯進去的事,壓根不會有多少人注意到這塊地方。


    而風彥墨和林清歌要到達秘境前必定要經過一塊荒蕪之地,見時機成熟,五長老和六長老飛身而出,攔住兩個人的去路。


    看著前方來者不善的擋路虎,清歌沒有想到來人是針對風彥墨而來,隻以為是之前暗害自己的人賊心不死,是與黃老一幫的人,清歌大跨一步,站在風彥墨麵前,麵對清歌這個舉動,風彥墨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出聲阻止。


    清歌站定,她感覺不到為首的兩個修士的修為,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麽這兩個修士的修為都在自己之上,要麽他們佩戴了斂息符,清歌猜測,這原因恐怕是前者。


    “不知二位前來所為何事。”清歌的清冷的聲音響起,不卑不亢,絲毫沒有懼意。


    隻是這兩人卻沒有把清歌放在眼裏,而是看向清歌身後的風彥墨,哈哈大笑起來,“什麽時候堂堂風家少主要躲在女人後麵了?”


    這句話已經表明了這兩個人的意圖是在風彥墨身上,風彥墨眼神微眯,“玄家五長老?六長老?”三大家族同氣連枝,不管實際上怎麽樣,表麵上卻是一派和氣,自然三大家族對對方都有一定的了解,這時,風彥墨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玄家長老。


    “風少主,好眼力!”兩人被風彥墨識破了身份卻絲毫不懼,神色依然鎮定自若,這種態度無疑表露了一些什麽,風彥墨的腦子快速地轉動著。


    “不知道風少主可願意同我們走一趟。”五長老的話說的很真心,風彥墨卻絲毫不信,若是玄家人真找自己有什麽事,何必要在這個地方以這種方式脅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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