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大家主我不知道,不過玄家家主肯定已經達到大乘期了,你看玄家家主的座位,怕是他是三人當中修為最深的一位。”其中一個修士看著高台上的三人,一語道破天機。


    “大乘期,該是何等修為!翻江倒海,上天入地。”這位修士語氣中的仰慕與欣羨不難聽出來。


    其他修士聽到這一句感慨,都有些沉默,內心有怎麽樣的活動就是別人所不了解的了。


    聽到周圍人的討論,清歌完全確認坐在中間的就是玄旅斌無疑,她心中一緊,盯著玄旅斌的視線更加的幽深,幾乎壓抑不住內心的刻骨恨意。


    似乎若有所覺,玄旅斌竟然朝著這個方向望了過來,清歌連忙低頭不再看他,心中卻是萬分震驚,警鈴大作,想到剛剛聽到其他修士討論他的修為,大乘期!想到他剛剛輕輕的一瞥卻好似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叫人不敢對視,隨著他掃過來,在場的人立馬噤若寒蟬,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玄旅斌的眉頭一皺,視線在那處掃來掃去,他剛剛明明感覺到一股帶著恨意和殺意的眼神一直緊盯著自己,他對自己的直覺十分的自信,絕對不會有錯,那麽剛剛是誰。


    在這個緊張的時分,人群中又傳來一陣騷動,隨著聲音,大家將視線朝著騷動處投去,更有甚者,擁擠在人群中,伸長了脖子想要查探究竟發生了什麽,場麵一時間有些混亂。


    見狀,玄旅斌收迴了視線,看來是找不到這個暗處的小老鼠了,他將視線隨著眾人投向騷動處。感覺到那股帶有壓力的視線的消失,那一處的修士鬆了一口氣。


    騷動的中心,是一個身著穿著一件簡單的月白色的長錦衣,用淡黃色的絲絨在衣袍上勾勒出清雅高潔的梅花,褐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段段奇崛勁瘦的枝椏,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明黃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與身上的梅花相互映襯,將她身上那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展現的淋漓精致,她外披一件明黃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係著一塊翡翠玉佩,更襯得美人如玉。


    更秒的是她手中持著一把通體碧綠的玉笛,玉笛一邊垂下紅色的瓔珞,被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握著,襯得五指纖纖,十分的奪目。


    “真的是碧雪仙子!”一個修士直勾勾盯著那個女子看著,眼睛眨也不眨。


    “是呀!上一次來參加龍抬頭比試都沒有看到碧雪仙子。這一次真是不虛此行。”


    周圍此起彼伏到處是讚揚著碧雪仙子外貌氣質身段的聲音,隻是卻沒此刻卻沒有一個修士敢心生垂涎侮辱之意,看到了坐在高台上的三位家主,此刻大家都意識到了秦碧雪是有什麽樣的背景。逞了一時嘴癮若是得罪了人,不是得不償失,至於他們心中是如何想的,也隻有他們能知道了。


    待看清了騷動的緣由,高台上玄旅斌向秦家家主秦溧讚揚道,“我看碧雪這丫頭是出落地越發的美了,真是便宜了彥墨那小子啊。”老狐狸一般的秦溧微微一笑,“誰讓碧雪對彥墨癡心一片呢,我這個當爹,還真舍不得。”


    兩人都看向風廣武,風廣武氣定神閑地喝了一口茶,才開口接話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彥墨的婚事我已經和他說過不會插手,碧雪是個好丫頭,就是不知道我家那個臭小子配不配的上了。”


    聽完這些話,老狐狸一般的秦溧臉色微變,雖然風廣武明理是在誇獎碧雪,實則卻表明了他不會逼風彥墨聯姻娶秦碧雪的,看來,想要拴住風家,碧雪在風彥墨身上還要下些功夫。


    秦溧原本就更想和玄家結親,可是想到嫁入玄家的秦可瑜,他的神色更加複雜,有了秦可瑜,從根本上就絕了碧雪嫁入玄家的希望,早知道自己會生出一個如此貌美有天賦的女兒,當初就不該急著為了搭上玄家就把秦可瑜嫁過去。


    三人內心各自打著小九九,麵上卻不動神色的交談著,氣氛一派和諧。而台下,美人的一舉一動總是被在場各位修士們牽掛著。


    ☆、99|比試


    美人的一舉一動總是被在場的各位修士們牽掛著,隻見秦碧雪如柳枝般的身體微斜,麵帶桃色,雙目含水,巧笑倩兮地向身後的男子望去,“彥墨,謝謝今日你肯陪我來,等這次比試結束,定要好好招待你。”看秦碧雪如此神情動作,有心人不難看出來秦碧雪對他的情意。


    即使是沒有想到美人可能鍾情於麵前這個男子這個可能的人,在看了如此美人含春的場景後,在場眾位愛慕秦碧雪的男修士心中也升起了濃濃的嫉妒和不悅,他們的視線隨著秦碧雪的動作向她身後望去。


    這時在場的各位修士才將注意點移到了秦碧雪身後的人身上,隻是這一看,卻叫他們十分的大吃一驚。麵前的男子,他隻是站在那裏,就絕不會被人忽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時時刻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隻穿著一襲簡單的黑袍,樣式與風廣武身上的極為相似,唯一的不同,隻是在腰帶上多掛了一塊羊脂玉,玉質溫潤,與他冷漠的氣勢形成對比,更稱得整個人英姿不凡。


    至於他的長相,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臉上表情淡漠,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如此顏色讓在場的一些女修士臉色微紅、


    隻是更妙的是他的氣勢,他就站在他麵前,卻仿佛隔著高山深海一般,渾身彌漫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勢。


    哪怕在場不少修士在嫉妒他能得到秦碧雪如此相待,但也不能不承認,眼前這個男子生得實在極為優秀,即使站在容貌傾城的秦碧雪旁邊不僅沒有遜色,反而有一種隱隱壓過一籌的感覺。


    麵對眾人神色各異的視線,風彥墨眉頭一皺,他可沒有興趣成為別人目光的焦點,看著麵前這個弱柳扶風般的女子,他心中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


    “秦姑娘,隻是順路而已,沒有什麽相陪之意,不必放在心上告辭。”冰冷的話毫不留情地說完,他也不等秦碧雪的迴話,轉身離去。


    他如此不給秦碧雪麵子,聽完他的話,秦碧雪的麵色一白,猶自咬著下唇,眼睛中的水色好似更重了,神色更是有些委屈,隻好看著他的背影。


    如此的美人含淚圖,讓一些對秦碧雪心存愛慕的修士都心疼不已,恨不得上前將美人攬入自己的懷中好好疼愛,各個雙眼噴火地盯著風彥墨的背影,眼神裏滿是惡意和指責。


    清歌看到風彥墨的時候一怔,有了片刻的失神才恢複了原狀,這幾日她也聽說了不少碧雪仙子和風家少主的風流韻事,聽得多了,現在看到此景,清歌自然猜到這個風家少主恐怕就是風彥墨了。


    想到第一次見他時,他的儲物袋,和他給自己的那顆後來變成小黃豆的金色靈珠,如此種種無不顯示了他的背景強大,身份神秘,如今這一切都有了很好的解釋,清歌雖然知道他是風家人,卻沒有想到,他在竟然是風家少主,也是,這世間,怕是也隻有三大神族才有如此重寶,想到小黃豆,清歌摩挲了一下此刻還沉睡在她手腕上的小黃豆。


    也難怪會有人能夠拿出噬心天毒草這種如此珍稀的草藥來暗害風彥墨,想到第一次見到他時,他雙腿殘疾,走火入魔的樣子,清歌暗歎,看來,風家少主也不好當,不知道這件事,風彥墨的繼母,嫁入秦家的秦可佩在當中又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風彥墨和秦碧雪的插曲過後,不知道是不是為秦碧雪解圍,台上的三個人站了起來,玄旅斌的聲音清晰地傳遍了整個角落,讓人不得不不佩服他的內力之深,“龍抬頭比試正式開始,參加煉丹比試的各位修士請往這裏來。”說完就一揮手,劃出了一大片區域。


    之間隨著他的動作,左手邊的一大塊區域慢慢升起了屏障,以防煉丹師在煉製過程炸鍋傷到觀看的人。陸陸續續有修士將爐鼎抬上來將那一塊區域整齊地放滿,“今日的要求是在一炷香內煉製出聚氣散,通過初試的煉丹師們可以進入這片區域煉製丹藥,一刻鍾後還沒有參加比試的人則被視為自動棄權。”


    聽到這個要求,清歌心中大定,看來這次的比試還是淘汰賽製,那麽久不會有太高的要求,如此要求對能煉製五級丹藥的清歌來說十分簡單,她就能夠找機會觀察一下別人煉製丹藥。


    秦溧繼續補充道,“至於所需要的材料,一共是四株五十年份的墨葉蓮,兩粒成熟的蛇涎果,一顆二十年份左右的聚靈草,一枚水屬姓的二級魔核,都已經準備完成,參加比試的煉丹師可以去管事那邊領一份材料。”


    “隻有能夠完成要求的修士才可以接受下一輪考核。”等秦溧說完要求,參加比試的修士陸陸續續地領了需要的材料放在爐鼎旁邊的台上,等著比試正式開始。


    當清歌走向理事領取材料的時候,葉阪和葉璿有片刻的震驚,和清歌一起困在秘境的日子,他們充分認識到了清歌修為的高深和極佳的天賦,雖然從清歌時不時給他們的丹藥中,他們猜測過清歌可能是一位煉丹師這樣的身份。


    可是如今真的確認,他們還是震驚不已,要知道因為煉丹術的特殊要求,在整個閎原大陸上,煉丹師的數量大大的小於普通修士,可以說萬中無一,更重要的是,煉丹師為了提高自己的煉丹術,要花大量的時間煉製丹藥,學習藥草,這就使得他們的修為戰力要遜色於其他修士。


    當然也不是沒有,修為和煉丹天賦都極佳的修士,隻是這樣的人就更加的鳳毛麟角,想到清歌時不時給他們的丹藥,其中也不乏有高品階的,兩人對視一眼,對清歌的崇敬更深,原來他們相交的竟然是個如此天資卓越之輩。


    清歌領了藥材之後,找了一個爐鼎,將領到的藥草放在旁邊的台上,隨著高台上的一株香被點了起來,比試正式開始,清歌沒有急於煉製,而是觀察了一番別人的動作。


    果然如清歌所料,每個人打入丹火的方式都各不相同,手勢更是各式各樣,有的修士則是同門,手勢看上去就有些相似,觀察了一番,清歌大概明白了這其中的奧妙。


    恐怕師出同門受到同一個師傅的教導的煉丹師煉製丹藥時手勢就會相同,比拚的則是靈力對異火的控製力,精神力的強大程度,不同的手勢則會產生不同效果,有的煉丹師的手勢對異火有更好的控製效果,起到了增幅的效果,明白了這些,清歌倒有些不敢使用在空間中學到的手勢了,她能看得出來,隨身空間中的手勢極為精妙,比在場多數煉丹師的增幅效果都好。


    清歌擔心,她的手勢會與玄家的傳承一致,現在就被注意到了就不好了,思索了一陣,清歌使出了一個手勢,將異火打入其中,等將爐鼎內的溫度升高後,才將四株五十年份的墨葉蓮丟入爐鼎內。


    要說清歌怎麽敢現在使用異火不怕招來有心人的窺視,還是在她觀察了一圈後發現大家的丹火都有各種各樣的顏色,就連爆火丹都有幾種屬性,幾種顏色,雖然清歌的蒼白色火焰不算常見,在這麽一眾各色火焰當中,也不算顯眼。


    唯一能夠感覺到一絲異樣的則是在清歌身邊幾位煉製丹藥的煉丹師,他們發現自己的丹火這一次格外的難控製,像是碰到了什麽令它們恐懼的事物一般瑟縮著。


    等這四株墨葉蓮在異火的灼燒下化為一灘墨綠色的液體後,清歌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蛇涎果,蛇涎果一碰到異火,就散發出一陣迷人的香味,向四周散開來,這也是煉製蛇涎果的一大特點,火焰越是旺盛,香味越是濃鬱,等到蛇涎果傳出來的香味越發的幽深,清歌快速地打出了一個手勢。


    此刻若是青玄閣的丹長老在怕是會大驚失色,震驚不已,因為這個手勢實在太像他的了,雖然整個煉丹過程中,清歌雖然不斷地變換著手勢,可是這其中大部分手勢卻是和他煉丹時的動作極為相像。


    這就是清歌想出來的,不被玄家人注意到的方法,雖然這些手勢控製力道並不如隨身空間中秘籍上記載的來的好,此刻用起來卻更為安全,相對的,清歌也要投入更多的精神力來煉製丹藥,確保萬無一失。


    等最為關鍵的蛇涎果煉製完成,剩下的聚靈草,一枚水屬姓的二級魔核的煉製相比起來就輕鬆了許多,對已經能夠煉製五級丹藥的清歌來說頗為信手拈來,等清歌煉製完成,一炷香的時間還沒有到。


    比清歌早完成的煉製的煉丹師大有人在,清歌在這其中並不紮眼,值得一提的是,在清歌身邊幾個煉製丹藥的人最後都沒有煉製成功,注意到這一點,清歌默默地記在了心裏。


    ☆、100|抽絲剝繭


    清歌在一株香內煉製完了聚氣散,自然通過了今日的考核,接下來便沒有煉丹師的事了。清歌也樂得清閑。


    隨著通過比試的煉丹師將玉質印章在那塊巨大的岩石上,當清歌手中的印章觸碰到岩石表麵流光溢彩的陣法,其中黃色的流光就流入其中,將光幕上的一道紅光取而代之。


    清歌明白這大概代表著自己通過考核的意思,做完這一切,清歌才在人群中尋找起何家人和葉阪葉璿。


    在清歌參加煉丹比試後不久,他們也陸陸續續進入了自己的賽場,現在和清歌一般有空的竟然隻有何靈心葉阪這兩人了。


    一番巡視後,清歌在人群中找到了這兩個人的身影,也幸虧他們沒有混在人群中,還是站在了離擂台較遠的地方,清歌才能那麽輕易地找他們。


    何靈心一直在看清歌的比試,看到清歌注意到他們,衝她揮了揮手,葉阪原本專注地在看葉璿的比試,見狀,先與清歌匯合在一起。


    三人聚首,何靈心開心地拉著清歌的手,“清歌姐姐好厲害,要不是一開始耽誤了時間,清歌姐姐肯定能前幾個就煉製好。”何靈心一直看著清歌,自然發現了她不同於其他人一拿到藥草就煉製,而是觀察了別人好久。


    雖然清歌曾經拿出過冰沐丹給何家,但這還是第一次何靈心親眼見到清歌煉製丹藥,看到其他人都快速地煉製丹藥,清歌好像若無所覺一般隻顧著看著旁人,當時她還有些擔心,眼睜睜看著香一直在燃燒,煙灰不斷掉落下來,清歌卻一動不動。


    香已經燃掉了四分之一,清歌才動了起來,何靈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提起了心,還剩這麽短的時間,清歌究竟能不能成功煉製出丹藥還很難說。


    一直到看完清歌動作流暢,異常快速地煉製完丹藥,何靈心的心才落迴原地,現在看到清歌實在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清歌姐姐,你為什麽一開始不煉製呢?”


    清歌聞言才早就想好的說辭講了出來,“這一次來參賽的能人異士十分多,強手如林,我隻不過借此機會觀察一下他們的能力,而且,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次比試才剛剛開始,實在沒有不要掐尖冒頭。”


    何靈心聽了清歌這個解釋,覺得也有道理,也就放下了心中的糾結,轉而和清歌說起其他人的動向。


    “清歌姐姐,你看你看,我二哥就在那裏。”說完用手指向五號擂台,示意清歌看,出於某種私心,何靈心首先將何子陵所在的地方說了出來。


    清歌順著何靈心的手指望過去,巧的是,這個時候,何子陵正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對方甩了出去,旋即露出一個自信飛揚的笑容。


    見狀,在清歌看不見的地方,何靈心偷笑了一下,覺得二哥這漂亮的一招出現的實在很是時候。


    刻意停留了一段時間,何靈心才重新告之清歌其餘人所在之地。清歌將目光定格在葉璿身上,要說真論起親疏遠近,還是葉阪葉璿與清歌更親近,雖然何靈心何子陵救過她,可是她和葉阪葉璿在被困在秘境的那七年互相的信任和關心,還是何家人比不上的。


    何家人雖然不知道葉璿葉阪和清歌有何淵源,但也有自知之明,明白他們在清歌心中的地位遠勝自己。


    就在清歌認真地看著葉璿驚險地躲過對方的一擊的時候露出會心一笑時,旁邊突然多出來一個人來,清歌立馬覺察到,抬首望去。


    先撞入眼瞼的是一雙幽深的眼睛,原來在清歌抬頭的瞬間,那人也低下了頭,他的瞳孔是深深的黑色,就像一潭沒有盡頭的深池,十分的深邃迷人,可惜地是它們常常如同寒冰一般,將沉迷在這雙深邃雙眸中的人凍傷。


    等清歌將意識從來人的雙目中收迴來,就看見了對方鬼斧神工般俊美的臉龐,她立馬認了出來,來人不正是風彥墨。


    清歌望著他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內心感慨,若是尋常青年男子披頭散發,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可眼前之人,卻滿是自律冰冷。


    從聽聞的逸聞中清歌也能對風彥墨性子為何是這樣的猜測一二,倒也不奇怪他這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她有些好奇對方找她何事,可是看對方沒有要講話的意思,也隻好將好奇心按耐下來,可能對方並不是故意找自己的呢?兩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地一起看了一會比試。


    因為風彥墨和清歌並沒有任何的交談,幾人又專注地看著擂台,所以何靈心和葉阪並沒有發現兩人的默默對視。


    沉默了好一會,風彥墨才開口,“你怎麽會招惹上魔域的人?”


    清歌聞言一怔,自從東域一別,清歌就再也沒有見過風彥墨,他又是怎麽知道自己惹到了魔宗的人?


    “魔宗有人潛入青玄閣想要盜取功法,被我發現後,戳穿了她們,他們會下如此狠手,怕是為了報複計劃沒有成功吧。”雖然困惑,清歌還是將原因說了出來。


    風彥墨聽完搖了搖頭,“清歌,你把魔宗想的太簡單了,你可知道魔宗的實力雖然比不得三大神族,可是要滅掉一個小小的青玄閣還是綽綽有餘的,又怎麽會因為覬覦一份功法,派人偽裝進入到青玄閣,甚至還非要對你下手。”


    清歌聞言一怔,她知道風彥墨不是無的放矢之人,而且他作為風家的少主,知道的消息自然會比自己多,那麽,魔宗非要對自己下如此狠手又是有何緣由?


    盜取重寶,傅紅紅,黑白老者...清歌在腦海裏迴想整個事情,越想越覺得毫無緣由,越是毫無緣由,越讓清歌在意,上一世,父親被魔宗之人害死的情景還曆曆在目,不弄清楚魔宗究竟有何意圖,清歌始終覺得如鯁在喉,寢食難安。


    見清歌陷入了沉思,皺起雙眉,風彥墨也沒有打擾她的思緒,自從在東域見到莊老後,他就開始調查起了莊老的身份。


    這一查,倒真讓他發現了什麽,風彥墨想到自己的母親還在世時,時常會抱著自己念叨,她的好友玄靈伊絕不是如此不負責之人,她的出逃定然有什麽蹊蹺。


    因為他生母與玄靈伊交好,在風彥墨小時候也經常見到玄靈伊,當時他很喜歡這個會溫柔地抱著他給他吃糕點講故事的靈姨,他還記得得知玄靈伊要嫁給如今的玄家家主,她母親還抱著他鬧著要與靈姨指腹為婚,當時靈姨還笑著說,若是生了女兒,他們自然就結為親家。


    這樣的反應,她最後又怎麽可能會逃婚,他和他生母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母親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靈姨的下落,至於靈姨究竟遇到了什麽,他們卻一直沒有頭緒。


    然而直到秦可瑜嫁入玄家,他生母才開始懷疑起這個因為她和靈姨多次相幫,才能進入她們社交圈子的秦可瑜,甚至正是有了她們兩的幫助,秦家姐妹才一躍被秦家重視。


    隨後他母親雖然有意疏遠秦家姐妹,被秦可瑜察覺到後,就上門各種痛哭發賭勢誓自己的無辜,一再訴說自己嫁入玄家也是被秦家強迫的,自己過得如何的苦,母親個性直爽,心思單純,漸漸得也信了她的話。


    誰能想到,這隻是秦家姐妹一貫的手段,利用母親在玄家站穩了腳跟後,不知道秦可瑜使了什麽手段,母親日漸衰弱下來,然後秦可佩就登堂入室,原本自己也躲不過秦家姐妹的算計,若非自己的修為天賦得到了大長老的重視,庇護了自己,怕是連他也活不下去吧,不對,秦可佩高明的手段確實成功算計到了他,能躲過一劫還是因為眼前人。


    風彥墨的眼神越發幽深,而如今得知了莊老與靈姨的關係,他會去那個偏僻的東域,一呆就那麽多年,本身就代表了一點什麽,不知道,清歌的身份究竟是不是如自己猜測的一般。


    “你還知道些什麽?”清歌抬首問道,沒有錯過對方臉上一閃而逝的複雜神色,有懷念,又哀傷,有期待...


    風彥墨,你在究竟想什麽?清歌將心裏的疑問壓下來起,現在更重要的還是魔宗究竟有何隱瞞,她堅定地望著風彥墨,等著他給出答案。


    風彥墨的神色已經恢複如常,淡淡地說,“魔宗近年來,在中央域也多有活動,雖然他們十分小心,緊緊隻留下了一點蹤跡。我懷疑,他們和中央域的某個家族已經勾結到了一起。”


    風彥墨如此淡淡地陳述給清歌帶來的衝擊確十分大,若是在中央域,連風家要查探什麽,都隻能查探到蛛絲馬跡,那麽,事態就十分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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