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雲破月和臨晚鏡二人,都被拋在了一邊。


    到最後,二人隻能舉杯邀明月。


    就這樣,他們在別院待了三天,就被拉二人涼了三天。一個教導兒子成癮,一個求知若渴。


    嘖嘖,最後閑得無聊的某女直接跑進西山抓猴子玩去了。


    她想逮一隻猴子迴去和黑妞作伴,最好還是個公猴子。到時候,讓黑妞和猴子來一段猴貓戀。


    但是,猴子沒逮到,倒是自己差點落入了獵人的陷阱裏麵。某女心情不好,一迴去就板著個臉。加上,臨老爹已經派人來催迴去了,後天便是花燈節,再不迴去準備一下就晚了。於是,她就更不愉快了。


    “琴兒,你迴去之後,想辦法讓絕二進西山深處看一趟。”在臨走之前,某女吩咐自家婢女。


    “是。”琴兒乖乖點頭。


    “小姐,那西山深處有什麽?”畫兒丫頭跟個猴子似的,反手放在眼睛上麵好奇地望著遠處。


    “有鬼。”某女瞪自家丫頭一眼。


    意思是:哪兒都有你!


    一說有鬼,畫兒丫頭立馬捂住了嘴。她第一怕魅兒,第二就是怕鬼。


    “破曉姐姐,你真的不與我們一同迴侯府嗎?”原本她以為,有了聞人初靜,雲破曉真的會改變主意,跟著他們迴侯府,就算是以臨家媳婦的身份也好呀。可惜,這姑娘油鹽不進,愣是不肯迴。


    說是,這裏有很多她和哥哥的迴憶,要守在這裏。


    守著這裏有什麽好?依她看,西山這裏,太平不了多久了。


    “鏡兒,這裏的生活很適合如今的我。”沒有了他,住在哪裏,都是一樣的。這西山別院,至少有很多隻屬於他們二人的東西。


    “可是……”臨晚鏡還想勸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也對,沒有哥哥在,不論是住在哪裏,雲破曉都該是心如死灰的,她又何必為難她呢?


    “就這樣吧,以後每個月,讓初靜自己來這裏住幾天。他有什麽功課不懂的就拿來問我,也當是陪我解解悶,而你這個當姑姑的,就負責給他請個日常師父。”雲破曉想了想,又道,“還有,武術師父也得請一個。阿照的孩子,豈能不會武?”


    “……”你想得真周到。


    最終,臨晚鏡答應了雲破曉的提議。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在異世遇到了對手。來軟的,人家比她更軟,來硬的吧,她根本狠不下心。這可是哥哥唯一心愛的女人啊,她哪裏敢對雲破曉來硬的。


    雲破月也很無奈,自家妹妹死活守在這裏不肯走,他有什麽辦法?認命吧,以後經常迴燕都,一看望伯父和鏡兒,二看望自家妹妹。


    於是,二人打道迴府,順便,打包了一個聞人初靜,算是給臨老爹的驚喜。


    不過,某女在家門口就被攔截了。攔截她的,自然是王府的人。


    乘風破浪見到臨晚鏡的時候,可謂是一臉憔悴。


    某女心裏一陣好笑,這二人,怎麽跟縱欲過度了似的?她不過是三天沒迴來而已。如今夙鬱流景體內的餘毒清除得很順利。即便三天沒施針,也已經影響不大了。


    何況,她臨走的時候,好像有命人去和他知會一聲吧?


    殊不知,那知會一聲的人,被她家老爹半路攔截了。以至於,夙鬱流景壓根兒就不知道臨晚鏡到底要去多久。就連她去了哪兒,也是手下查出來的。而跟在臨晚鏡身邊的人,因為有雲破月這樣的高手在,怕暴露了身份,也暫時撤迴去了。


    總之,沒有某女在,某王爺是相當的不爽!


    ☆、【081】鏡兒的血是甜的


    “你們這是?”被人攔在家門口,臨晚鏡斜睨著二人。


    看他們的樣子,怎麽跟阿景出事了似的?但是,他們雖然憔悴,看起來卻並不多麽緊張呀。


    “臨大小姐,您可知道,您這三日不在,我家王爺那臉色,是一天比一天臭了!”


    特別是,每次派人去侯府詢問臨大小姐什麽時候迴府的時候,都被定國侯趕出來。他們幾乎都能看到王爺那麵具下的麵色姹紫嫣紅了。


    “我不是讓人去和你們家王爺說了,要離開三日?”去西山別院之前,她可是有叫下人去對麵王府打招唿的。


    “您確定,您真的派人來說了嗎?我們家王爺從三日前就到處找您,每次去問侯爺您去哪裏了,都被侯爺趕出來。”


    乘風頗為懷疑地看著臨晚鏡,目光中還帶著幽怨之色。


    關鍵是,每次王爺找不到人,被臨老爹拒之門外之後,就會加倍懲罰到他們身上。看他這小身板兒,都快瘦了一大圈兒了。


    “咳咳,是嗎?那真是不好意思啊。”誰讓你家王爺,遇到了我家老爹這麽極品的未來嶽父呢?


    某女清了清嗓子,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遇上她家老爹這種,就要做好被耍被欺負的準備。


    某女不知道,臨老爹不僅不告訴人家他寶貝女兒去哪裏了,何時迴來,還故意派出人放煙霧彈去誤導景王。


    所以,乘風和破浪被搞得如此憔悴,不僅承載了自家王爺的怨氣,還因為定國侯的耍弄。


    “臨大小姐,您現在還是先與我們迴去見見王爺吧。不然王爺他可就要不管不顧地殺進侯府,與定國侯搶人了。”對於臨晚鏡那毫無誠意的道歉,乘風是半點都不想搭理她。不過,一想到王爺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的,又不得不說。


    臨晚鏡點頭:“走吧。”


    她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夙鬱流景這般緊張她,她這會子連看都不去看人家怎麽行?


    何況,破月哥哥現在帶著初初進侯府,肯定要被臨老爹罵成狗,她還是避其鋒芒得好。


    於是,臨晚鏡與乘風破浪二人來到了王府。


    王府的花園涼亭裏,景王一人獨坐,石桌上擺著兩杯熱茶。


    見臨晚鏡出現,他目光閃了閃又恢複了平靜。


    而把人送到之後,乘風破浪自動退到了不礙眼的地方打瞌睡,把主場留給二人。


    “阿景,我迴來了。”臨晚鏡走到夙鬱流景身邊倚靠著他蹲下來,笑著道。


    我迴來了……多麽像許久未歸的丈夫,而夙鬱流景,則成了在家等待丈夫歸來的思婦。一瞬間,某女感受到了自己與夙鬱流景角色對換的高大上。


    “唔……”景王沒有說話,一把撈起臨晚鏡,抱進自己懷裏,緊接著,迎接她的是冰涼的雙唇。


    纏綿悱惻地親吻,某女從最開始地措手不及到後來的應對自如,再熱情迴吻。


    此時的夙鬱流景是瘋狂的,他霸道地吻她,唇死死覆住她的唇,舌探入她的嘴裏,攫取甜美的蜜汁。


    霸道,強勢,卻又迂迴婉轉,就好像在宣泄情緒,又好似在訴說著相思。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整整三天沒見到她,他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丟了魂兒似的,看書的時候,書中是她的影子,睡覺的時候,閉上眼都是她壞笑的樣子,就連坐在這涼亭裏用膳,似乎也能聽到她在耳邊呢喃。


    許久,感受到她唿吸不暢,夙鬱流景才退開一點,給她喘息的空間。他的唇,貼在她的唇邊,感受著她的吐氣如蘭,芳香襲人。


    “阿景,可有想我?”某女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成績磨著他的唇,呢喃著得寸進尺。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夙鬱流景就張口咬在了她的脖頸處。


    “啊……”突如其來的咬,讓臨晚鏡驚唿出聲。


    這種感覺,不是被咬疼了,而是,酥酥麻麻的,讓她頓時被刺激的起了反應。


    臨晚鏡五官本來就比尋常人敏銳,這會子,她隻感覺全身上下像過電一般,有一股電流在身體裏亂竄,毫無章法,卻又讓她無法掌控。


    “嗯……阿景,快放開。”她伸手去推他的腦袋,卻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尖銳的刺痛。


    這男人!


    “夙鬱流景,你屬狗的嗎!”這麽疼,肯定出血了!


    臨晚鏡使勁兒推開他,夙鬱流景也適時鬆了口,因為他也感覺到了血腥的味道。


    “鏡兒,你的血都是甜的。”他低低地笑,唇又湊到她的嘴邊,唇瓣上那一抹嫣紅,便是臨晚鏡的血跡。


    還去吻她的唇,好像要讓她自己也嚐嚐自己血的味道。


    “滾,你個死變態!”臨晚鏡用手隔開他,然後另一隻手伸手摸自己的脖頸鎖骨處,感覺到有濕潤的血珠冒了出來。


    嘶……疼死她了。這男人,還真是下得了口!


    “鏡兒,要是再敢離開本王,本王就這樣,咬死你。”他湊到她的脖頸間,溫柔地為她舔去冒出來的血珠。


    “就不能換個懲罰的方式嗎?這麽疼。還有,本小姐哪裏有離開你,不是為了去辦事麽?”某女不高興地撅著嘴,她很冤枉的好不好。


    咬她做什麽,有本事去咬她爹啊!


    “疼才能讓你記住,以後不論去哪裏,都要親自與本王報備。最好是,永遠別離開本王的視線範圍之內。否則,本王也不介意,再換個懲罰的方式。”不咬,難道就不能吻了嗎?或者,早一點把她變成他的女人,她就會記住,能讓她疼的,永遠隻有他。


    他會讓她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不可或缺的。不然,一直縱容她養成了忽視他的習慣就不好了。


    “不……”要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某王爺以唇封口了。


    然後,又是一陣唇舌之戰。


    再次放開她,某王爺笑道:“既然不反對,本王就當你是默認了。鏡兒,時刻記住本王的話,不要再讓本王有機會懲罰你。”


    “你這個流氓!”她怎麽也沒想到,夙鬱流景還有這麽不正經的一麵。


    某女推開他,跑到水邊去看自己的倒影。


    脖子上的牙印清晰可見,那牙印,好深。最後,某女孩子氣地跑迴來,坐在夙鬱流景身上,抱著他的脖子就啃。


    一直咬著,直到嘴裏嚐到了血腥味兒,她都沒鬆開。


    夙鬱流景悶哼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鏡兒,咬人就咬人,別舔。”她一舔,他就快要受不了。


    “鏡兒,輕一點,別磕著自己的牙。嗯……”見她還上癮了,夙鬱流景寵溺地摸著她的頭,一邊輕拍她,一邊勸道。


    終於,臨晚鏡再也受不了夙鬱流景在那發出曖昧的聲音,鬆開了牙齒。


    夙鬱流景的鎖骨特別好看,臨晚鏡特意挑的他鎖骨邊下嘴。白皙的肌膚上,嫣紅的牙印,怎麽看,怎麽曖昧癡纏。


    “呸!賤人!”臨晚鏡吐了一口唾沫,看著夙鬱流景那賤兮兮的表情,恨不得真一口咬死他算了。


    他的高冷呢,矜貴呢,優雅呢?都被狗吃了麽?


    “本王是你一個人的賤人。”他把她摟迴來,箍在懷裏。頭抵在她的額前,鼻尖碰著她的鼻尖,唇,輕啟,吐出這麽一句。


    臨晚鏡頓時想到了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阿景,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肉麻了?”她有些搞不懂,這男人怎麽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你喜歡嗎?”他把她反手抱過來,調整姿勢,讓她如同小女兒一般窩在他的懷裏,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頸窩,柔聲問道。


    “雖然賤賤噠,但還蠻可愛的。”確實也是,在咬她的時候,惡狠狠的,但是,咬完之後,在給她舔傷口的時候,她能看得到他眼底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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