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是要去哪啊?”這人站在樓梯台階上,仰頭問道。


    “找我相公。”謝長曦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微紅,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稱唿一個男人。


    “哦,你說神醫啊,他現在可不在這裏。”這人笑起來,玩味的說道。


    “那他在哪裏?”謝長曦問。


    “這個嘛,可不好說,不過夫人,你還是不要聽了,否則,你可是會很傷心的。”這人道。


    “傷心?他到底在哪?”謝長曦追問。


    “那我就實話告訴夫人了,神醫他現在在逍遙樓裏。”這人道。


    “逍遙樓?那是什麽地方?”謝長曦看向非墨,非墨臉色有點不好看,卻還是給她解釋道:“逍遙樓是一座青樓。”


    “他在青樓?!”謝長曦麵上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隨後又做出了一副不相信的神色道:“你肯定是在騙我,行廣他肯定不會去青樓的,何況還是這個時候!”


    這人哈哈一笑,語帶譏諷的說道:“怎麽不會呢?男人可經不起誘惑的。不過,”他話鋒一轉:“若是我有一個像夫人這樣如花似玉的妻子,我肯定不會去青樓的。”


    謝長曦麵色發青,她厲聲道:“我不會相信的!他不會背叛我的,你都是在騙我!”雖是這樣說,可她交握的雙手卻隱隱顫抖。


    “我隻是告訴夫人神醫的去向而已,其他的事情,我可沒有說。”這人說完,便與謝長曦擦肩而過。


    謝長曦帶著非墨在樓梯口站了一會兒,就拂袖而去,行動間形色匆匆,在暗處窺視的人看到謝長曦的眼角微微泛出了水光之後,得意的看著謝長曦砰的一下,大聲關上了房門。


    謝長曦一進屋就趴在了桌子上,身子一抖一抖的,非墨被嚇壞了,她猶豫的安慰道:“姑娘,他一定騙你的,白公子怎麽可能去青樓呢?”


    謝長曦卻仍不為其所動,仍然埋頭哭泣,非墨便上前拍了拍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姑娘別哭了,那個歹人說的話又怎能相信?需眼見為實啊。”


    “哈哈哈,非墨,你難道以為我真的在哭麽?”謝長曦抬頭笑道,非墨驚訝的道:“姑娘你沒有哭?”


    “這是當然了,我們兩個之間什麽都沒有,我又怎會在乎他是否去了青樓?”謝長曦低聲道。


    見謝長曦壓低了聲音,非墨也跟她學著低聲道:“難道姑娘之前是在演戲?”


    “這是當然,那人忽然對我說白公子去了青樓,不就是想破壞我們這對假夫妻之間的感情嗎?他既然這麽肯定我們兩個是夫妻,又這麽想破壞我們兩個的感情,我又怎能不讓他如願呢?”謝長曦笑道。


    “額,”非墨有些無語。


    “非墨,”謝長曦道,非墨應聲後,她又說:“我剛剛演得好不好?真不真實?”


    “非常好,我都被你騙過了,我還以為姑娘你是真的傷心呢。”非墨有點幽怨的說道。


    謝長曦但笑不語。


    “在笑什麽?”白廣行推門而進,便見謝長曦一臉微笑。


    “沒什麽。”謝長曦搖搖頭。


    白廣行不語,然後走過來,就聽非墨略微驚訝的說道:“白公子真的去了青樓?”


    “?”白廣行微微疑惑,而後又聽謝長曦好奇的問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非墨一臉認真的說道:“白公子身上有一股很明顯的花香味,這種香味平常很難聞到,也是一種特殊的香料。”她見謝長曦聽得起勁,便繼續說:“這種香料一般人都是買不到的,它是由香料用十五種名貴的香料配製而成的,是逍遙樓中特有的催情香。”


    “噗!咳咳!”謝長曦正舉杯喝水,誰知聽到非墨說道催情香,便岔了氣,咳嗽起來。


    “姑娘!”非墨忙止住話頭,幫她拍拍後背順氣。


    白廣行淡淡的說道:“怎麽那麽不小心。”


    “好了好了,非墨別拍了,我好多了。”謝長曦咳得臉頰酡紅,眼含春水,一眼看過去,差點讓同是女子的非墨都腿軟。


    非墨定定神,這才道:“姑娘怎麽了?”


    “催情香?”謝長曦道,“你說他身上的是催情香?”


    白廣行神情無一處不妥,看上去與往日毫無異狀,並不像是中了春藥的樣子。


    非墨道:“是啊。”


    “那他……”謝長曦欲言又止,白廣行看出了她未出口的話語,眼神淡淡掃過將要開口的非墨,非墨便渾身一個激靈,住了嘴,道:“姑娘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將早飯帶上來。”


    “哎?”謝長曦看著匆忙離去的非墨,神情不解。“我還要聽你說呢,怎麽就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留個言讓我看看你們誰在啊,我不喜歡玩單機遊戲的(○` 3′○)


    ☆、第六十七章


    謝長曦滿臉不解,白廣行淡淡的道:“逍遙樓向來是舉國聞名的風雅之地,又怎會用劣等的香料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這樣說來的話,那倒也是。”謝長曦若有所思:“那這香料到底有什麽用啊?”


    “聞了這種香料的人,若是不動情,那便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白廣行道。


    “那動情的話,會怎樣?”謝長曦不依不饒的問道,因為這幾年的煉丹之路,她對有關於藥材方麵的事物都很感興趣,這些也有一定作用的香料她當然也不會放過了。


    “助興。”白廣行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臉上覆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謝長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沒有繼續問他了,兩個人相對無言,靜坐了一會兒,非墨就將早飯送了過來。


    吃完早飯,一行人再次上路,這次非墨也和謝長曦二人乘了一輛馬車,一路上平平靜靜的,中途休息了幾次,十五天後,他們連夜進了京城。


    謝長曦正在馬車內閉著眼睛修煉功法,當她忽然感覺到馬車停下來,睜開眼睛後,便聽外邊有人道:“什麽人,站住!”


    謝長曦與白廣行對視一眼,二人靜觀事態發展,而一旁的非墨,她早就睡得熟透了。


    外邊有人上前解圍,隻聽那人道:“這位軍爺,我們是來京城探親的。”


    “探親?大晚上的來探親?!”守城士兵一臉的嚴肅道。


    “哎,對,就是來探親的,隻不過傍晚的時候我們以為天色還早,就想走快點,趕緊進城,可誰知卻估錯了時間,天都已經黑了,才走到這裏。”管家模樣的人說道。


    “原來如此,你們是哪裏的人?”守城士兵問道。


    “我們是從滄州來的。”那管家道。


    “滄州?”那守城士兵眼睛一轉,指著馬車緊閉的門道:“那裏麵的是誰?”


    “軍爺,車裏邊的是我家老爺夫人。”管家道。


    “打開門看看!”守城士兵道。


    “哎,軍爺,你看,這,這,”管家支支吾吾的。


    “怎麽?裏麵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那更要看了,來人,給我把門打開!”守城士兵一手持槍而立,另一隻手一揮,他身後的幾個士兵便上前開門。


    那管家象征性的攔了一下,很快就被甩到了一邊去。


    馬車的門被那些士兵拉開,車內還點著燈,裏麵坐著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一覽無餘。


    先前那問話的守城士兵見到謝長曦時,微微一愣,白廣行見狀,便側身擋了一下。


    那守城士兵被白廣行擋住視線,登時迴過了神來,他指著坐在裏麵的謝長曦對一旁的管家道:“這是你們的夫人?”


    “這是當然。”管家理所當然的說道。


    “是嗎?”守城士兵意味不明的說道,沒等管家迴答,他又繼續說道:“那她又是誰?”


    管家順著守城士兵的視線看去,看到是在熟睡的非墨,暗自罵了一聲,便道:“那丫頭是伺候我家夫人的丫鬟。”


    “這丫鬟倒挺有趣的。”守城士兵話帶揶揄,管家附和了幾聲,他卻突然變臉:“既然你家的老爺夫人都在,為什麽還要你出麵?!”


    “這,軍爺,”管家支支吾吾的,那守城士兵繼續說道:“難道,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你所謂的老爺夫人?來人!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管家麵上驚慌不已一邊給謝長曦二人使眼色,一邊道:“軍爺這是哪裏的話,我們可是千裏迢迢,一路從滄州到此,千辛萬苦才趕到京城的。”


    “這話,就讓你主子來說!”守城士兵一臉堅毅,眼看著那些聽命行事的士兵就要把他們全部抓起來,還有人上了馬車的時候,謝長曦才緩緩開口,她看著白廣行的眼睛,白廣行配合的摟住她,道:“軍爺,我家相公近日來因為水土不服,嗓子不怎麽舒服,話都說不出來,看了大夫也沒什麽用。而我們一行人又是來探親的,路上少不了打點,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不怎麽方便出麵,便讓管家在外替我行事。軍爺此番,著實誤會了。”


    那守城士兵看不見謝長曦的臉,聽到她的話時,眼中微微閃現了什麽,待她話音落地,守城士兵道:“既然這位夫人這樣說了,那我便……”


    未說出口的話被他身後的人打斷了,那人拍了他一下肩膀,然後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守城士兵臉色一變,陡然正色道:“二位,京畿守備大營統領謝將軍有請。”


    “謝將軍?”謝長曦詫異的抬起了頭,白廣行輕拍她的後背。


    “正是,還請二位挪步。”守城士兵示意身後的士兵讓開一條道,“我會派人為二位引路。”


    “軍爺想的妥當,管家,這便走吧。”謝長曦道。


    “哎,是。”管家抹了一把汗,對上暗處那人的視線,神情微微發苦。


    馬車繼續晃晃悠悠的上路了,謝長曦從白廣行的懷裏出來,有些疑惑的說:“白公子可認識這位謝將軍?”


    “我一直在江湖中行走,並未與朝廷中人打過交道。”白廣行搖了搖頭。


    “這便奇怪了,”謝長曦低聲喃喃自語,忽然她想到了之前跟著她的謝雲竹,有些不可思議的想到,那位謝將軍,難道是謝家的某一個人?


    “老爺,夫人,將軍府到了。”馬車停了下來,同時,外邊也響起了那個管家的聲音。


    “知道了。”謝長曦應了一聲,搖醒了非墨,非墨醒來時還有些不知所以,茫然了一忽兒便迴了神:“姑娘。”


    “非墨,我們先下去吧。”謝長曦道,隨後白廣行打開車門,動作瀟灑的跳下了車,對謝長曦伸出了手。


    謝長曦按住他的手,白廣行微微用力,便將她帶了下來。


    謝長曦轉身看向將軍府門,那門口燈火通明,恍若白日,仔細看去,方才明白這是許多人提著燈籠站在那裏。


    “小曦。”一聲略帶顫抖的唿喚從門前站著的挺拔男子口中傳出,隻見他眼眶微紅,眼中充滿期待。


    謝長曦微微偏頭,白廣行看了那人一眼,便低下頭對謝長曦說:“你認識他?”


    “你離我妹妹遠點!”謝雲才一聲怒吼,瞬間出手一拳轟向白廣行。


    白廣行準備出手,誰知謝長曦身子一轉,擋在了他身前。


    謝雲才見狀隻好將力道收迴,“小曦,”他略帶委屈的喚道。


    “姑娘?”非墨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領路的那人見狀道:“將軍府已經到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他說完,就見謝雲才揮了揮手,便急忙走了。


    謝雲才一口氣撒在了下人身上,隻聽他道:“一個個眼睛都瞎了嗎?沒看見小姐站在那裏?!還不快把小姐迎迴府?”


    謝長曦不可察覺的歎了口氣,也沒有落謝雲才的麵子,那下人來迎的時候,謝長曦便跟著他們進了將軍府,順帶著白廣行非墨與黑衣人一行,也都進去了。


    謝雲才領著謝長曦他們走到一處院子,道:“今晚你們就暫時住在這裏。”


    “來人,問問裏麵的人收拾好了沒有。”謝雲才道,“你們先在外邊等著,等裏麵的人收拾好後就進去吧,王欣,這裏我交給你了。”


    有一個丫鬟越眾而出,道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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