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屋裏找了個小藍子,挎上,鎖好了門直接上後山去了。


    自從有了空間,喝了空間湖水之後,李於雙身上力氣大了,走路也快多了。


    不足二裏地的後山,在李於雙的眼裏還真是就跟她原來上三福大商場去購物似的。


    走進山裏,先去她弄了湖水的那個小水窪看看,如果沒水了,她就再弄點去。說不定她再撞上狗屎運再弄兩隻兔子呢。


    小水窪的水早就已經幹了,兔子沒有,不過,山雞到是真有幾隻。漂亮的羽毛,長長的尾巴,看得李於雙的口水直流啊。


    意念抓雞?


    李於雙小眼睛眯了起來,慢慢地踮著腳往前湊。


    春天的草很軟,綠油油的,才剛剛長出地皮。踏在上麵沒有聲音,還帶著一絲絲的潮氣。


    李於雙小心地湊近那幾隻美麗的山雞,猛地撲了上去。


    山雞嘎嘎叫著撲騰著,李於雙貪財地抓著山雞身上的羽毛,小手死死地抓著。好不容易她費了大力氣抓到了兩隻還壓住了一隻,她怎麽可能讓到手的東西飛跑了呢?那也不是她李於雙的作法啊。


    “哎喲,這不是李秀才家的小四兒嗎?幹啥呢?”一個男人尖細的聲音在李於雙身後響起來,“哎呀,是雞啊,野雞呢。”


    李於雙心裏一急,意念一轉,壓在身子下麵的那隻山雞就讓她給弄到了空間裏,可手裏的山雞已經撲騰著飛走了一隻。另一隻卻被李於雙不要命地兩隻手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身後閃過一個微胖的男人來,一身細麻布的短衫長褲,手裏挎了一個藍子,正站在她的身邊。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她手裏的山雞:“小四兒啊,你可真有本事啊,還能抓著山雞呢?”


    李於雙反感地翻身坐起來,把手裏的山雞按到了小提藍子裏,一手壓著,轉頭看向那男人:“你誰啊?”


    “哎喲,也難怪,都說李秀才家的小四是個金貴娃,可不是就不認得我嗎?”男人笑嘻嘻地說,眼睛卻一刻都沒有離開李於雙藍子裏的山雞,“這雞呀,你要綁上腳的,要不然的話,還不得飛走了囉?”說著走上來,把手伸向了李於雙提著的小藍子,“要不我幫你綁吧。”


    “不用。”李於雙把藍子一轉,戒備地盯著男人,“你是誰家的?”


    “真是的,說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叔叔呢。”男人看著小東西戒備的樣子,心頭不滿,卻也不太敢動李於雙。


    畢竟大周村也隻有李於雙娘一個秀才呀,那可是村長和裏正都很給麵子的女人。


    “叔叔?”李於雙眨眨眼,瞪著男人,“村子裏我叫叔叔的多了,你是哪家的啊?”


    “你還真是和你娘一樣,貴人多忘事啊。我和你娘還是本家呢,論起來,你娘還要叫我一聲哥呢。”


    李於雙瞥嘴,叫哥?還叫鴨呢。說了半天,還不是沒說出自己是誰來,一看那男人眼珠子亂轉就知道不是個憨厚的人,自己一個小孩子還是防著點兒好。


    “那應該叫你舅舅啊,咋就叫叔叔了呢?”李於雙笑嘻嘻地說。


    男人尷尬了一下,旋即有些不甘心地道:“小四兒啊,要不這雞就賣我吧。”


    李於雙看看男人那細小的眼睛,眼睛裏閃著精光,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相與的人。想了想才道:“叔叔,你是誰家的啊,你還沒告訴我呢,我也得看看你出得錢夠不夠啊。”


    男人張張嘴剛要罵,到底因為李行書而把想罵出口的話吞進了肚子裏,換上了一臉的笑容:“我身上沒錢,可我用東西和你換啊。”


    “換?”李於雙想了想,這家夥咋地了呢,咋就是不肯說他是誰呢?


    “換吧,我家有雞蛋,還有小雞崽兒。換不換?”看到李於雙猶豫,男人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小雞崽兒,你要想換就用這個換吧。”李於雙看看手裏的山雞,眼珠兒一轉,還是比較合適的。


    “好啊,那就這樣吧,把山雞給我。”男人向李於雙伸出了手。


    “別呀。”李於雙笑嘻嘻地道,“你小雞崽還沒說是幾隻換呢,我怎麽可能把這雞給你呢?”


    “你――哎呀,真不愧是李秀才家的小四兒,還真是有心眼子呢。你說吧,要幾隻換。”男人眼睛眯起來,想想家裏他費盡心血孵出來的十隻小雞,可是卻沒有一隻是精神的,都是蔫了巴嘰的,估計是天太涼,夠嗆能活下來。如果用這些小雞崽兒換這隻大山雞,還真不錯。


    “說吧,李家叔叔,你到底用多少隻小雞崽兒換呀?”李於雙有些不耐煩地說。


    “你要幾隻?”男人轉轉眼珠兒問。


    “我這隻大山雞,足有五六斤重,要是弄到集上賣了,不說小雞崽兒就是大母雞也能換兩隻來呢。”李於雙不了解情況,隻能瞎猜。


    “哎呀,我全換給你,十隻,咋樣?”男人心裏有些著急,自家女人馬上就要生孩子了,正好用這隻山雞給妻子補補。至於小雞崽子,他可以等天氣暖了再讓老母雞抱一窩就是了。


    李於雙一想,十隻也不錯。總比在家裏把山雞訓服了好。小雞若是她用湖水和青草養的話,應該很快就能下蛋的吧,比現孵要快得多了。


    而且,她找鄭夏問過,春天孵小雞的幾乎就是沒有,一般都是伏天才孵小雞兒呢。


    這時候要到伏天的話,最少還要三個月呢。她雖然有空間,可也不敢保證,山雞弄進去就會下蛋,就會老實地孵小雞兒了。


    吃虧是肯定的了,為了自己盡快達到自己的目的,李於雙還是點頭了。


    本著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準則,李於雙跟著男人來到了前兩趟房。站在門口,李於雙也不進去,男人衝著屋子裏喊了一聲:“王一呀,快出來。”


    隨著喊聲,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跑了出來:“爹,你咋這麽快就迴來了?”


    男人眯著眼把門關上,隨即拉著男孩子走到一邊,低聲地說:“去,快把咱家的那十隻小雞崽拿出來,爹給你娘換了一隻大山雞,足有五六斤呢。”


    “啊?”林王一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門外,壓低了聲音,“爹,誰那麽傻啊,肯跟咱家換,咱家那幾隻小雞崽都快死了。”


    “去,死什麽死,快點,把小雞崽都裝筐裏,蓋上個布,去,咋還不動彈啊?”男人有些氣急。


    林王一抿了抿嘴,想想自己就要快生了的娘,還是快速地迴到了屋子裏,找了個筐把小雞兒都裝進了筐裏。打著蔫的小雞們都堆到一起,低聲嘰嘰地叫著,叫聲也是小小的。林王一又找了一塊破舊的幹淨布蓋在了筐上麵,提到了他爹的麵前。


    “迴去,照看著你娘。”男人說著,把林王一往裏一推,這才走出去打開了院門,換上了笑臉看著門外的李於雙,道,“四兒啊,這是小雞兒,迴家你得放著熱乎的地方,小雞怕冷呢。冷著了就不好養活了。”


    “我看看,是不是十隻?”李於雙還是沒有放下戒備,盯著男人手裏的筐。


    男人笑眯眯的,也不生氣,揭開了藍子的布:“你看看,十隻,一隻不少,我這麽大的一個人咋還能騙你呢?”


    李於雙伸著頭,仔細地一點,正好十隻,真的一隻不少。


    “你呀,是真是小人精兒,我是家裏的要生娃了,所以才會舍得用這雞崽兒換你的大雞,要不然的話,我才舍不得換呢。這要是養大了,還不知道要下多少蛋,生出多少隻雞來呢。”說著,把手裏的筐蓋好,遞給了李於雙。


    李於雙一看也沒錯,就把筐接了過來:“你把山雞抓走吧。”


    男人也不計較一隻筐,大手把山雞一抓,提著就迴了門,咣的一聲,門關上了。


    李於雙盯著關上的門,總覺得有些事不對。可怎麽也不知道是哪裏不對,隻得提著兩隻筐迴家。


    到家一看,李韓仲已經迴來了,正在灶間裏煮飯呢。看到李於雙提著兩隻筐迴來,便高興地問:“雙兒,你又上山了?弄著啥了?”


    “抓著一隻山雞,換了十隻小雞迴來。”李於雙樂嗬嗬地把空藍子放到一邊,把筐拿到了李韓仲的麵前,顯擺道,“二哥你看,十隻呢。”


    李韓仲也湊過來,高興地探頭道:“十隻啊,不少啊。”可頭才一探過來就疑惑地問,“雙兒,這小雞崽能活嗎?咋都打蔫呢?”


    “說小雞怕冷,熱乎一會就好了。”李於雙也不在意地說,“二哥,小雞吃啥?”


    “蟲子和小米,要泡了才成。可咱家沒有啊!”李韓仲幫忙把裝著小雞的筐弄到了灶間,放到了大灶的一邊,那邊暖和些。


    李於雙忙著拿出一隻盤子,往裏麵加了些湖水,小心地放到了筐裏,便蹲在一邊看著擠在一起的小雞們。


    慢慢的,可能是因為熱乎了,小雞不再擠在一起,三兩個的也走幾步。看到水,也有幾隻喝了兩口。


    李於雙笑眯眯地看著小雞們喝水,慢悠悠的,有意思極了,問一邊忙著做飯的李韓仲:“二哥,你說它們現在有多大了?”


    “差不多半個月了吧,都快出翎了。”李韓仲並不看好李於雙拿迴來的小雞,雖然看著還行,可是打蔫的太多了,沒幾個歡實的,養得活還真難說。


    李於雙也不管李韓仲咋想的,想著她還知道小雞怕冷的事,這灶間就是晚上熄了火也是因為土灶的話,會比屋子裏暖和一些的。小雞放在這裏也算中,隻是地上還是冷啊。


    李於雙出去尋了一塊木頭板子放到了筐下,又找出自己的一件小破衣服,已經小的不能穿了,疊吧疊吧就放到了筐底下。


    不管雞的大小,為了讓它們活下去,李於雙決定還是讓李韓仲給煮些熟包米麵糊讓它們吃。


    李韓仲也沒說什麽,弄了一小把兒放上了水缸的水(都是湖水),放在鍋裏,煮著。


    李於雙一時間沒事了,小雞現在已經到家了,以後,她就要上山給小雞找吃的了。不過,明天還是去鄭夏家,讓鄭夏看看,那家夥雖然不太幹農活兒,可是知道的可真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雜事


    李韓仲做完了飯,看著李於雙還守著那一筐小雞在那兒盯著,心裏覺得好笑,可不敢笑出來。看著那些小雞的蔫巴樣子,能活下來的機會不大。


    “雙兒,你打哪弄來的這些小雞兒?”李韓仲終於忍不住問了。


    “第二趟房,他說他姓李,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家的一個男人。我拿一隻山雞和他換的。”李於雙雖然現在是七歲的身子,可這七歲的身子裏麵畢竟也藏著一個快三十歲女人的靈魂啊。


    要是她看不出來這十隻小雞的蔫巴樣,不好活,那她不是白活了嗎?


    蔫巴就蔫巴吧,反正她現在已經換到手了。那就好好地利用空間的東西把小雞養活吧。


    她相信隻要努力,日子肯定會過好的。


    李韓仲聽她說的太攏統,隻當她小表達不出來,也就沒再問。把已經涼了的包米麵糊拿了一些放進了筐裏。


    還別說,真有三隻小雞嘰嘰地叫著上麵啄了兩口吃起來。李於雙看著小雞吃東西,她也放心了,出去往後院裏的兔子看了一圈兒,再去前麵的鴨子大花和灰灰那裏弄了些草丟下,添水的喂草的。一圈下來,就聽到前麵有人拍門。


    李於雙葉腳就把門開了,打開門一看,卻是個不認識的小子,十一二歲的樣子,比李韓仲高些,長得有些妖妖繞繞的,全身都帶著一股子別樣的內情。隻怕長大了,會是個引女人犯錯誤的男人吧。


    李於雙不認識,也沒打開門,對著那小子道:“你是誰,找誰啊?”


    “你是小雙兒吧,我爹跟你換了雞崽兒。”男孩子的聲音帶著一種軟軟的,勾人似的兒音。


    李於雙抖了抖身子,真是不習慣在她麵前女嗲的男孩子:“咋?你還認為是吃虧了是咋的?”李於雙不滿全都露在了臉上。


    林王一卻是不介意地一笑道:“是我們家占了便宜呢,所以我來說一聲,小雞是不太好,可我娘馬上就要生了,我爹才會辦這事兒,等到再過兩個月,我再孵小雞的時候,我再送你幾隻,就當是補償你這次的。”


    李於雙眉毛一挑,倒是對這個男孩子有一種另眼相看的意思,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思想,李於雙便板著臉道:“那好啊,不管我養不養得活,是不是你孵了小雞都要賠我呢?”


    林王一笑了,妖繞的眉眼都帶著笑意:“那是自然,這十隻小雞恐怕不好活呢,不管到時候你養活了幾隻,我都補你五隻如何?”


    李於雙點點頭,五隻就五隻,以她空間裏的水和草,她還不相信了,連十隻小雞都搞不定:“好,不過,你咋會來呢?”


    “要不是因為我娘,我爹也不會那樣做的。說起來,我們兩家還是有些親戚的。”林王一說完,看看了天色,“我不和你多說了,我走了,不然我爹該找我了。”說著,匆匆地走了。


    李於雙皺了下眉頭,這男孩子和他爹一個德行,說了半天話,還是沒說他是誰家的,隻管提她們兩家有親戚的事,真是讓人夠鬱悶的了。


    迴頭把門關上,正想著今天家裏再弄個什麽菜做添頭呢。卻還是看在空間裏的菜已經又長大了的麵子上改變了。


    也許明天上了集把東西賣了,換了肉迴來不是更好嗎?


    她這身子才轉迴來,又聽到拍門聲。李於雙不由奇怪,啥時候她李家這麽熱門了呢?


    打開一看,還真認識,正是那個媒婆:“婆婆。”李於雙的小眼睛笑得眯了起來,“快請進。”


    劉媒婆進了院子,笑眯眯的問:“你娘她們還沒迴吧?看看,我還是來早了。”說著笑嗬嗬地往堂屋裏去了。


    李於雙揚聲叫了李韓仲一聲,迴身往後院去看菜去了。


    劉媒婆坐下沒一會兒,家裏下地的幾個人就都迴來了。洗了手,坐在堂屋裏和劉媒婆說話。大郎早就迴到了灶間裏和李韓仲在那裏看放在灶台旁邊的小雞,這會子功夫,小雞兒歡實的又多了兩隻,看得兩個男孩子都眉眼帶著笑。


    劉媒婆聽李行書說不結這門親,也沒太在意。她也著實打聽了這家姓林的,知道裏麵的道兒道兒。說了大半輩子媒,她還真挺兩邊負責的。


    劉媒婆也沒把林家的情況告訴給李家,隻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昨天在城裏的時候遇上了李家二姨,她找我說起二郎的事,我尋思著二郎才十二吧?小了些,也不知道你們家是啥意思,左流兒也是來一次,我這就順腳來問問。”


    李行書聽到李家二姨的時候,臉色多少有些難看,可還是道:“二郎的事要再過兩年再談,他上麵還有大姐和大哥在呢,等兩個人訂下了,再說二郎的事,這次又麻煩劉姐姐你跑腿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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