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如既往霸道的眉眼,即墨蓮伸手,摸索著赫連宵墨黑濃密的眉,圓潤的指頭停留在他狹長的眼角處,定定看著上方的人,問:“為何這麽問?”


    盡管心中基本已經猜出了他的意思,即墨蓮想聽赫連宵親口說。


    “我不喜歡你對別人這麽笑,不管男女。”身體微微用力,壓住身下的人,赫連宵繼續道:“跟我在一起,你不會無聊的,也不會寂寞的,我可以做很多事。”


    赫連宵絞盡腦汁地述說著自己的優點,他想讓即墨蓮明白外麵那些男女都不如他這般隻情趣。


    胳膊攬住赫連宵的脖子,即墨蓮湊上去,輕咬了一口他的咽喉,笑道:“你是擔心我跟被人交好,繼而占據你在我心裏的位置?”


    若是旁人的心裏活動被別人言明,定然會羞愧臉紅,不過,若對象換成了即墨蓮,那情況就另當別論了。


    赫連宵很認真地點頭,說道:“是,即便對方是女子,你也不能喜歡。”


    赫連宵也想即墨蓮跟自己一樣,心裏隻有對方一個。他從不會掩飾心中所想,而且在此刻的赫連宵看來,這種要求他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暗紅眸子裏滿是焦急跟深層的哀求,即墨蓮心沒來由的一軟,她點頭:“宵,我不喜歡她。”


    即墨蓮說的是心裏話,那傾玉雖然可愛,可還未到讓自己喜歡的地步,若是宵不願,即便是她喜歡的人,即墨蓮也可以毫不猶豫地摒棄。


    因為宵值得。


    要不說這兩人心裏都有些扭曲,倒也算是天生一對。


    得到即墨蓮的保證,赫連宵暗暗鬆了口氣,他知道若是即墨蓮硬是要喜歡那傾玉,他也隻能默認,大不了等五人知道的時候再殺了對方。


    心情一好,身體上的衝動也就明顯了,身體某處立即起立,被阻擋住伸展空間,那處還頗著急地抖了抖。


    即墨蓮望進那雙紅眸中,無聲控訴赫連宵的毫無節製,赫連宵無辜地聳肩,為自己辯解道:“我控製不住它。”


    話落,還用力頂了頂,正好碰到即墨蓮的腿內側,那種觸感有些灼熱,有些黏膩,讓即墨蓮心一跳,她試圖往旁邊側一下,無奈,上方的人壓的厲害,她蠕動半晌,沒離開半寸,卻讓上方這人喘息的更劇烈了。


    赫連宵低啞地笑道:“原來娘子也有些蠢蠢欲動呢。”


    “赫連宵,即便你是鐵打的身體,經過這麽些日子沒日沒夜的運動,你也該歇歇了。”即墨蓮說道。


    “娘子,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我不累,要不我們就再做一次。”


    話落,薄唇輕觸即墨蓮的雙眸,使得她不得不閉上眼睛,就在即墨蓮閉目的同時,赫連宵已經動作迅速地重新點燃了對方。


    頓時,一室美景不足為外人道。


    一番纏綿後,即墨蓮無力地任由赫連宵抱著,順便替她捏捏後腰處,終於舒服了不少,即墨蓮看向仍舊活力非常的赫連宵,問道:“人都說男子事後都會虛脫一會兒,你怎麽沒這個步驟?”


    赫連宵很自得地說道:“我很厲害。”


    真是不要臉的自誇啊!


    看即墨蓮順開了氣,赫連宵這才抱起人兒,說道:“我們去洗洗。”


    就這麽不著寸縷地抱著懷中的人,推開內室一麵新開的門,又穿過重重房間,這才到最裏處的房間,裏麵一室馨香。


    池內早已被換上了水,透過薄紗,霧氣迷蒙,越靠近浴池,裏麵的藥香味越濃,這是即墨蓮為了緩解事後身體的壓力,專門配置的,不管是男女,時候用這藥泡一會兒便能很快輕鬆。


    抱著即墨蓮下了水來,池水靠近一角處是一張白玉床,有了池水的浸潤,白玉床上早已溫暖一片。


    赫連宵並為直接將即墨蓮放置在水中,而是直直往白玉床走去,將懷中的嬌軀放置在床上。


    即墨蓮坐在白玉床上,視線與赫連宵齊平,兩人相識默然,手卻緊緊相扣。赫連宵滿意地看著即墨蓮身上舊的還未褪去,又印上新的那些暗紅印記,伸手,一處處摸過,從下往上,直到到達即墨蓮的脖頸,摸索著她鎖骨上最大的一顆,笑的特得意。


    “脖子上也有,我等會兒怎麽出門?”即墨蓮問。


    “這有什麽,我們現在是夫妻,這個東西是理所當然的。”赫連宵還巴不得所有人都能看見呢。


    眼看著那隻手又要往不該碰觸的地方探去,即墨蓮立即捉住那隻長手,低低阻止道:“你不是要替我洗的嗎?那就快些。”


    沒有成功,赫連宵摸了摸鼻子,盡管不甘,還是盡責地替即墨蓮洗澡,當然,一邊洗的時候,該吃的豆腐也吃了不少。


    等兩人收拾好,外麵的人早已等的著急。


    看著即墨蓮跟赫連宵均換了一身衣裳,眾人都理解,傾玉擔憂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卻發現哥哥正麵帶笑容地看著不遠處走來的那對璧人,溫潤的眼底全是祝福。


    傾玉心疼自己的哥哥,不過感情的事她一個旁觀者也無法插手,隻拍了拍陌玉的手,大眼中淨是安慰。


    “傻丫頭,哥哥沒事。”陌玉笑道。


    盡管心疼哥哥,傾玉卻知道哥哥的確不是蓮姐姐的良配,這世上,大概也隻有蓮姐姐身旁的煞王才能壓製住蓮姐姐,卻又不會顯得過分強勢。


    “蓮姐姐。”傾玉笑著打招唿。


    她這次是不敢上前了,剛剛不過稍微表現親近一點,這位煞王便抱著蓮姐姐離開,以後若是自己稍微熱情一點,她可以想象得到,到時煞王一定會趕走自己跟哥哥的。


    為了以後還能經常見著蓮姐姐,她一定要忍。


    得到了即墨蓮的保證,赫連宵這次倒是沒有什麽額外的表情,他根本就無視所有人,拉著即墨蓮直接進了膳廳。


    經過這些人的身旁時,即墨蓮笑道:“你們也一起來用膳吧。”


    剛剛在來客樓時,還未來得及用膳便遇到了路家三兄弟,什麽食欲也沒了,剛剛又被赫連宵折騰了那麽久,雖以過了正午,這午膳還是要用的。


    “好,謝謝蓮姐姐。”傾玉拉著陌玉的手跟上前麵兩人。


    到了膳廳,朝南早已吩咐了廚房,此刻熱氣騰騰的飯菜正好上桌,如冰正打算往外走,見著即墨蓮,如冰笑道:“小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拉著即墨蓮坐在首位,也不顧旁人還未來,赫連宵徑自取了即墨蓮麵前的碗筷,開始自己的喂養行動。


    雖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即墨蓮到底也是有些羞愧的,她按住赫連宵的手,說道:“我自己吃。”


    此時,陌玉跟傾玉已經進來。


    二人坐在離主位最遠的地方,咽了咽口水,傾玉看著桌上的幾道菜,笑道:“看起來好好吃呢。”


    她一直在外行醫,遇到有錢人就收取多一點診金,遇到窮人還有免費替人醫治的,是以,她也沒多少閑錢去奢侈一點的酒樓用膳,看著眼前滿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這裏大多是素食,卻依舊散發著讓人垂涎的香味。


    “喜歡的話就多吃點。”即墨蓮咽下赫連宵送到口中的才,抽空說道。


    不再客氣,傾玉拿過筷子,快速吃了起來,一旁的陌玉見自家妹妹這麽沒眼力,隻能扶額歎氣,有些尷尬地說道:“傾玉她沒見過這麽大的場麵。”


    “無礙。”即墨蓮迴道。


    四人開始無言用膳。


    正吃得一般時候,朝南進門,抱拳說道:“王爺,王妃。”


    “何事?”赫連宵見即墨蓮已經有了五分飽,這才放下碗筷,淡聲問道。


    “屬下找了很久,人已經消失,在京都郊外,屬下發現一個地道,是直通城內的。”朝南說道。


    赫連宵跟即墨蓮相視一眼,眼底是怒火,他吩咐朝南:“繼續。”


    朝南離開後,膳廳又剩下四人,陌玉端著碗,有些欲言又止地望向即墨蓮。


    即墨蓮問:“你有何問題?”


    陌玉放下碗筷,斟酌了一下措辭,說道:“我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畢竟,我們曾一起經曆過不少事,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請兩位別客氣。”


    “就是,就是,蓮姐姐,雖然哥哥跟我的武功不是太高,不過我們也可以幫忙的。”傾玉趕緊附和道。


    赫連宵是不會迴答他們的問題,這個疑問需要即墨蓮來解釋,她說道:“你可記得風雅?”


    “記得,南悅女皇的雅貴人。”陌玉迴道。


    “風雅在前幾日被送進王府,南悅女皇讓我們護住他,不過,今日清晨我們才發現雅貴人不見了,在他的房間床下,我們發現了一條地道。”即墨蓮簡單地將事情的原委道來。


    陌玉蹙眉:“誰想要擄走風雅,難道是南悅女皇的政敵?”


    經曆過南悅那一場劫難,陌玉知道如今南悅女皇定然不好過,如若不然,她也不會講風雅送過來。


    他的話卻被即墨蓮否認:“不會,南悅從來沒有出過那座山,她們便是再著急,也不會貿然出來。”


    南悅女子雖然也挺厲害,不過卻有些固步自封了,在她們看來,外麵的人都是壞人,是想覬覦她們南悅的人,為了一個風雅,這些人斷然不會派兵出來,還費如此大的力氣挖出複雜的地道來。


    “難道就一點線索都沒有?”陌玉問。


    “這就要問一問莫柳煙了。”即墨蓮勾唇。


    “莫柳煙也來了?”陌玉瞪大眼看著即墨蓮,心中卻是忍不住歎息,又是一個癡情人啊。


    說話間,隻見一道白影走近,男子白皙的麵龐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透明色澤,整個人仿佛被一層金光包裹著,眉眼淡淡,頗像一個從天而降的謫仙。


    莫柳煙進的膳廳來,視線在其他人身上掠過,最後停在即墨蓮麵上,問道:“風雅公子可是有消息了?”


    沒等即墨蓮迴答,一旁的赫連宵直接牽著即墨蓮起身,冷冷掃向莫柳煙,道:“他失蹤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是在你煞王府失蹤的。”莫柳煙不甘示弱地迴道。


    這兩人從來都是看不對眼的,莫柳煙不像陌玉,可以99999將對即墨蓮的喜歡藏在內心最深處,讓人基本上察覺不到,莫柳煙卻不一樣,他從來都是一個強勢的人,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心上之人靠在他人懷中而無所覺。


    赫連宵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勾唇,嘲諷地說道:“便是在我煞王府失蹤的又如何?南悅有本事就過來找本王的麻煩。”


    這簡直就是有恃無恐,卻也是赫連宵最真實的想法,這世上,還從來沒有人敢找他負責的。


    “你,你憑什麽?不就是依仗這煞王的身份,還有大赫新皇的仗勢嗎?”他看不得赫連宵眼中的諷刺,這讓莫柳煙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對比赫連宵的弱處。


    恰恰是這一點讓莫柳煙無法忍受,他真的很想再跟赫連宵打一架,哪怕被赫連宵殺了也好,這樣,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女子是不是就能記得自己了。


    莫柳煙用同樣嘲笑的眼神跟語氣激怒赫連宵。


    除了即墨蓮,赫連宵哪裏跟接觸過,自然理解不了莫柳煙的打算,莫柳煙的話雖激不起他的怒意,不過,這種不甘願的神態,以及看即墨蓮的眼神還是讓他忍不住心下生氣一股怒火來。


    剛準備將即墨蓮推向一邊,好好教訓一下這莫柳煙時,卻被即墨蓮抓住了手,即墨蓮搖頭:“宵。”


    不過一個字,赫連宵已然理解了即墨蓮的意思,他答應過即墨蓮以後盡量少殺人,況且莫柳煙也曾幫過即墨蓮,他就更不能殺了他。


    不殺他你並不代表就不能反擊,相反,有一種方法比殺了他還能讓莫柳煙難過。


    “本王就是靠著煞王這名號又如何?你作為本王的手下敗將,大概連想依靠的力量都沒有吧,連自身都難保,還宵想一些不屬於你的人,簡直就是個笑話。”赫連宵薄唇毫不猶豫地吐出傷人的話來。


    既然要跟即墨蓮一起在這人世生存,他不能時刻靠殺人,因此,跟人唇槍舌戰就是必須要學的。


    即墨蓮知道自己不該笑的,可忍不住啊,這是赫連宵第一次舌戰外人,看著莫柳煙的臉色,可以肯定是完勝啊,看來,這段日子的惡補還是很有成果的。


    “靠著外在的權利跟地位,簡直就是,就是——”作為女子為尊的南悅人,即便再異於常人,莫柳煙也說不出那些深層次辱罵人的話來。


    “本王長相勝於你,武功高過你,財勢更是你無法比擬的,你這種小人之心本王大度,不跟你計較,娘子,我們迴去。”赫連宵雄赳赳地牽著即墨蓮離開。


    俊臉上的笑容再也控製不住,原來僅憑口才就能勝過旁人的感覺這麽好,看來以後還可以多使用一番。


    莫柳煙臉色由紅轉白,最後再也控製不住,後退一步,噗的一口血幕吐了出來。


    “莫兄。”陌玉起身,接住倒下的莫柳煙,滿眼焦急,當他的手探上莫柳煙的脈搏時,皺眉說道:“莫兄受傷了。”


    莫柳煙吐血暈倒這一幕當然沒錯過赫連宵的耳朵,他笑的越厲害了,還忍不住低頭,在即墨蓮唇角重重親了一下。


    親自維護自己女人的感覺真好啊。


    即墨蓮無奈:“你啊,莫柳煙他到底也是南悅女皇送來保護風雅的,若是氣死了他,豈不是無法交代?”


    “沒殺了他已經看在他幫過你的份上了。”赫連宵絲毫‘不知悔改’。


    知曉周圍沒人,即墨蓮這才低聲問道:“一切都順利嗎?”


    “放心吧。”赫連宵望向西方,眼神再沒了看即墨蓮時的溫存。


    三日後,路家四兄弟一起入京都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黃銅大街。


    這四兄弟中當然包括後來趕上來的路澈,以及路澈的側妃姚卿婕,路澈這一趟是打著陪側妃探親的名頭入的京都的。


    黃銅大街又熱鬧起來,這一迴跟上一迴路敏過來最大的不同便是,這一迴大街兩旁最多的是那些女子。


    所謂食色性也,喜好美色不僅是男子的權利,女子也是可以的,在她們看來,大赫皇室隻剩下一個煞王,一個四皇子,煞王就別說了,他早已宣布隻娶一人,至於四皇子,那惡名可是全京都都知道的,是以,她們受傷的心靈需要看一看別國的皇子到底是何模樣來填補,據說大盛極為皇子都是極英俊的。


    大街上,有些膽大的女子們早已掏出了手絹,等著馬車經過。


    沒讓眾女子多等,不遠處駛來四輛馬車,大盛幾位皇子地位均等,是以,這馬車進城的順序當然是按照長幼來的,在馬車側方一處繡著大盛皇家的標識,一隻麒麟。


    “來了,來了。”人群中一個女聲在咕嚕嚕的車軲轆聲中顯得尤為清晰。


    這話一出,人群頓時沸騰了,那些女子紛紛叫道:“哇,真的是皇子哎。”


    路擎聞言,稍微掀開車簾的一角,正好露出一張臉來,那些女子見著,尖叫聲更響了。


    人都說皇家無醜人,這大盛極為皇子也確是英俊,光路擎著一張臉就引得一眾女子亂叫一通。


    “大皇子,大皇子。”


    後麵的路輝跟路典聞言,也耐不住掀開車簾來,頓時有喊二皇子,有喊四皇子的。


    而此刻唯一沒有掀開車簾的路澈馬車內,氣氛是一如既往的僵硬,姚卿婕瞄了眼路澈,又縮迴視線,不過,扭著裙擺的手卻露出了些許緊張來。


    正在看書的路澈未抬頭,直接問:“何事?”


    “妾身,妾身能迴家看看嗎?”姚卿婕問道。


    “可是。”路澈毫無情緒地迴道。


    悄悄舒了口氣,姚卿婕迴道:“謝謝。”


    不過,路澈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她白了臉,路澈放下書,斂眉說道:“迴到家你該知道如何說吧?”


    姚卿婕苦笑:“是。”


    誰都羨慕她,說戰神路澈寵愛她一個外族的側妃,每夜都在她房中歇著,可隻有自己明白,她成親了這麽久,路澈根本連碰都未碰過她,每夜隻是一遍遍地要她重複另一個女子小時候的故事。


    哈哈,還真是諷刺啊,她的確認識即墨蓮,不,她隻認識十歲以前的即墨蓮,當然,她們也不過是有幾麵之緣。


    路澈便讓她一遍遍地描繪著即墨蓮小時候的模樣,以及言行舉止,通過自己的描述,路澈總是笑著,而後又是沉鬱,如此變幻多端的路澈隻讓她恐懼,坐立難安,以往對路澈的感情早已在這幾個月的相處中消失殆盡。


    在姚卿婕還在思考間,馬車已經停下了,路澈扔掉書,牽著姚卿婕的手,輕聲吩咐道:“記得要笑。”


    姚卿婕扯了扯嘴角,應了聲:“是。”


    幾人剛下馬車,朝南已經等在別院門外,他在四兄弟麵上掃了一圈,而後說道:“王爺宣諸位一個時辰後進宮。”


    “可是,本皇子行了這麽長時間的路早已疲累,難道不能明日見嗎?”路典沒形象地揉著自己的腰,不甘地叫道。


    “當然不行,我家王爺隻今日有空,進不進宮隨諸位願意。”


    “你,大膽。”路典紅著臉喊道。


    朝南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這幾兄弟,累?當然累,他們自以為僅憑一盒破東西就收買了王妃?而後讓屬下收集關於王爺跟王妃的消息,這兄弟三人三日來可都是吃住在花街柳巷的。


    “行了,四皇弟別再添亂了。”路擎搖頭。


    “大皇兄,這赫連宵也太過分了,連讓我們休息時間都不給,莫說四皇弟,就是皇弟我也受不了了。”二皇子路輝也抱怨道。


    路擎看向唯一沒說話的路澈,問:“不知三皇弟如何看?”


    他們這四兄弟中隻有路澈跟赫連宵打交道的時間最長,大概也隻有路澈最了解赫連宵,他們不妨暫且放下自家恩怨,在大赫土地上團結一致。


    豈料路擎的示好並不代表路澈也是這個心思,自進大赫,一路上所見所聞都是關於赫連宵跟即墨蓮大婚的事,路澈的心情抑鬱難舒,他可沒時間跟路擎三人交流兄弟情義,是以,路澈迴道:“一切聽大皇兄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趕緊收拾一下。”


    一個時辰後,別院門口已經停了幾輛馬車。


    路家四兄弟隻來得及洗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四人上了馬車,往大赫皇宮而去,別院離皇宮不願,不過一會兒工夫,馬車已經停在了皇宮門口,趕車的侍衛說道:“幾位皇子請下車。”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自己走進去?”路典又不幹了。


    “是,這是王爺的吩咐。”


    “哼,太過分了。”


    在大事麵前,路擎到底是經曆的多了,很快便調整好的麵部表情,在加上想要跟一直沒有動靜的路澈一較高下,路擎蹙眉:“四皇弟,你若是再如此無理取鬧,那便自己先迴去吧。”


    見路擎像是真的生氣,路典臉色一收,趕緊求饒道:“大皇兄,皇弟不敢了。”


    四人這才步行往皇宮走去。


    此刻早已煥然一新的前清殿內,赫連宵撥開手中的堅果,將果實送往即墨蓮嘴裏,而後端起一旁的杯子,說道:“喝口水。”


    “宵,我自己來吧。”不知為何,即墨蓮總覺得赫連宵今日比以往還要殷勤,看赫連宵此刻的架勢,恨不得將自己含在嘴裏吧。


    “不用,我來。”赫連宵拒絕。


    別怪即墨蓮多想,過分的殷勤,定然是另有原因的,即墨蓮有些懷疑地問赫連宵:“宵,你是不是做錯什麽事了?”


    這話一出,赫連宵身體一僵,繼而放鬆道:“沒有。”


    赫連宵的道行哪裏是即墨蓮的對手,她嘴巴緊閉,不再接受赫連宵端過來的水,似笑非笑地看著赫連宵,問:“真的?”


    赫連宵重重點頭。


    “宵,你隻有一次坦白的機會。”即墨蓮也不急,她篤定赫連宵撐不了多久的。


    “那你答應我,我說完你別生氣。”正如即墨蓮所料,麵對即墨蓮,赫連宵真的撐不下去的。


    “那就看什麽事了。”她整日跟赫連宵在一起,赫連宵哪裏有時間單獨行事,除非是今日午後自己睡覺那一會兒。


    “我,我找了女子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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